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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为范流银吗?林慧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懦弱,你以前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范流银,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喜欢风清扬,为什么又不敢去争取……”
“不要说了。”我突尤地拔高声音,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我追求的幸福的权利早就被范流银夺走了。
“好,我不说这个,说我自己,你知道我怎么得罪范流银的吗?”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站到我面前。
我诧异地看着她,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然而她后面说的话却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让我大为震惊。
“因为我喜欢过他……但是我知道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所以那天在湖边做扫除的的时候,我故意把树叶扫到他身上,不过在我快要淹死的时候我就死心了,范流银不会适合你,为什么你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风清扬一个机会?”
“敏琳,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感慨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开朗热情的外表下还有着这样的勇气。
“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找他?”
“不是,我现在还不能去找他。”
“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大半天都白说了啊?我不管,反正我答应他了,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过去。”说着她就来拖我,好死赖活的要完成她的任务。
“敏琳,我现在真的不能去……”我哭笑不得的被她拖出好几米,看不出她身材娇小,力气还蛮大的。
就在我苦于和她拔河的时候,另一支强有力的手从背后拖住我。
“她哪儿都不能去。”
赵敏琳和我同时扭过头看去,竟然又是他,徐晖。
“你谁啊?凭什么不让林慧姐走?”赵敏琳不服气地把嘴巴翘得老高,踮起脚尖和他对视。
徐晖伸出一个指头轻二易举地把她压回去,并用手比了比她头的高度,放在自己腹部。
“小丫头,回去多吃点饭再来吧。”
“你……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盛,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矮,你自己又有多高啊?面无二两肉,瘦竹竿一根,风吹就倒!”身高好象是她的致命伤,被徐晖这么一说,气得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涨红了脸乱七八糟地吼一通。
只不过她的攻击没对徐晖构成多大危险,徐晖还是不痛不痒,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两人一个扯住我的右手一个扯我的左手,互不相让。
“林慧姐,别理他,我们走。”赵敏琳朝他作了个鬼脸,把我往她那边拖。
虽然我现在还不想见清扬,但比起被徐晖带走,我宁愿现在马上就去面对清扬!
“林慧,我看你最好还是跟我走,因为……是银少爷要我带你过去。”他好象会读心似的,就在我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时,慢条斯理地冒出这句话。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就算不想跟他走都不行了。
“敏琳,你先走吧,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
赵敏琳明白了什么,跟我交换眼色后说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末了,她又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徐晖一眼。
“不要以为我是怕你才走的,我是看在林慧姐的面子上,哼!”
我微笑着对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意识到徐晖还拉着我的手,我用力地甩开他。
“他在哪里?你带我去就是,不要碰我。”
“哼……”徐晖悻悻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十九
我跟在他后面始终和他保持两三米的距离,他不时回过头冷笑着看我,但走了很久都没到目的地,他好象有意带我兜圈子,尽往人烟少的地方走。
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停下脚步问他。
“你不是说范流银找我吗?他在哪里?”
“你急什么,这么快就想去他那里了?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或者这只是你欲拒还迎来吸引他的手段?”
啪!我给了他一个耳光,愤怒让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打人?”他抬起脸不怒反笑。
我突然想起我出来的时候穿了外套,手机就在外套的口袋里,我摸出手机就要按快捷键。
徐晖却比我更快的一把抢过去,拔掉了电池,冷笑着把手机扔给我。
“范流银根本没有找我,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我冷静下来,镇定地看着他,即使不知道他的意图,但碍于范流银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哼,是又怎样?我会让你后悔打我这一巴掌的。”他凶狠地瞪着我,跟那天一样凶狠的眼神。
我冷冷地回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威胁转身就走。
“林慧,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不想听吗?”刚走了几步,徐晖在背后缓缓地说着,声音像极了诱人下地狱的恶魔。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走。
“是关于你和一个男人的事情……”
我心中一颤,但没有停下脚步。
“那个男的叫风清扬……”
这次,我终于如他所愿停下来,转过身冷漠地看着他。
“有兴趣听了?”
没有回答,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敢对风清扬做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有人看见你和他走得很近,我想银大少爷应该对这事很感兴趣吧?”
“如果你有证据大可到范流银面前告密,不用在这里跟我磨嘴皮。”我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转身又走。
“哼,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你心知肚明,不过你的眼光还真差,居然看上那种小白脸……”他不死心在我背后大吼。
我把他的话都当作耳边风,继续朝前走。
“你想去找范流银是不是?告诉你,他今天不会来了。”
甩掉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徐晖,我向储藏室走去。
走到半路上左思右想都不放心,我现在不能去见风清扬,为了他我也不可以去见他。徐晖似乎知道了什么,这次我可以勉强把他的怀疑挡回去,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能否认多少回?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没有徐晖,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发现的。
我怔在走廊上,手机忽然发出一阵熟悉的音乐,是范流银来电的独有铃声,我有些疲惫地打开手机按下接听键。
“慧慧吗?”范流银略带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恩。”我轻轻应了一声。
“怎么又关机了?我不是说过不许关机吗?”
“哦,刚刚手机没电了。”
“我今天有些事要处理,没有时间陪你吃饭了,你自己记得要去吃饭。”
“恩。”
范流银最近似乎很忙,有几天都没来过学校了,不过我倒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还有……我爱你。”他突然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
“恩……你说什么?”我楞了一下。
“不说了!”他飞快的挂上电话,很明显我方才的反应让他有点生气。
我回忆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仿佛刚刚那通电话就发生在一对普通的情侣之间,而不是我跟范流银。
二十
晚餐,我只买了袋面包和酸奶就匆匆回到宿舍。到傍晚时分,天色突然变了,艳丽的晚霞渐渐被浓黑的乌云掩盖。风从敞开着的窗户呼啸而来,卷起水蓝色的窗帘在风中时而扬起时而下落。
我的脚又开始隐隐痛,要下雨了吧,我出神地想。我喜欢下雨,即使要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我还是盼望雨天的到来。站起来,将窗户开得更大,不一会儿雨珠就随着凉风刮进房间。我伏在窗台前,雨水打在我身上,脚很痛,抑郁却一扫而空。
随手拾起一旁的玻璃盘放在滴雨的屋檐下。
叮咚……叮咚……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旋,我淡淡地笑着,下肢的剧痛却让我眼中渗泪。痛越来越尖锐犀利,并随着每一声清悦的叮咚声加剧。我试着想站起来,挣扎了几下还是徒劳无功,只好继续安静地趴在窗台前看着雨落,任尖锐疼痛张狂下去。
等到痛已疲倦,我渐渐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恍惚中一双结实的手臂将我腾空抱起,放入一个温暖的空间。热气环绕着我的腿和脚,疼痛慢慢减轻,温暖的热气却没有消失。我逐渐在温暖中找回理智,睁开眼,一个人影坐在床前,几缕雾气袅袅飘荡在空中,人在雾气中显得模糊难辨。
“慧慧,你醒了。”
来人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一颗温热水珠滴落在我眼睑。原来他也会流泪,范流银俊美冷酷的脸上,此刻眼眶正红。无法言语的失落涌上心口,为什么每次醒来看见的都是他。
“慧慧,如果你是想看我心痛难过你做到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他抱着我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吗?”我淡淡地推开他,躺回床上,这才发现刚刚我眼前的雾气全源自床前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范流银就是用这盆水不停地温湿毛巾帮我热敷受寒冷折磨的腿。
“我看了天气预报,夜里有雨,我知道你怕冷,所以就赶过来了。”说着,他又帮我换了一条温暖的毛巾。
“别弄了,不是开了电热毯的吗?”床上已经很暖和了,我有点不是滋味的推开他。
“不行,医生说了,这样热敷可以减轻痛苦。”他依旧很细心地用毛巾包住我的小腿,每次疼痛发作时都是小腿疼得最厉害,然而现在竟真的不那么疼了。
望着眼前这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范流银,我竟然无法将他与一年前湖边那个冷酷高傲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是我?”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他,我没有可以让人一见钟情的容颜,也没有上流社会的背景,我一直都不明白,像他这样高高在上、冷酷高傲的大少爷怎么会喜欢上我。
“什么?”他不解的抬起头望着我。
“为什么喜欢我。”我看着天花,像是在对他说,又像在喃喃自语。
“我也不知道。”他叹息着,手从腿移到我的脸,轻轻掬起枕边的一缕发丝放在掌心,缓缓又道:“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有人敢像你这样在我面前蛮不在乎的笑吧,看着你沉入水底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跟着沉了下去,还记得那天你在湖边问我的问题吗,我选的那个答案,你直到现在都没告诉我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只是当时太冷了,随便编了一个问题找人说话而已。”我骗了他,那个问题确实包含着他不知道的意思,然而现在都不重要了,毕竟我爱的人不是他。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对了,这几天我已经把老头子交代的事都解决了,等考试一完,我们就去日本。”
“为什么要去日本?”我紧张地望着他,难怪他最近这么忙,原来是想空出时间。
但是……我根本就不想去,我好想回家。
“医生说泡温泉对你的脚有好处,所以我想带你去治疗一段时间,你没去过日本吧?就当去旅游好了……”他把玩着我的发丝,心情极好地说。
“流银……”我打断了他。
日本,我是不会去的。
“怎么了?”他微笑着问我。
“我们……分手吧。”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了这句话,一时间,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就像放下了一块长久以来压在我胸口上的巨石。
二十一
良久,范流银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风声。若不是看见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我甚至以为他已化为一尊冰冷的雕像。
此刻我才感到自己有些残忍,他是那么兴高采烈地为了我计划着日本之行,我却对他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抬起手想触碰他的脸,对上的却是他全然阴寒得可怕的眼神。
“你想离开我?”冻彻心扉的声音敲在我耳边,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困难地张开口想说什么,然而他原本把玩我发丝的手已一寸一寸移到我纤细的颈项,发狠似的收紧。
失去呼吸的恐惧席卷而来,我狂乱地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喉咙被压制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温湿的液体自上方一点点的滴落在我脸上,滑进张开的口里,咸而苦涩。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死都不会让你离开!”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手不停地用力掐我。我手脚并用的挣扎,但越是挣扎就越透不过气。
曾经熟悉的的感觉又涌上来,是濒临死亡的感觉。我颓然认命的闭上眼睛,费力地举起右手对着天空,也好,这样或许就可以看见爸爸了。
就在我绝望之际,颈上的压制突然放松了,我茫然地睁开眼睛,范流银泪痕交错的脸与我近在咫尺,湿热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我顾不得许多拼命地呼吸新鲜空气,他的嘴唇趁机蛮横地覆盖上来,吮吸着我口里仅存的空气。我惊恐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