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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目光就转向那道石门,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又自道:“还是当年那样子,一点没有变。”
他一只右手连忙抚在那道石门上,一面道:“青苔长得这么厚,这十年以来,毫无疑问没有人发现其中秘密,试图将石门打开,建造这个藏宝洞的一群高手匠人,果真也不简单。”
第十一回 剑虹似电 掌风如雷
那只手按著按在其中一个匙洞之上,道:“进口一切既然都没有变化,内中的藏贫也应该仍然保存得很好的了。”
“叮叮叮叮”的旋即四下轻响,他的手中出现了四把钥匙,一一插在那四个匙洞之上。看情形,他竟然现在就想将那道石门打开来。
他这一举动,完全是大出南宫绝、柳西川他们的意料之外。
躲藏在钟乳洞中的独孤秋也一样很意外。
南宫绝他们说的话他都完全听入耳里,正所谓先入为主,在他的意念中,司马方也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就开门进去。
可是南宫绝他们才离开,司马方立即就来了。
这个人所做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出人意外。
他的动作异常迅速,而且熟练,好像对于那四把金钥匙的操作非常习惯,久经训练一样。
钥匙插入,他的一双手更快起来,在极短的片刻,一连交换了十多种动作。
那些钥匙有左转,有右转,有一连转两遍,有一把甚至转四遍之多。
别的不说,只看这些钥匙的操作,已经可以看得出这道石门的结构复杂。
到司马方的动作停下,一阵“轧轧”声响,终于在石门上响起来,也就在“轧轧”声中,那道石门缓缓地向内打开。
司马方双手急动,在眨眼之间,已经将那四把金钥匙拔出,他的身形同时展开,鬼魅般向石门之内闪进。
刹那间之间,独孤秋最少转了十个念头。每一个念头都是在要不要阻止司马方进藏宝洞。
他的身形终于还是从钟乳洞中射出来;剑已在手,人与剑齐飞,闪电一样!
司马方身形方进去,就已经听到了衣袂破空声,猛回头,正好瞥见独孤秋人剑射来!
他浑身一震,双手陡出,抵在石门上。
沉重的石门竟被他推动,疾关向前!
独孤秋仿佛早已料到有此一著,剑与人并非直射司马方,而是射向一条石钟!
剑光及处,合抱的一条石钟乳“唰”地被斩下,独孤秋的左手旋即拍在那截断下的石钟乳之上,只击得那条石钟乳箭一样射向石门那边!
“隆”然一声,石门撞在石钟乳之上,再也关不起来。
司马方冷笑,双掌一沉,“砰”的一声巨震,那条石钟乳被击碎。碎成了千万片独孤秋不禁心头抨然震动。
司马方掌力的雄厚,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这厮的掌力看来远在剑术之上!独孤秋心念方转,剑已然刺出,一刺三十剑,剑剑刺向咽喉要害!
司马方冷笑,双掌疾翻,激烈的掌风呼啸暴响,竟然将独孤秋刺来的长剑封在外门。
独孤秋连刺三十剑,每一剑都尚未近身便已被掌风震开,心头更觉惊骇!那道石门这时候只差两尺便已关上,两人也就在这两尺空隙交起手来!
独孤秋的剑虽然被震得不能再刺近去,司马方却也再腾不出手来,将石门关上。
无论如何,独孤秋到底也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他以贴镂刺客这个名称刺杀江湖高手也不知多少人,虽然都是用诡计的多,但是在剑术方面,亦曾下周一番苦功,等闲之辈也绝非他的对手。
而且他的剑术自成一派,刁钻毒辣及迅速兼而有之。
司马方尽管双掌如何厉害,但要应付贴缕刺客那样的一柄剑也不容易,更重要的是,那只有两尺空隙,他双掌根本无从发挥最大威力,反倒是独孤秋,一柄剑在这样的空隙正好施展!
剑急如电闪风飘,攻的都是司马方的心救之处。
两人的出手部极为迅速,刹那间,已经攻守百多招,独孤秋剑势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一剑比一剑凶险!
“骷髅刺客”名震江湖,手底下的确有几下子,也并非全凭阴谋诡计取胜。
司马方双掌翻飞,出手比起独孤秋只快不慢,掌势雷霆万钧,只激得碎裂地上的那条石钟乳的碎片“嗤嗤”乱飞。他绝对可以腾出手来拔剑,可是他仍然只是双掌交击!
眨眼间又已攻守百招,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也竟然仍在原地,与开始动手之时相差无几!
独孤秋剑势不绝,突然大笑道:“好厉害的一双掌!”
司马方冷笑,乘独孤秋说话之间,猛劈十七掌!
掌风激荡,便将独孤秋迫开了三步。
独孤秋若无其事,冷笑接道:“凭你的武功,实在用不著冒充我的名号。”
司马方一声不发,眨眼间又是十多掌急劈,将独孤秋再迫退数多。然后他霍地抽身后退。
可是他的身形才一动,独孤秋便已扑回,一连数剑,封住了司马力的身形,司马方怒极反笑,双掌拍击,突然道:“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独孤秋道:“相反,我钱赚得已经差不多,人尚年轻,怎会活得不耐烦?”
司马方道:“你不去对付南宫绝,却来干扰我,是什么居心?”
独孤秋道:“南宫绝我是非要认真对付不可的,但是你,我却也一样不能放过。”
司马方道:“因为我冒充你的名号?”
独孤秋道:“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司马方突道:“骷髅刺客这四个字值多少钱?”
独孤秋道:“这宝藏的一半。”
司马方冷笑道:“你知道这是个宝藏?”
独孤秋道:“当然。”
司马方道:“一半是不是人多。”
独孤秋道:“这个宝藏我可不是白要你的。”
司马方道:“你意思要与我联手对付南宫绝?”
独孤秋道:“正有此意。”
司马方道:“凭你我的武功,的确是可以对付他们。”
独孤秋道:“所以一半的宝藏仍然是值得的。”
司马方道:“你却是信任我?”
独孤秋道:“一点也不信任。”
司马方道:“那么我们如何合作得来?”
独孤秋道:“想想,总有办法的。”
司马方道:“现在我可没空闲跟你东思西想。”
独孤秋淡笑道:“这个问题末解决之前,我看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司马方道:“是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停下手来,司马方目光落在手上,突然接道:“这个问题根本是绝对没有办法解决的。”
独孤秋道:“也不见得。”
司马方冷笑道:“你不信任我,正如我不信任你一样,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你当然也明白,一半的宝藏我是绝不会分给你的。”
独孤秋道:“又不是你的东西,分一半给我于你并没有任何损失。”
司马方道:“你知道,但为了这个宝藏我费了多少心机。”
独孤秋道:“我只知道我们若是谈不拢,可就麻烦得很。”
司马方道:“本来就麻烦得很。”他冷然盯著独孤秋,道:“你的用意我其实非常明白。”
独孤秋道:“我的用意?”
司马方道:“你其实无意恨我合作,只不过在拖延时间,希望南宫绝他们及时赶至。”
独孤秋笑道:“这岂非变成我跟他们合作了?”
司马方道:“谁说这是合作?”
独孤秋道:“不是合作又是什么?”
司马方道:“南宫绝他们若是看见我,一定不肯放过,到时你抽身离开,他们仍然是以找为重,即使分成了两拨,以你的身手,绝对不难离开这个三游洞。”
独孤秋道:“你也是的。”
司马方道:“宝藏的门户却已经打开,除非我甘心放弃那些宝藏,否则必须与他们一战。”他冷冷接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正是那个渔人。”
独孤秋道:“好聪明的人。”
司马方道:“你也是。”
独孤秋笑道:“你们若是全方一搏,必定是两败俱伤,以我的武功,到时候再出手,的确是稳操胜券无疑。”
司马方道:“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独孤秋道:“当然。”
司马方道:“所以你现在与我动手,只是装模作样,目的不过在阻止我将石门关上走进藏宝洞内。”
独孤秋道:“钥匙只此一套,你若是进去,别人虽知道你就在那洞内,仍然没有伤你的办法。”
司马方道:“你当然也知道我已经准备好足够的干粮,可以留在那洞内一段时间独孤秋道:“所以找不阻止你进去怎成?”
司马方道:“你本来是一个聪明人,只可惜就是人聪明了。”
独孤秋道:“怎会可惜?”
司马方道:“大聪明的人都是不会长命的。”
独孤秋道:“是么?”
司马方一声喝叱,双掌猛击了出去!
独孤秋长剑急展对开,道:“谈得好好的,怎么又动起手来?”
司马方道:“少废话:”双掌连环十七下抽出,其势如雷,其急如电!
独孤秋又被迫退几多,司马方步步进迫,已追出门外,他看来存心立毙独孤秋于掌下,出手越来越迅速,一掌击出,隐约有风雷声。
独孤秋长剑怒展,方拒击来的变掌,一个身子被迫得连连后退。
他也不能不后退,身形、剑势已完全被司马方的双掌牵制住!
司马方的剑却始终没有出鞘。
——这人难道竟然长长于双掌,剑术反而其次?
独孤秋不由生出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生出来的了。
司马刀好像看入独孤秋的心深处,双掌不停,冷笑道:“凭我的本领,根本不用剑,也能够将你解决。”
独孤秋剑势不绝,一面笑应道:“你不必这样说的。”
司马方冷笑道:“什么意思?”
独孤秋道:“你根本就不善使剑,双掌才见功夫。”
司马方道:“是么?”
独孤秋道:“暗器也不是你的特长。”
“从何见得?”
“你若是长于暗器,身上必然已准备足够的暗器,可是你那些追魂钉,却难得见你发出一枚,更奇怪的是,杀朱培的时候,钉有毒,之后的却竟没有。”
“淬一枚毒针你以为容易?”
“不容易,但只淬一枚钉,却就奇怪了。”
司马方只是冷笑。
独孤秋接道:“所以我实在怀疑你这个司马方的身份。”
司马方冷笑挥掌,道:“少废话。”
独孤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方道:“与你何千?”
“听你这样说,绝对可以肯定你不是司马方。”
“废话。”
“南宫绝他们也应该有所怀疑才是。”
司马方闷哼道:“你以为他们是聪明人?”
独孤秋道:“应该是的。”
司马方冷笑道:“若是聪明人,根本就不会来这儿。”
“他们来这儿,目的不过在引你上钩。”
“我并没有上钩,他们反而麻烦了。”
“也没有什么麻烦,以他们的耐性,即使你已经进去,绝对有耐性等你出来。”
“是么?”
“而且最要命的就是,你现在能否进去都成问题。”
“好小子,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愤!”司马方双掌翻飞,攻势更凌厉!
独孤秋长剑疾展,急刺十七剑,剑剑刺向司马方双掌的掌心!
剑尚未刺到,便已被掌风荡开,司马方双掌掌方之强,实在是独孤秋生平仅见。
——是谁有这么厉害的掌上功夫?
独孤秋实在奇怪至极,剑势虽然被迫住,但手底一点却也不敢怠慢。掌风呼啸,剑气激荡,两人眨眼间又已交手数百招!
独孤秋被迫退足足有三丈之违,可是没有一掌打在他身上,他仍然支持得住。司马方的掌势却只强不弱,一掌比一掌凶猛。
这个人内方的高强,远在独孤秋意料之外。他的剑势不由自主缓了下来,是真的不由自主。
在他的感觉,那柄剑显然就越来越重,简直已不像是一柄剑!再继续下去,他的剑必会被完全封死,司马方乘势抢进,双掌就得招呼在它的身上。
独孤秋暗暗惊骇,凭他的武功,现在开溜还不成问题,只是他实在不甘心。
他并不清楚宝藏之内是否有第二条通路,但从司马方这样进去,亦知道司马方必然已做好准备,不在乎南宫绝他们守候在洞外。
像司马方这种人,从他一路上的种种表现,应该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情。
他必然已经有一个周详的计划。
独孤秋的出现,毫无疑问就是这个计划的一个障碍,这一点司马方固然不能不承认,独孤秋亦当然已知道。
他现在若是退开,司马方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