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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然,你先过去吧,我和阿曼在外面逛一会儿就进去。”抱歉地望着哲然,眨了眨那双星星眼。
哲然点了点头,暗道,这丫头真是个小傻子,现在把萧昔雪的话告诉吕曼,无疑是雪上加霜。离开时给她使了个眼色,也不知她看懂没有。
亭亭倒是看懂了,心里犹豫了许久,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下午去稻香村买糕点时,正好遇上萧昔雪。没料到萧昔雪竟主动来跟自己和哲然打招呼,一点都不尴尬。这才知道,原来她和哲然一直都是好友的关系,有的也只是知己的情分。
他们便一起在星巴克坐了会儿,叙叙旧。萧昔雪看着发愣的自己,嘴角浅笑,神情却是一片真挚“亭亭,你在我家那次真的很抱歉,我和哲然都没想到你会跑过去。”
“不,是我不好。丫头,都是我自作聪明,以为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哲然低着头,在桌子下悄悄地牵起了她的手,反复摩挲着,生怕她生气似的。自己无奈地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还抱怨什么。不由地用手回握过去,一时间手心的暖意浸到心底。
萧昔雪瞧见了他俩的小动作,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顿然变得忧郁,点了一根薄荷烟,兀自吸了起来,凄迷的烟雾丝丝袅袅悠游在空气里,闻起来多了回忆的味道。 “顾亭亭,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羡慕得都快成嫉妒了。”
她顿时愣在那儿,真不知萧昔雪为何突然冒出这没来由的一句话。
萧昔雪的嘴角弯了下,勾出一个凄美的弧度,“你可以和自己的竹马毫无忌惮地在一起,我却永远不能。。。。。。”
她心中一阵愕然,倏地明白过来。原来萧昔雪喜欢的是萧昔宇。。。。。。
这个事实令她太过震惊,一时间无法接受。虽说萧昔宇只是萧家抱养的孩子,但他们俩个人一直是以兄妹身份相处的。自己慢慢缓过神来,便想起吕曼来。以前吕曼就对她报怨过,昔宇对萧昔雪真是太好了,比对她这个女友要好得多。
亭亭这会儿真踌躇起来,显然哲然是不想她对吕曼说这件事。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呢?若是萧昔雪和萧昔宇郎有情妾有意,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实际的血缘关系,那迟早会在一起的。到时候吕曼该怎么办呢?
忍不住问了句,“阿曼,你真的要坚持下去么?”
“亭亭,你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坚持不坚持的,我可听不懂。快点,我可想早点去吃李师傅的龙井虾仁。” 吕曼隐约知晓了亭亭的意思,却还是准备装傻到底,顾左右而言他。
瞧着好友闪烁的神情,亭亭真有点哭笑不得。算了,由她去吧,随着自己的心意,想飞到哪儿便飞去哪儿,这才开心快乐,若是告诉她这些纷繁的琐事,怕会平白加重了几分负担。只是希望萧昔宇千万不要辜负了阿曼。。。。。。
萧昔雪陪着顾妈妈回了屋,心情顿然回暖。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快乐变得开始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只因为瞥见了吕曼那僵硬的背影,便知晓昔宇定是没有像对自己那般贴心地对过她,然后自己的心境就这么晴朗起来。
这样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恨!明明知道吕曼也是个可怜人,昔宇这么冷淡,待她又会有几分真情。想起萧昔宇,便觉得那人就像始终被烟雾缭绕着一般,看不透他的想法,摸不定他的心思,总是客气中透着疏离,就连和他一起长大的自己也从走进他的内心深处。
而他对自己之所以这么好,全是习惯使然。从小他便听从母亲的吩咐,要照顾好她,一切以她为先。以至于这二十多年来,照顾她变成了萧昔宇的一个习惯,不经意地为她着想,不经意地嘘寒问暖,不经意地替她准备好一切。明知道萧昔宇只是把自己当做妹妹,当做家人。可她还是这么完完全全的陷进他的温柔里,陷进他的关怀中,以至于现在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如果说自己只是羡慕顾亭亭的好运,嫉妒她喜欢的人也那么深深地爱着她;那自己绝对是痛恨吕曼,痛恨她拥有昔宇女友的身份,痛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挽着昔宇的手臂,痛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亲吻昔宇。
而自己只能在昔宇熟睡的时候,才敢偷偷地溜进他的房间,亲吻他。每一次吻他都是那么地心惊胆战,怕他醒过来,怕被母亲或者管家发现。可下一次,自己还是会因为忍不住内心煎熬而溜过去。想爱而不得爱的滋味太过煎熬,尤其是她知道了自己爱的那个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这个事实几乎让自己打入了无底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还记得十四岁那年,母亲给自己买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犬,昔宇很喜欢那只小狗,便经常逗它玩耍。她便央着母亲也给昔宇买只萨摩犬,这样俩只小狗凑一起,既热闹又欢喜。可母亲却把门关上,神情冷淡骄傲,像是自己在说一个笑话一样。
“那个贱人的儿子不配和你有一样的东西。你也不要再和他走得太近。他根本不是什么孤儿,而是你爸在外面养的野女人生的野种。我能留他在家,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各位看官多多收藏,多多评点哈。。。
☆、禁忌
如今萧昔雪依旧记得十四岁那年那个格外寒冷的早晨。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外面一直是阴云密布,没有一点温暖的阳光透进来。她一想到母亲说的话;心里便像裂了一个大口子一般;那种揪心的疼痛就像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地撕裂开来,然后在伤口上撒盐。终于明白这是她此生永远求之不得的爱情;无法拥抱的禁忌之恋。
可是自己却好不甘心;原来昔宇和她留着一样的血,同出一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亲密;离得这么近;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昔宇的一切。她知道昔宇紧张时;会手指微微并拢;知道昔宇兴奋时;会挑起一只眉毛;知道昔宇难过时;会假装微笑。自己那么的喜欢他,眷恋他,为什么他不能属于自己呢?
泪水就这样无声地划过脸颊,她哭不出声,也不敢出声。那时的她幼稚地以为父母会轻而易举地看透自己,生怕自己一哭就被父母知晓了心事,知晓了她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
萧昔雪悠悠地叹了口气,向苏哲然望去。哲然这会儿正侧着身和顾伯父攀谈着什么,那英俊的侧颜正对着她。昔雪不由地看呆了,从这个角度看起来,他和昔宇真得好像。相似的轮廓,相似的发型,细碎的短发服服帖帖地散落在英挺的鼻梁上,遮住了靠近她这边的眉眼。
当初自己之所以和哲然交往,还不是因为他身上带着那种和昔宇相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也因此多了位至交好友。
那天一中高中部的学生干部们一起开会,作为三班团支书的她当然也要参见。以往每次开会,昔宇都是和她坐在一起的,可这次她过去后,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昔宇的旁边。
“昔雪,你好。我叫吕曼,亭亭今天不太舒服,我是替她过来开会的。”那女孩笑容纯美,眼底一片清澈。
“额。。。你好,吕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啊?”她心里一阵纳闷,虽说挂着班干部的头衔,可她为人处世都相当低调。毕竟她的身后有萧氏集团,虽说C市的治安不错,可是万一有什么不要命的匪徒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挟持她这个萧总的独女。到时自己非死即伤,就真的后悔莫及了!所以在学校,很少有人了解她和昔宇的真实身份,好多人都以为他们只是普通家庭出来的亲兄妹。这个女孩儿面生得很,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昔雪,你可是一中的校花呐,我当然认识你啦!”
“啊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都是谁评的啊?”
“上个月学校的元旦晚会,你不是出礼仪了么,昔雪,你可不知道,你这一出场就瞬间秒杀了主持人和其他演出人员,成了男生们心中当之无愧的女神呐!好多人都偷拍了你穿那件红色旗袍的样子,其实我也偷拍了一张,就在手机里,我给你找找哈。”吕曼像小孩子一样做着手势,兴奋地描述着,就像是她自己被评了校花一样。
这女孩儿还真没眼色,难道看不出自己并不高兴这么出名吗?其实那次自己之所以会去,全是因为那场晚会是昔宇负责的,而出礼仪的女孩儿当天正好发烧了。她看昔宇实在找不来人,只好自己上场顶替那个女生。扭头瞥了眼昔宇,却发现他正眼角含笑的瞅着吕曼,那平常冷漠的眸光里竟带着暖色,满满的溢着宠溺。
昔宇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想到这儿,女生的第六感在告诉自己,对面的女孩儿将会是自己的情敌。
“昔雪,你快看,是不是很漂亮啊?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考北影嘛!说不定以后就成大明星啦,到时我还可以向别人炫耀炫耀。”
吕曼乐呵呵地把手机伸了过来,她应付地瞥了一眼,觉得那红色的旗袍分外刺眼。却不想吕曼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迎头一棒,让她已经失落无措的心情顿时跌进了谷底。
“昔雪,我要追你哥哥啦,以后多多关照哦,别忘了给我美言几句。” 吕曼眨了眨眼睛,一点尴尬的神情都没有,可能是自己的表情太过僵硬,她便匆忙地解释道,“我其实是个很矜持的女生啦。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去倒贴谁,可是。。。怎么说呢,我觉得要是我不去追你哥的话,他肯定不会追我的,那样的话,以后我会后悔死的。”
看着那干净美好的模样,她心里竟暗暗妒忌起来,明明一样大的年纪,为什么自己要活在黑暗的枷锁中,忍受求之不得,爱而不能的煎熬和禁忌,而她却可以潇潇洒洒地追求自己的爱情。人生本就短短几十年,若自己也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该有多好啊!
还没等自己说些什么,教导主任便进来了,吵闹的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教导主任号称“光明顶”,整天顶着秃了半边的脑袋走来走去,那光亮的脑瓜便成了他显著的标志,一闪一闪,宛如灯泡一般。看起来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性子却是极其阴沉,专逮违规乱纪的学生。
不知谁给他起了这么个称号,从此“光明顶”三个字变成了他老人家的代名词。不知道哪天他晓得了这么艺术的外号后,会不会怒发冲冠地要找出那个起名的罪魁祸首来?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瞧瞧你们,哪有些学生干部的样子!还不快坐好!”
光明顶一发话,大家便训练有素地找好座位。吕曼朝她吐了吐舌头,就立马跑向昔宇身旁那个空着的位子。自己一时愣神,竟没能立刻找到合适的位子坐下来。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她和光明顶还在站着。她感到后脊凉飕飕的,如芒在背,光明顶向她投射的注目礼锋利得快要把自己杀死。可她却像呆住了一样,一点都不想动。心里默默地幻想着昔宇能把吕曼赶走,让自己坐到那个位子上,坐回到他的旁边。
这时幸好苏哲然拉了她一把,把她扯到身边的空位上。光明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她的心里涌上一阵难言的失落感,像是不断上涨的海潮一样,愈加汹涌,愈加猛烈,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脆弱的防线。
光明顶究竟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进去,瞳孔里一片涣散,却仍兀自端坐在那里,直直地挺着肩膀,以至于后来僵硬得酸麻,可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因为昔宇就坐在她的身后,她不想让那个人看出自己有半分颓废之色。
开完会后,昔宇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柔,“小雪,你怎么啦?怎么没记笔记,小心回去后没法给大家安排任务。要不要看我的?”这般的亲昵,只是浓浓地全溢着亲情的坦然。
“昔宇啊,我刚刚也没记好,昔雪看完后,给我也看看吧。”吕曼笑嘻嘻地凑过来,露出俩个可爱的酒窝来。
“吕曼,你刚干什么呢?看你回去后怎么跟顾亭亭交代!”
“还不是因为我一直都在看你嘛!都是你啊,可把我害惨了。”
“吕曼,你的脸皮可真厚啊!我瞅着都快赶得上城墙了。哎,真拿你没办法,笔记借给你吧。”昔宇的口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无可奈何却又满心欢喜。
她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儿,竟生出一种想拍扁那张笑脸的冲动。外表上却依旧不显山漏水,“你们先走吧。我和哲然讨论一下工作安排。虽说刚刚没记笔记,不过那些东西可都记在我脑子里了。”
“哇,昔雪,你好厉害哈!你们家的基因真是好,哥哥帅气,妹妹漂亮,还都那么聪明。”吕曼傻乎乎地说着,一点都没注意昔宇暗下来的神色。
自己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