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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由地感叹,这个女孩儿真是没什么心眼,坦诚得就像一汪清泉。如果不是自己的情敌,那么她们兴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昔宇最烦别人讨论自己的身世,如今这个样子,怕是已经生气了吧。只是他不曾知晓他们俩人的确是兄妹,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亲兄妹。
昔宇朝自己和哲然挥了下手,就大步离开了。吕曼不晓得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并不气馁,依旧乐呵呵地跟了上去,牵起了他的手,却被昔宇毫不留情地扯开了,不妥协的再次牵上,又被再次扯开。。。。。
正当自己暗自庆幸时,昔宇却没有继续扯开那只锲而不舍的小手,反握了过去。俩人甜蜜牵手的情景瞬间击溃了她那脆弱的防线,像纠缠不清的梦魇一样让她几欲落泪。
隐去眼中潮湿的雾气,她对苏哲然笑了笑,“苏哲然,借一下你的笔记。”
“不是说都记在脑子里了嘛。”苏哲然无奈地扶着额头,“你呀,以后能不能别拿我做挡箭牌?”
“你还不是拿我来挡顾亭亭!弄得现在亭亭都不理我了。”可是顾亭亭是真的喜欢苏哲然,而萧昔宇,他心里的那个人恐怕不是自己。
不知怎么又忆起了那些事来,萧昔雪心底隐隐作痛。手机的短信铃声蓦地想起,那滴答的水滴声安定了她纷乱的心神,她将手机屏幕轻轻地划开,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是昔宇发过来的。
短信内容是:“雪儿,我把买好的披萨和牛奶放进冰箱里了。明天早上记得要吃早餐。对了,吃之前要在微波炉里加热好。不要吃生冷的东西,会感冒的。”
这么啰唆,还真像是个老妈子!可她自己偏偏又如此地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腆着老脸求大家多多收藏,多多评论,小墨会非常感动的。。。。
☆、对错
这次是顾峰的六十岁生日,所以来了很多亲朋好友。本来军里其他几位领导已经在香山饭店包了场;准备给老首长好好地庆祝一番。
可顾峰这人有点死心眼;死活不愿意去那个高档饭店。还义正言辞地把那些好心的战友们给训了一顿,“国家的钱就不是钱了吗?有这些闲钱;还不如多给基层的战士们置办些东西。最苦的是那些新兵们;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又不用再做那些高难度的训练;吃这么贵的东西该多浪费啊!再说,铺张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咱们可不能忘了老一辈儿的警言。”
最后只好在家里置办了晚宴;顾妈妈知道老伴又拒绝了他人的好意后;免不了在心里暗自抱怨;别人都以为自己做个将军夫人有多风光;多气派;吃香的喝辣的,出门还可以坐那辆大奔军用越野车。可谁知道自家的老头子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出门可倒好,全是挤公交,挤地铁。
不过这老头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嫁给他这么多年,没对自己红过脸。就算再生气,顶多大声嚷嚷几句就待到书房里了。不赌不嫖不花心,爱喝酒却从不耍酒疯,抽烟时只要自己说他俩句便立马给熄灭。能摊上这么个好男人过日子,这辈子也就值了。
幸好客厅比较大,所以就摆了三大桌。李师傅的手艺本就是一流,不少五星级大酒店都想把他挖走,可他哪儿都没去,仍旧心甘情愿地留在部队跟着老领导顾峰。
别人说他跟着顾峰都学傻了,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当初多亏老领导帮忙安排乡下的家属,让自己的媳妇儿能进城工作,一家人如今才能幸幸福福地过上小□活。人不能忘恩负义,纵使老领导压根就没想着让他报答,可这份恩情他也一直铭记在心,又怎么会因为那年薪几百万的高工资而负了恩情?况且军队里的战友对他也不错,自己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兵,对部队早有了感情,又怎会随随便便就离开?
他这次便卵足了劲儿,要给老领导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生日大餐来。再加上炊事班的小张,小赵一起过来帮忙,李师傅掌勺,俩个小伙子打下手,效率那叫个高,没一会儿香气扑鼻的饭菜就端上桌了。
玉白鲜嫩的虾仁上散着翠绿的龙井茶芽叶,色泽雅丽,清香扑鼻。头昂尾翘,造型生动的糖醋鲤鱼泛着红亮的光泽,令人大开食欲。还有酱爆鱿鱼,粉蒸猪排,椒丝茄片,培根豆腐卷。。。。。。真是蒸炒炖煮烧烤卤熏样样俱全。
亭亭瞧着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不由地流出了口水,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可是今天不比寻常,自己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真不好先动筷子,只好安抚一下可怜的肚子,把嘴里的口水咽了咽。
哲然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倒一杯白开水递给她。亭亭却迷糊地睁大眼睛,一脸的不解,他只好低声说道,“先喝点水填填肚子,不然一会儿它又该乱叫了!”
气呼呼地皱了皱小鼻头,她刚想还击,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声音还特别地大。他们这桌的人都开始笑起来,顾妈妈还边笑边朝顾峰那桌大声说,“顾峰,快些说几句感言,早点开饭吧。你宝贝女儿的肚子可开始抗议了。”
看着四周的宾朋好友,顾峰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庞溢满了笑意,朗声道,“今天是我六十岁的生日。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自己就成了老头子喽。这六十年来我当过兵,打过仗,拎过枪。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次,我有不少的战友都倒在了那片战场上,那时我每天一闭眼,就在想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回去才能娶到思雅。”
顾峰说到这儿,便朝自己的老伴儿望过去,眼眸里氤氲着一片温情,透着岁月的洗礼,像是一杯陈年老酿,入口悠悠,回味无穷。顾妈妈没想到平时严肃呆板的老头子竟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么暖心的话语,眼睛忍不住蒙上一层水雾,觉得几十年来自己遇到的最浪漫的事莫过于此了。
“总算是从枪林弹雨中活着回来了。老天真待我不薄,让我健健康康的活了六十年,最重要的是让我娶了思雅这么贤惠的老婆,生了亭亭这么乖巧的女儿。”
亭亭觉得老爸真是开窍了,这样才会讨老妈的欢心嘛!整天绷着脸跟石雕似的,老妈不想那个林叔叔才怪。不过既然老爸都夸了自己是个乖巧的孩子,自己还是不要再去吹毛求疵了。
顾峰一发言完,亭亭便开吃了,不光自己挑来挑去,还顾应着周围的人。一会儿给吕曼夹个大虾,一会儿给哲然挑块鱼肉。
“你这孩子,就不晓得要孝敬孝敬老妈,给我也夹一块尝尝。”
“妈,您老人家离我那么远,我胳膊要是能伸到您那儿,还不成怪人了。”亭亭眨巴眨巴眼睛,笑得一脸无辜。
“顾伯母,您别生气,亭亭在跟您说笑呢。我离您比较近,还是让我给您布菜吧。”萧昔雪说着就夹了一个白嫩鲜美的大虾过去,顾妈妈拍着她的胳膊,怎么看怎么喜欢,这姑娘真是越来越懂事啦,自家小女和她一比,可真有云泥之别。
几桌人晚餐吃得都格外开心,不知不觉地已到了晚上十点多。亭亭瞧见吕曼不停地低头看手机,知道她在等昔宇来接她回去。可都十点多了,那人就算再忙也该过来了。
“吕曼,要不今晚你就住这儿吧。你睡我那屋,咱俩好好说些知心话。”
“昔宇说他会过来接我的,现在应该在路上走着呢。”吕曼隐去眉间的一丝担忧,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么?吕曼,你知道昔宇今天在忙什么吗?”萧昔雪兀自走了过来,笑得一脸灿烂。
“当然是公司里的事了。”吕曼反驳道,心里却隐隐害怕她会继续说下去,说出什么自己不知情的事来。
“喔?原来他是这么对你说的啊!”萧昔雪嘴角带着丝嘲讽,心里却暗生凉意,真不知该笑吕曼还是自己,自己对吕曼这么步步相逼,难道心里就真能快活了吗?“也是,你这么善妒,要是他说今晚是为了帮我挑新居的家具而没来陪你。恐怕你又该闹腾得天翻地覆。”
“昔雪,你不要说了。昔宇可是你的哥哥,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没必要拿这儿来显摆什么!”亭亭实在看不下去了,揽过了吕曼,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给她打气。
萧昔雪没有继续说下去,眸光隐入门外漆黑的夜色,看不出悲喜。谁也没有听到她那句略显凄凉的叹息,“是啊,他是我的哥哥。。。”
门外开进了一辆黑色的凌志,正是萧昔宇的那辆。亭亭看到后,忙捶了吕曼一拳,“瞧,他可不是过来了嘛。”
吕曼想咧开个笑容,只是眉目间全无喜色,就像硬生生地做了个微笑的动作,倒真是不如不笑好看。
“昔宇,你是来接我的吗?”萧昔雪瞅见昔宇下了车,便快速迎了上去,拉住了他笔挺的风衣下摆。
“小雪,你也来了。”看到昔雪也在这儿,萧昔宇才算安下心来。
他给昔雪买好家具后,就一直在新居里等她,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打电话过去,竟提示已关机。可自己已经说好了今晚要去接吕曼回家。上次因为昔雪的事情就爽过一次约,这次如果还放吕曼的鸽子,那便太不像话了,就连自己都觉得这种做法真的说不过去。这样一想,他便还是开车过来了。只是在路上不由地担心昔雪到底去哪了,安不安全。
“这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可以顺便送你回去。”萧昔宇一下子放松了紧张的神经,兀自笑了起来。
转过头看向吕曼,“吕曼,走啦,我送你和小雪回去。”
“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们走吧。”吕曼垂下了眼,浓密的睫毛遮住波光流转的眼睛,波澜不惊。
萧昔宇知道她又在怨自己顾及昔雪了,可昔雪是他恩人的女儿,他又一直都把昔雪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疼,真不知她为什么不理解自己。不免有些气恼,走上前一把拉住吕曼,本想狠狠地说她几句,可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把口气放柔了下来。
“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这么无理取闹。我知道有些地方自己的确做得欠缺,可是你总得为我想想,换位思考一下,不要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够了,萧昔宇,你说够了没有。不要逼我好不好?你再这样,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吕曼近乎崩溃地捂着脑袋,一点都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谎言,都是谎言。明明是帮那个人买家具,却骗她说公司里忙。
“吕曼,你。。。你听我说,好不好?”萧昔宇见吕曼这样子,心疼得不知该怎么劝她,只好紧紧地拥住她,任由她的拳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捶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天气终于放晴了,祝大家也有个好心情哈。
☆、槐花
打了一会儿,吕曼也不再闹了;被昔宇这么结结实实的抱住;突然觉得心里踏实起来,好像直到现在才算踩到了坚实的土地。仰着脸眉眼弯弯地笑开了;兴许是笑得太厉害了;竟笑出泪来。
萧昔宇见她一会儿闹一会儿笑,心里既无奈又纠结。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好啦,是我错了;咱们回去吧。”
不料看到她眼里泪光闪闪;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吕曼;我。。。。。。”即使曾得过辩论大赛第一名;可昔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哎;只要是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他就开始词穷,一点都拿不出辩论时口若悬河的气势来。明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却不知该怎么安慰才能让她开心起来。只好轻柔地抚着她的脊背,千言万语化作指尖的温柔。
亭亭看到他俩和好,不由地欣慰起来。正准备离开,却在扭头的瞬间看到萧昔雪那张煞白的面容,映着漆黑的夜色,格外地渗人。
“昔雪,你。。。没事吧。”真是多此一举的一句话,亭亭还没说完心里就后悔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说。
“呵呵。。。。。。”明艳鲜红的娇唇轻启,发出冷冽的笑声。萧昔雪抬头望向她,眸底一片荒凉,“亭亭,你现在是不是特开心,我这个曾经夺你所爱的人如今也尝到了心字成灰的滋味。”
“昔雪,这不怪你,是我当时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其实那时你们的恋爱环节疑点重重,只是我从没想到你们竟是假装的。”
“你知道吗?我每次做梦都会梦到昔宇他对我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他和吕曼在一起只是演戏,他们并不相爱。可等我满心欢喜的醒过来时,却发现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妄想,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看着她那颓废绝望的神色,亭亭心里忍不住叹息,安慰道,“昔雪,你一直都那么优秀。一定会有很多出色的成功人士喜欢你,追求你的。总会遇见一个不离不弃,与你相伴,疼惜你爱护你的人,他虽然不是萧昔宇,但他一定存在,只是你还没遇见而已。”
萧昔雪只是微笑,并不言语,追求她的人有很多,只是在她心里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