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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些,“只要你说清楚,猴子的事与你是没有干系的,谁也不会对你如何。”
婆子盯着春晓,春晓揪着帕子低头,想了好一阵,往婆子耳边贴了小声道:“他,他疑心我,赶着他不在家,有相好,还问我肚子里有没有孩子。”说罢春晓离了婆子,耷拉着脑袋闷声道:“真没有,没有孩子,也没有他说的那种事。”
出乎所料,婆子愣是半晌才回神,“就说的这个?把门上栓……”戛然而止,心想:倒真有可能是为了这个,不然也不会嘱咐婆娘关门,再有,之前病糊涂时还一个劲儿让她问问他婆子肚子怀上没。
婆子此时不知是该苦笑还是该恼恨,瞥着春晓道:“就这么点子事,你说清楚不就完了,叫咱们急的什么似的,怪不得猴子没提娶你,缩手缩脚的成什么样子。”
春晓似极委屈,仰着泪眼道:“那我,我怎么办?您预备怎么安置我……。”
“什么我们安置你,不要胡说,猴子是我们兄弟不假,你却什么都不是,肚子里也没留个种,这就回去自己想出路吧。”婆子变脸倒是快,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哄春晓,如今猴子死了,什么三爷秘事也没处知道,还被刘兆那孙子围着出不去,如今骑虎难下,糟心至极。
几个人把猴子的尸首送到十里堡郝家大爷手里,大爷盯着猴子死不瞑目的死相看了半晌,长叹一口气,伸手过来抹猴子的眼皮,岂知收手发现,猴子的眼睛还是瞪的凸起。
挺大个的汉子也是一怔,与那婆子道:“娘,我这兄弟是死的怨呢。”
婆子便是十里堡的主母,江湖人送绰号黎母婆婆,十里堡郝家不兴纳妾,黎母婆婆生了十个儿子,家里虽是男人天下,但几个儿子都对她十分孝顺。眼见老大问话,黎母婆婆过去扯着老大到背人拐角把事情经过说一回。
郝大爷虽觉得兄弟死的冤了点,可也不能埋怨老娘,却道:“那小娘子说的是真的?”
黎母婆婆道:“你娘我也是江湖上有些名号的,眼睛毒着呢,我看她不似假伤心,哭的可怜,显见是怕猴子死了自己没个倚靠,再说,你看她那身段,纤弱轻软,也不过是男人炕头的玩意,天大的本事也就是偷丨汉子,若真知道什么隐秘,怕是早惊慌的露了破绽了。”
汉子瞥了眼垂泪的春晓,但见脸上有块朱红胎记,有碍观瞻,心里不喜,收回视线道:“如此就别留了,让人出去。”
“刘兆还在外头,抓去了怎么办?”婆子阻止道:“还是再留两日看看,真个一点不知情,再放出去也不迟,咱们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一步也不能错啊。”
郝大爷遂点点头,叫来兄弟,卸掉一扇杂物间的门板搭在堂中,把猴子安置在上面,又盖上一块给老君身后披着的斗篷,通知所有兄弟来祭奠,可真正到场的也不过十几个人,显见因着猴子的事遭了全煲人的不满。
婆子担忧的看了眼儿子,道:“不若请人说项,把猴子尸体交出去,小事化了,咱们江湖人,知错赔罪并不可耻,这件事两方都有伤亡,一笔抹掉就算了。”
“那怎么行?我兄弟白死了?族里死人的人家可还等着咱们立威呢。”
“旁的事上也能立威,不差这一件,还是那句话,知错赔罪不可耻。”婆子语气强横,把儿子的气势一下压没了。
郝大爷心有不甘,却不敢顶罪老娘,只不吭声。
春晓在不远处看着,见母子俩往自己这边看,忙低下头,在猴子尸首旁沉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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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隔着窗子说话(今日6000+)
守灵到后半夜,春晓以小解的借口往外去,趁着夜色寻庞白。
她早先以为婆子问不出什么,又怕她是个累赘麻烦,会撵她离开。不想婆子多疑,竟把她留了下来。如今不怕别的,就怕真的‘猴子女人’会找过来,那自己就麻烦了。
现下急着找庞白,想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撄。
庞白呢,当时用春晓丢过来的短刃把绳索割开,哪知正抖落身上的绳子,便被十里堡一人撞破,当即叫嚷起来,庞白顾不上按计划去寻春晓,只得上前与人过招,庞白文官,练武也是强身健体,与经常习武之人比较起来,很快处于劣势,后因那人喊叫,招来旁的人,几个一拥而上将他再次制服偿。
庞白被绑缚去见黎母婆婆,黎母婆婆便道:“关到一起去。”
如今猴子死了,刘兆围而不攻,受了伤的兄弟伤势都得到控制,不需要庞白这个‘心存不轨’的郎中了,庞白被丢进一间柴房,但见茜娘、丫头、自己那个同年并车夫都在,竟是毫不分男女避讳的关在一处。
茜娘躺在厚实的草堆上靠着,丫头脸肿的猪头一样抽抽搭搭跪在茜娘脚边捶腿,他那同年背对着看着窗子,离茜娘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车夫在门口蹲着,门开,几个人都看过来,庞白先与车夫对视了一眼。
车夫回神,忙嚷道:“让我出去吧,我真不认识他们,我就是个赶车的,再不回去,家里瞎眼老娘要急死的。”
“你没婆娘?”押庞白来的人闲闲的应声。
“妇人遇事就知道慌,有啥用?”车夫以为有希望,忙把身上所有钱都拿出来给那人。
那人放在手里掂了掂,道:“真当咱是衙门大牢了。”说是这样说,却还是把银子揣怀里了,“等着,给你准备几个好菜。”
车夫急了,“我不吃,求你让我家去吧,求求你了。”
那人哼笑一声,道:“牢里蹲监的也就是几个钱换牢头一个笑脸,想出去,哪得上头说话,我可没这权力。”说罢把门咣当关上,差点挤了车夫的脸。
车夫拍了一阵门,苦苦哀求也没用,最后颓然的蹲下来,嘴里道:“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忽地站起身就往茜娘跟前冲,茜娘一声尖叫,丫头也跟着乱叫,庞白与那同年连忙都过来拉扯,那同年劝道:“谁也没料到,你醒醒神,要怪就怪这些人无法无天。”
车夫一股蛮力,庞白与同年将将把人按住,茜娘缩到犄角,就听丫头惊叫:“姑娘的裙子扯破了,鞋子呢,鞋子哪去了。”再一看,茜娘裸了一条白腿儿在外头,裙子扯落一大片,这条腿已经没什么可以盖住,脚也光了一只,鞋子不知道哪去了。
茜娘面色苍白,显然吓的不轻,却还知道呵斥丫头,“你闭嘴!把你裙子脱下来给我!”
丫头捂着裙子就哭,“姑娘,不能这样啊姑娘……”
庞白与那同年都皱了眉,庞白解了腰带将车夫捆好,又把外袍脱了给茜娘,茜娘也不道谢,只把衣裳穿好就扯过丫头,一阵不顾头脸的捶打。庞白同年看不过眼,劝道:“丫头不懂事说两句罢了,何至于打成这样,莫大了,咱们一处患难,本该守望相助才是。”
茜娘一面喘息一面冷笑:“你知道我是谁?敢说与我同患难,不瞅瞅你那穷酸样,人家中举都做官做宰,你却形同要饭,好意思说教别人?”
“茜娘!”庞白低头整了整中衣,闻听忙呵斥住。
再看自己那同年已经气的面皮都是发紫,抖着嘴、瞪着眼说不出话。
庞白早就知道茜娘跋扈娇纵,却不曾想已经恶劣到如此地步,几个人才消停一会儿,只因那丫头捶腿的手慢了点,又被茜娘拽过去捶打,只打的丫头如惧光的老鼠,茜娘手指头动一动,立时跪地求饶。
到底是茜娘的丫头,李家的人,庞白不好过于干涉,只与那同年坐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方才茜娘又因着丫头点头打瞌睡,上去就给了一巴掌,将丫头打的嘴角渗出一丝血。庞白深吸一口气,想着此番出去把茜娘远远的打发走,就算妻子病逝,也绝不允许茜娘出现在自己眼前。
几个人都没睡意,又有丫头在哭,以至于春晓偷偷摸过来,敲了窗子也没人理会,春晓往屋里看了眼,柴房只一扇窗子,想了想,还是敲窗子,这一回被庞白的那个同年听到,他忙招呼庞白,“你听,是不是有声响。”
车夫被捆了手脚,闻言往窗户上看。
庞白起身,贴上窗户,低声问:“谁?”
“是我。”春晓听出是庞白,不由脸色一松,总算找到了。
“你怎么样?”春晓与庞白同时问对方。
庞白立在窗子里头,眼底带上暖意,嘴角微微上翘,温和的回道:“还好,没缺胳膊断腿,你呢?”
“我也……还好,就是泪流的多了,看东西不清楚。”夜色深,今晚又没月亮,她含着泪水寻觅了大半个上清观,也是不易。
茜娘见她姐夫在窗口与人有问有答,还笑的这样温柔,目光闪了闪,试探道:“姐夫在这里有认识的人?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庞白没应声,窗外的春晓听见茜娘的声音也一愣,虽然早知茜娘也被抓了进来,可她的意愿是,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沉默了一瞬,春晓道:“猴子死了,他们已经后悔因为猴子得罪刘兆,如今怎么办?”
庞白有些意外,“你是说他们其实并不想与刘兆对上?”
“我猜是猴子背主,为了求生,哄骗十里堡说是知道什么秘密,这些人信了,结果谁也没料到,不但没得到好处,还与刘兆结仇,如今骑虎难下。”
“如此只要有个中人说项……”庞白话没说完,春晓道:“双方都死了人,郝家死了三个族亲。”
庞白沉吟道:“这件事还要看三爷的意思,三爷让一步,十里堡或可保全。”
春晓忽然明白了,以三爷的脾气,这事不可能就这么了局,十里堡这些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而不是看十里堡的意思。
没人搭理茜娘,茜娘却听出外头说话的人声音耳熟,站起身,慢慢靠了过来,待听春晓又道:“你要不要走?”
“春晓?”茜娘终于听出来,春晓嗓子讶滞,茜娘现在才确认,立时疯了一般去推窗子,庞白手急眼快,一把掐住茜娘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眼神是茜娘从未见过的阴厉,就听庞白清清淡淡,声音缓软的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死在这,你姐姐只会认为你是偷跑出来,咎由自取!”
茜娘睁大眼睛,就见庞白这样说时,手加大了力道,憋得她难以呼吸,伸手住掰庞白的手,庞白眼见她白眼仁上翻,才慢慢松开,茜娘两手按着脖子哈下药,不住的咳嗽。
庞白状若关切的问,“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咳嗽的厉害了?”
茜娘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耳朵里都是轰鸣声,浑身颤抖。
那同年与车夫的角度看过来,正好庞白挡住了茜娘,这时见茜娘咳嗽也不明所以,但茜娘给人的感觉太过狠戾,也没人关心她咳嗽的这样厉害是怎么回事,只有那丫头看的清楚,是庞九爷掐了茜娘的脖子,却只恨不得九爷手上再用力一些,把这个恶毒的主子送去黄泉。
等茜娘的咳嗽声小了,庞白道:“要走的。”不论出于哪种理由都必须离开,他身为朝廷命官,被十里堡的人绑架在此,刘兆得知消息,必然以十里堡藐视朝廷为由大开杀戒,到时他会不会被真的营救难说,倒是此暴力事件,会为以后的仕途抹黑,这是他决不允许出现的。
何况一想到龚三儿会利用自己来作文章就恶心的要命。
只这些话却不好与春晓说,只道:“十里堡有上百人口,让龚三爷知道你在他们手里,只怕龚三爷会手段偏激,但求此事以和为贵,毕竟猴子已得到报应。”
春晓心存良善,听庞白这样说,满心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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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夜遁逃
春晓和煦许多,道:“我来的时候发现有去往后山的小门无人把守,你们有没有办法出来,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此还是要麻烦你。”庞白感觉到春晓语气柔软,蓦地就明白了什么,在春晓看不见的地方眸光烁烁,笑着道:“麻烦你把看门的那个人引过来,我自有办法不伤他分毫,又不惊动人的逃出门去。”
春晓好奇的眨眨眼睛,别说是庞白以前帮过她,就算素不相识,在不危害到自己性命的前提,她都不会见死不救,便道:“那好。撄”
引人出来十分容易,那看门的原本就在屋里睡觉,春晓捧起酒瓮高高抬起,手一松,碎裂的陶瓷声一下就将那人惊醒,随即歪歪斜斜来推门,见到门上一大片酒渍,碎片落了在台阶上,斜对面的柴房有人喊,“救救命!……”声音有些轻细,似马上就要疼昏过去。
那人许是喝的多了,看什么都影影焯焯,摇了摇脑袋,歪着身子往斜对面的柴房去,两只大手板一下都扑在门上,含糊道:“谁?嚷嚷什么?再嚷……偿”
春晓但听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探头过去,就见那人慢慢从门上滑下身子,躺倒在地。
“他怎么了?”春晓碰了碰那人脖子上的脉动,还跳的有力,人却昏迷不醒。
庞白对着门缝道:“你先把他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