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冷月神狐谷云飞眼中,都觉得特别销魂蚀骨。这谷云飞并非是没有见过美丽女子的人,却独独对这位脾气刚烈的舒倩,念念不忘,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其中缘故。
日子一久,舒情也不禁被他这种毅力诚意所感动。事实上,当她未曾见到皇甫锥之前,对这冷月神狐谷云飞的印象颇佳,感情相当好。现在被他以这种水磨功夫痴缠,人非木石,岂能不微微动心。
另~边银衣仙子佟秀也一直被那相貌英俊的铁剑公子尹世泽痴缠着。银衣仙子珍秀天生柔媚妖艳,除非是在盛惑之际,才会变得冷冷的,平时她总是笑意挂在嘴角,媚态迫人。
是以尹世泽越看越爱,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当然,那佟秀也是为了怕她流险去报告三公,所以对他不敢档拒,一味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天,冷月神孤谷云飞如惯常般去找舒倩。
他们在植满花卉的院子里见面,谷云飞随手摘了一朵娇艳的玫瑰,替她插在鬓边。
舒情向他微微一笑,道:“谢谢你……”
谷云飞望住她的笑容,痴痴不动。
驻倩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谷云飞突然泛起黯然之色,道:“在我的眼中,你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孩子……”
舒倩轻弹红衣上的微尘,道:“我不相信,你每逢见到佟二妹或者冷三妹,也都是这样地望住她们!”
谷云飞道:“她们虽然都长得美艳绝世.但在我心中,却泛不起现下这种情绪!”
舒倩不敢插口,以免谈到她无法置答的话题上。
谷云飞又道:“你坦白告诉找,为何你不肯忘记皇甫维,而又对我很好?”
舒倩想了一下,缓缓道:“我说I你不要生气,那就是因为我也觉得长日漫漫,寂寞难以排遣。而你到底是与我少数谈得拢的人之—……”
谷云书点点头,道:“这答案已经令我满意得很,究竟找在你心中并不讨厌。仅使世上没有了皇甫维,你一定肯嫁给我为妻,对不对?”
舒倩道:“我不知道,可是以我踏入江潮后所见所闻,想找个比你更好的人,实在不易!”
谷云飞仰天望住晴朗碧空中的几片白云,浩叹一声。
好倩觉得甚是奇怪,道:“你今日老是长嗟短叹,为的何故?”
谷云飞道:“因为我与你快要分手了!”
舒倩暗一怔,道:“你要问到冷月山庄么?”
谷云飞摇摇头,道:“暂时仍可不回去。”
舒倩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便不开口。
谷云飞默然片刻,道:“假如你被我一片痴诚所感动,答应嫁给我的话,但也是好景不常,是以心中郁郁,发为浩叹……”
舒倩道:“我不大明白你的话。我早就说过,一年之内,决不谈到这件事!”
谷云飞沉吟了一阵,从囊中取出一枚比小指还小一点的钢管,默然递给舒倩。
既倩接过手中,认出乃是三公专用信鸽的藏馆钢管,芳心中一阵颤栗,迅快取出钢管内卷起的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皇甫维及冷清影已被擒,限汝在十日之内查出二女下落,返庄复命。
舒倩认得那纸条土的笔迹乃是月公佟雷亲笔所书,决非虚假,当于脑中“轰”地一声,差点便昏倒地上。
冷月神狐谷云飞察貌鉴色,心中突然一阵激动,几乎要出手把她杀死。
直到此时,他才晓得舒倩竟是如此深刻真挚地热爱皇甫维,因此,妒火中烧,恨焰冲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把她杀死。
她的娇躯无力地摇摇晃晃,谷云飞伸手把她扶住。这时舒倩已经没有心思想到这个虎视眈眈在身边的男人,脑海中只有皇甫维俊美的面容浮现。
冷月神狐谷云飞的手指悄悄移到她背上的“重阳穴”上,运足内劲,蓄势待发。
另一只手则轻柔地穿入她腋下,把她半抱半楼地托住,缓缓向屋内走去。
绎衣仙子舒情这时心神昏乱,倒没有想到应该对这个人加以戒备。
一会儿,他们已走上台阶,舒倩但觉悲从中来,难以遏抑,把面庞伏在谷云飞胸臂间,低声抽泣。
谷云飞这一来就等如完全把她抱住,但觉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心摇神荡,不由得记起有一次她假装被迷药所迷,任得自己宽农解带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
他双臂运力,把她紧紧抱住,低声道:“好妹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还有我哩……”
舒情在惊埃悲伤之中,竟把他当作皇甫维,亲见地舒展玉臂,把他搂住。
谷云飞见机不可失,一迳抱她入房,竟自滚倒在床上。
他心中一方面是妒恨到了极点,一方面情欲沸腾,喉咙间不禁发出低低的咆哮之声。
舒倩马上就清醒了一点,并且晓得了身边这个男人不是皇甫维。
在另外一座宅院之内,银衣仙子佟秀正与那铁剑公子尹世泽对奕。
尹世泽的基力实在比不上这个妖媚动人的女孩子,可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已对奕过数十局,而铁剑公子尹世泽仍然不晓得对方比自己高明,一直都是互有胜败,是以他渐渐迷于与她下棋。
要知这银衣仙子佟秀不但武功上走的是阴柔的路子,连性情也是十分潜藏不露。在三女之中,她是城府最深的一个。
她晓得自身的危机,不在于尹世泽向三公秘密禀告住址,却相当畏惧他的痴缠。
最近,她时时在寂寂无人,独坐凝思之际,想起这个外貌惆悦潇洒的尹公子,便曾奇怪自己为何不能像对皇甫维一样深深爱上他?
自从皇甫维走了之后,她紧紧记着不出大门一步的条件,准备隐晦寂寞地渡过这一年时光。
数目无事,她也就渐渐习惯了这种寂寞的生活。忽然有一日,奉命出去购物的仆妇一去不返。银衣仙子佟秀何等机警精明,顿时已感到情形不妙,心中惶惶不安,最后命丫环出去找寻,顺便买回食物。
那丫柱奉命去后,也是久久不返。佟秀暗暗叫苦,忖道:“这可怎生是好?若果她们永不回转,我没东西可吃,非毁誓踏出大门不可……”
第二日,那仆妇及丫鬟仍不回来。
挨到晚上,她但觉饥肠碌碌,虽然有一身上乘武功,可以比常人抵受得住饥饿,但那也是万万不得巴时才可抵受,腹中仍然含有饥火上焚的痛苦,只是比平常人得长久一些就是。
正在难过之时,突然听到有人纵人屋中。她心头一凛,连忙隐起身形。
外面有人朗声道:“佟姑娘,区区送东西来啦!”
她一听声音,便认出乃是铁剑公子尹世泽,当下心中一定,举步出去。
尹世泽虽新近始投身在三公庵下,与佟秀见面次数有限,可是佟秀凭着女人的直觉,早就知道这个俊逸高傲的年青高手,对自己一见钟情。因此她听出是他的声音,反而大大放心,出去相见。
尹世泽带了一个食盒,盒中菜肴热气腾腾,分明是刚刚做好。
银衣仙子佟秀长眉轻捷,道:“公子本事真不小,我躲在这里,不出大门一步,也进不过罗网……”
尹世泽道:“目下还没有旁人晓得,你大可以放心,我宁可冒生命之险,也不会向三公报告!”
佟秀凝目望住他,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铁剑公子尹世泽道:“姑娘如果不知道,以后就自然会晓得,现在说也没用!”
银衣仙子佟秀吃饱之后,尹世泽和她谈了几句,便提着食盒自去。
她自个儿怔了许久,暗忖这尹世泽的法子很绝,日下除非离开此地,不然的话,势非每日等他送饭来不可。
第二日第三日铁剑公子尹世泽都送饭菜来,每日送两三次,他也陪她一齐进食,因此两人之间很快就变得十分熟检。
尹世泽似乎酷嗜饮酒,每饭必饮,但只限一壶,据他说是因酒量有限,所以不敢多喝,生怕有了醉意之后,会做出失礼的举动。
第四日开始,银衣仙子佟秀陪他喝上两盅,这样又过了数日,两人越发熟检。
尹世泽一来长得英俊,二来口才不错,又读过书,谈吐不俗,三来对将秀彬彬有礼,除了偶然忘形地凝望住她,眼中发出无限情意之外,毫无失礼之处。
因此,银衣仙子佟秀渐渐对他生出好感,再说有这么一个不俗的人,每日相陪,亦可稍解劳心的寂寞,所以每日到时候便盼望他翩然降临,不知不觉已习以为常。
过了几日,这天中午佟秀照便先摆好盅筷,不久,尹世泽提着食盒进来。
他们把菜肴放在桌上,佟秀执壶筛酒,先替尹世泽斟满了一盎,然后自己也倒了一盅。
尹世泽举盅道:“我们先于一盅,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佟秀媚笑一下,道:“不,你先把好消息说出来,作为下酒之莱!但你可不能骗我,要不然我就不喝!”
尹世泽一怔道:“自然是干盅之后才吃菜。”
佟秀道:“我们都不是乎常的人,当然与众不同啦!”
尹世泽道:“算体说得有理,这好消息就是三公已经赶回老家,我们暂时可以松一口气,用不着日夕紧张戒备!这消息怎样?值的干一盅么?”
佟秀摇摇头道:“据我所知,他们都是老好巨得的人,说不定表面上说是回去,其实暗中监视你的行动!”
尹世泽又怔一下,她马上接着道:“不管这消息好不好,我们还是干盅!”尹世泽顿时露出大喜之色。
佟秀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举起酒盅。铁剑公子尹世泽首先一仰而干。
她举着酒盅轻轻放在樱唇上,却不随他干盅。只见她皓腕肤光胜雪,那只白色细磁酒盅相映之下似乎颜色黯谈。
尹世泽凝视住她的玉面朱唇,但觉她妖艳之中暗蕴媚荡,当真是烟视媚行的一代尤物。
心中暗暗忖道:“若得此女夜夜伴宿,纵然背叛三公,日日都有被擒处死之险,也是甘心……”
佟秀仍然不饮盅中之酒,眼珠微转,突然娇声问道:“刚才我一说干盅,你就露出大喜的神色,是何缘故?”
尹世泽怔一下,道:“你肯与我于盅,难道我不该欢喜?”
佟秀道:“我们一向干杯的次数已经算不清,何至于这么欢喜?”
尹世泽支吾道。:“这个……这个……”
佟秀道:“你不敢坦白说出来?”
尹世泽沉吟一下,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感情大有进展,是以暗暗喜不自禁!”
佟秀微晒道:“你换了一种说法,虽然结果相同,但听起来却悦耳得多了!这杯酒里面……”她的面色一沉,接着道:“这酒可有古怪?”
第二十八章 天 姻
尹世泽乃是剔透玲珑之人,看她这种神情口气,分明已经看破了自己的阴谋,当下苦笑一声,道:“原来你已知道了?我想你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上别人的当。”
佟秀放下酒杯,道:“我不妨告诉你,每一次饮酒之前,我都在我的酒杯里放一点秘制药本,这种药未如果碰到迷药之类的药物,便会富起无数小泡沫,是以我一斟酒,就知道你已经在酒中弄了手脚!”
尹世泽顽然道:“既然被你看穿,我也无话可说。这事且不提它,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几时才可以使你回心转意,忘记皇甫维?”
佟秀道:“最少也须一年时光!”
尹世泽皱眉道:“一年本不算长,可是你如果继续住在此地,三公他们势必查得出来!”佟秀道:“这一年我决不离开此地一步!”
尹世泽道:“为什么?我们可以搬到隐僻的地方去,避开三公耳目,岂不是更为聪明之举?”
佟秀暗自忖道:“我如果不向他说个明白,说不定他哪一天会忍耐不住,与我决裂。倒不如目下向他摊牌,要等候一年……”
当下道:“三公他们查得出查不出我不管,但我答允在此地等候皇甫公子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期限之内,休想我依从你,一年以后,你或许有希望尹世泽怔一下,道:“这样说来,我猜疑你曾答应他在一段时期之内,决不踏出大门一步,竟是对了?而这期限竟长达一年之久?”
她轻轻颔首,接着道:“你可等得及么?”
尹世泽面色变来变去,最后长叹一声,郁郁而去。
佟秀心中不免暗暗疑虑,但到了晚间,尹世泽仍如往常一样来到,他们虽然不再提及此事,但佟秀察看他的意思,好像已下决心等候一年似的。
这天晚上半夜时分,佟秀已经上床安寝,忽然一条人影蹑足穿门过户,一直潜行到佟秀卧房之外。
此人一身夜行装束,手脚轻灵敏捷,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西瓜般大的布囊,上面有一支奇细的金属针管长约一尺。这人把那支外管从门缝插入去,动作小心而纯熟,不曾弄出一点声息,接着用双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