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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胡子长,这些日子以来,上弦已经肯定胡子长对她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这次胡子长会给她帮腔而不是袖手旁观,着实让她意外。
不过这位胡爱卿虽然对她似乎有偏见,却的确很能干,也没有与她为难过。上弦也有自知之明,这朝堂上等着算计她的大有人在,只不过藏得比较深罢了。像胡子长这样的人,反而不会有太大妨碍。她也不是那么没肚量的人,一定要别人对她卑躬屈膝才开心,所以老实说对这件事情也不太在意。
因此今天虽然意外,但她也没有往心里去。
下了早朝,晨曦留了下来。上弦已经知道他留下来的原因,他在朝上虽然会帮她说话,但心里始终是……,罢了,反正她也准备好了说辞。
“姐姐,你真的决定不纳妃吗?”
随上弦来到琼华殿之后,屏退了内侍,晨曦才抛出自己的疑问。
站在晨曦面前,上弦要仰视才能看到晨曦的表情。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了。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低沉,肩也比以前宽,连手都变得比她的大。这样的晨曦其实她有点不适应,从她刚一从战场回来就是了。她以为虽然分别太久有些生疏,但很快就会好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在朝堂上见,如今他站在身边,还是让上弦觉得有些异样。就好像现在,虽然上弦其实很想紧紧抱住他,就像小时候作过无数次的那样,可是对着那么高大挺拔,满身英武之气的他却又有些惴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点害怕。
“晨曦,你也觉得我应该现在纳妃吗?”
晨曦静静地看着上弦,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听到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上弦揽进怀里。
“我知道姐姐现在身体不好,纳不纳妃都不会有什么分别。可是,那个萧默然……他是……,姐姐,你忘了吗?当年他是怎么挑动父皇出征为他复国的?他又是怎么搞得民情汹涌,众志成城要为他殒身不恤?连一向冷静得好像石头一样的母皇,都同意让心之所爱为他御驾亲征,那萧默然根本就是个妖孽,玩弄人心是他的拿手好戏,我是怕……姐姐……我是怕你被他伤了。你明白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好想对他说她明白的,她都明白,让他可以放心。可是自从被夏依依道破了心事,她就再也没法骗自己。更没有办法骗一心想保护她的晨曦。
晨曦也没有给她口是心非的机会,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姐姐,我以前总以为快点长大才能保护你,到头来,一长大,却是得离开你。如今做了庆王,再也不能住在兆阳宫中,一定要搬出来住自己的王府。如果我没长大,还住在兆阳宫里,至少可以看着那个萧默然,让他没有机会伤你。姐姐,我好怕,好怕你在我看不见的时候被他伤了,你究竟知不知道?”
他抱着上弦的双手越箍越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晨曦,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她把脸埋进晨曦的怀里,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心虚。
其实也明白,瞒不过的,从小他就总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对他说这话,只是掩耳盗铃。
晨曦发现她喘不过气来,手微微松动了一些,久久没有言语,末了,将头轻轻低下来,在上弦耳边说了一句,
“姐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总能想到法子护住你的。”
不能再谈这个了,得说点别的,对了,下个月他就要过生日了,
“晨曦,下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想要什么做贺礼?”
上弦抬起头来,笑着问他。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搬回兆阳宫去。”
他想也没想,冲口而出就是这句。话出了口,才惊觉失言。马上改口,
“姐姐,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只要是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他这样急急辩解的样子,又回到了上弦熟悉的小男孩,不再是那个高大英俊,却又陌生的男人。上弦真心的微笑了出来。
晨曦看得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呆呆的问,
“姐姐一笑,就让人想起兆阳宫里的桃花,我最喜欢看姐姐笑了,为什么姐姐现在都不笑了呢?”
上弦也被他问得愣住了,脑中突然回想起,最初萧默然教她做皇帝要面无表情的情景。她刚才不小心又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了吗?又犯错了。
看着上弦慢慢冷掉的笑脸,晨曦心疼地说,
“姐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以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
傻话,他说的都是傻话,可是为什么明知道他一定做不到,她还是听得想哭呢?不能哭,一定要把眼泪逼回去。
“姐姐,现在这里没人,只有我和你,你想哭就哭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晨曦压低声音小声地在上弦耳边说。
上弦拼命逼回去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晨曦抱着上弦,静静地等她哭完。
当上弦终于止住了泪,抬起头来看着晨曦的时候,只看到晨曦满脸的忧虑。
她想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他却在这时候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残留的眼泪。
然后,他又叹了口气,
“姐姐,我该走了。”
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说出口的却是万般不舍。
上弦何尝不知道他该走了,他还要回兵部处理公务,她也该批今天奏上来的折子了。他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朝夕陪在她身旁了。舍不得又能如何?还是得舍。
对他微微一笑,她就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无情无泪的皇帝了。
“晨曦,你去吧。”
他松开了抱她手,却没有转身离开,还是担忧的看着她。
“你去吧,我没事的。”
“那,我走了。”
然后他终于转身走出了琼华殿。
当上弦批完今天的折子,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晨曦能正大光明的回宫里住,只有一个办法。虽然现在就这样做,时机不到,难免又要起好大的风波,但是既然晨曦想,她就一定要为他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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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
(本章字数:4488 更新时间:2006…2…10)
正准备回宫,突然想起今天是二月十四,又该到萧默然乾宁宫去了。
他正在看书。
今天是穿的是白色的龙袍,坐在暗红色的书案后。早上为他梳好的发髻已经被他放下来了,如今他的黑发披散了下来,映着他如雪的肌肤,白色的龙袍,还有这书房里暗红色的书案,滚着金色流苏的红色帘幕,绘着金色云纹的红色地毯。
这样的画面看得站在书房门口的上弦呼吸一禁,他……就是这等人间绝色,让看到他的人挪不开眼。
对身后的内侍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跟进来。
快步走了过去,一掌按在他面前摊开的那本书上。
“殿下,今天真是好兴致,看的是什么书呢?”
萧默然抬起头来,对站在书案前,一脸挑衅的上弦笑了一下。
上弦看得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萧默然已经隔着书案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可恶,最近每次她想讽刺讽刺他,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既然他不规矩,她也不用对他客气,以前他教她的那些近身搏击的招数正好拿来回敬给他。
刷刷刷,已经拆了十几招,可是她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连想挣脱他的怀抱都办不到。反而逗得他笑了出来。
不准笑,她真的生气了。照准他的肩,一口咬过去。
她的嘴刚咬下去,就被他反弹的内力震了回来。
好痛。
萧默然看到她吃痛的表情,也不笑了,担心的看着她,
“弦儿,把嘴张开,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啊,不要,好羞,
看上弦没有反应,萧默然也急了,
“乖,让我看看,快张嘴。”
看到他真的着急了,上弦很不情愿的微微张开了嘴。
要看就快看啦,不对,他那是什么眼神,他又想要……
她醒悟得太晚了,他果然又开始在她唇上辗转吸吮,把舌头伸了进去。
可恶,她怎么会这么笨呢?又上了他的当。瞪他,瞪他,瞪死他。
“傻弦儿,被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的。”萧默然好整以暇的调侃完,一手遮住了上弦的眼,又吻了起来。
眼睛看不见了,可是手还能动,上弦开始胡乱打,原以为会被萧默然反弹回来的内力伤到,居然没有,看来他怕伤到她已经收束了内力。
很快手也被萧默然抓住,上弦拼命挣扎。
“别动,弦儿,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就不要动。”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和刚才不一样,让她有点害怕。她真的不敢动了。眼睛还被他捂着,手也被他制住。她感到他浑身都绷紧了,他的心跳,好快,快得她有一点担心他会不会是病了。
过了好一会儿,上弦才感到萧默然绷紧了的身体放松下来,捂着她眼睛的手也放开了。连手都被放开了,上弦抓住机会,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这一次,一定要站得离他远远的,让他不能再使坏。
上弦退到离他三步开外的距离,如临大敌的盯着他。
他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看着自己养的小猫。太瞧不起人了,等等,她还有办法让他生气。
“殿下,今天礼部又上折子来要朕纳妃呢。”
看他的表情,咦,不生气吗?
萧默然对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红底描金的妆匣。
“弦儿,竟国已经把你的聘礼送到了。”
啊,这匣子里面一定是给她的聘礼,这么说,就是她的东西了。
上弦凑了过去,看萧默然亲手把它打开。
第一层放着几颗夜明珠,上弦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两下,入手微温,极为滑润。又打开第二层,这一层放着几枚发钗和发环,有的作凤形,有的作蝴蝶形,还有一枚,作蔷薇形,花瓣半放未放,其上还凝结了一滴露水,说不出的娇艳欲滴。上弦自幼便被教育要勤俭,从未拥有过如此奇技淫巧的东西,一时看得瞪圆了眼。
再打开第三层,放的是一些玉饰。上弦一眼就看见了一枚粉色的坠子。匣子里别的玉不是翠绿,就是淡紫,唯独这一件,乃是很鲜嫩的粉色,上面是一株浮雕的桃花。那坠子本来也只有槐树叶大小,一株桃花只用了寥寥数刀,却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桃花,绝不会错认成别的什么,的确是尽得神韵的佳作。
上弦第一眼见了它,便喜欢到心里去了,也说不出什么缘由。她伸手轻轻将它拈了起来,透过光,那石头甚是晶莹,竟似是一丝杂质也无。原来不是玉,乃是一块芙蓉石。虽然色彩美丽,晶莹通透,却不值什么钱。那匣子里其他的玉饰,任是哪一件都价值连城,却全讨不了她的欢喜,只这一件,一拿起来竟就不想放回去。
上弦将它翻了过来,背面刻的乃是一个半圆,啊,不对,背面刻的乃是上弦之月。看到那半个月亮,她更是不想放手。这坠子上面竟有她的名字,是不是说它和她有缘?
见她把那石头翻来覆去不愿放手,萧默然从匣子里抽出一根红丝线,将它挂在了上弦的脖子上。
“小心收好,不要丢了。”
上弦得了这坠子,满心欢喜,竟似忘了那匣子里还有的奇珍异宝,看也不再看一眼。只把脖子上的那块石头握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
萧默然看到她满脸欣喜,虽然身穿凤袍,头戴皇冠,却再也掩不住小女孩的娇态,一时间又是怜宠,又是无奈,心中百味杂陈。
这些年来对她不假辞色,又是饿肚子,又是罚跪,连黄金锏都请出来好几回,在在的教她要掩去真性情,不能随意言笑,更不能让别人有机会猜到她的想法。这一番苦心,看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