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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在骤然翻飞的尘土中蹲□,来不及觉得委屈,就望见最可怕的事情。
她一步一步向着刚刚奔跑而来的方向走去。那个距离她越来越遥远的别墅,她竟然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它。走向地狱,她听见它的召唤。魔魇,已经让她无法声嘶力竭的朝天怒吼,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证明她的选择是错的吗?
她逃出来,远远的逃离那个家,这一切的努力都是错的吗?
那么,什么是对的?
乖乖的,仍旧做那个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小傻瓜,让她向东绝不敢往西一步的乖巧的女儿。然后,这一次拼尽了全力拿了的大学毕业证书已经被爸爸随手丢掉,不然的话,她又怎么会不得不跑一家酒店做服务员呢?
甚至最后呢,那个每天只知道骂她的女人终于对她和颜悦色,说是邻村的王妈来说媒了。
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吗?
所以说,现在惩罚,这么快就来了。它离她那么近。近得林辰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狂奔,有没有力气让自己死去,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已经沾染了尘土的照片被她紧握在手里,愈发的褶皱,却依稀分辨,那上面男人的面容熟悉的分明。
林辰重新站在那栋别墅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林辰突发奇想,这样的夜色,是不是已经有凌晨那么深了呢?
徐清然似乎并不在这里。甚至钟意,都好像是已经休息了的样子。
林辰蹬掉鞋子,赤脚走到二楼原来的那间房。
抠门三声后,门便被击开小小的缝隙。原来,本就没有上锁。
里面的人似乎没有睡得深沉,闷闷地开口,“你来了。”
林辰一惊,怯懦的后退一步,犹疑退却的瞬间,仍旧是一步步的向里面迈去。
“先去洗洗澡吧!”
黑夜里那声音沉静的提醒。林辰这才想起,自己这会儿该是一身的尘土污垢了,连同汗水,一定会很脏。
林辰迈向大床的脚步转过方向,走向房间里的浴室的时候,没想起钟意原本就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这样的构思,并不特别。甚至,是再正常不过的构思。
冰凉的水浇淋在温热的肌肤上,林辰猛地一颤,伸手寻找调节温度的开关,只是,这个房间她也只不过来过一次,记忆模糊的厉害,终究是颓废的垂下手臂
,静静揉搓连自己都觉得肮脏的肌肤。
泪水混合着清凉的水下滑的时候,林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水流忽然就变得温热了。宽厚的手掌覆在自己的手上。
林辰不知道该不该后退,猛然向后一退,脚后跟就抵住了冰凉的墙壁,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钟意倾身上前,大掌肆无忌惮的放在她的腰间,猛地收紧,两个人的距离就减少到负数。
林辰紧紧贴合着他,柔软的身体毫无缝隙的在他的怀中绽放。
她甚至没有挣扎,朦朦胧胧的只知道,他似乎是穿的睡衣,他的手心很热,滚烫的快要灼烧了她。
林辰绝望的闭上双眼,任由他的进一步行动。
就是在浴室里,他环住她的腰,一次次的来,再来。
只是,林辰分明感觉到即便是这样,钟意也是不开心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到完美的配合,偶有的触动,也不过身体里最本能的反应。她不爱他,不是自愿,所以,总是不甘不愿的难受。
而钟意的每一次,猛烈而又强劲的想要宣泄什么,林辰不是不懂,可是疼痛和颤抖已经让她没有力气想太多。
钟意在黑暗中眯起眼仔细盯着这个已经难耐的弓起腰身的女人,本该是个妩媚的女人的。可惜,竟然那么倔强。
不过也好!钟意倏地冷笑,如此倔强而又妩媚的女人,肯定挑战性更强,看来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的身体里隐藏着他的第一次尝欢,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然而,林辰仍旧无法清醒,他仍旧在她的身体里,每一次进出,都是报复式的强劲有力。林辰疼痛的几乎晕过去,却还是在他停下来的时候,瘫软在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钟意扯了大块的毛巾将她裹住,打横抱起放回他的床上。床榻上的小女人竟然是安详的,没有太多的痛苦。钟意不禁皱眉盯着她睡着的模样。
在他的身边,她竟然能睡着吗?会觉得安全吗?明明就是最缺少安全感的丫头。
想到这,钟意突然猛地摇头,亏他会这么想。这个女人,顶多就是他挑中了选来当作工具的。一生的荣华富贵都白白给她了,是该知足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当空照的时辰。林辰赤脚走下床,忍住身体的酸痛,拉开窗帘让外面明媚的阳光射进来。这阴暗的房间终于是有了一丝的暖气。
林辰再徒步走回去,躺回床上,拿厚厚的棉被裹住自己残破的身体。
她闭上眼,神色祥和安宁。
已经没有泪水。是她的习惯,当知道流泪无用的时候,只不过是白白浪费了力气。她连哭,都还是会觉得累。
闭上眼
,安静的休憩,已是难得。
林辰并不知道钟意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但是并不关心。仿佛是无所谓了。
林辰清澈的知道,这是她生命里第二次原该破茧成蝶的成长。
第一次是在幼年,大约五岁的年纪。每天每天都是刺鼻的酒味,没完没了的争吵。她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然后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那一整夜过后,她就变得安静许多。
多余的话再也不会说。像个小哑巴,却是寂静的懂得,有时候大人们的问话是应该乖巧的回答的。
这一次,却不是迅速的成长。而是衰老。接近死亡。
林辰灵敏的嗅到腐烂的气息。只是,明知道无法挣脱,所以安然的承受,只在最终,了然一切的解脱就好。
林辰稍稍恢复了力气就洗了澡,然后下楼准备在一楼的厨房里做些东西吃。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连魏杰都没有被留下看着她。林辰失笑,钟意果真是钟意。他认定了她不会在逃跑,她一定会乖乖的。在见到他之前,她一定不会去任何地方。
事实的确如此。林辰无可否认,却还是眼尖的看到巨大透明的玻璃上放着的那几张照片。还有那个档案袋。是昨晚她迷迷怔怔的丢下的。
照片上的男人正佝偻着腰扒又脏又臭的垃圾桶。而另一张,是他屈身蹲坐在地上啃被人丢弃的馒头。林辰隐约可以看见那馒头上面还有发霉了的印迹。
那个男人的叫林志国。是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叫过爸爸的男人。
在看到这些照片的第一眼,林辰就迅速的想起那一天林志国为什么会突兀的打电话给她,说对不起。说那么多不着边际的完全不像是他的话。却原来,他竟然在受苦,而这些,全是钟意安排的。没有道理的,只是要为了拿来要挟与她。
而她偏偏就受了。她是恨林志国的。可是,那是她的爸爸,说到底,他都是她的爸爸。她恨他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她恨不得他死又如何,却还是见不得别人这样欺侮他。一点点都不可以。
所以,她甘心留在这里。
厨房并不难找,就在客厅的右侧。令林辰惊讶的是,冰箱里东西竟然一应俱全,差不多可以做一桌满汉全席了。
林辰只是简单取了些青菜,炒了两个菜。顺便蒸了一小锅米饭。
为什么要再亏待自己呢?
林辰兀自摇头笑笑,端了米饭和菜式上桌。填饱肚子以后,才觉得心情微微变好一些。
许多事,总要有力气才能做。比如,等待死亡。比如,等待流浪或者逃亡。再不然,等待他的厌倦。
然后,只要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她就可以了无牵挂的走。
无论哪里,都好。
林辰收拾碗筷的时候,钟意才独自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林辰若无其事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洗干净碗筷,剩余的米饭盖好保鲜膜放进冰箱,准备下一餐的蛋炒饭。
随后一个人跌坐在客厅软软的沙发上,手边的杂志倒不算很无聊。新一期的美女模特,身材火辣辣的一级棒。再翻下来,还有最新推出的新菜式。林辰埋头仔细研究着那道菜所用的配料,貌似都是从未听说过的。
林辰自然不是没有注意那道怒的几乎要喷出火的视线。只是,这是她要学会第一件事,漠视他的存在。让他讨厌她。
只是,她分明小看了钟意的定力。在他没心情与人争斗的时候,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他怕是也是气定神闲的。
残留的话,不过是他起身,然后坐在她旁边,揽住她的腰身,冰冷的下令:“吻我!”
☆、妥协
原本突然被触碰的身体就是一阵酥麻,林辰竭力适应过来。知道这会儿应该顺着他的意思,他这样的人,怕是愈是反抗才愈是会激起他的挑战欲吧!
林辰猛地直起身,身体贴向他,柔软的唇畔吻向他的脸颊。只是一触就走,时间短暂的恍若自己的肌肤和空气接吻。
钟意还没有太真实的触觉,她就已经离开。
钟意分明清楚眼前的女子就是故意的,故意挑起他的厌恶,他的不耐烦。他却是偏偏中了招,大手更加用力的将她揽在怀里,身体莫名的渴望更多的东西。
林辰微怔,原本以为他会很讨厌女人的投怀送抱。只是他……
林辰小心的向后撤退,伪装的东西,并不能坚持那么久。尤其是,这样的难过纠结。
钟意勾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残忍的眸子微微眯起,精芒闪过不易察觉的狡黠。那一瞬间,似乎所有恶意的挑衅,都变得有趣味起来。
只是,身在其中的两个人,分明毫不知情。
“知道什么叫接吻吗?”钟意兴致极高的笑看她。凝眉兀自沉思道:“接吻最首要的前提就是说……要嘴唇的触碰,懂不懂?”钟意好笑的盯着她,林辰却无厘头的思虑着,不是应该要相爱的两个人才算吗?不然的话,舌吻,怕是也没什么感觉的吧!
她来不及发表意见,半张半合的嘴唇就被人毫不怜惜的捉住,一厘一厘的碾过。
林辰怔怔的,任由他的为所欲为,却是一动也不动,不是果真如最清纯的小女孩,还没有过接吻,什么都不懂得。只不过是,眼前的这个人,她能够想到的只有逃避。
钟意拧紧眉,加快了速度攻城掠地。唇畔香甜的柔软显然已经不能够让他知足。
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林辰再不知道做什么好。甚至手指还在空中胡乱的摆放着,没有一点点优雅的姿态。
他的技术分明好了很多。至少比上第一次那一整夜的缠绵,太多的时间他都是蛮横冲撞的,从来是直接进入正题,疼痛撕裂的让她几度觉得自己会昏死过去。那个时候的他,甚至还是不会接吻的样子。他很少触碰她的嘴唇,偶尔吻了,却总是磕磕绊绊的,两个人的牙齿常常相撞在一起。
林辰想起那个叫做宛莹的女人说过的话,钟意那个的次数为零。她是信了。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年近三十的男人,偌大的金碗捧在手里,
有太多的女人是会趋之若鹜的,难以想象会什么都没经历过。
一度,他干净的,不知所措的模样,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稚嫩的少年。
然而有关可能的谈判,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钟意与她,似乎根本不需要谈判。他总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只是第二天清晨,徐清然端坐在她的对面,一字一句的告诉她说:“夫人,等到你和总经理举行完婚礼,林志国的一切都将恢复正常。他的这一段经历也会悉数抹去,就和不存在是一样的。另外,总经理也会为他安排好一些的工作,仍旧在临城,不会让他在你的面前出现。”
“不需要额外的合约吗?”诸多条款,不是更有束缚的力度吗?林辰兀自轻嘲,想不到钟意会是这样简单了事。他那样缜密思维的人,怎么会这般大意?
“总经理说,夫人是由本分的。”徐清然垂下眸子,敛去不清不楚的神采。
林辰瞬间了然。钟意想得没错,她总是一个懒得去抗争的人,不是没有力气,是太清楚做那一切的无力。徐清然说的很对,她确实很有本分。
订婚的时间定在这个月底。婚期是在近三个月之后的圣诞节。
于是,林辰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徐清然讲了一个下午的注意细节,甚至一系列的都已经打印好,最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放在她的面前,请她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多看看。
林辰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推算这一天的日子。原本她仍旧有三天的时间就结束了这个月的工作。可是,她被带来这栋别墅,次日醒来,然后妄想出逃。然后,一个人乖乖回来。
那么,订婚的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