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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才睁开双眼。“尊敬的朋友啊,谢谢你救了我。”那九色鹿对着杨信道,“刚才救我的可是西王母的不死药?”杨信一愣:“你也知道?”那九色鹿现出一点温柔,“当年还很小时在昆仑山西王母处见过。”
杨信问道:“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还住在这里吗?”九色鹿道:“当然,如果举族迁移,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还请你们不要泄露我族聚集的地方。”最后一句却是对那些人说得。那群人看到眼前杨信起死回生的一幕早已惊呆了,这时才回过神来指天发誓道:“我等以天神锕努之名,决不泄露无僵兽的聚居地。”接着又小心地道:“可不可以请这位先生跟我们回村,救救我们的萨满。”那九色鹿为难地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们得问他。”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杨信身上,杨信这会正在生闷气,那个鸿钧不知道把自己送到了什么时候,这时断然拒绝道:“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那帮人急道:“尊敬的客人啊,只要你能救回我们的萨满,我们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杨信还待拒绝,那玛丽悄悄拉了拉杨信的衣袖一副俨然欲泣的样子。对于这等眼泪攻势杨信可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好好,你别哭,你别哭。我去,我去。”众人听到杨信答应大喜,正待带着杨信离去,九色鹿忽然唤住了杨信,推出一只七色的无僵兽:“尊敬的朋友,为了表示谢意,请你带上他吧。”杨信一愣,无僵兽之名,其中一部分就是因为他是比龙马更好的坐骑,不但通灵,而且不用缰绳就可以束缚住的。
那玛丽对这些可爱的动物,早已经心生爱慕,这时见了喜出望外,不等杨信回答已经扑上去抱着那七色兽,“好可爱哦,谢谢。”这时杨信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道:“谢谢,他日族长羽化之日我当再将她送回。”别过九色鹿,目送着无僵兽们消失在天尽头。杨信随着众人上路了,玛丽反正是不肯从七色兽上下来。
杨信从这些人中了解到,这里是臣之国,现在是锕努六六三年,他们居住的村子叫红石村。杨信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大骂鸿钧,该死得怎么差了三年。本来自己还以为来到这里解决了天帝分身,就可以早点回去。只要有一年时间,就是狼族到时再厉害也不在乎了。谁知道这鸿钧居然一点便宜都不给自己占,居然正好差了三年。而且还发现自己使用读心术时,鸿钧的记忆就来捣乱。其实这倒是杨信错怪了鸿钧,以鸿钧的概念,时间实在没太大的意义。三年在人来说是一段时间,可是对他来说一眨眼都不到,能这么精确已经很难得了。至于记忆,那是能量体的形式,当然会最容易被杨信的读心术感知了。
这边杨信还在心中骂着,已经到了红石村,这村子占地其实不少,因村中常发现一种红色的石头而得名,村里耸立着不少简陋的石屋,只有当中那栋还稍微精致一点,这会那附近围满了人。
见到回来得众人,西屋那边过来一个老者:“怎么样?抓到了吗?”队伍中带队的巴图道:“尊敬的大长老,我们虽然没有抓到九色鹿,不过我们请来了一位客人,他一定可以救活萨满。”被唤作大长老的人看了杨信一眼,现出怀疑的神色,似乎不相信杨信,巴图急道:“大长老,我们曾经亲眼看到这位尊敬的客人救活一只已经死去的无僵兽。”
这巴图在村中是最老实,大长者将信将疑,一转眼看到骑在七色兽身上的玛丽,面现喜色。大长老知道,无僵兽除了血可以治病外,出了名的难以驯服,除非确实对他有大恩不然不要说骑乘,连接近都很难,对杨信又多信了几分,上前问道:“这位是……”杨信不等玛丽回答,上前道:“我是杨信,这是我妹妹,玛丽。”玛丽神色不善,就要出言反对,杨信悄声道:“别忘了,鸿钧怎么交代的。”转头对大长老道:“病人在哪?带我去看看。”事关萨满的性命,大长老不敢怠慢,急忙让巴图引着杨信往那栋围着许多人的石屋走去。
刚才在外面,杨信还没有发现,现在进来了,屋里的石地上跪满了人,好像在祈祷,中间静静地躺着个人,脸上满是斑纹,看不清面目。
“让开,让开。”杨信略显粗暴地排开众人上前,地上的人都怒视着这个冒范神灵的家伙。幸好巴图忙解释:“这位是我们请来给萨满治病的客人。”众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杨信伸手抓住那萨满的手臂,“好冷!”奇怪这萨满体内如何有这么浓的阴气,转头问道:“她是怎么发病的?有了几天了?”旁边有人答道:“一个月前,萨满在为村民祈祷时忽然昏倒,到现在已经有了二十多天了。杨信闭目沉思,又扫视了一下跪着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子,恍然大悟,无僵兽乃是承天地至阴至柔之气而生,虽然其它可以治病,不过也会使得阴气入体。孕妇服食,则大多产下女子,但也有一桩好处,这生下的女子承受了无僵兽的灵气,日后必出落得美丽非常。
估计这村中萨满就是发现异常了,所以想驱除一些阴气吧,转头问长老:“她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无僵兽血治病的?”那长老想了一会:“大概三十年了吧。”杨信心想这就难怪了,对大长老道:“现在集中你们村里所有的男丁,我要救人。”虽然不解,长老还是去了。不久村中的男丁集中在杨信面前,总算知道那萨满怎么那么拼命了。数千人的村子,居然只有不到一百人的男性,其中还包括半老半小的。顾不得感慨,杨信道:“你们一个个过来,代萨满分担一部分。”那帮人毫不犹豫,一个接一个走进大殿,等走出来得时候,都变得脸色苍白。
大概到了二十人时,萨满终于呼出一口长气,醒了过来。众人见萨满醒来,无不喜欢,正要上前问候,那萨满道:“各位先回去,我要和这位客人商量一些事情。”
要知道,萨满只是因为阴气凝结,不能动弹,并不是失去知觉,对所有发生的事她都知道,看着众人退去,萨满道:“多谢尊敬的客人,他们去捕杀九色鹿时,我不能动弹,所以无能阻止,幸亏没有出意外。”
杨信道:“你何必这么冒险?让村中人日后不再使用无僵兽血,并且多与外界联姻就是了。”
萨满叹道:“这村中一直很穷,又受外面人的欺压,买不起昂贵的药材。一般也没人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就是来得也大多为了拐带女子出去,卖入青楼,所以长老现在很少让外人进村,有时村中人为了治病,不得不卖儿卖女。”
杨信奇道:“不会啊,你们村中那么多泣血木,在泣血木丛生之地多凝血石,怎么会穷呢?”萨满道:“泣血木我知道,村中以前曾经有人砍伐,原本去卖。现在村中男丁日少,实在没有人再去伐木了,至于凝血石,我就不知道了。”
杨信解释道:“这泣血木丛生之地,石头因为长期吸收树木的精华,所以慢慢现出淡红色,是最昂贵的建筑材料。至于泣血木,雕刻成工艺品或者制成家具更是值钱,怎么会穷呢?”
萨满无奈地说:“这村中人都很笨,哪有什么工匠懂得这些?”杨信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萨满有些突然地抬头看着杨信:“你能留下吗?”虽然现在读心术已经不能用了,不过杨信还是可以猜出萨满的意思,想了一会,鸿钧把自己发配到这里,根据鸿钧的记载,锕努六六六年,救世主卡摩将诞生于红石城,应该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显然天帝分身这次的目的正是这位救世主卡摩。自己只要等待卡摩出世,那时候剩下的事,自然有和救世主共同降生的百灵来处理。如果打草惊蛇,让天帝分身知道自己追来,取得灵胎无望,只怕会直接加害圣母,总不能要我三年天天守着她吧。住在这里一来不会打草惊蛇,二来也不会太无聊,想到这里,杨信决定留下:“好,我可以留下,并且教导这里的人,不过却得依我两件事。”
萨满问道:“哪两件事?”杨信道:“第一,不得追问我的来历;第二,不得向外人透露我不是村中人。”萨满道:“没问题,一切依你。”就这样杨信在红石村住了下来,首先要解决住处问题,现成的凝血石,不用白不用。而且这次被鸿钧发配,不把他的徒子徒孙操练操练,自己都不好意思。
用鸿钧记载的方法召来六丁六甲,让他们帮忙搬石头,开始六丁六甲不肯,在被杨信代鸿钧问候一番后,别说搬石头,造房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都成,这一切得归功于鸿钧详尽的记忆,把六丁六甲的喜好记录得清清楚楚。于是红石村一夜间竖起一座粉红的石楼,村人争相观看,杨信却被挡在门口。搬石头找六丁六甲,这家具可不行,自己又懒,现在房中空空荡荡实在不好看,张贴告示,“征召学徒”。在萨满的安排下,村中人推选出九名年轻人,其中只有巴图一个是男子,没办法,除了他,别的要么年纪大,要么要工作,经过半个月的折腾,总算解决了杨信家具的问题。这半个月来,在萨满的提议下,杨信成了村里的挂名长老,天天无事生产,吃白食,玛丽则和七色兽腻在一起,只不过对杨信的木雕有兴趣,不时来看看,杨信今天心情大好,正在指挥众学徒摆放新做好的家具。
“嗯,那张桌子放在那,不不,再过去一点。椅子放旁边,哎,小心,小心,算了,摔坏的那张明日巴图送去集市上卖了。笨蛋,连张床都搬不动。”杨信忍不住骂道,九个人中只有巴图一个男性,杨信造的床实在太大了。这些学员都和杨信差不多大,平日打闹惯了,也知道杨信随和,一个女声回骂道:“你要不要脸,自己不动手还在那里骂人。”杨信一看大言不惭地道:“梅子,我这是为了锻炼你们。”本来这村中人的名字都很长,杨信嫌难记,凡他的学徒都得由他改个名字,为了好记,八个女的正好是梅兰竹菊,风花雪月。正好这会玛丽走了过来,杨信道:“梅子,来,帮我搬床。”玛丽半个月来听梅子两字已经麻木了,只是不理。杨信眼珠一转,掏出一物,却是泣血木所雕的九色鹿。“搬不搬?搬了就送给你。”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玛丽一个人托起大床放到房里,不止那些女学徒,连巴图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玛丽拿了木雕欢欢喜喜地跑了,杨信得意地说:“看到没有?多锻炼就可以,她就是帮我搬东西练出来得。”不管众人是否相信,钻回屋里,“明天去集市时叫我。”
第二天一早杨信就被挖了起来,于是打着哈欠,杨信跟着巴图、梅子还有一个要去看热闹得玛丽步履艰难地往集市而去。等他们赶到时,集市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巴图和梅子摆开摊子。都是这些日子众人的心血,一些泣血木做得小饰品,还有昨天碰坏的那张椅子。杨信则一屁股坐在上面继续打盹。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声音把杨信叫醒,请问,“这张椅子卖吗?”
一边的梅子忙道:“不好意思,那张椅子有点毛病。”真丢脸,本来他们死也不肯把这张椅子带出来,可是杨信硬摆师傅的架子,这才勉为其难带了出来,见有人问起很是汗颜,那人道:“不要紧,多少钱?”
巴图想了想:“五十母币。”“什么?”那人一惊。一母币等于一百贝币,十个贝币就可以买一头羊,巴图只道那人嫌贵,不好意思地道:“这是我师傅设计的,他说低于这个价不卖。”那人忙道:“不,不,我买了,可以见见令师吗?”巴图指着打盹的杨信:“那。”
那人一直以为在椅子上睡觉的是个伙计,这时才知道不然,恭敬地叫道:“先生,先生。”迷迷糊糊的杨信从椅子上起来:“买椅子?拿去。”
梅子哭笑不得,偷偷拉了杨信一把:“这客人想和你话说。”杨信睁眼看时,一个文静得中年人,笑眯眯站在自己面前。“干吗?”
那中年人道:“在下是豪城商人金中,想请问先生还有别的吗?”杨信不耐烦地指指摊子:“自己去挑”。金中道:“先生误会了,我是想要一些这样的家私。”杨信想了想:“下个月吧,看我有没有空。”
拿了金中付的钱,一溜烟跑去逛集市了,金中无奈,和梅子巴图谈了几句,自有家奴捧着椅子离开了。无聊的杨信揣着五十母币在集市转悠,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兴趣的东西。正待转回去,被前面一个声音吸引了:“女奴,女奴,年轻漂亮,温柔可人。”对于女奴的买卖,在东方大陆是早已禁止的。
好奇的杨信不顾众人侧目,硬挤进去,“让,让,让,让。”挤到中央,只见一女子正站在高台上,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努力地介绍这女人的好处。听到说这女子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