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还管她衣裳薄不薄,只听春晓说:“把她衣裳剥下来。”福泉不明白怎么回事,夕秋却很快明白,女子擦粉,很容易弄到领子上,彬姐儿十来天不曾换衣裳,很可能珍珠粉就沾在上面。
婆子们不需多想,只管上前剥衣裳,彬姐儿这会儿真个叫的慎人,一个婆子极有眼色的把她嘴堵上,众人都缓了口气。
随后福泉拿了衣裳去让鹰隼辨别。
………题外话………还有更,需等!
大约零点前结束,大家也可零点来刷!
☆、第195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思无用
不多一会儿,福泉小跑着回来,请龚炎则到院子里一看究竟。
龚炎则领着一众人在屋门前站定,就见院子中央摆着个十字形木架子,春晓一眼认出是前头靶场的靶子,彬姐儿那身衣裳就在靶子上套着,如个人形。福泉嘴里叼了个哨子,忽地吹响,鹰隼铺展着翅膀在上空徘徊了一圈,随即重物一般从高空砸下来,直奔靶子,准确的叼住衣裳脖领,就往地上掼。
不过眨眼的功夫,动作极快又尖锐狠戾,坚实的靶子就被丢在地上散碎了撄。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春晓亦捂住嘴后怕,“秋葵的命还在真是侥幸。偿”
龚炎则阴厉一笑,也不说话,迈步就朝外去了。
春晓望着男人的背影,在台基上又站了会儿才转身回屋,夕秋连忙要跟进去,一个婆子拉住夕秋,询问如何处置彬姐儿,不待夕秋回答,前头的春晓头不回的道:“先关在柴房吧,明儿……或许一会儿三爷就会处置了。”
婆子应下去了,夕秋把帘子放好,沏了壶茶端进东屋,就见春晓坐在炕边摆弄针线,近了看到是给三爷才裁出来的冬衣,下摆绣的一尺宽的海马浪潮图案,颜色用的也新奇,一层层渐变着来,海马的眼睛镶嵌了黑曜石,可见姑娘有多用心。
夕秋捧了茶过去,春晓低着头道:“先放那吧,不渴。”
“姑娘。”她把茶放回去,忍了忍,小声问:“姑娘觉得三爷会怎么处置姨奶奶?”
春晓手里的针顿了顿,慢慢又绣起来,淡淡道:“我猜?我猜不到。”
“那姑娘方才说彬姐儿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便要被处置了。”
春晓面不改色的随口道:“三爷晚上有应酬,想的起来便是晚上处置了,想不起来明儿我提醒一句,最迟也过不了明日。”
夕秋一听打了蔫,聪明人自不用细说,姑娘说的这样轻描淡写,想来是猜到三爷不会把红绫怎么样了,也是,到底怀着孩子呢,最多是送到庄子上去眼不见为净,可不过几个月还是要回来的,再回来便是抱着孩子回来,想不风光都难,这样看来,到底是受罚还是保护起来,真是不好说。
再偷偷瞅眼春晓,夕秋心头一叹,这才叫意难平呐。
夕秋猜的八、九不离十,春晓早几日就想到了,为何龚炎则明知道红绫有害人的嫌疑,不施雷霆之势将其制服?却是暗地指使思岚里将计就计,因为他并不想这么做,他要抓红绫的小辫子,却也不是杀人那样严重的把柄,只要有个由头在老太太那里说的过去,把红绫送出府去便罢了。至于红绫生产以后……龚炎则初初当爹,为了孩子该有另一番打算才是。
这所有的打算里,并没有她的事,不然也不会背着她绕弯子了。春晓不愿想这些,可偏偏天生多思多虑,此时心口、嘴里,满身皆是苦涩难耐。
夕秋见春晓眼角微微泛红,却还一针一线的细细在手里忙活,摇摇头,故意说起旁的:“思岚又病了,这回是与秋葵一起时受了惊吓,家去养着呢,她在的时候是管着您的月银的,如今总是不在用钱麻烦,姑娘要不要指派些清闲活计给她?
………题外话………还有更哦~
☆、第196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阎罗人物
“思岚啊……”春晓沉吟着,若有所指的抿了嘴角:“怕是要成亲了,等她不在咱们这里了,就叫思华接她的手。”
夕秋一愣,并不知道思岚在整个事件中起的什么作用,只奇怪道:“这么急?也不知说的哪家。”
春晓将手上的针线丢了,到底是心不在焉绣的拗手,站起身走向窗口,背对着夕秋幽幽说:“那要看谁还没媳妇了。”龚炎则必是许诺了好姻缘,如今就看他能摆弄姻缘的人家里有谁各方面都合适了,谁合适,思岚便要嫁给谁撄。
“……”夕秋却是越听越糊涂,这世上缺女人的太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龚炎则铁青着脸去了红绫处,红绫已然得到彬姐儿被带走的消息,一时愣了好久,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叫人顺藤摸到一个不起眼的洗衣房丫头身上了?当时她为了稳妥起见,甚至未曾假手于人,亲自去偶遇的彬姐儿,将鱼鳞粉当珍珠粉装在盒子里送出去偿。
红绫虽然惊讶却不惊慌,一来她并没有开口指使彬姐儿做手脚,二来她手里的鱼鳞粉却是来自赵氏,当初赵氏被卖之前,与她假模假样的唤作知交,将三爷驯养鹰隼的密招说出来拉关系,还给了一瓷瓶的鱼鳞粉,如今三爷就算查出鱼鳞粉惹的祸,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这里有鱼鳞粉?
红绫慢悠悠的拿起细薄的剪刀修剪眉尾,她天生丽质,只眉梢有些粗,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温婉可人,向来是修剪的又细又弯的,小丫头在一边侍候着,见状忙把镜子举高,红绫便道:“几个丫头里属你年纪最小,九岁不到吧?没曾想却是最机灵懂事的。”说罢抬眼看了眼小丫头,“你也别自得,虽机灵懂事做主子的都稀罕,但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小丫头点头。
红绫歪着头端详自己,漫不经心的说:“忠心,背主的奴才都……不得好死!”
小丫头的手晃了晃,忙应道:“奴婢身无旁物,唯忠心可表。”
“呦,还是个文绉绉的丫头。”红绫噗哧一乐,正要再说什么,就听门外有人通禀:“三爷来了。”
红绫立时没了笑,慌忙起身去迎,她伸手撩帘子,正是龚炎则也伸手沾到帘子,隔断去掉,面对面立着,红绫才要端庄可人的请安,不想脸上就被甩了一巴掌,直觉得脑袋差点没从脖子上飞出去,身子嘭的撞到炕边,空气中传来嘎巴一声骨折的脆响,红绫一下就疼晕了过去。
小丫头吓的惊声尖叫,龚炎则上前一脚踹上去,正中肋下,哼都没哼一声就咽了气,直把几个想要进屋瞧瞧姨娘伤势的小丫头吓的面如白纸、惶惶而逃。
龚炎则走到桌边,把一壶凉茶拿在手里,转身满满一壶尽浇在红绫头上,那些水滴顺着下巴滴落在衣领上,红绫似感觉到冷,惊灵的抖了抖,转醒过来,就见三爷阎王一般的睥睨着她,如同看一只丑陋且渺小的虫子,厌恶之色就在压下的嘴角蔓延开去。
他说:“少他妈给爷当哑巴,就说你怎么弄来的鱼鳞粉!”
………题外话………还有一更哦~
☆、第197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真相
红绫完全被这凶神恶煞的手段震慑住,却是咬紧牙关不肯认:“三爷说的什么?妾不懂,三爷进屋就下这样的狠手,必是有人乱嚼舌根儿,看在妾服侍您一场,肚子里还揣着孩子的份上,求三爷给妾一个辩解的机会。撄”
“辩解?”龚炎则冷冷的勾起一侧嘴角,一把薅住红绫的头发,将人往上提,红绫只觉得头发都要连根断了,脖子也抻的上不来气,此时才真正害怕,脸儿也白了,唇儿也抖了,惊恐瞠目的眼睛忍不住冒出泪来。
就听男人残酷道:“爷早说过,只怕你都当了耳旁风,今儿就叫你记住了,带去黄泉也不能忘!”抻过她的脑袋就往炕沿上按,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红绫立时觉得两耳轰鸣,视线也花了,额头疼痛,整个脑袋都跟要卸掉般。
“三爷!饶命!饶命啊……”红绫惜命的很,哪里舍得去死,立时哭着求饶。
龚炎则若不是看在她挺着大肚子的份上,早就一把掐死了清静,一手拽着,把人拖到死的那个丫头跟前,松了手,“你还能喊出饶命这两个字,爷已经是看在你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否则你以为死是只是这个丫头?!红绫,别考验爷的耐性,痛快的说出来龙去脉,不然,爷有的是手段,既能保住你的肚子又能让你生不如死。”
红绫虽亲手杀过人,可那是她在暗处掌控着别人的生死,那时她是勾魂的使者,如今她是被威胁小命的人,换个角度看,她便被吓的连滚带爬,又听龚炎则说去母留子,不由惊恐的摆手:“妾是……妾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偿”
“谁逼你了?你是姨奶奶,鸢露苑里除了爷,有谁能逼你!”龚炎则气的扬手把铜镜划了出去。
发出的闷响声,彻底崩溃了红绫的神经,她哭着道:“春晓勾结福海陷害我,一时派思岚来探虚实,一时叫秋葵扮哑巴,妾终日惶惶不安,夜里连个踏实觉都睡不了,生怕哪日就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三爷原就疏远许多,若再误会妾,难道妾要一辈子都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这里?妾怕啊,妾真怕三爷再也不来看妾……”
红绫惯常会打感情牌,可惜龚炎则已经把她看的透透的,并不吃这一套,当即厉声呵斥:“还不说实话!”
红绫哇的恸哭失声,断断续续承认:“是,是赵氏在的时候……给妾的……说了如何控制鹰隼,妾没想要秋葵的命,就是想要一报还一报,叫算计妾的人也别只当妾是软柿子好欺负,真的,三爷,妾说的都是真的!”
“那我问你,鹰隼为什么只攻击了秋葵的手臂?”
红绫仰着泪珠儿迷离的眼:“妾注意到彬姐儿常偷偷用人家清洗干净的衣裳擦脸,也不是使劲擦,就是用袖子在脸上搭一搭,闻一闻熏的上等香料味儿,她曾说,富贵人身上有富贵味儿,每日闻一闻,早晚有一天她也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题外话………今天就这样啦,睡觉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各位晚安~!
☆、第198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送走
龚炎则阴沉的盯着红绫,只等她说完,慢慢坐在椅子里,两手交握,大拇指摩挲着碧玉扳指,半晌放道:“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早产,是不是与你有关?撄”
红绫惊的脸儿一下就白了,低着头不敢抬起,心砰砰乱跳,强作镇定的道:“不关妾的事,妾虽平日里与周姐姐有些口角之争,但妾从没害过她,真的,三爷别听秋葵乱说,没有……。”说完嘴唇不停的抖,头低着的更深。
又是长久的静默,红绫额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落在前头地面,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却不敢吭声。
“秋葵什么都没说。”龚炎则冷冷道。
红绫一愣,随即紧紧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抬头看向三爷,“三爷如今只信旁人的话,却不信妾,如果妾说,说……是春晓下毒害死了周姐姐的孩子,三爷信么?”
龚炎则幽深的眸子似凝固了般,缓慢的道:“事到如今,你不觉着说的太晚了么?红绫,爷是看在你服侍一场的情分上,也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些体面,否则就凭你如此恶毒的性子,爷不会留你,你还要攀扯旁人么?偿”
红绫深深的看向曾一心想要倚靠的男人,凄惨的一笑,两腮滑泪,“三爷何曾对妾也有此心,妾就是死也甘愿了!只为何偏偏看中的是她?说妾恶毒,她呢,不过是伪善的婊丨子!……”
“啪”的一声,红绫嘴里一阵腥甜,脑袋歪向一边。
龚炎则站在她身前,语气冰冷,似轻贱与路边的一只野狗,“婊丨子?别说爷偏心,就现下,爷许你和春晓离了爷去,只怎么进来的怎么去,爷给的东西一分一毫也别想着带走,红绫,你走一个给爷瞧瞧,也让爷知道你身上哪一根骨头是硬的。”
红绫立时懵了,嗫喏道:“妾怎么舍得三爷?春晓她也必不肯……”就听三爷轻蔑的一笑,红绫恨不得缩进地缝去,可一想柜子里的绫罗绸缎,满匣子的珠宝玉器,屋子里的高床软枕,还有那些人前人后恭恭敬敬称她一声姨奶奶的奴仆,这样的日子换做是谁肯抛撇了?
龚炎则居高临下的瞅着她,眼底厌恶渐浓,道:“西山庄子正空着,你收拾一下,明儿就过去。那庄子大太太用心修整的,冬暖夏凉不说,地下还有温泉,想必你在那儿养胎老太太也放心。”
“三爷,三爷!……”红绫慌乱的爬过来,要抓龚炎则的衣摆,“三爷饶了妾这一回吧,妾去了庄子还有什么体面?妾保证把嘴闭的牢牢的,不与任何人提春晓害死周姐姐孩子的事,妾保证再也不找她麻烦,妾真的知错了,三爷……”
龚炎则并不理会,继续道:“一会子把这个小丫头抬出去给秋葵大舅舅算是个交代,再你去西山庄子身边也不好没个侍候的,就洗衣房那个黑丫头吧,她忠心的很,一直念叨着你是好人。”说罢要走,见红绫还抓着衣摆,眼睛一眯,“红绫,你一向聪明,该知道怎么做。”
红绫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