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宅门逃妾-第2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脑子也是乱的,管不了庞白怎么想,如今掉进迷雾里,总觉得伸手就能拨开,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儿。

庞白也抿住了唇,心里不舒服,已经看出春晓是在‘装疯卖傻’,但他舍不得不配合,又后知后觉春晓不是因为对他有意才投奔绥州,她来是因为老祖。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付出总期盼回报,这是人之常情。但春晓能来就已经是给他机会了,他怎么也要把握住,可老祖的态度却让他十分反感。

自己满心欢愉的去期盼一个人的回眸,和被人压着脊骨去祈求一个人的垂怜,虽然目的都是为了长终成眷属,可后一种的过程丨真的让人恶心。

而此时,庞白又得不到春晓的理解,心内烦躁,转身就出了屋子。

春晓眼见庞白冷着脸离开,张了张嘴想叫住他,却发现自己不知是该叫师兄还是九爷,便把嘴巴闭上了,也许庞白的困扰里就有自己带来的,这会儿装什么善解人意呢。

一晚上花厅里都是静悄悄的,春晓很想自己睡下后能梦见点什么,可惜,香沉的一宿到天明。

她睡的好,庞白却坐在厅里一宿没睡,楼上的老祖也没睡。

谢予迟直挺挺的站在窗口,任由夜风带着湿凉的潮气裹住全身,清晨,他垂老的眉毛上沾染了露水,嘴角绷直,压出一意孤行的决然。

“胡妈妈。”谢予迟挪动僵硬的两条腿,他确实已经很老了,即便丹田蕴藏了二百多年的内力,可苍老的身体已经不能够很好的支派了。

胡妈妈听见老祖叫她,忙从耳房过来,垂首恭听。

谢予迟艰难的开口:“请她上来。”

胡妈妈愣了一阵才明白这个她是谁,忙转身下楼,可心里却忍不住翻腾,老祖竟然单独见一个外人!

春晓才洗漱好,正看庞白吩咐丫头摆早饭。

胡妈妈来了说老祖要见她,春晓蹭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胡妈妈在后头小跑着跟上,春晓在里间与楼梯徘徊了一圈,急切的问:“老祖在哪?”待胡妈妈指了指楼上,她一头冲了上去。

春晓心里无时不在想着拨开云雾见青天,老祖既然要见她,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刻要到来了!

激动的脸都有些红了,可一旦进入到那个昏暗的房间,她又徒然升起惧怕,具体怕什么并不知道,可就是怕了。

她站在老祖身后,老祖的背对着她,两个人并不相对,只听的到她跑上来后的喘息。

良久,春晓甚至产生了转身逃走的念头,老祖忽然开口,声音压抑低沉,也许不是压抑,只是太过苍老。

“你记得多少?”这话没头没尾,可春晓一下就明白。

她盯着老祖挺拔的后背,压着舌根镇静道:“依心、依意、师傅、师娘,还有你。”

老祖又是半晌没说话,春晓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让她上不来气,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很被动,可面对活了二百年的人精,她不敢耍小聪明,只能被动的乖顺的等待答案。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春晓无意识的咬住唇,狠命的让自己清醒冷静,道:“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又活了。”

能明显感觉到老祖身子一僵,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她肯定他的面皮也是僵硬的,她以为又要等待很久才能有回答,可老祖却很快接话,只语气更加压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等我找到你是时候,你已经去了。”老祖顿了顿,又道:“是我安葬了你。”

明知道自己是死而复生,可听别人嘴里说出安葬的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都死了,为什么又活了?”

老祖没立时回答,沉默了一阵,慢慢道:“依意很怕黑,胆子很小,最不喜欢阴雨天,一个人在墓室会害怕。”

“你……让我活?”

其实春晓已经想到了,这世上有多少人会无缘无故死而复生?

只怕没有的,天道轮回,逆袭而来,除了人为再无其他可能。

而那个幻境里,执念而深情的等待依意的就是师兄,如今师兄活了两百多岁,如无奇妙机缘,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即是如此,他必定是心存希望还在等候,等候一个必将重生的人回来。

春晓心底是无以言状的复杂滋味,却又带着冷意,只为他的执念就要自己重生,可想过她愿不愿意醒来?凭什么她的生死要由旁人操控!

“你记得龚炎么?”谢予迟似感觉不到春晓怒意的喘息。

“你知道他?”春晓忘了恼怒,奇怪他怎么知道龚炎这个人,龚炎是师母婚前竹马,只有师傅知道,师傅却不会与弟子说这些,他从哪听说的?而且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你记得他娶亲的事么?”老祖不等春晓想明白。

春晓一下想到在桥头看到与龚三爷长的一样的人,也是接新娘子敲敲打打成亲,在桥的这一头有个与自己长的一样的女子拦住去路,哀声质问。

她眼睛睁大,难道是前世里,自己去拦过龚炎娶亲?可为什么,依意恋慕的不是师兄么?

………题外话………迟来的更新,还有一更,大家晚上来刷~!

☆、第470章 前世如此

也许和失忆有关,春晓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谁,她也许真的曾经做过依意,可关于依意的悲欢喜乐却早飘散在缺失的岁月里,再次醒来的自己,只是自己,她对这世界的感知都是新鲜毫无痕迹的,若说情感,便是一腔心血浇筑都在龚炎则身上。

是以前世的纷纷扰扰,她并不是非要知晓,可涉及龚炎则,弄不清楚便是心上打了个结,既不舒服也不安。

春晓原就是心思重的人,一场幻境就让她到了绥州,龚三爷的婚礼更像是幻境与现实的重复,如此刻意的安排,她早就心有疑虑,但听老祖这样问,就像铺垫好的,只等她上钩。

她睁大眼睛看着老祖,想要不理会,可到底难受,僵着头皮问:“他娶了谁?”

背对着的谢予迟面色蓦地阴沉下来,喘息也随之加重,胸口起伏的越发厉害,片刻,他又慢慢的压制,缓解,让呼吸平稳,最后如常的道:“你和依心五岁时,一同到了师傅那里,师傅是个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把我们当作亲生儿女来栽培,很快,师傅根据每个人不同的领悟能力,分别教我们不同的东西。

依心凸出,被着重培养,而依意,资质平庸,师傅便不再教了,让她尝药草,要求只要闻一闻就能判断出草药的种类及用途,以备不时之需。其余时间,依意便随着师娘学习诗词歌赋、音律女红。

我们同门十年,直到乱世爆发,天下十三国,其中周国与燕国联手夹击晋国,半年后晋国被瓜分,而依心因求学在外,成了亡国公主,她有复国的使命,即便万般无奈,师傅还是将她送走了,而我与师傅却是周国人,国两立,民亦为敌偿。

后来的几年,我听从师傅的命令奔走在各国,联系有志之士抗敌,可我从不知道师傅的意愿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再后来,依意代替依心出嫁,我们约定了在南苑相聚,但我等了一年也不曾等到,后来我打听到她在绥县,可等我赶过去时她已经病故一年了,我带着依意的棺椁不知去哪,天下之大到哪都是硝烟战火,于是便那也没去,只留在了绥县,后来大周一统,绥县成了绥州,我也成了庞氏老祖,远近闻名的神医。”

春晓大抵明白了前世的背景,以及从老祖眼里看到的依心、依意及师傅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没详细的说,但能感觉到,如师傅那样睿智的人,明知动丨乱早晚要起,却把依意交给师娘学那些修身养性的东西,可见依意在这十年求学期间是多么的无足轻重。

老祖一口气说这么多,却没说动丨乱后依意都做了什么,但凭风沙里两人共乘一骑被人追杀那一幕,春晓猜测师兄与依意的情意该是那时候发生的。他不说,也许是因为这段感情无法淡定神闲的袒露出来。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正如自己从来没想过把三爷拿出来说,有些人有些事越是珍视越是沉重。

让她奇怪的是老祖同样没回答前世的龚炎娶的是谁。

春晓蹙着眉,耐着性子等候,许久后,老祖道:“想知道龚炎娶了谁?”

“是。”她忙应声。

“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绥州么?”老祖又问。

“为什么?”春晓没办法掩饰自己心里的疑问,也不想掩饰。

“你和庞白成亲吧。”老祖这样说。

春晓以为听错了,“什么?”

“你们成亲后就去京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

春晓疑惑的回到花厅,随即庞白被老祖叫走,等庞白回来,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两人相对而立,没等说上一句话,胡妈妈来撵人,“老祖让你们回荟逸院准备成亲。”

“这么快?”两人异口同声。

在楼上,春晓并没有答应老祖,但也没反驳,她只是想知道老祖要做什么,但此时一听老祖这样快的定了婚期,更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催促他这样做。可还有什么事或是人能让老祖如此着急呢?这和自己又有多少关系呢?

庞白伸手扯住春晓的手腕,带着想要说什么又哑然而止的她出了藏书阁,回去的路上感觉到春晓想把手腕抽出,他紧紧的攥住没半分松懈,直到两人回到他的院子。

胡妈妈离开,庞白将春晓送到余苑楼下,这里是二层绣楼,有两个丫头和一个婆子看院子,见两人手拉手站着,吓的倒抽气,齐齐退到一边。

春晓急了,压低声音道:“松手。”

庞白这时才把手松开,一张清俊的脸在昏暗里显的有些阴沉,“李氏到死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妾,也不知道冬儿只是庶子。”

春晓惊怔,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庞白看清春晓的表情,慢慢缓和了几分,“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希望你能信任我,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老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他做这么多肯定有原因。”

是很快,定了三天后就成亲,成亲后就回京,且从此以后与绥州庞氏断绝来往,他也将从族谱中迁出,落在京城独门独户,虽然这看起来不可思议,明明是享誉天下的庞氏子弟,却突然只能靠自己,可庞白心里清楚,老祖说到就能做到。

这样大的变故,老祖什么都没解释,只是让他照做,他想知道原因,只能从春晓这里打听,已经等不及与春晓慢慢积蓄感情,且他觉得两人原本就有情意,不过是有龚三儿在其中,春晓忽略了他,只要他以后对她好,两人定能恩爱和美。

现在要的是两人互相信任,一起渡过难关,他辛辛苦苦在庞氏经营,偷偷把医术练的如火纯清,不是为了从庞氏离开,而是想要将来站在顶端,成为老祖那样的人物。

庞白耐着性子,语气越发轻缓,问春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说了,我们两个一起想,我虽算不上绝顶聪明,可也比你了解老祖,你说出来,相信能找到法子让老祖改变主意。”

“你不想成亲?我也不想。”春晓以为庞白也觉得成亲太突兀,理解的点点头,“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知道的都在老祖那里,老祖要我们成亲才肯告诉我。”忽地她灵机一动,抓住庞白的袖子道:“我们假成亲吧,过后再各归各位,我绝不会纠缠你,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去找我师傅,云游四海去。”

庞白僵住,定定的看着春晓,半晌才道:“你不想成亲?”

春晓点头,忽地想明白什么,“你……”再看庞白的脸色,她觉得自己从没这样傻过,窘迫的低下头,尴尬道:“天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说罢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背对这庞白道:“我配不上你。”

“是配不上我,还是心有所属?”

春晓喉间发涩,抿了抿唇,“抱歉。”

庞白眼看着春晓进了屋,片刻,深深吸口气,招手让丫头婆子仔细侍候,吩咐完才转身离开。

春晓简单洗漱后,就见丫头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雪融生肌膏,恭敬道:“这是九爷吩咐的,说您用惯了这个。”

春晓没动,只道:“我不习惯丫头值夜,你去歇着吧。”

丫头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子很快就要嫁给九爷做正室,不敢怠慢,放下药膏,福身施礼后慢慢退下。

春晓并没有那雪融生肌膏,随便擦了点旁的香膏,站起身打算歇了,这一天虽什么都没做,可脑子也沉,心也觉疲累,且还糊涂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就听‘格楞楞’的响声,她马上朝西窗望过去,同时手臂举了起来,连弩可一时一刻不曾卸掉。

西窗很快被人推开,‘唰’的露出一把抖搂开的折扇,扇子红骨洒金,有些眼熟。

春晓心思一动,随即神经绷直,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子。

扇子的主人一人手按着窗框,轻快的跳了进来,一身比夜色还清冷幽暗的黑衣,颀长挺拔的身姿,皎月银盘的俊颜,一把折扇在胸前摇了摇,对着春晓道:“听说你要成亲了,爷怕你吃亏,来看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