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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1-80-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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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就在上海!他说他马上来南京找我!小哲兴奋地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等他。 

那。。。。。。我是不是得把你正式移交了再走啊?我有点不大放心他一个人。 

没事,就半天。已经告他住哪了。再过三个小时他就过来看我,真跟做梦一样。 

恩。 

原来,我们不是越走越远了,是越走越近,怪不得我能感觉到他。 

那你不该叫塑料盖,应该叫反应堆。 

电话终于来了的时候,我把小哲送到新街口。他要和我握手告别。 

我伸出手去,却没想到他拉起来就重重地咬了一口。 

干吗你,属狗的?!我又惊又怒。 

我就喜欢你痛苦的样子,你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吧。他笑。 

滚蛋! 

你要记得我,即使有了别的人,也不能忘了我!他认真又霸道的说。 

你把钱收好,回去就指着它呢。我叮嘱他,不想接他话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是甩俩大空手,除了小哲一路拎着的滑板:自己当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知道吗? 

那你去哪? 

我买票回去了。 

你不去太平湖了?他大惊:为什么?不是等了好几天才买到的票吗?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摇摇头,笑笑,走人。 

走出好远了,掉转头,他还站着,冲他遥遥地摆了摆手。 

到售票口一打听,只能买到明一早的票,也行啊。折回原来的招待所,重新续了一晚上。问了路,走去玄武湖。 





当北京布鞋遇见了北京布鞋,并没有多余的话说。 

互望了一眼。都看不出什么,隐形眼镜到我们这全改隐形眼神了。 

他走到一架模拟公路赛的双车连体机旁,跨上其中一辆摩托,从兜里掏角子,一枚一枚地塞进口去,然后手捏上把手,轴起了油门。屏幕上的摩托前轮都翘起来了,但原地不动,STAR键不停亮闪地提醒着,却并没有人迫不及待。 

我走过去,跨上另外一辆,摸出角子扔进去,脚踏在踩镫上,整个人伏好了。一只手向前一转,把油门轴到最大档,剩下两根手指搭着闸。 

几乎是同时,我和他拍向STAR键。冲吧。 





月月书 





73 

三局两胜。 

最后一局,他分神了,因为小哲在我旁边的指手划脚和出谋画策。小哲是高手玩家。这跟年龄无关,跟玩的次数有关。他是游戏室泡大的一代。我们在他这个岁数,市面上才刚出现游戏机,全城的世嘉数都数的过来。这段位根本没法比啊。 

下来,也不看我,昂然而出。 

来来,我跟你切磋切磋。小哲翻身上马,我重新开动起来。一局既弊,再来一局。这次刚开局,就撞山了。低级错误。 

小哲哈哈大笑。 

我霍然跳下来,不管他,一路前奔,出大门,咚咚咚下楼梯,每层的最后三阶或四阶并一步跳下,撞歪几只肩膀,一直到楼下,伸平双手,推山一样地从转门中而出。前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向左望磨肩擦背,向右望熙熙攘攘。跑太快了,喘,弯下腰,拿手抻着,抬头。再向左,再向右,再向左,再向右。。。。。。 

操!我的手重重地拍在街边的不锈钢护栏上。 

掏出烟来,点上,倚在栏杆上虚踹着脚吞吐起来,刚才震的,麻。 

一边抽一边无意识地看着,远远的街对面拐角处,公共汽车开走了,下来一帮球迷,吹着喇叭,唱着欧诶欧诶欧诶欧诶~~~~~~,嘿,我笑。再看,那堆人向远处一点,有个人正在伸手叫车。 

是他。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利马砸了烟,手在栏杆上一使劲,我要跃栏而出。 

恩?胳膊被拽住了。 

我瞅你老半天了,就等着逮你呢!带箍的老太太不知从哪猫着的,现在跳了出来:随地乱扔烟头,罚款20! 



玄武湖上碧波如鳞,荷花开了。我溜达着步子,看人飙着快艇,屁股后面拉出一梭白浪。都说玄武属阳,可我还真没看出它的阳刚之气来。听路过的人说晚上有年度的围鱼,就呆在长椅上睡了一觉,没出去。 

天黑了,波光如影,一彪人马杀出。 

几架木舟细艇,围着当中一艘捕鱼船。男女之众,尽着皮裤,结队拉网。鱼们聚做一堆,成批成批地被塞进捕鱼船的木板舱里。网中乱跳不已,惊恐万状的生命。黑背白肚的鼓着嘴瞪着眼,很少能有走得掉的。竟还有些傻鱼慌不择路,跳出去了再跳将进来,看得我目瞪口呆。有些离了水还会吓死,一动不动地被扔在船板上,趁人不备了再诈尸地重跳入水中,狡猾大大的。 

船板上已经堆成了山。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捕鱼人在网里兜起一片水,慢慢地收紧。于是大家越来越要凑在一道,翻腾跳跃,也是个濒死前的拥挤乐园。 

没有谁能跑得掉。 

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只要你还在这片水域里,就总是这样。 





但是跑得掉一回是一回。 

我跑了。 

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 

丢下钱,挣脱了老太太的手,不管刚从转门里冲出来的小哲,撒丫子就往前奔。闯红灯,兜街角,把排在斑马线外面的人群甩在身后,一个人纵身越出,抢在几辆冲过来的机动车之前,迅速闪过街。小哲在身后的惊叫声。急刹声。有几个人同时骂:操!跟我抢道!你他妈没张眼啊!瞎子你啊!傻B找死呢! 

是找屎呢。找一驼骄傲的大屎,恰如逐臭之蝇。 

象一只误闯进瓶中的苍蝇,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找不到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没头没脑地乱撞。复眼成像。我有成千上万只小眼,瞎了一两只,又算得了什么。我不怕盲目。 

双手在护栏上一搭,我一跃而起。 

哎呀! 

吧叽摔了个大马趴,没翻过去,不够利落,脚还勾在栏杆上,那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路人笑了起来:这家伙!地上有钱是吧?春天早过去了,怎么还有人在大街上啃泥呀! 

小哲从后面追上来扶起了我,老母鸡是的冲周围一通喊:看什么看!我炮哥这是抓小偷呢!你们还乐,小偷跑了,我看你们大家谁的钱包都保不齐!。。。。。。炮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揉着腿,刚才闯街的时候在一辆电三轮的前轱辘上蹭了一下,不然不至于这么低的护栏都翻不过去。 

那咱们继续追吧?小哲兴奋地拉开架势。 

不用了。打的走了。我早看见那辆车的背影了,捏起了手指,攥成拳头,握得很紧,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想干吗呢?就算撵上他,你又想说什么呢?还真是幸好摔了一下,摔清醒了,把那股较起来的劲也摔泄了。11秒5的速度只要捣腾起腿来,一般人我谁都能追得上,让你半条街都没问题。可是。。。。。。 

我举目四顾心茫然了。 





满天都是鱼腥。备用蓄电池拉起来一长串100瓦的灯泡,小虫子一团一团地扑在上面。有些许围观的当地人,咋舌不已:乖乖,这公园管理处自家的得了多少实惠哦。是的也,鱼娃儿都不放过。黑哦,这把就放回去也吓得没的命喽拨。水都给弄坏了,神是作孽哦。 

我走开不看,信步转至僻静处,掏出手机,拨号码。 

屏息静气地等着,直到电话那边的一声喂。 

没想到会说不出话来,张嘴竟然是嘿嘿的轻笑。 

那边长叹了口气,就象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光亮:。。。。。。王炮。。。。。。你终于。。。。。。 

有大约好长时间,大家都只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不是不尴尬的。 

我抓抓头:你怎么样?我是说身体。 

没事,吊了几天水。。。。。。你呢? 

没事。我把胸口拍地叭叭响:你听,结实得和牛一样。 

呵呵。 

呵呵。 

然后就又是沉默。笑声是那些网在兜子里的鱼,只蹦达了两下,就没了生气。 

王炮。。。。。。 

陈向阳。。。。。。 

几乎是同时张嘴,又几乎是同时闭嘴,顿了一顿,我和他同时说:你先说。 





一拐一拐地夹在人群中慢慢走着,累了就坐路边的凳子上一屁股把周围的人都挤到旁边去。如果没地,就目不转睛地严肃地注视着他们。我知道不止我一个,小哲也是这表情。他比我更绝,还要咬着蛋筒,把沾着汁的手做摔来摔去状。等大家以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面目闪到一旁,我们就利马抢上。占住了椅子,望着街面发呆,晃着脚脖子,做候补队员上场前的热身动作。 

我没撵他走。他也不问我上哪。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在街上走走停停。一直走到火车站。 

有上太平湖的票吗? 

呦,怎么今来问的都是特紧张的票啊。没有马上的。 

订行吗? 

订也订不上。原来这么多人想去那啊。没咒念,就按人家建议的,先买了去南京的票,到那再转车。也没有马上的,是几天以后的。订,干吗不订呢?硬座?坐。干吗不坐呢,人过去都能把牢底坐穿,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算什么呀。 

几张啊? 

一张。 

不,两张。小哲把脑袋凑到窗口前,伸出两指头,笑咪咪地说。 

我没说什么。 

晚上他又到我那打地铺。自动贴过来的时候,我也没反对。他象是另一个我,挨着他,好象也离自己近些。 

你爸妈就真的不管你啊? 

切,他们哪顾得上啊,一个眼睛里只有票子,一个眼睛里只有位子。 

我知道他父母是标准的权利结合,官商二合一,去屑又飘柔。 

再说了,他们也管不住我,他们只看成绩单。。。。。。我们老师也管不了我,假模倒式的,只会照本宣科,肚里没货。这学校哪里是人呆的地界啊,只适合给傻子蹲。我这样的进去,出来也就成一傻子了。 

这倒是,我点点头。 

学校里也就学学做人呗。什么叫做人,就是让你打小就别有小脾气,上头让你干吗你就得干吗,树立和上头一致的世界观人生观。别的你还想学什么呀。知识这东西不就是先打个基础,完了各取所需,各人好的口又不一样,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谁不得先想明白了自己,然后该干吗干吗去呀。 

没错,炮哥你说得太对了。这小子来劲了,要烟抽:我们那课本好家伙,有回我妈看了直纳闷,说怎么和她小时侯上的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呀,我一听都傻了,靠,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呀,怎么还没进博物馆啊?! 

不过,也是一乐不是? 

倒不是别的,你这段快活日子就这么长。你想有人养着伺候着,四体不勤,周围还没什么特别想算计你的人,耍点小心眼不算啊。除了上学放学,路上再没其他的坑坑洼洼了,还三不五时的来点青春期的骚动,天天有劲没处使。。。。。。这日子过得多美啊。不可着劲的折腾,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将来再想来这么一遭可真没地找了。体力上时间上心情上都不允许啊。 

我想了想,按理说我不能让他这么小就太明白了,可转念又一想,我只是说我的观点,怎么判断那是他自己的事。孩子,都是被大人当出来了,你当他是,他就总是。你老帮他下判断,他就永远也没法自个下判断。中国的大人们就是自己打小老被当成孩子,才自己也长不大,有心理缺陷。完了有了小孩再继续玩这一套,就眼见着大部分孩子们一代比一代傻,一代比一代更把自己当小孩,延绵下去,祸害无穷。 

我之所以不反对他跟着我去太平湖,也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他自己的意思,我得尊重他。 

走的时候,我们就这么很随便地去拿了票。他先头正在教我玩滑板,摔得我晕三五四地,尾巴骨都快折了。什么也没带,就跟去看场电影是的。一路上,我把我这意思婉转地说了。 

你听明白了吗? 

那当然了。他笑,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状:炮哥,有的时候我可真喜欢你。 

我揉了揉他脑袋,把头扭到车窗外头,看飞驶而过的风景抖动成一面旗帜。不去看他的小虎牙,心想,有的时候我也是。 





你手机怎么一直关着?公司里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不通。没办法只好留信给秘书台。结果等了那么久,你还是没消息过来。你。。。。。。我想你可能真的打算就再也不和。。。。。。不和大家联系了。。。。。。 

呃,那什么,没电了,一直就忘了充。。。。。。我找借口。 

他打断我:你别说了。我。。。。。。那天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 

没。。。。。。没有的事,你生病了嘛。你。。。。。。这要怪也得怪那小子呀。哎,你后来跟他解释了吗? 

。。。。。。恩。 

呵呵,那就行啊,解释开了就好。这多好啊。也省得你们。。。。。。喉咙里忽然发干,咽了半天:省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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