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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说,刘氏一大早的被老太太叫去,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多新鲜,姨奶奶门口摆钟馗,你昨晚到底和三儿胡诌什么了?”
刘氏一脸的委屈,耷拉着嘴角说了声“俺”,就见老太太眼睛狠狠瞪着,忽地想起老太太骂过好几回不许自称俺,她这一着急就忘了,忙改口,“妾给三爷说晚上睡不好觉,总是做噩梦,三爷问妾梦见啥了,妾就给三爷仔仔细细说了一回梦里的事,妾梦见一个女人长着一张满是斑点的脸,还看见她用的杯子里全是蛆虫,头发长的从门口延到床边,她还冲妾笑,妾吓的直喊娘,她就说,你被你男人骗了,看什么都是不好的,不信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妾不敢不接镜子,握在手里照自己,见脸上的皮一块一块的往下耷拉着,似个假脸儿……”
“够了!”老太太蹭的站起身,随即晃了晃,素雪忙伸手扶住,紧着问:“老太太哪不舒坦了,奴婢去叫郎中来。”
老太太摆摆手,指着刘氏这个蠢货,半晌却是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最后将人撵了出去,图个眼不见为净,随后把素雪也打发出去。随后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将镜匣打开支好,镜子里有一张松弛而布满皱纹的脸,她的指肚轻轻在这张脸上拂过,忽地停在下巴上,眼底露出一丝紧张,用手小心的按了按下巴,还往上推了推,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阵,这才满意的合上镜匣。
“素雪!”返回身朝门外喊人。
如今老太太身边只有素雪顶事,素雪并不敢走远,听见叫她赶忙进屋,老太太吩咐道:“去把你们三爷请来,他若有事推脱,你就说我快病死了。”
“老太太……”素雪一脸为难,哪能诅咒老太太呢偿。
“快去!”老太太催促道。
没多少功夫,素雪微微气喘的回来,“三爷不在府里,昨晚有急事出府了。”
无法,老太太只得叮嘱素雪,“叫个小厮守着去,一回来你再去请。”
素雪应了。
老太太却不知道,昨儿晚上龚炎则才要熄灯,金堂六圣的人二度登门,等把人送走后,龚炎则便招呼福海出府,福海忙备马,问道:“三爷,这么晚了咱去哪?”
“你们姑娘惹祸了,爷去看看。”龚炎则翻身上马,不再多说。
福海一愣,姑娘不是躲起来了么,还能惹祸?
再说春晓几个吃了晚饭,正发愁前路漫漫,不知何去何从,早早歇下后便都睡不着,却听隔壁有惨叫声,虽只是短促的一声,却叫春儿立时紧绷起来,抱住思岚发抖,思岚琢磨了一阵,与春晓说:“奴婢听着不似好动静,怕有人被……”
在卢正宁的宅子里常有这样的惨叫,春晓听着也觉着很像,躺不住了,起身拢了头发,用个帕子把头发包好,因三人都是草木皆兵,睡觉也穿着外裳,这会儿显出利索来,不一时春晓便把连弩装好箭,掀开密道的板子,接过思岚递过来的牛油等,慢慢下去。
思岚紧张的望着,春儿虽还抖的厉害,却也瞠大眼睛看着。
春晓按照密道走向,径直去了隔壁宅子,这时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嚷,在密道里听的尤为清楚,她忙小跑着来到出口,顺着楼梯爬上去,隔一道板子听的越发清楚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哭泣挣扎的声音叫人悚然。
春晓的怒火蹭的冲上脑门,一下推开密道的板子,挺出身子就顺着声音看过去。
但见地板上一个男人正伏在女人身上,男人穿的薄云色缎子衣裳,松了裤儿,小腿绷直,鼓起的腱子肉随着他耸动一跳一跳的,两人身旁堆着撕裂的衣衫,粉蓝相间,尤为刺眼。
男人没发现地板有动静,还在女人身上奋力,春晓爬了上来,脸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的不像样,上去就给男人的屁股来一脚。
男人没有防备,哎呦一声从女人身上窜出去,一头撞到架子床的脚围上,撞的倒不厉害,只吓的不轻,按着脑门回头,就见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儿站在身后,一只手臂奇怪的举着。
大半夜的屋里突然多个人,任谁都胆突儿的,男人抖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地上的女人伸手把衣裳搂在胸前挡住,竟是蹭到了男人身边,也惊恐的看着她。
春晓看的糊涂,那女人不正该投奔到自己这边寻求保护,怎么和那施暴的男人在一处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他先怔了一下,看了眼春晓,又看了眼那对男女,转头再看向春晓,“你不是我家的丫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眼睛倒是好用,余光扫到地上凭白多了一个深坑,吓一跳,指着密道口,“你到底是谁?如何知晓我家密道的事!”
“大哥!她会不会是白家的人!快看看东西丢没丢?”按着脑门的男人立时大吼。
“钥匙是兰儿保管的,兰儿,你去看一眼。”后进来的男人对地上的女人说。
女人害怕的道:“相公,我怕。”原是因着惊吓四肢使不上力。
男人恼怒道:“废物!”
地上的男人却道:“大哥何必吼兰儿,人就在这,即便拿了东西也跑不了,我去把机关合上。”说着也不管是不是光着下面,起身就往床上寻东西。
春晓愣了会儿神,将将弄明白人家没出歹人,自己冒然出现倒成了歹人,但听要合上机关,嘭的朝床上的男人射出一箭,正中男人要摸的那暗格上,男人妈呀一声,那大哥一脸震惊,女人紧随着尖叫起来,春晓趁机退回密道口,双脚落地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大哥,果真是白家派来的么?”等了片刻,屋里两个男人互相看着惊疑不定。
大哥阴冷的笑了笑:“不像,白家不过是卖膏药的,想要的也是膏药秘方,这姑娘却会用箭,你说她是白家的么?”
“她不是,那是谁?”
“猪脑袋!她不是才好呢。”大哥看了眼自家兄弟那蠢样儿,挑明道:“她若不是从白家来,那便是从别处来,那只能是说,地下密道与咱们家互通的可不止白家,若是旁个或是许多人家……。”
两兄弟平日就是鸡鸣狗盗之辈,虽知道家里有密道,但老爷子病逝前只说是通往白家,白家也知道两家互通,是以两家与沥镇许多互通的人家一样,有不成文的约定,严禁密道来去,若经发现,那便是人人喊打。
可若是所有人家都互通呢?兄弟俩激动的眼冒绿光,那可了不得,想要多少银钱不行!
如今又有人引路,绝不能错失良机,于是二人带上刀,匆匆下了密道,那女人左右看了看,将金丝细软兜好,藏在怀里悄悄出了门,女人却与兄弟俩想的不同,他们兄弟觉得那姑娘虽有箭却箭术不精,只要挨近了,想弄死易如反掌,可她却觉得那姑娘的眼睛平静的慎人,不似好惹的,于是紧着跑路了,根本不信什么密道互通便是金山银山全都有的鬼话。
那两个男人下到密道里,把火把照亮,发现密道里有许多脚印,顺着脚印他俩寻到了春晓的踪迹,摸索了一阵,果真在粗糙的墙面找到了机关把手,两个人对视一眼,火光照着两人因兴奋而发红的脸。
再说春晓逃出密道,回去后与思岚两个说了,思岚便有些担心,“密道本就互通,他们会不会找来?”
春晓皱着眉,沉默了一阵,道:“他们找来了倒不怕。”
“啊?”思岚不解。
“你想想,为什么地下密道纵横,住在沥镇的人却相安无事,似大多不知密道的事,即便知道也不在意。我猜……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密道互通,糟了!”春晓脑袋嗡的一声,看着思岚道:“我闯祸了!”
思岚一时还没领会密道互通意味着什么,见春晓还要下密道却是担心,拦着道:“若是在密道里遇上怎么办?姑娘别去了,太危险。”
………题外话………第二更~来的有点晚,大家见谅~
☆、第248章 死地
春晓不顾思岚阻止,再次下了密道,果然没见那俩兄弟过来,忙顺着密道过去隔壁宅子查探,却发现人去楼空,而密道的盖子却是没合上的,春晓的心一瞬间沉到谷底,若是真如猜想的一样,她便是给沥镇带来战乱一样恐慌的罪魁祸首。
急的当即冒了冷汗,一双手紧着在密道墙壁上摩挲,但凡摸到什么都要动一动,只要是机关便要拧开,她如蒙面苍蝇般在密道里奔跑,一时牛油灯的油耗尽了,眼前漆黑一片,不时头和肩膀撞到墙也顾不上,急乱中忽然感觉有一道冷光朝自己射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头偏向一边,随即听到耳畔的墙面被锐器钉入,春晓僵着身子靠在墙上的一动不敢动,她的呼吸急促却安静,胸口剧烈的起伏也压制的小心翼翼,过了一阵却没感觉有人来,一时惊诧不已。
“那是哪来的突袭?”她慢慢摸到那根刺进墙体的利器,用力的想要拔出,却是不能,可见来势汹汹。若是有人射过来的,只怕是个手臂力沉数百斤的大汉,不然难有这样的力道。
春晓又细细摸了摸陷进去的利器顶端,有些麻点,她抠了下来在指尖碾了碾,举在鼻端闻了闻,“锈?”
竟是铁锈!
春晓隐隐觉得不好,并不敢随意乱动,只在原地靠着,慢慢伸出手臂在墙上摸,才要摸到机关,突然又有利器追来,忙收回手站好,此时她已确定,密道里有暗器。
只是想不通为何之前她和思岚在密道里走了许久也不曾出事,还是说只是她如今走入的地方设有机关偿。
那说明她之前一定没来过,倒是可以往回走,回去的路该是安全的。
春晓想通这一点,便试图往回走,顺着来时路返回,这时已经不去想着追那俩兄弟了,保命要紧,何况那俩兄弟也有可能遇上暗器,那便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她摸索着往回来,不想才走两步就被逼的止了步,此时后背已尽是冷汗,头发上裹的帕子也透着潮气,她小心的把帕子拿下来,后背靠着墙,慢慢平喘气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巡索,手上灵巧的把帕子折成小耗子,随后把耗子在空中比量了两下,如同量体裁衣,精准定好位置,抛针引线,就听轻巧的一声响,是手帕打在墙上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春晓静静的等了一阵,果真风平浪静,便是几步尾随过去。
以此类推,惊险挨到一处暗门,扳动机关,闪身进入,才一进来春晓就感觉不对,她嗅了嗅鼻子,空气中有股子异味,“烂肉?不好!”春晓也不知怎么,立时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就想出去,可明明她一步都没动,再扳动机关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暗门移动了。
春晓把小耗子扔出去,空空荡荡的回响,没有暗器射来,却让她更觉恐慌,很快,她知道哪里不对了,这里除了烂肉的臭味儿,还有热……那种不是炽热却浸着皮肤和鼻腔,慢慢的,越来越觉呼吸不够,她惊讶的睁大眼睛,这里竟然是个死丨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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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上读者的馈赠,还有没贴上来的,明天的~
☆、第249章 求人(今日8000+)
再说龚炎则快马来到曹宅门口,福海上前叫门,拍了半晌的门不见一点回应,龚炎则皱着眉头想了想,朝空中击掌,等了一会儿不见金堂六圣的人出现,龚炎则便知事情严重了,甩开马蹬,人直接站到马背上,借助马的高度纵身越过前门,直接在院中落脚,就见四下里一片寂静,黑洞洞的没一点儿光亮,看着如同空宅。
龚炎则伸手掏出火折子,顺着房檐慢慢向前走,就见漆面斑驳,窗户上的纸都已破损,走到西厢房的时候,眉头一挑,唯有这间屋子的窗纸是重新补过的。
“春晓?撄”
“春晓?你在不在?是我……。”
喊了几嗓子并不见有人应声,想了想,伸手推门,门没锁,吱呀呀的慢慢向两边开放偿。
龚炎则微微眯起眼睛,屋子里似乎没人,他却感觉有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这种异样不需印证,就如泡茶一样,什么火候放多少水添多少柴是一样熟能生巧的悟性,他低下头把手里攥着的马鞭猛地在地上甩了一鞭子。
黑夜里,声音着实脆响且尖锐,这一声犹如利剑倏然划破夜色这块黑墨,撕裂的口子透出真实的内里,龚炎则感觉到无数箭矢奔腾而来,他连忙后退,扬臂将披风扯下护住全身,脚下点地,纵身在半空翻了个身,堪堪躲过流星雨般的针芒。
他扫了眼披风上的银针,伸手从腰上取了帕子出来,将银针小心的隔着帕子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