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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泉愣了愣,问:“爷收用了?这才没会儿功夫就叫上姑娘了,红绫姑娘怎么说?”
“爷看上了,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至于红绫姑娘那,呵……病了,说头疼,躲在里间一上午没露面。”
那还能好受的了?眼前的丫头没看住,叫攀附上爷们,再大度也要酸上一阵。
福海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反问他,“你从哪来?”
福泉不愿意说春晓的事,可到底‘意难平’,就道:“我去问问那两个侍候的小厮,夜里遇到的就真是珍儿?”想走,被福海一把拉住,泼冷水道:“不管哪个,左右爷高兴和珍儿姑娘在一处,你就是找出另一个来又能如何?”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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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红绫有喜
红绫躺在里间,心里别提多呕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叫个毛没长全的小蹄子得了好去,如何能受的了?
就听外间清脆脆的传来珍儿说话。
“那小娘子见汉子年纪大了,心中不乐,就说:‘你年岁忒大,配我旁人会笑话。’汉子说:‘你想旁人说我年轻也不难。’娘子不解,汉子又说:‘成亲后你做了寡妇,旁人会说,你相公年纪轻轻就没了。’”
珍儿说完就传来三爷的笑声,“小油嘴儿,比翠云楼说书的先生不差什么了,近前来,爷要细瞧你这张嘴,把油瓶儿藏哪了。”
“爷……”不一会儿就听珍儿学腔学调的唤三爷,显然是入了爷的怀。
红绫听罢一口血要呕出来,只觉胃里翻腾,压不住的朝床外吐了。
外间听见动静,珍儿在三爷怀里显出几分不安,龚炎则轻轻拍了拍珍儿的手背,调笑道:“爷素日倒没看出来,你家姑娘内里醋劲儿这样大,且等等,过几日你家姑娘的醋味散了,爷要了你。”
珍儿是红绫从娘家带来的丫头,他总要给红绫几分薄面,缓几日,让她顺了这口气,这事儿才好过去。
珍儿自然也明白,此时红着脸,娇羞无比的轻点了头。
她是苹果脸,眼睛又黑又圆,鼻子小巧,嘴巴嫣红,梳着相宜的双平髻,发间两面垂鹦哥绿攒珠络子,比起月子里的周氏和尖酸的红绫来,更显的青春娇俏,乖巧可人。
龚炎则还算满意,正待逗弄,就听里面红绫使唤人,“珍儿,你进来。”
珍儿万分恼怒,却不得不假模假样的应声,转头对龚炎则撒娇,“爷,姑娘叫我进去呢。”故作粘腻的调子足以软化一块坚冰。
但龚炎则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若论逢场取乐,他见识的多了,风月女子哪个不会作乔作张,是喜是怒都是风情,那是就吃这口饭的,府里的丫头虽贯会正经,便正经了去,何必假装不正经?倒让人犯了膈应。
心里不舒服了,手臂也松开,伸手捧过碗茶,似调侃似讥讽的道:“你家姑娘喊你,你和爷却说不上了。”
“爷?”珍儿明显一愣,以为三爷与她正热乎不会放手,定会下红绫的脸面,毕竟红绫也耗磨五六日了,爷该恼了才对,怎么听语气不像那么回事。
龚炎则没再言语,屋里红绫又唤了一声,珍儿无法只得讪讪起身去了。
红绫吐的厉害,龚炎则便叫人请郎中来看。
这一诊脉可把红绫喜的跟什么似的,抓住龚炎则的手语无伦次,“婢妾有孩子了,婢妾有了爷的骨肉,婢妾……。”
龚炎则脸上无一丝笑模样,深深盯着红绫的小腹,郎中说怀上一个多月了,恰是周氏大肚子的时候,他倒是在红绫屋里歇过几宿,未曾想就怀上了。
可这个孩子会不会与周氏怀的那个一样,没有耳朵,抑或……没有别处?
珍儿傻眼,对上红绫亮的惊人的眼睛,心先怯了七分,再看三爷凝视半晌没动,她全身便如浇了冷水,彻底凉了。
题外话 …
大家又心里不舒服了吧?三爷这个男主在与女主倾心交付之前,就是渣的代表,大家要有心里准备!
作者只能保证,尽量让男主从现在开始‘守身如玉’。
呵呵~~(挺难)
☆、第045章 隐瞒与气恼
红绫也真不负所望,当即与龚炎则提要求,“珍儿侍候婢妾多年,深得婢妾心意,求爷怜惜婢妾身娇体弱,初有喜脉,让珍儿侍候左右。”
珍儿此时的身子已经僵住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龚炎则俊挺的侧颜,暗暗期盼自己在他心里还新鲜,千万别应下红绫,否则自己不知要如何受红绫的欺辱。
龚炎则此时心烦意乱,哪还理会一个逗乐的丫头,想都没想便点了头,道:“郎中也说头三个月要卧床养胎,你少折腾她,便是成全了你自己。”
珍儿略略松了口气,好在爷还替自己说话。
岂知正因三爷护着她的这句话,让红绫本只是恼着珍儿的心情变的恨意灼灼,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酸道:“爷说笑呢,您的心头好,婢妾可不敢惹。”
龚炎则看她一眼,并不和她耍嘴皮子,沉声道:“你且养着吧,爷得空便来看你,还有,别到处嚷嚷,老夫人那里等你坐实了胎再说。”
本以为会有大把的赏赐和无尽的荣光等着她,不想三爷竟让先瞒着,红绫怀孕的喜悦顿时萎靡不少,满脸不高兴的嘟起嘴。
龚炎则没再理她,转身去了。
待门响后,红绫狠狠瞪住珍儿,厉声道:“把脸贴过来。”
珍儿吓的浑身发抖,却不得不真个把脸凑过去,红绫一把捏住,拧出几道血印子才算,嘴里骂着,“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不撒泡尿自己瞧瞧,真以为爷稀罕你,不过是耍乐子罢了,还敢与我甩脸子,我让你甩!甩呀!”
珍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红绫泄愤的拿了绣花针不顾头不顾脑的又是一顿扎,好在小丫头不住哭求,说了许多往日主仆的情分,才渐渐消了红绫的火,得以逃过一劫。
……
再说龚炎则,几日胡思乱想,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看清红绫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什么,但到底只能揣揣难知,晚间烦躁,领着福泉往府里偏僻的地方转悠。
僻静处安静,他一路沉思,不知不觉走到冬晴园附近。
见院门一把铁将军拴在上面,朱漆斑驳,荒凉无比,忽就想起春晓来,便问:“人锁在里面?”
福泉眼角跳了跳,硬着头皮道:“没人在里面。”
“春晓被她舅舅接走了?”龚炎则愕然。
福泉只能继续摇头,“春晓姑娘在……洗衣房。”
“嗯?”龚炎则抽回目光落在福泉身上,“怎么回事?”
福泉将头压的沉沉的,弓着背,不敢妄论。
福泉与福海不同的地方很多,最明显的是,福泉从不参与三爷与女子之间的事,起码表面上是如此,历来不多嘴多舌;福海则不管什么男人女人,只要三爷高兴,让他把媳妇让给三爷都没问题。
当然,三爷不见得就看得上他媳妇,只是举个例子罢了。
龚炎则对这两个心腹小厮的行事也知之甚深,当即一脚踹在福泉后腚上,福泉一个趔趄忙又站好。
“好好好,你就对爷当锯嘴葫芦,该说的时候倒不说了。”龚炎则本就心气不顺,踹完福泉踹大门,将个铁门踹的哐啷直响,最后一脚,直接把锈迹斑斑的锁鼻儿踹断,大门嘭地开了。
望了眼荒凉萧索的废弃院落,龚炎则转身就走,大步朝着洗衣房的方向去了。
☆、第046章 似不相识
福泉小跑,主仆俩就到了洗衣房外,晚饭过后按理说洗衣房里也该歇了,可偏偏今晚闹起来,大门敞着,他二人走进去并没人发觉,皆全副精神的盯着水池边打架的两伙。
龚炎则身量高,一眼就看见春晓与一个面皮黑红的粗壮女人撕扯在一处,仗着她比那女人高一些,薅着头发往下按,那女人则抱着她的腰向外推。
两人外围还有三个婆子与一群人缠斗,满场尖叫咒骂,喧嚣的犹如诈尸的鸡窝。
福泉才要上前喝止,被龚炎则阻拦,惊诧的又看几眼春晓,转身出了院子。
福泉只得跟上,就听三爷阴阳怪气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日久不一定知人心。”
福泉奇了怪了,正纳闷呢,三爷哧地一乐,眼底怒气消弭,只剩讥色。
“爷?”多年侍候,还是第一次见爷这么阴晴不定。
龚炎则瞥了眼他,冷笑道:“爷还是第一次发现如此趣事。”
“什么?”
龚炎则道:“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爷这里,酒并非善物,倒是女人还能解点闷子。”
福泉愣了愣,更糊涂了,三爷身边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绵延子嗣,例如良妾周氏;一种是解闷逗乐,那就多去了,府里的通房妾室,外头院里的粉头戏子,都是解闷的。
那三爷刚刚指什么?春晓?
难不成是看春晓与人打架觉得解闷了?可既然解闷为何还是这副不开怀的样子。
忍不住问道:“爷不问问春晓姑娘因何与人争执?”
福泉是从来不说这些的,引的龚炎则侧目,挑眉:“能和周氏兜旋,还敢跟爷叫板,再怎么看,她也不是软绵可欺的性子,爷往日没看出来,你觉得呢?”
福泉想了一阵,摇摇头,“看不出。”说完就想自己咬掉舌尖,爷和女人的事他自来不说三道四,也不知怎么遇到春晓的事就忍不住说了,偷眼看了看三爷,似乎没在意的样子,这才稍稍松口气,将嘴巴闭紧。
龚炎则淡淡勾出一个笑痕,回想方才见春晓的样子,一头乌篷篷的黑发零乱的缀在脑后,许是因为恼怒,雪白的脸蛋泛红,双眉张扬,目光冷锐,往日只知道紧抿的唇也带起冷笑,抓着对方领口的那股子厉害劲儿倒显的她整个人鲜活明媚许多。
越看越觉得似不认识了,无意识道:“你没觉着她姿容胜过以往吗?”
福泉眼观鼻鼻观心,打死不应声了。
龚炎则更像自言自语,也没管福泉答不答,忽然道:“安排下去,明儿去京城。”
福泉愣了愣,忙应是。
俩主仆又走了一阵,眼瞅着回书房了,三爷道:“此回进京你跟着去,福海留家里,你叫福海去查查洗衣房那头的事,若真有苦处就让人还去冬晴园呆着,等爷从京城回来再说。”
……
这时的春晓汗湿衣背,两条臂膀都没了知觉,手却依旧揪住彬姐儿不放,冷声问,“还不承认吗?信不信我溺死你!”
她往洗衣池边拽彬姐儿,彬姐儿衣衫被扯开,露出里面的桃红肚兜,胸口的肤色竟比脸还黑,鲁婆子抓住彬姐儿的一只手臂背过去,彬姐儿哭爹喊娘的直叫:“你得罪姨奶奶还敢胡来,松手!松开……哎呦!”
☆、第047章 是非
“得罪她?今儿就叫你知道,得罪了三爷还活的好好的人是谁!”春晓说完不等彬姐儿反应,下狠手就将人的脑袋往洗衣池里按。
太师府里大概连二房姨太太养的鹦鹉都知道春晓推周氏下水的传闻,然正因为春晓一直没受到三爷的惩治,人们便都聪明的闭嘴,不对这件事妄加评论,毕竟赵氏被卖了,春晓还活的好好的。
事情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爷的态度,连老夫人都没说话,谁又凭地说什么?
可偏就有蠢的看不清这点儿事,彬姐儿就是。
彬姐儿的脑袋在水里扑棱,身子狠命的挣扎却被鲁婆子按着挣不脱,春晓盯着她,一股悲愤充塞在胸口,犹如自己困在水里,憋闷的无法透气。
后半夜时她被彬姐儿叫醒,说肚子疼不敢一个人解手,求她相陪,她想虽说彬姐儿嘴巴不好,但也没使过什么坏,心一软就起身一同去了。
不想等在外面半晌也不见彬姐儿出来,她便想起龚炎庆暗里龌蹉的事来,心中害怕,便起了戒备,胡乱摸了块石头在手,怕又中迷物,呼吸也小心翼翼。
还真料中了,虽不是龚炎庆,却也是差不多的歹人,那人蹑手蹑脚的自她身后来,她手里端的油灯,瞅见影子,当时吓的心跳都要止了,在那人抱上来时,她用手里的石块将人拍晕,得以逃脱。
若非她警惕,岂不着了道?
世人皆苦,她自问没有对不起彬姐儿的地方,何至于如此害她!
春晓又苦又悲,连日来发生这许多事都不曾掉泪,这会儿越想越难受,由不得眼眶通红,水光乍然。
水池里,彬姐儿不怎么动了,鲁婆子怕出事,把人拎出水面。
这时出府回家的王管事急冲冲的进院子,走路带出的风直把裙角甩的乱摆,脚一顿,眼睛瞪大,指着一动不动的彬姐儿颤声道:“她,她死了?”
周围看热闹的哄的乱了,齐齐往后退开,顿时七嘴八舌的向王管事撇清。
“正洗衣裳呢,春晓见彬姐儿从外面回来,一句话不说,上前就将人按住了打,俺们好心劝了几句,不想这几个新来的不识好歹,动起手来,这会儿人死可不关俺们的事。”
“可不是,俺们人微言轻,谁劝的住人家做姑娘的。”
那边孙婆子眼见彬姐儿不动了,眼珠急转,心想春晓有主子爷护着,弄死个低等仆妇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