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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这么冲动。
“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一看戏的。”含笑像只吉娃娃,趴在床上,被摸得昏昏欲睡的,哪有心思管他们为什么打架。不过,她打算明儿去看望杨越泽的时候问问。
他在她的背上亲了几口,不厚道地笑着,“我猜跟你有关,除了你,我想不出他们还会有什么矛盾。”
“关我什么事,别往我身上扯,我可担不起这罪名。”含笑眼皮子一跳,出言反驳,她是能逃就逃,能避就避,绝不把事往身上揽,尤其是这争风吃醋的事儿,她懒得搭理,搞不好会有杀身之祸。
“小乖乖,别睡。”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咬上了她的耳垂,不重要的事不提也罢。
烘热的气息触动她的心房,她转过身子,对着他。
含笑最喜欢看顾烨霖动情的样子,和他平时沉稳的模样不同,也有了一丝妖意,不经意就从眼神里透露出来。她眸迷撩人,糯糯地缠上他,揽下他的头,红艳的唇吻上他冰沁的唇瓣。
他搂着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难分难解。
见她憋着气了,他松开。她喘了一会,笑嘻嘻的,抱住他的头,衔住他的上唇,舌尖诱惑的轻沾着,“你说,为什么你的嘴唇那么甜,我总是亲不够你。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都离不开你了。”
那柔软间的甜蜜,那相濡以沫间的温暖,让顾烨霖也放不开她的唇,“甜你就多亲,我的都是你的。我就是要你离不开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跑出去了,我就怕你不想回来了。”
含笑反驳道,“谁说的,我可不会,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离开你。”
顾烨霖眼神一定,抚摸着她的红唇,带着一丝笑容,很淡。她说的是实话,可却不是他想听的,对她好,她就不离开,而不是因为爱,而离不开。
含笑第二天一早,就去医院看望杨越泽,其余的,都是多余的,这个,是自家,不能不去。她还很贤惠拎着一个双层保温桶,里头盛着她煮的粥和小菜。
从电梯出来,就碰上一茬军装的,他们冲她笑笑,她不认识,也只勉强地回了个笑容,让开身子,让他们过去。诡异的,她觉着他们的笑容别有深意。
走到病房门口,就听着里头有人叫嚣,“这回邱少可惨了,伤还没好,就给他爸送西藏去了。就是越泽的伤,咱自个报不了仇,先存着,以后再算。”
“那是,自在,这孙子打了你,也不能叫他白打了,他人不在,先砸了他的店。”边上有人笑着附和。
含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听不下去了,“碰”的大力把门打开,走进去,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环顾周围,里头人挺多,除了躺在床上的杨越泽,坐在床边的包扎着头的关自在,在削苹果的阮司竟,还有不少她不认识的人。她不冲别人,就对着杨越泽,“人不在,搞什么搞,还去搞人家的产业,你们真当自己是‘八旗子弟’啊。”
67
“八旗子弟”是什么?清兵入关以前,17世纪初,努尔哈赤(清太祖)把满洲军队分成了四旗,每一旗,起初是七千五百人。后来因为人数一天天增加(以满人为主,也包括少量蒙、汉、朝鲜、俄罗斯等族人),又由四旗扩充为八旗。八旗旗色的分别,是除了原来的正黄、正红、正白、正蓝之外,再加上镶黄、镶红、镶白、镶蓝。这些旗的编制,是合军政、民政于一体的。满洲的贵、贱,军、民,都编了进去,受旗制的约束。清兵入关的时候,这些“旗下人”或者说“八旗人”的男丁,大抵是能骑善射,勇于征战的。入关以后,他们大抵受到了世代的优待。和皇室血缘亲近,地位崇隆的,当了王公大臣,什么亲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之类;地位小的,当什么参领、佐领;最小最小的,也当一名旗兵。由于他们参与“开国”有功,地位特殊,世世代代食禄或者受到照顾。
在含笑的认知里,“八旗子弟”就是指清末那些凭借祖宗福荫,领着“月钱”,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沾染恶习,腐化沉沦的人物。清末许多“旗下人”都非常会享乐,十分怕劳动。男的打茶围,蓄画眉,玩票,赌博,斗蟋蟀,放风筝,玩乐器,坐茶馆,一天到晚尽有大量吃喝玩乐的事情可以忙的。女的也各有各的闲混过日的法门。到了家道日渐中落,越来越入不敷出的时候,恃着特殊的身份和机灵的口舌,就干上巧取豪夺,诓诓骗骗的事儿了。他们大抵爱赊买东西,明明口袋里有钱,偏要赊,已经寅吃卯粮了,还是要赊。当时好些人对他们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广州曾经是“旗下人”聚居的城市之一,至今市区还留下“八旗二马路”这么一个名称。这里流传着一个故事:早年有个“旗下人”到茶馆喝茶,当堂倌取来冲茶用的盖盅,还没有冲水的时候,他就把一只小鸟放在盅里,加上盖子。当堂倌揭开盖子的时候,小鸟呼的一声飞走了。于是这旗人就撕开颜面,缠着堂倌索取赔偿,狠狠敲了一笔之后,才扬长而去。直到今天,广州的茶馆里,服务员为茶客泡好茶,如果茶客饮后自己不揭开盖子的话,服务员是不会主动来冲水的。传说这种习惯就和这个故事有关。姑不论这是真是假,直到现在仍有这样的故事流传,可见当年“八旗子弟”给人的印象了。
杨越泽一身的病服,不见憔悴,他坐起身子,对着含笑招招手,让她过去,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他受伤的手,吃力地伸起来,她不情愿地踱过去,靠在床边,让他把手放下,“还没长好呢,别乱动,好好养着,别又绷线了。”
话里是软了下来,只是这表情还是挺严肃的。
他见她气还不顺,轻笑了声,哄着她,“祁钟他们说着玩的,哪会真去砸人家的店。”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现在是二人世界了。
她看都不往那些人身上看,只是低头鄙视啐了句,一群败家玩意儿,还来带坏我的越泽,趁早滚蛋。
阮司竟和关自在还恋恋不舍的,不怎么想出去,一步三回头,对着杨越泽的警告,也没法子,悻悻地出门去。
祁钟关上门,小声地说了句,“这就是越泽看上的,也不怎么样嘛。”他是真没看出顾含笑有哪点好的,人不漂亮,身材更差,又不温柔,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天人之姿的杨越泽。
阮司竟正蔫了吧唧的,听着这一句,阴阳怪气地给了句,“你想碰还高攀不上。”话里头酸溜溜的,也惊着祁钟了。都知道几家去提亲的事,他们还以为阮司竟和关自在那是凑热闹,没成想他们还来真的。
“不是吧,你竟少(阮少太难听了,就跟吃软饭的一样,人都喊他竟少)什么时候改邪归正了,难怪好久都没见你去采花了。”边上的曲焱也取笑他。
阮司竟一肘子过去击中他的侧腰,“你小子别乱说。”语气里头有丝紧张,还特意望了眼门。
含笑最讨厌玩弄女人的男人了,上次的泼汤事件,她虽不说什么,但对着他明显就冷了许多,再约她,她就根本就搭理他们。他也懊悔,那天抽疯的去了那家餐馆,碰上那个扫把星,以前是玩过一阵,早就分了,还当自己是朵花,卖骚不成,还把注意打到含笑身上,要不是人已经给整进了疯人院,他肯定要弄死她。
“那你跟越泽说说,能不能进门当个小的,给他们端茶送水的,当个丫鬟也成啊。”祁钟掏出一支烟刁上,也丢了一根给阮司竟,被他又抛回来。
“不抽了,这医院呢。”他不回祁钟的调笑,没那心情。
祁钟撇撇嘴,点上烟,一群疯子,都中了顾含笑的毒了,杨越泽就不用说了,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让他们报仇,阮司竟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有那个关自在,一声不吭的,在那当雕塑。
门里头,含笑脱掉了身上的羽绒衣,把保温桶里的粥倒出来,放到他面前的餐台上,“我在大米里加了小米,营养好,趁热吃了吧。”
杨越泽笑着看了眼自己的手,意思动不了,要喂。她微笑着拿起碗,舀起一勺,吹凉了塞进他的嘴里。
杨越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抚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儿,有些心疼,“天这么冷,你就别来了,不是什么大伤,你要冻着了怎么办?”
在含笑的男人里头,只有杨越泽演苦情戏最像了。他本身就有股忧郁的气质,再加上清冷的嗓音,说出话来就叫人怜惜。他不是那种忧郁花美男,是哲学式的忧郁,诚如苏东坡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般的发人深省。
她推开他的手,握着,“别,我得来啊,没见着怎么也不放心,见着了,就放心了。我也实话跟你说,我就来这一回。”
杨越泽咳了一声,刚想煽情一会,就给这煞风景的妞给破灭了。无奈地抽了两张面纸擦着自己身上咳出的米粒儿。
“这么大人了,吃饭还跟孩子一样,漏米,羞不羞愧啊。”
这话时含笑她妈妈常说的,她吃饭漏嘴,米都掉桌上,她妈妈一说,她也不嫌脏地直接把米全赛回嘴里,堵住她妈妈的唠叨。
还不是你害的。他一阵气闷,一手狠狠揪了下她的脸蛋儿,见她眼睛里一簇而上的怒火,得了,又放下手。含笑的规矩之一,不许揪脸,本来盘子就大,再揪,成一轮明月了。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等会儿还要去上班吗?”
话里头有些希冀,眼神都带着恳切。她很配合地摇摇头,“不去,既然来了,就多陪你会,中饭……”
“啊……”她还惦记着中饭让人送病房来吃,杨越泽已经按耐不住重重地亲上了,她受惊的喊声就这么抑制不住地出来了。
他用没受伤的手一把就把她扯床上去了,亲得那叫一个狠啊。他明明是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偏叫顾烨霖告诫得三缄其口,一个字都不在她面前说,他也是憋得慌。
她弓着身子,一手撑着床面,离着他的身子,怕压着他受伤的手,身体绷得僵硬,一个劲的喊,“手,手,……”
他松开她的唇,慢慢露出笑容,奶奶的,笑得那一个叫倾国倾城,“你怎么老是关心些不重要的事啊,你就当它不存在就是了。”一个侧身,让她也躺在床面上,她这才放心地软下身子,就是姿势有点别扭,隔着搁在胸前固定的手,什么事都别想干了。
他唇边还是那抹温柔的笑,一手穿过她的腋下,翻身而上,就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势,她本能双手交叉就护住胸前,一副我是贞洁烈女的样子。就一会,她自己也觉得挺矫情的,很不好意地把手放下,对杨越泽笑笑。
杨越泽俯在她身上,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笑得很欢。手从她的呢子裙摆里头伸进去,撩开底衫,触上了她的内衣。他没脱她的衣裳,就这么靠手指一点一点的摸索,探察。
含笑很想知道他单手能解开内衣扣子么,他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唰”的一声,内衣就成了两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从里头拿着破布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丢地上去了。
“混蛋,这件内衣是我最喜欢的。”刚叫嚣了一句,就叫他堵着嘴了,“等会我让人给你送一箱来,现在专心点。”
她还有些不情愿地哼哼,一会就给他手上的动作吸引过去了。他掌心的热度直烫她的心,烫得她的皮肤上激出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尤其是往其中的一粒殷红上一抿,她整个身子都一抖,身下马上就湿润起来。
毕竟只有一只手,不方便,杨越泽一咬牙,把围在脖间吊着伤臂的纱布扯了,吓得含笑要直起身子给他重现固定。他死死压着她的肩膀,手劲儿大得她挣都挣不开,她倒吸一口凉气,“别啊,你要怎么样,我帮你还不成嘛,等会要更严重了,我罪过就大了。”
杨越泽咬着她的唇角低笑,“我一手摸着你的胸,就没手摸你下边了,你自己选个地方摸啊。”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杨越泽说出来的话,有这下流,“你你你……”一顿你没完没了的,挡着他的手放了下来,默许了他的自残行为。比起要她自慰给他看,她宁愿他伤上加伤,不死贫道,死道长嘛。
双手万能,不一会两人都光光的,贴在一起,杨越泽埋在她的胸前,看着那诱人的两峰,鼻尖在其间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