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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点子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我们用心去想,就一定能想出来。”
看到叶言溪闷声不语的,洛桑有些心疼,并不由得长叹:“如果你不是黑色部族人就好了。”
“为什麽?”叶言溪有些不解。
“当然是因为这样,你才不会因为黑色部族人的事情这麽劳心伤神啦。”摸摸他削瘦的脸,洛桑又是一声低叹,“这几天你一有机会就钻到图书馆研究律法,不到半夜都不肯睡,现在,变得更瘦了。”
叶言溪眨了下眼睛,随後笑了起来。
“你错了,洛桑,正因为我是黑色部族人,所以我才能与你相遇。”
“怎麽说?”
视线落到书房上太阳神与月亮神的挂饰上後,叶言溪才回答道:“太阳神与月亮神是一对挚爱对方的情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一个留在光明的世界一个留在黑暗的角落。也因为种种原因,太阳神成为王族最崇敬的神,而月亮神是黑色部族最信仰的神。”
“我曾经听梦里的那个人说过,我与你相遇,肩负著拯救黑色部族的使命,更有让凄美的爱情传说有个美好结局的寓意。”
3
洛桑静静想了一会儿後,轻声道:“言溪,我一直很好奇,你所说的那个梦中人是谁?”
叶言溪望向洛桑,眨眨眼:“秘密!”
“言溪……”洛桑有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难得露出玩性的笑靥。
“嗯。既然你不同意我提出的意见那就当我什麽都没说吧。你先忙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打搅你了。晚上见。”
叶言溪离开洛桑的怀抱,捧起自己拿来的文件正欲离开,却被洛桑拦住了。
“言溪,留下来陪我嘛!”洛桑眨眨眼,装可怜,“我一人在这里好闷哦!”
“不行。”叶言溪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如果你不把今天的事情会处理完,就不要回去,不然我不会跟你说话的,知道吗?”
“言溪……”洛桑哀怨地拉下了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乖。”空出一只手轻拍洛桑比幼儿都还要滑腻白皙的皮肤,叶言溪轻笑道,“你听话的话,就会有奖励哦!”
“什麽奖励啊!”洛桑眼前一亮。
“到时再告诉你。”叶言溪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我要先走了,你快点去忙吧。”
“等等,言溪。”在他就要走到门口时,洛桑叫住了他。
“什麽?”
“把你手上的文件留下来吧。”
叶言溪一听,随即露出了喜悦地笑容,他兴冲冲地把手中的文件捧回来後,轻快地在洛桑印下一吻,接著就跑了出去。
在打开门走出去时,叶言溪把上身探了回来,对洛桑笑道:“黑色部族的事就麻烦你了哦,洛桑,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叶言溪离开了,只留下呆在原地傻笑的人。待总算回过神来坐回书桌前,把叶言溪留下来的条文再次翻看过一次时,洛桑蹙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爱人的信任是一种鼓力,同时也是一种压力。
叶言溪离开前最後留下的那句话,对仍未曾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的洛桑而言,真的可谓是压力。
但就算是压力,只要是叶言溪的愿望,他都会竭尽所能去为他实现。
“王妃,接下来,您要去哪?”
叶言溪一走出书房,两名侍候他的侍女立刻上前向他福身,并恭敬地向他问道。
没有多想,叶言溪便回道:“去萨蓝夫人那里。”
刚才起床前,就有人来向他禀报说,萨蓝夫人有事想要见见他,问他什麽时候能够宣她见上一面。
听完这些话後,叶言溪就在心中嘀咕萨蓝夫人找他所为何时,尽管好奇,但他仍然先来找洛桑解决他最想解决的事情,尽管现在见到洛桑後,事情仍然毫无进展。
现在他都出来了,直接去找萨蓝夫人比宣她到寝宫见面方便多了,更何况萨蓝夫人是长辈,把她当下人一个呼来唤去也不怎麽妥当,尽管他的身份比她高出许多。
因此,在叶言溪出现在萨蓝夫人的房间里时,著实是让她大吃一惊,连道:您怎麽亲自过来了,您怎麽亲自过来了……
叶言溪笑得温和,并回答她,他有事路过便直接到来了。
他的话令萨蓝夫人安心不少,在她领著叶言溪进到自己房间的隔间,一个可以容纳十几人的小客厅时,叶言溪意外地见到了其他跟萨蓝夫人差不多年纪,有的甚至更年轻的妇人。
“她们都是大臣们的妻子或是妾室,今天是来找我聊聊的。”萨蓝夫人笑著为叶言溪解惑。
听著萨蓝夫人的回答,望著因为他的出现全都离座向他福身施礼,语气里却或多或少有些冷淡的贵妇时,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萨蓝夫人要找他的原因。
在这里,叶言溪的身体最高贵,自然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身为国王的奶妈,等同於洛桑半个母亲的萨蓝夫人则坐在副座,其余人则依地位逐一排坐下去。
刚开始,在萨蓝夫人的带动下,大家还能笑著谈一些不著边际的话,但聊著聊著,不知怎地就聊到了为男人们哺育後代的话题上。
本来就一声不吭的叶言溪在听到这些话时,更是沈默。
的确,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怀孕不会生孩子,聊这些话题根本是盲人拉二胡──瞎扯。
虽然他是搭不上话,但他能理解她们这些女人在他一个大男人面前说这些话的用意。
他跟她们一样都身为妻室,虽然国家不禁止男人与男人结婚,但为了繁育後代,男人更可以有好几个妻子。
洛桑身为一国之君,没有後代是绝对不可以的。与他成为夫妻的这一年多来,洛桑在人前人後都丝毫没有再纳妃嫔的意思,这不仅让大臣们焦急万分,更让无数在暗中指责一定是叶言溪动了什麽手脚,迷惑了他们国主,才会令洛桑如此执迷不悟。
清楚洛桑为人的萨蓝夫人自然不会人云亦云,但她深知洛桑如此下去所造成的重大後果,知道直接去找洛桑根本没有转圜余地的她,直接想到了叶言溪。
本来她是想找叶言溪单独谈谈的,但没想到他会来找她,而且刚好遇上受自己身为臣子的丈夫的唆使来到萨蓝夫人商议这件事情的贵妇人们。
虽然叶言溪有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他的出身直接影响了人们心中对他的看法,明著虽然不敢说,暗地里他们早把他说得一文不值。现在就算当著叶言溪的面,这些贵妇人也没有多大的敬意,多半是拐著弯子骂他指责他。
叶言溪从头到尾的沈默不语,也是纵容她们的火药,见他不吭一声,以为他是因为出身卑微害怕出身高贵的她们,说到最後,她们连弯子都不拐了,直接对他指指点点。
“我劝你最好识相点,退出正妃的位置给血统高贵而且能生下继承人的贵族女子,这样多少还能留下好名声。要不然王哪天玩腻了一脚把你踢开,你就知道所众人唾弃鄙视的痛苦了!”
说这话的是年纪稍长,身份也比其他贵妇人高一些的某位大官的正妻。
她尖酸刻薄的话一停,便马上有人接上:“以你那卑贱的身份,能被王宠幸就已经是万分荣幸的了。别以为麻雀飞上了枝头就是凤凰了,你要多想想翅膀被打断後掉到地上的日子……”
一个贵妇紧接著一个贵妃地说上,一句句冷嘲热讽早听得萨蓝夫人直皱眉头,在她忍不住正要开口说什麽时,被叶言溪挥手拦住了。
只见叶言溪蹭地由座位上站起来,笑吟吟地脸上完全不见丝毫恼怒,他来到众贵妇人面前,亲和笑道:“诸位夫人今日所言真是句句确凿,字字有理,实在是让我受教了!想到我日後必定会成为诸位口中所说的那位不堪不值,而且卑贱的人,我就为此时受王三千宠爱於一身,要什麽有什麽,看谁不顺眼想杀谁就谁的日子感到心慌啊!”
说到想杀谁就杀谁时,叶言溪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念,把原本嚣张跋扈的贵妇人顿时吓得脸色都青了。
“嗯,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把今日诸位夫人的话一字不漏还添油加醋地转告给王,让他知道专宠我一个人是多麽严重的事情。为了大局著想,他一定要废了我这个名不其实的爱妻!可是王他会听吗?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恨不得把说起这件事的人通通关进牢里吧?不过,话说回来,王废了我後会娶谁家的女儿呢?难不成,是……您家的女儿!”
叶言溪顺手一点,就点中了原本气焰最嚣张的一个贵妇,只见她脸色一变,马上摇头并摆手:“不不不,我家没女儿……不不,不是没有,是年纪太大了不适合王,对对对,不适合……”
“咦?”叶言溪眉头一挑,“您刚刚不是说,年纪比王大才比较好照顾王嘛?”
“我那是乱说的……乱说的……”
“哦,原来如此。那麽,就是您家的女儿了!”叶言溪换了另一个人。
“什、什麽……”这位妇人脸色更青,“我家女儿才才才、才十四岁,太、太小!”
“哦,太小啊……那麽换谁家的女儿好呢……”
叶言溪深思熟虑吓得众贵妇们纷纷脸色铁青地起身告退,不消片刻,原来还吱吱喳喳吵个不停的客厅顿时寂静无声。
萨蓝夫人哭笑不得地看著这一幕,然後看到叶言溪一脸笑意地坐回位置上,轻松说道:“这下总算清静了!”
4
“我真是吃惊,刚才你的样子有点不像你。”久久注视叶言溪後,萨蓝夫人摇头轻笑道。
“不像我?”叶言溪挑眉,反问,“怎样才像我,怎样才是我?来到这里後,我都快了从前的我是怎麽样的了。”
萨蓝夫人思忖了一下,才道:“半年前,你逃出宫洛桑跑去追你的期间,发生什麽事了吗?”
“为什麽这麽问?”
“你变了,洛桑也变了。”萨蓝夫人笑得感伤。
“表面上,你与洛桑仍然那麽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可是私底下……我听侍女们说了,其实晚上你们根本不同房。一开始我以为洛桑是事情太忙太晚回来导致的,可是一直持续了几个月以上,就那麽不合常理了。”
“你之前给你的感觉是内敛忧郁的,现在却又过於轻松开朗了。洛桑从前则是笑的比较多,就算笑不由心,现在却连笑都懒得去笑了,整天板著一张脸,在我这里时也是如此。”
“言溪,你跟洛桑,到底怎麽了?”
叶言溪一阵无语,眼睛看向室中摆放的一簇开得正豔的花朵上时,才低声说道:“我只是要求洛桑多给我一些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
萨蓝夫人不解:“你在皇宫里住了也有三年多了吧,还不习惯吗?”
“习惯不了?”叶言溪苦笑,“刚来到皇宫时,是个连地位都没有的人。後来成了大皇兄纳西德的妾,再後来是与小叔同奸的罪人,然後呢,居然一跃成为国王的正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身份,我要怎麽适应呢?”
“以前那些……”萨蓝夫人声音淡了下来,似乎也觉得叶言溪曾经的遭遇太过於匪夷所思,“我不提了。可是,跟洛桑在一起的一年多,你难道都未能习惯?”
“之前是强迫自己不得不习惯。”叶言溪的表情迷惘了些,“现在是,一定要习惯。”
“我不懂。”
“夫人,这些您都不需要懂。”叶言溪笑笑。
“那麽,这一次你还会逃出宫吗?还会伤害洛桑吗?”萨蓝夫人问得严肃。
当初洛桑一身重伤被人抬进了皇宫时,萨蓝夫人吓得手脚冰凉,她难以想象能有谁伤害得了戒备心很重的他,可当知道伤害他的人是叶言溪时,她又是震惊又是哀痛,不住地说这是冤孽、冤孽!
虽然洛桑在昏迷前说过不准任何人伤害叶言溪,但对於其他人而言,叶言溪只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足可以被凌迟处死。
洛桑没有醒来前叶言溪的处境十分的窘迫,他被所有大臣逼著被关进了阴冷潮湿的水牢,一日三餐只能吃一餐,且食物还是馊掉了好几天甚至是发霉的。
洛桑昏迷了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若不是萨蓝夫人在暗中一直照顾叶言溪,可能他是活不到洛桑醒来的那天。
“尽管是你伤害了洛桑,可是我知道,如果你出了事,洛桑会比死还痛苦!”一直流著泪的萨蓝夫人每次带著热腾腾地食物来到叶言溪面前时,都会说这样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