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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希望自己仅仅只是‘小少主’而已。
从小到大,他一直努力地在父亲面前表现,努力地做好一切。而那偏执宁死不愿受拘束的少主大哥,终是因常年在外游逛而让身为城主的父亲彻底失去了信心与期待。
所以,所有的厚望,从来都是寄予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从何时起,父亲开始对自己隐瞒起来了。
他记不起来了。
只是突然在有一天里,他发现父亲不再频繁与自己谈论青城之事,也不再频繁与自己讨论涉及军事、政治、治理等等方面的一切了。
那时起,他便开始隐约觉得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产生变化了。
他不允许这种变化发生。
一直以来他的努力,都是想证明他的能力,他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他的能力足够资格成为青城新一任的领导者。
所以,他从杨凡那里取来新药。
他要以送药名义去探听,他的父亲到底在与外人商量些什么。
他想知道。
他也要让他父亲知道,他的儿子是有资格接手一切的。
正文 [雪地青城时空情:第十七章]
正在执笔签文书的魏柏枟忽地听敲门声响起,他朗声道:“谁?”
“父亲,是我、希辰。”门外传来魏希辰的声音。
魏柏枟完成最后一划,收笔。他放下手中毛笔,将文书递给段宇轩,道:“王爷请收好。”
“多谢城主。”段宇轩将文书放回衣袖,开口谢过。
“王爷无需客气,往后还需王爷的鼎力帮忙的。”魏柏枟笑着客套,随即他转头朝门口道,“进来吧。”
一个可爱小娃应声推门而进。
魏希辰才踏进门槛,便注意到一直卧床的父亲正坐在案几前,那案几之上,放着显然是刚用过的笔墨。他不免有些疑惑。
“希辰,与王爷打个招呼吧。”魏柏枟吩咐。
“是。”魏希辰收回视线望向段宇轩,作揖道,“王爷!”
原来这人就是南国的王爷!魏希辰心里思忖。
“少主无需多礼。”段宇轩淡淡应过。随即他转向魏柏枟,“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魏柏枟颔首,“此次只怕是怠慢王爷了。”
段宇轩轻轻笑了笑,“是我打扰了城主才是。”
“希辰,替我送一下王爷。”魏柏枟对魏希辰说道。
魏希辰点头,有礼道:“王爷请。”
段宇轩被魏希辰带着离开了城主所在的寝居。随后,那魏希辰便重新回了他父亲的居所。
段宇轩一离开,便打算循着原路返回自己的居处。
经过走廊时,他蓦地汀。
因为,他发现似乎有一道视线正凝固在自己身上。
他倏然转身,那一刻,身后那人蓦地一惊,竟不知所措地呆在了一旁。
段宇轩望着她。那蒙着纱巾之人从眼睛与那衣着样式来看,应是一名妇人。他不禁疑惑,那妇人为何如此心虚?
他还未打算好是否上前询问一番时,那人便忙不迭转身,快步走开了。
段宇轩不置可否地望了那远去背影一些时候,随即,他无所谓地收回视线,兴许是对方无法接受陌生人的审视吧!段宇轩如是想过。他虽仍有不解,但较之自己心内的烦心之事,它倒是全然可以忽略不计了。
————————————
南国。
御书房之内。
段宇凡手翻卷轴,闲适地看着。
“陛下。”有声音忽然传过。下一秒,一个黑影蓦地出现。
段宇凡抬首,眼角挑起,“朕的密探的办事效率似乎越来越高了呢!”
那密探默不吭声,只静静待于一旁。
“那边的情况如何?”段宇凡用手闲闲支起下巴,懒懒问道。
“回陛下,王爷已顺利到达青城。”黑衣答话。
段宇凡轻嗯一声,随即他状似很若无其事地问道:“王爷的伤不碍事吧?”
“陛下请放心,王爷的伤已无大碍。”
段宇凡笑起,“那便好。”自己那皇弟到时还得为自己效力的呢,得尽快将伤养好才行。他站起身,走至窗前,问道:“此刻青城内情况如何?”
黑衣据实以告,“几天前,属下已按陛下吩咐将那流言放出。此刻,青城内已是流言飞语四起。那青城城主也并未采取任何措施去制止它,而是任它发展散播着,人心因流言而惶惶不安。因此,青城多少有些混乱开来了。那守城大将更是成为那亦真亦假的众矢之的了。”
语毕,段宇凡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着。
黑衣之人默然站于身后,静候段宇凡回神。
良久,段宇凡才挥手示意,“退下吧!若有何风吹草动再及时回来禀报。”
“是!”黑衣之人应了一声,刹那便消失无影。
正文 [雪地青城时空情:第十八章]
段宇轩原路返回。还未到达自己的居所,便听到有人嘻哈打闹,那声音,是蓝羽与琳姚的。
他绕过一个拐角,视线登时豁然开来。
原来,是蓝羽与琳姚那两个丫头正在雪地上打闹着。琳姚有武功底子,所以不管蓝羽如何追打,似乎总无法称心如意。
段宇轩见着两人如此毫无烦忧地开怀,闷闷的心倒是蓦地柔软了几分。
突然,蓝羽停下追赶,转身到树枝上捧了堆白雪来。琳姚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静立不追的王妃。
“小姚,你知道吗?雪其实很好吃的。”蓝羽满脸笑意地瞅着琳姚。话语里,有点点诱惑的味道。
琳姚将信将疑,“真的?”冬日里,她可一直见到雪,却从未有一次想过去尝一下雪的滋味。
“当然。”蓝羽使劲点头,见琳姚不相信,她低首,朝那松松软软的白雪小咬了一口,随即无比满足的谓叹,“真的很好吃的……”
琳姚充满希冀地靠近了几分,似是为了求证,“王妃,奴婢可从未吃过雪。但照奴婢来说,那雪应是无味才对。”
“很好吃的。”蓝羽又小咬了一口。
琳姚靠近,她也想试试了。
忽然间,蓝羽掬起满手心的雪花,有预谋般地将其急速往靠近的琳姚投掷而去。琳姚并未多加警惕,又因蓝羽的诱惑而分了神,一下便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泼了满脸。
琳姚一跺脚,埋怨,“王妃,您是骗奴婢的!”
蓝羽好言好语,“我没骗你,这雪真的很好吃的,”她上前,笑容灿烂,“来,试试看吧。”
“我才不要。”琳姚满脸警惕地退开。
“不吃你会后悔的。”蓝羽跑起,急追琳姚而去。
跑到一个位置时,她忽地竟在眼角余光里发现了依墙而让的段宇轩。但她依旧大声嚷嚷,依旧急急追着琳姚,不动声色地好似并未发现段宇轩一般。
蓦地,她定住脚步,急速转身,执起手中的雪球便毫不客气毫不犹豫地往段宇轩的方向直直砸去。
那一刻,段宇轩在蓝羽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很是狡黠的笑意。他的嘴角不禁弯起,随即施展轻功≮那雪球还未到达他跟前时,他已飘飘忽忽地在蓝羽身前落定了。
“不自量力的丫头。”段宇轩淡淡道,却是有浅浅得意隐含其中。
蓝羽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看来王爷您还是很有警觉性的,轻功也不差。”
段宇轩无奈,“莫不是小羽只是为了试探我?”
“恩!”蓝羽点头,她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开口道,“我以为你会看我看得发呆,然后就失去该有的警觉了呢!”
段宇轩的脸上隐隐约约浮起了一种叫做‘无语’的表情来。他低低笑了笑,泛着白雪的俊脸,晶莹若瓷,“王妃似乎颇为自负呢!”
“错!”蓝羽伸过食指在段宇轩的跟前晃了晃,正色道,“不是‘自负’,是‘自信’。”对自己魅力的自信,只不过这份自信来得有些毫无依据,也毫无效果。
段宇轩对蓝羽的自信无语了片刻后,出声问道:“方才见小羽在吃雪?”
蓝羽点头,“是啊!”她凑近段宇轩,诱惑道,“很好吃的哦,你要不要试试?”
她却也只是随口问问,如果跟前这位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王爷会放下架子去尝一口白雪,那她蓝羽立马将自己活埋进雪地里去。
段宇轩不知是看透了蓝羽的心思故意不让她称心如意,还是他真想尝试了,反正只听得他很是不以为意地道:“尝试一下也未为不可。”
闻言,蓝羽一脸不可置信地定定瞅住段宇轩,看来,她似乎得去活埋自己了。
见蓝羽明显愣住,段宇轩出声提醒,“麻烦王妃去取些干净的雪来吧!”
王妃?蓝羽直觉一惊,跟前这王爷正经八百叫她王妃的时候准是有什么企图。蓝羽将其上下审视了一番,发现对方似乎正派的很,依旧清冷淡然,依旧风华绝代——好像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罢,蓝羽便转身朝不远处跑去,从那未被人侵扰过的枝丫上捧了手干净的雪后便小跑着来到了段宇轩的跟前。
她将手抬高,无比殷情地催道,“来,王爷,尝尝看吧!”这雪哪里有什么味道,只不过是冰水而已。
段宇轩垂眼望向那无暇白雪,犹豫了一下,终是低头轻咬了一口。抬首,段宇轩对蓝羽清浅一笑,那笑,似乎带了点冰凉,“有点甜的。”
甜?蓝羽不解,这王爷该不会是味觉有问题吧?
段宇轩睇了蓝羽一眼,缓缓强调,“真的有点甜的。”
蓝羽狐疑了好一会儿,终是将信将疑地慢慢低下头,她想尝一口,这雪到底是不是真带甜味。
就在她缓缓靠近掌中白雪时,段宇轩倏地伸手握过蓝羽那正捧雪的双手。那随之缓缓低下的俊脸之上,有莫名虔诚之色。
那一刹那,蓝羽竟微微呆了呆。
两双手,泛着微亮晶莹,游移着教人贪恋的温暖。
仿似受到蛊惑一般,蓝羽随着段宇轩缓缓靠近掌心那无暇白雪,合着段宇轩的步调,仿效段宇轩,也轻轻咬了一口白雪。
少顷,段宇轩退回身,有些不着边际地幽幽道:“笙筱,你我便将这当为共饮而过的交杯酒吧!”新婚那晚的交杯酒,早该全数抛掉的。他与她,需要新的开始,一个如皑皑白雪一般纯净到无丝毫杂质的开始。
蓝羽木然站于白雪之中。那缓缓表达而出的微叹息的话语,竟惹得她感动满溢。从来不可一世的王爷,有朝一日,竟也会如此大费周章迂回曲折地去表达他的绵绵情意。
怎么办呢,那叫段宇轩的王爷似乎越来越教人心动了……
琳姚与凌寒早已不知退到了哪里,反正雪地之上已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阁楼内,那里正有一扇窗户微微开着,里头,正有一人偷偷摸摸却也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雪地上发生的那一幕。
那人,正是段宇轩在走廊处碰到的蒙面妇人!
正文 [雪地青城时空情:第十九章]
夜半更深,寒风肆虐,万籁俱寂。
一个黑影忽地轻巧掠过,轻车熟路地在建筑物里一阵穿梭后,终是挖了一房前。
这个房间,是一个被独立隔开的小阁楼。
此刻,这间小阁楼昏暗莫名≥内主人,应是早已睡下。
那黑影却是抱着一丝侥幸,抬手试着轻轻扣了扣门。
万籁半夜,如此轻微声响却是异常清晰而透亮。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过了一声,“是谁?”随即,有烛火亮起。
还好,洪姨还没睡。黑衣人轻声叫唤,“是我,洪姨。”
少顷,房门吱呀应声而开∞奈轻叹随即传过,“靖淳,洪姨就知道会是你。”这么大半夜的,也只有他会有如此鲁莽举动。要不是前些年早已被他吓惯,她估计要被其扎扎实实吓一回了。
魏靖淳拉下蒙面黑布,笑开,“洪姨,看来靖淳的登场还是不够惊心动魄不够震撼人心啊!”哪天,他得想一个够隆重的出场方式吓吓洪姨才行。
那被叫洪姨的妇人笑着打发,“行了,这样已够让人胆颤心惊了≥外冷,快些进来。”
“就知道洪姨最疼靖淳了。”魏靖淳说着随洪姨进了屋。
他走至烛火旁,伸手烘了起来,“洪姨,有没有热茶,我快被冻死了。”
“都这时候了,哪还有什么热茶。”那妇人说道,“还有些糕点,洪姨给靖淳拿来。”
糕点?他可从不吃甜食的『靖淳赶忙阻止,“洪姨,我从来不吃甜食的。”
洪姨置之不理。“我怎会不知晓靖淳不喜甜食。”她从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