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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正面交锋
“钱串串?”张扬拧了拧眉,虽看不清钱串串具体在看向何处,可一向眼神聚光的人居然也有淡然无光的时候。
钱串串的目光还未来得及从江平的人上拉开,就急忙回道:“额,抱歉,我刚走神了。”
“你准备好了么?”今天的钱串串拍若两人,他疑惑的又问了声。
“可以开始了。”她淡淡的一笑,开始了自己的演说稿,虽因这么乍然重逢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演讲稿毕竟在她脑中不知已经过了多少遍,起初的那点的漂浮也随之慢慢沉寂,即使落叶无根,可飘落在地面时也是安然的。
五分钟的演说稿赢得了全场人的掌声,当然也是实至名归,可钱串串却不禁一丝苦笑,原本一心想要进的宣传部,如今却有了避之不及的念头。
接下来的提问环节里,她的视线一直保持在张扬的右边,可目光不管怎么回避都避不开江平看她时犀利的眼神。他炽热的眼神灼烧着自己,她开始期盼这一轮面试能快些结束,脑中甚至闪过敷衍的念头,她不想进宣传部了,如果时间允许她跑神,足够她闪过这三年里的片段,她一定会说不想再与江平有丝毫什么瓜葛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当,江平手里拎着一支笔似有似无的在本子上画着什么,抬眼朝钱串串看了下,才轻咳了两声,“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钱串串只觉得低磁磁的声音灌入耳朵时,就如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自己的视线再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你说。”钱串串淡淡一笑,表面上还算平静。
“若要协调上下级之间的隔阂,最重要的是什么?”江平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边框眼镜,语气倒很平静。
“沟通”钱串串随口答道。
“很好,”江平弯唇一笑,接跟着又问:“那学院下达了任务,该如何完成?”
江平的问题看似不明就里,而钱串串听完却不禁气闷腹诽,他如今办事越来越会绕着弯的让她跳里进了!
当然这毕竟只是面试的问题,她总不好在此时怠慢,钱串串一仰头,回道:“配合,上下级之间的配合。”
江平唇角一扬,笑的如沐春风,他自然知道钱串串早看出了他的用意,可这些都无妨,如今他既然选择了以这种方式重逢,就没打算就此停手。他不管钱串串的心如今到底变了没,他更看重的是将来。当然他有这样的自信也跟钱串串如今会选在这所大学上学有关。
她果然没完全忘记,江平这么想着,愣神之时钱串串的提问时间早已结束,他目送着她的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可此时他却觉得心安,就如当年,即便他们没并排走在一起,只要钱串串走在离他视线不远的地方,他总能看得见,而这种感觉如今看来却尤为珍贵。
钱串串走出门时就感觉全身乏力,她一个人蹲坐在一旁的阶梯上,此时天色早已昏黄,看着前面的教学楼也感觉雾蒙蒙的。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支着脑袋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是没期望过能在这里遇见他,可人总是矛盾的,心明明这么想着,可当一回到现实,一想到江平的母亲,她的想法就不由得止了步,不能再往前迈出分毫了。
被拐到四川的头一年,若非她伪装的逼真,若非她强忍着内心的作呕,唤了那声近乎屈辱的“妈妈”,她也不会彻底打消掉麦姓夫妇的疑虑,更不会放任她去县里的一所高中继续念书。可那声“妈”犹如一把多棱的利器从齿间迸出,细小的喉咙也随之划破,浓郁的血浆涌在喉间,把她憋闷的喘息不及。
“钱串儿?”霍丞志走近她时,看她一人坐在阶梯上,脸上的神色更别提有多难看了。
“啊,怎么是你?”钱串串拍了拍脸上紧绷的神情,试图掩盖些什么。
“我站这儿都老半天了,你没留意而已。”霍丞志朝她微微一笑,也顺势坐在她身旁。
“哦,我刚在想吃什么,呵呵。”她抿了抿嘴巴,朝霍丞志看时,视线却扫到了那间教室,门被打开了,先是一位刚面试过的新生走出来,紧接着便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江平。
江平一手放在裤兜里,他低着头神色平静的听着张扬在他耳边说的计划,他看见钱串串了,走到她跟前停下了脚步,朝她淡淡的望了眼。
“学长……好。”钱串串站起身用着蹩脚的称呼唤他,甚至开口前一秒她都想叫他名字了。
“还不去吃饭?”江平轻笑了两声,看着钱串串时也留意到了她身旁的男生。
“待会儿就去,慢走。”钱串串看出了他视线的挪动,她用最简短的方式结束了这场对话,算起来,这也算是他们之间重逢后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话,却还是处在如此尴尬的场景。
钱串串目送着江平的离去,她转过身发现霍丞志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歪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淡笑着说:“怎么了?”
“呵,没什么,吃饭吧。”霍丞志简单的回了她一句,看着刚才被钱串串叫做学长的人,似乎是那人的眼神太过锋芒,总让他的心里莫名堵的难受。
学校食堂的伙食水准向来都很稳定,一直保持在“能吃”的水平上,钱串串看着碗里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米块粥”卓然食之无味,她用勺子无聊的按压着米块,和坐在自己对面的霍丞志闲聊到了高中的日子。
两年前,钱串串初到叙永县的一所高中念高二,先不说离麦家有多远,单学校的条件就别提有多差了。可她不在乎,只要能有机会离开这里,她都会拼力尝试。
钱串串依稀记得,当时班里成绩最好的就属霍丞志了,那时她和霍丞志的座位中间就夹了一个过道,可按霍丞志的性子,他从不关注班里多了谁,少了谁,更何况还是她这么个半道转来的插班生。
高中的期中考试结束以后,当时的班主任就要求座位大动一次,原则是按着期中考试成绩的名次,从高到低由同学自己选座位。钱串串明明记得当时她的同桌是个女生,可等到换座位的那天她才发现,同桌换人了,竟然是他霍丞志。
钱串串放嘴里放了一口米粥,随口问道:“我记得你当时明明坐在别的地方啊。”
霍丞志一愣,笑说:“嗯,我给位置换了。”
钱串串不禁喷笑,有他这么回答的淡定自若的没啊。于是她支着手臂,打趣着说了句:“果然啊,好学生的心理素质就是高!”
那你觉得该是什么原因?霍丞志本想这么问一句,可问题悬在喉间始终没被吐出,他总觉得和钱串串的接触机会还很多,总觉得这一次放过了还有下一次,可他并不知有些机会就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没了。
霍丞志回神时也随之笑了两声,其实当初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和钱串串的同桌换座位,也许是对她的好奇。一个刚来他们班不久的插班生竟能排在他们班第二名的位置上,这不仅是他,包括很多在乎名次的同学都不禁另眼相看。钱串串在班里基本属于隐形体,有她没她都一样的人,可考试成绩下来以后就不难看出原来她只是蹈光隐晦,遮掩锋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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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和张扬还有宣传部的其他三个人坐在食堂的一角,他们要了小炒,所谓慢工出细活,几个人见饭菜还没上来,就先讨论起了今天下午刚刚结束的那场面试。
张扬在本子上圈了几个他看好的几个名单,又问其他四人的意见,别人都还好,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提议,唯独江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也不吱声,视线只落在本子上的某一处上。
“平四你丫看啥呢,赶紧的说说意见。”张扬此时有些憋火,平时他做甩手掌柜也就算了,可今儿这定新人名单的事又想偷懒,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平抬眼发现身旁的这四位都不约而同的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这回做的是有些过了,他推了推眼眶,用手指着本子上的几个名单,轻咳了两声道:“这几个,我比较看好。”
张扬扫了一眼,并没发现他圈上钱串串,不由得唏嘘了两声,暗叹诧异。整场面试下来,江平就问了两个问题,还全问的钱串串,结果这丫居然对人家不满意。
张扬郁闷的看了他一眼,好在江平看懂他意思了,他淡笑的回了句,“咳,我没说她不好,主要是觉得应该多费心带带。”
“怎么带?”张扬不由得气闷,这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带刺儿的苗子压根儿不好带。
“人带呗。”江平若有若无的回了句。
“这不废话么,那既然说到这儿了,那你说由谁来带合适?”
江平淡淡的回了句:“我来。”他眯了眯眼眸,看向他视线的前方的某个角落。
“阿嚏”坐在那一角的钱串串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她感觉背脊一阵发凉,撇了撇嘴,心想身后没人啊!
霍丞志以为她着凉了,刚打算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给她,就被制止了。
“我哪儿那么金贵啊,你穿着吧,刚退烧还想吃药打针啊!”钱串串吸了吸鼻,摆摆手回绝了。
霍丞志把碗里的最后一点米粥吃干净,放下碗,“嗯,说来我头还有点儿疼,你待会儿去哪啊?”
“先回趟宿舍,然后去图书馆,你待会直接回宿舍睡觉吧,甭陪我去了。”钱串串知道如果她不先回绝,霍丞志一定会硬撑着陪她一起去图书馆。两年的友谊能重新沉淀在大学里,着实不易。而如果她知道晚上会在图书馆遇见那个人,她一定会死拉着霍丞志陪着自己。
这边,张扬几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晚上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多半是虚度在网上,可他还是多了句嘴问江平要干嘛。
江平耸了耸肩,“哦,去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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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串串把玩着自己的学生证,在一排排的书架过道中穿梭,她抬头看着第四排的书架,霍然发现了一本好书。伸直胳膊,点了点脚尖试图让自己能距离目标近些,可无奈她身长有限,离那本书总有半个手掌的距离。
钱串串叹了口气,暗自郁闷学校干嘛要把历史类的读物放在最上面!
可当她再度抬眼时这本书竟刚好放在她的面前。钱串串暗暗大喜刚好对帮她拿书的同学说谢谢时,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被定格了。嘴角仍旧向上扬起,可笑容却变得僵硬。
“不打算接了?”
江平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抬眼看去,只见他正挑着眉看自己。
“谢谢。”钱串串接过书,说了声谢就像掉头走人。
江平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手上并没用力,可却能让钱串串挣扎不开,“我怎么听着没多大诚意啊。”
钱串串气闷的回望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你想我有什么诚意?”
“三年没见,不打算坐一起说说话?”江平勾唇一笑,同时放开了她的胳膊,左右已经进入正题,他知道钱串串不会再逃开。
“还没想好怎么说,不如先就这么吧。”她没再看江平的眼神,她怕自己的意志再度摇摆,有些事既然错过了就最好别再重来。
“可我有话想说,你待会儿借了书,我们到外面聊吧,这里是图书馆,不易大声喧哗。”
钱串串不禁想笑,他还有为其他人考虑的时候?可他一向自主霸道的性格却没改过,至少是对她从没变过。
钱串串用学生卡借了书,跟着江平一前一后的向图书馆外走去。
学校的操场此时早没了白天的光耀,四周只有昏黄的路灯点缀,光线并不明亮。夜色下周围都显得十分寂静,钱串串走在他的身边就只能听到彼此的鞋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声响。
三年没见,他又变高了,不同的似乎只有一点,江平学会沉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事事都存不住气的男孩,他们已经绕着操场走了三圈却仍旧没一句对话。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这回换做钱串串先耐不住气,当然她的出发点是想快些结束和他的碰面。
“我刚才一直在想,头一句该说什么,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呢,还是该说还好我们在这里重逢了。”江平似乎没回她的意思,重新起了话说。
“反正……都一样。”钱串串低着头看着脚上已经刷白的球鞋,心里却忌惮他会问自己这三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她想如果江平这么问自己,她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人在四川,直到今天她都不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贩卖的。
江平转头看她,比当年又瘦了不少,当初她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如今也成了标准的瓜子脸,比以前看上去更娇小了。
“你这三年……”话悬在喉间一直没托出口,尤其是当江平看出她身体不由得僵直时,他话锋一转,笑的风轻云淡,“串儿,辛苦你了,欢迎回归。”
正文组队任务
江平转头看她,比当年又瘦了不少,当初她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如今也成了标准的瓜子脸,比以前看上去更娇小了。
“你这三年……”话悬在喉间一直没托出口,尤其是当江平看出她身体不由得僵直时,他话锋一转,笑的风轻云淡,“串儿,辛苦你了,欢迎回归。”
钱串串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