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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串串停滞了脚步,孤单对于一个只身在异地的人来说是她心里最大的阻碍。人不怕遇见挫折,可人却总耐不住孤独,哪怕是这里,她有个……亲人,可这种孤单感从没消除过,当然若身旁有他,这种感觉总会消减些。江平有时能成为她的一个瘾,有他在的时候,她总不愿费劲脑子的周全所有的事,她知道江平会为她安妥一起,可钱串串一直想戒掉这个瘾。瘾就如人的习惯,她不知将来是否还会再来一次当年的离别,她不知到那时还需要多久去戒掉她的习惯,她的瘾。
“还是江小爷有钱啊,高铁都瞧不上,直接飞来,真是有钱烧得慌。”钱串串见他一杯水见了底,接过水杯同时不漏痕迹的转了话锋。
“钱姑奶奶,您好歹也体恤一下如今并不发达的交通吧,昨天小生可是还窝在B市伺候您老的短信事业呢!再说了这几天正值春运,我倒想坐便宜的过来,可也得能呢!”江平微微抿了口水,还嫌调侃力度不够,“再者说了,我也是想赶着过年前跟你老请个安,这才忍痛割爱,买了张机票,全、价呐!”说完他还特意加重了“全价”的音。
钱串串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若问大院里谁嘴巴最溜,那他们会一致告诉你是江平。江小爷平时没空跟你死磕,若逼急了,这位保准会跟你满嘴跑火车的说的没边没捞。
“新年快乐。”钱春春抿唇笑着,露出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又说:“江小爷如今可满意了?”
“再议再议,”江平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不大领情的样子,“不过……如今倒有一样事能体现你是否诚信。”他话锋一转,把态度问题瞬间提升到了奉献的境界上。
“啊,什么事儿啊?”钱串串最见不得江平这副表情,她暗想完了,这准没好事。
“我赶了一夜的车,到了你这儿连屁股还没落到凳子上,不过这也不打紧了,你先解决我住宿问题吧。”江平含着笑,不过笑的甚是得意。
“啊?”钱串串顿时哑言,原来他到现在还没解决这么一大难题啊!
“你啊什么,我这是临时起义好不好,你先给我想个法子吧。”江平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有让她挑起重担的意思。
“可……现在都快一点了,您老要到哪里住啊?”钱串串寻思着楼下也没什么旅店,即便有这大过年的谁会为他开绿灯营业啊,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带星级的酒店,可钱串串一想到这儿就肝儿疼,带星的酒店除了一水儿的最佳服务外,那银子也是一水儿的往外蹿啊。
“我哪知道,我能解决交通问题已经不容易了。”
这话一出,又把人家那形象伟岸了不少,钱串串不由得扶额抹汗,“要……要不,咱这会出去,找个带星的酒店?”这话说的时候,她自己都能听出所谓的优质颤音,可钱串串内心却在滴血,默念着您老可千万别同意啊,那银子哗哗的往外流,连声响都不带有的。
“这个嘛,”江平故作为难的思索了会儿,“也不太好吧。”他稍稍停顿,又道:“我看着你这儿条件也算不错,干嘛凭白的让酒店赚了咱的血汗钱啊。”
嗯,能有这觉悟,证明江小平同学还是位生长在国旗下的好同志。钱串串心里默默地为他鼓掌,可人接下来的话钱串串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打算就凑合着在你屋里住几天吧,咱不嫌弃这!”
啊呸!钱串串内心想咆哮,合着如今江平成了委曲求全的老好人了,她反倒是个不会通情达理把客人拒之门外的主儿。
“江平,你早就打算好了吧,赶在年根儿过来,让我连个能推脱的法子都没有!”钱串串攥着拳头,暗叹这是个坑啊,她还大义凌然的跳了进去,现下肠子都悔青了。
“你干嘛推脱?”江平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如沐春风。
“……”
她顿时语塞,气恼的瞪着江平,如果此时她脑子还有空想起之前那一幕,她肯定愿抽自己大耳光子,咋就那么上杆子的被他动容啊,她这是战略错误,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呦,至于被我感动成这样嘛?咱也就是无怨无悔的为人民服务罢了,那什么,咱这就收拾收拾准备上床睡觉吧?”
“啊呸,谁要跟你上床睡觉啊!”钱串串内心郁结着一大块愁闷,她咋就没识别江平就是一大尾巴狼啊!
“不然呢?你家就一张床。”江平撇撇嘴,心想她此时一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个遍了。
“你睡客厅,我在里午睡。”钱串串红着脸不敢想她和江平同床而眠的场景。
“您不是吧,就这天儿,就您这供暖条件?”江平摆出一副在寒碜他的模样,“您好歹也找个条件好些的公寓,就这条件,你还指望着不冻感冒?”
钱串串一时哑言,刚才她确实是气大发了,没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间公寓哪儿都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供暖设施太差,暖气开了跟没开差不多,屋内恒温十度左右。这样的温度她睡觉时床上还得铺张电热毯,即便江平是男生火力大,可现下特棘手的问题就是她就一床被子,再有的就是薄毯了,人家毕竟是怕她孤单大老远飞过来陪她,总不好让人在她这里冻感冒了吧?
于是,综上所述,钱串串得出一个苦逼额结论“睡一起是可以,但你得老实点儿!”钱串串咬着唇愤愤的说了句。
江平听罢捶着沙发狂笑,“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你这是避讳啥呢!”他这话一出,钱串串脸上的顾虑明显减少,可他心里又飘出话外音来,至于在床上老实不老实,我还真没法保证。
你跟一身体健全的大老爷们儿提床上文化,那不等于问大灰狼干嘛非要吃小白兔嘛?
VV22、新年礼物。。。
22、新年礼物
钱串串从衣柜里扒出一件她搁置了很久的秋装睡衣,这件睡衣她也就在学校的宿舍用过几回,如今她一个人住在供暖设施不咋样的公寓里,就早把这件单薄的睡衣扔到衣柜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棉料的。
她看了眼皱巴巴的睡衣,不由得撇撇嘴,心想屋子里凭空多一男人就是麻烦,晚上不能裸/睡,白天还得穿的人五人六的,自在二字要收回字典里一阵子了。
这一路江平风尘仆仆,冲了热水澡果然通体舒畅。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向卧室走去。
门是虚掩的,卧室里只亮了床头的一盏灯,周围静悄悄的。
“你怎么只开了一盏灯啊?”他关上门朝已经躺下的钱串串说了句,可等了很久对方也没个回音,他疑惑的走近钱串串一看,阖着眼,像是睡了,可他尚不知钱串串是真睡了还是在假寐。
江平难得这么近距离的端看她,反正头发也没干,他索性蹲下/身,好好端看。钱串串的身影随她母亲,生的小巧,远远望去就是一温婉柔静的女子,当镜头拉近细细端看她的五官时,就只能用娇俏来形容了,床头灯照的人很是柔和,他端看着那张净白的面容下弯弯细眉,挺立鼻梁,润盈红唇。江平的视线从她的唇边就开始渐渐下滑,细长的脖颈下粉色蕾丝边的睡衣,睡衣的扣子并未扣全,胸前更是一片旖旎。
他轻轻出了口气,站起身重新绕到他睡觉的那一侧,上升的血液逐渐冷却,江平咽了咽喉,努力克制自己不干“趁人之危”的勾当。
江平头发还湿着就没立刻睡下,他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小,人钻进被窝里打算围观会儿今年的春晚,可他刚一钻被窝就感觉到里面一阵火热。
她居然铺了电热毯?!
江平顿时扶额,暗叹自己一大老爷们儿居然也要被迫沦落到用电热毯的境地?此事若被传出去,他江小爷还怎么混啊?
江平轻咳了声,见钱串串背对着自己,他拿起她的一小撮头发,动作幅度极小的扯了下,可对方仍没反应。虽想试图把钱串串弄醒,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道德,更何况人特自觉的为他留下“半壁江山”,尊重双方的“领土主权”。
“好嘛,如果你是真睡下了,那我待会儿干了什么你也是全然不知觉。不过假若你是假寐,那将来吃了哑巴亏也甭嚷嚷着喊冤!”江平在她身后小声警醒,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听见。
电热毯的开关就在钱串串躺的那一侧,江平如果想关掉要么下床穿上鞋绕到她那侧关上,要么就是一切任务都在床上完成。
很显然江平不想走第一套方案,他缓缓的压低了身子朝她脸上看了眼,见她眼睛仍是阖着的。他不由得撇了撇嘴,准备下一步动作。
他将一只手放在钱串串那侧床的边沿,再迈过一条腿半撑着身体用另一只手摸索着找电热毯的开关。而这个开关被床单掩着,他摸了半天才找到,可就在大功告成的之时,他衣角的布料扫过钱串串的脖颈,反复几回终于把本就假寐的钱串串的脖子扫的直痒痒。
钱串串开始还有些睡意,她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抓脖子上的痒处,可手一动就碰到了什么上,她缓缓的睁开眼时,眼前的这一幕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的——江平不偏不倚正半跪在自己身体的上面,这么一个暧昧又尴尬的动作坐实让她惊怕到了。
江平关了电热毯的开关,轻喘了口气,刚打算越回去时,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某个正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的人。
“呀!”
“啊……”
说是急那时快,两人的喊叫声,加之钱串串惊慌失措而拌开支撑着江平身体的胳膊,失了平衡点的江平很快让两具身体再度重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江平感觉自己的胸口正压在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上,等他睁开眼眸定睛一看时,方知此时的动作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么不和谐。
他整个人半趴在钱串串的身上,而他刚巧压着那柔软的东西,自然也在此时一目了然了。
江平脸上的笑容都僵持了,他努力摆出一个自认为还算不太糟糕的笑容,“额,事出有因,还请……见谅。”
“从我身上滚下来!”钱串串气恼的吼了声,她整个脸都红透了,别过脸不再看压在自己身体上的人。
江平灰溜溜的从她身上下来,等他重新“着陆”时,耳边就只剩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了。刚才的那一幕实在太乌龙了,如果他是真有企图也便罢,可自己明明是怀揣着纯/洁的思想办事而已,这种子虚乌有的“色狼”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后令他的形象在钱串串的心里再次大大折扣。
钱串串感觉自己脸上仍旧发烫,她实在找不出能说服自己平静的理由,刚才那一幕到底算什么啊,若是她那会儿真睡着了,接下来又该有怎样的演变?
钱串串脑中一片混乱,由此导致她不由自主的尖声惊叫,“江平,咱俩得谈谈!”
她坐直了身体,今天见江平背的行李就知道,人是要直接呆到开学了,那这么一来他和自己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是住在一起的!钱串串一想到还得同床而眠时头皮就一阵发紧,此等重大问题不容再忽视了!
“也成,但请容我解释一下之前的……误会。”江平态度还算配合,他也坐了起来,身体靠在床头。
“说吧。”钱串串叹了口气,她已经没精力和他争论刚才那一幕到底算不算误会了。
“我刚只是想关电热毯,没成想你会突然醒了,我一紧张就没撑住。”江平用尽量减省的语言解释着,却不料等来一声冷哼。
“关电热毯,你干嘛不下了床绕到我这边?”
江平一怔,他不是没想过这一方案,只是他第一时间就给pass了。
“一来屋里太冷,我不想下床,二来还得绕到你那边,我嫌麻烦。”
“嫌冷你何必关电热毯?”
江平被她问的语塞,他的回答确实不怎么符合逻辑,“可你见过哪个大老爷们儿晚上睡觉还开着电热毯,万一被传出去我嫌丢人啊!”所谓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江平的大男子主义越发显著,有时虽说会让他吃些哑巴亏,可这种原则主义不能退让。
“那面子能顶饭吃嘛?”钱串串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挑肥拣瘦的。
“是不能,但没它也不行啊,再者说了,我刚才句句属实,如有虚构,纯属不可能!”江平见她将信将疑,又补充了句。
“贫吧!就算你句句属实,那你当时干嘛不让我去关?”钱串串知道这事儿也不好再纠结什么,索性话锋一转,说点儿别的。
“你那不是睡下了嘛,我再冒然把你叫醒了,多不绅士啊。”江平讪笑了两声,江平拿了种谁知道你当时是真睡还是假睡的眼神看着她。
钱串串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虚,只好努努嘴作罢,
“睡吧,保持距离!”钱串串自知是她伪装在先也不好再纠结什么,于是强调过了领土问题后便和衣而睡。
可刚睡没一会儿,钱串串又轻声道:“明儿下午街上的商场大概就开始营业了,去买条被子回来。”
江平微怔,等他意识到钱串串是要跟自己分床睡时,他便阖着眼只当没听见。
(‧;‧;)nnn
次日等江平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而他的身旁也早没了钱串串的身影,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一旁的温度,凉的。
他随手披了件棉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