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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与他,没有旁人该多好。”她如是感慨。
这时,外头夕秋隔着帘子道:“姑娘,那鹰隼又飞来了。”
春晓抬起头,将信揣在袖子里,几步走出去,果见那鹰隼又在院子上空徘徊,观望了一阵,鹰隼并不落下,便与丫头们道:“都散了吧,随它折腾。”又道:“它不伤人。”
丫头们不信,纷纷躲在屋子里探头。
夕秋看着不像话,与春晓道:“奴婢去叫小厮来。”便是那侍候鹰隼的。
春晓点头,才想转身回屋,就听空中一阵清啸,鹰隼滑翔般在空中飞高而后又向下扑冲,小丫头们齐齐惊呼,鹰隼扑下来却是平地又掠起,如同送信来时一样。
春晓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觉得它是来要那竹管的,或许是……回信?
想到这,她安抚的朝鹰隼点点头,回转屋子,要给龚炎则回个只言片语的短信,毕竟那样的小字她写不来,来到平日龚炎则办公的西屋,倒了一点茶水在砚台里,来不及碾磨太久,笔尖沾了便铺纸,心诉:‘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淡淡的墨染才在纸上氤氲出一个‘花’字,就听外头一阵乱,夕秋急惶惶的掀开帘子进来,道:“老太太来了!”
………题外话………吼吼,25号第一更~~
☆、第220章 毁了省心
笔尖一滴墨落下,污了一页纸。
“姑娘……”夕秋见春晓愣神,忙又唤了一声,春晓把笔放好,一边往外去一边整理发髻衣衫,来到门口,思晨把帘子打的高高的,就见老太太坐着一顶褚色福字软轿被抬进院门,春晓忙下了台基朝前恭迎。
老太太的轿子一直抬到正房门口,佳玉撩了帘子,春晓亲自伸手扶老太太下轿。
老太太站好后,朝周围看了看,道:“近两年身子不爽利,一直没怎么出明松堂,倒是十几年没来了。早前三儿就爱窝在这儿处理庶务,我见他图自在,便允他挨个窗子换了琉璃,一时倒成了太师府一景儿,好多丫头婆子偷偷跑来看,只这里是正经地方,哪容人随意进出?”说着看向春晓,和风细雨的笑,“临时起居还好些,常住总是不方便,那边屏门一出就有外男走动,我看你不如回鸢露苑去,内宅才得呆不是。偿”
春晓虽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可老太太这一出一出的,还是叫她心里发闷。只并不反驳,柔顺的俯身:“是。”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由着春晓扶着进了明堂,请老太太上桌,随即张罗上茶点果子,夕秋侍候左右忙的团团转,“三爷还存着上好的君山银针,奴婢去给老太太沏茶。”思晨也道:“老太太来的巧,灶上才蒸了蜜糕,正好端一碟子来。”
又有思华关窗子,怕风冲了老太太,思华取了极厚实松软的引枕来,侍候老太太靠上。
老太太也笑意融融,道:“都是百伶百俐的好孩子,不用忙叨了,我与你们姑娘说说话,都去玩吧。”
跟来的佳玉会意,走到思瑶几个丫头跟前,双臂一时搂住两个,笑着道:“早前来不敢耽搁,老惦记老太太寻我,今儿老太太就在这,你们姑娘也在跟前侍候,我正可松散松散,与你们一处说说话儿。”
丫头们看向春晓,听春晓说,“都去吧,这有我呢。”这才笑着反挽住佳玉,一起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老太太和春晓,老太太瞅了眼她,见规规矩矩的不言不语,表面倒是顺服,没想到敢蛊惑爷们动用鹰隼传信,真是被纵的没个样子了。沉着脸道:“你们爷给你寄信了?”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春晓应声:“是。”
“我听说是鹰隼带过来的,真是这样?”老太太语调微微拔高。
春晓纳闷,满院子的丫头都看见鹰隼飞了来,鹰隼又盘桓在太师府上空清啸许久,只怕满府上下没人不知道,老太太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心里疑惑,脸上并不带出来,仍旧恭敬的回道:“是。”
“好大的胆子!”就听哐啷一声响,老太太手边的茶被扫了出去,茶是新泡的,正是滚烫的时候,一下洒在春晓的裙摆上,打湿了黏在腿上,烫的春晓忍不住皱眉。
“婢妾不敢。”
老太太见春晓嘴上认错,竟是站的笔直,跪也不曾跪,看来是身上的倔骨头又作祟了,不禁冷笑:“你还有不敢的?知不知道这鹰隼是你们爷用来处置紧急事务的,你却是没脸没皮的央着他给你寄信,风花雪月的东西值当用一回!”
“我,婢妾……”春晓下意识的想解释,她原本就不知情,且连三爷人在哪都不知道,如何央求去?
“你也不用说,把信拿来我看。”老太太威严道。
春晓死死咬着牙关,知道那信拿出来必然还要被老太太一番奚落,且相好两个之间的信哪能给旁人看?便梗着脖子不吭声。
“还不拿来?我叫婆子来搜,你还有体面可言么?”老太太步步紧逼。
春晓心想,自打做了通房丫头,还哪来的体面呢。涨红了脸道:“三爷写给婢妾的都是私密话,婢妾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一定好看。”
这话说的便是指老太太不自重,插手管孙子的房里事,再远点,是不是连房丨事也要管!
春晓不知道的是,老太太可不连房丨事都管了,敲打过龚炎则,让他雨露均沾。
“什么私密话,不过是诱着爷们没分寸的乱说一气罢了,还不拿出来!”老太太也恼了,龚炎则再霸道在她面前也得眯着,春晓一个小小的妾侍竟敢站她头上吆五喝六,不惩治了还了得!开口就要喊佳玉进来。
春晓一急,从袖子里褪出那封信在老太太眼前晃了晃,嘴里道:“这就是三爷写的,您看见了吧,婢妾没脸叫人搜了去,就此毁了省心。”说完当着老太太的面,把那信笺急促而仔细的撕个粉碎,在佳玉进来的时候就是一把白沫子丢进了茶碗里。
老太太在太师府受人敬畏多年,何曾见过这等架势,一气之下翻了白眼,手指着春晓就往后仰。
春晓唬一跳,连忙上前搀扶,佳玉几乎是飞跑过来,搂住了老太太,也幸亏她抱的及时,不然老太太就磕到椅子里,指不定哪磕坏了。
春晓惊魂未定,佳玉尖着嗓子失声喊道:“快,快请孔郎中!……”
夕秋几个丫头在外头听见老太太摔茶碗便已经惶恐不已,但听老太太喊人,佳玉冲进去,几个丫头也互相推推搡搡的往里来,见状不由吓的腿发软,老太太身子不好,若是死在下院,可不是要全体陪葬!
随后整个下院震惊,善为飞跑去请郎中,因太慌张趔趄了好几下。
不说善为去请郎中,只说春晓与佳玉合力把老太太放躺在炕上,春晓取了清凉油来,抹在老太太鼻端和眼角两侧,却迟迟不见老太太醒来,这时春晓额头的冷汗也滴下来了。
………题外话………第二更~~!
☆、第221章 纳妾了
佳玉不住的用汗巾子蘸着泪,哭着喊老太太:“老太太醒醒,老太太……醒醒啊,奴婢好怕……。”
春晓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接过夕秋在热水里打湿的毛巾,要为老太太烫烫额头,兴许舒坦了老太太就醒了,只手指掠过老太太鼻头的时候,忽地就僵住了,她抖着手把毛巾拿开,瞪着眼睛再次探了探鼻息,竟然微弱到几乎没有感觉。
佳玉顿住擦泪的手,惊恐的看春晓:“怎么?撄”
春晓二话不说,撩裙子就爬上了炕,佳玉愣愣的让到一边,就见春晓双手交叠,按在老太太胸口,然后嘴里数着‘一、二、三、四,一、二……’老太太先时没有反应,近一刻钟的时候开始大口喘息,春晓却不敢放松,仍旧再按压。
佳玉惊道:“你对老太太做了什么?青天白日的,我们都在这,你就敢害老太太的性命。”随后就喊:“不得了了,救命啊!老太太叫春晓害了!偿”
春晓睨着她,没吭声,手下还在用力。
老太太悠悠转醒,但见春晓在自己身上不知做什么,想要把人撵走,偏说又不出话来,急的脸煞白,佳玉扑过来喊她,她才松了口气。
春晓感到老太太呼吸正常了,才慢慢松了手,试着拿开,老太太并没有再晕死过去,松口气。
折腾这一阵,总算是把孔郎中盼了来,春晓与佳玉都避开,孔郎中上前号脉,又细细问了经过,老太太并没有说是因着春晓气的,春晓自然也不会说,只说是一时着急晕了过去。
孔郎中说无碍的,给开了凝神静气的药,让老太太这就三碗水煎服,夕秋接了药方子去熬药不提,只说孔郎中走后,老太太仰着脸道:“人老了便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过是说话急了些,没跟上,就晕过去,也着实是让你们担心了,都下去吧,我歪一会儿。”
人都出了屋子,佳玉仍旧不信老太太的说辞是说话不跟趟,冷冷的瞪住春晓道:“别以为有三爷护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等三爷回来我必如实禀告,看到时你怎么向三爷交代。”
春晓红润饱满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却是没法辩驳什么。
老太太这一歪就是半日的光景,下晌太阳西斜,佳玉急的打转,现在外头便有些冷了,一会儿天黑就更冷了,怎么敢叫老太太出屋子?
春晓把老太太救醒也是后怕的要命,独自在东次间直那手敲头,心想: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辈子还如何好过?三爷又要如何待自己,那是三爷的亲祖母啊。这一惊一吓的倒把鹰隼传回信的事给忘了,等想起来去问,夕秋道:“早不知飞哪去了,老太太的轿子还没落地,那鹰隼就跑了。”
“跑了?”春夏一愣。
夕秋手上不停的将衣裳叠好放进柜子里,边道:“那扁毛畜生竟还知道畏惧什么人,也不是无法无天,奴婢看它对您也‘毕恭毕敬’的,见到老太太更是怕的避开了。”
“哦。”春晓应了声,道:“也是个有灵性的。”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三爷的回信就免了吧,哪知她想息事宁人,老太太却不想轻轻放过,在内书房,老太太细细端详了春晓碰过的那页白纸,见上头一个花字写的全模糊了,冷哼一声,命令道:“把回信写全。”
春晓顿了一阵,本不想理会,老太太却拗着一直坐在那儿看着她,如今才感觉到龚炎则的不易,中间夹着随时生命垂危的老太太,又能如何呢?只能叹气的走过去,却不敢写什么花自飘零的傻话,只写了‘皆好,勿念。’见老太太探头看,无奈的让了让身子,老太太也不知满意否,只道:“叫那只扁毛畜生带走。”
春晓找来那支竹管,将信笺卷好封住,招夕秋进来,把竹管送去给侍候鹰隼的小厮。
因怕老太太被风吹的病了,便在下院歇下。春晓沉默的侍候老太太净面宽衣,扶老太太上炕歇下,老太太住西屋,与春晓不同,屋里得有睡在脚踏边值夜的丫头,如今正是春晓尽孝的时候,摆手叫夕秋退下,与佳玉一起睡在了老太太屋里,不过佳玉是在地龙烧的热热的地板上打了地铺,春晓则睡在长塌上。
夜里老太太醒来好几回,佳玉毕竟年轻贪睡,不是每回都及时醒,春晓却因失眠,十分警醒,端茶递痰盂,折腾了一宿也没脾气,老太太心里这才舒坦了点,把春晓白日里忤逆的事翻了页,第二日晌午赶着阳光好,坐了来时的轿子回明松堂。
老太太一走,屋子里的丫头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春晓也跟着松了肩膀头。
鸿雁传书就这样成了糟心事,她是提都不想再提。
又过了几日,终是到了纳刘氏进门这一天,虽说三爷不在,可还是有许多官宦乡绅前来道喜,大爷龚炎检在前头待客,一时只隔着月洞门的下院也嘈杂许多,春晓原是想这一日回舅舅家,当初舅妈来也是这么说好的,只经历了一次老太太的无理取闹,再有今日还要处理婚宴事务,便打发善为给舅舅舅妈捎了过几日再去探望的口信。
春晓又请了冯来坐镇,她在一旁协助,到了晚上,刘氏安分的独个洞房不提,只说丫头仆妇们借着喜事置办席面吃酒,正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忽地有人大叫:“有鬼啊!……”
冯氏身边的丫头桂菊忙出屋子去探,半晌回转,气喘吁吁的与冯氏道:“是一位客人受到了惊吓,如今口眼歪斜,话也说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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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问一句,想三爷没?
☆、第222章 活见鬼
“人在哪?”冯氏忙下地,有丫头上前侍候整理穿戴,冯氏伸手把头上的大凤钗按了按,迈步就要出去。
春晓迟疑了一下,虽说是三房办事情出了事,可太师府能做主的人有许多,她一个侍妾没必要出面。冯氏走在前头,桂菊打着帘子道:“鸢露苑旁边的小花园里。”春晓一听,脚步便跟了上来。
夕秋忙给春晓戴上兜帽,又要取手炉,春晓摆摆手,快步出了房门。房檐下挂着火光摇曳的灯笼,冯氏的带着丫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