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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笑,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你拖出来。”姚然可没什么耐心,他看了眼手上的表,已经7点钟了,别的兵5点半的时候就出去跑步去了,他算是给她优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二……三”,“砰”的一声,姚然真把门踹开了,“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不要,那我也不客气了。”
16
含笑“啊”的一声尖叫,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她睡觉习惯把内衣脱了,小背心里面可是真空的,“臭流氓,滚出去,不然我喊人了。”这些人都是土匪啊,怎么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昨儿在食堂碰着了一个人,对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转身就跑,连饭都不去吃了。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啊,在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想英勇就义啊。
姚然顿了一下,被她脸蛋儿红艳艳,乌黑的秀发飘散在背上,小嘴嘟囔着娇啧的样子晃了一下神,手一握紧,人走上前,连被子带人一起扛着肩膀上,吓唬她,“不用喊,我现在就把你带到训练场上去,让大家欣赏一下。”
她吓死了,都哭了,抓着姚然的背,使劲挠他,“不要,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含笑最要面子了,看着是个不要脸的,其实也就是有点装样子,脸皮最薄了,动不动就脸红冒汗,跟人对骂还没开口呢,脸就红了,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要是答不出,站在那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老师看着都不舍得说她,摆手让她坐下。
这要是给一大群人看见她这样,她以后可怎么活啊。拼死命哭啊,挣扎啊,打人啊,死死扒住门槛不出去。
姚然见她实在哭得厉害,都恶心干呕了,才把人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下命令,“穿好衣物,马上跟我去训练。”人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刚才背着她的时候,怎么有种酥麻感,特别是她喊的时候,热气一直吹到他的耳朵眼,他的心都颤起来了。他一向都很能控制,很少有这方面的需求,交往了几个女人,一阵子也就分了,却没有像这样的感觉过。背上隐隐作痛,这只小猫的爪子可真利,这么用力抓。不过,刚才她那副可怜样,他差点就笑喷了。
含笑过这一遭,脾气彻底没了。这要脸的,总比不要脸的吃亏,她顾忌多啊。她只好老老实实穿上衣服,擦干眼泪,出去训练。心里不知道把这个不近人情的“黑面神”骂了几百遍。
早饭前,先跑5千米,含笑咬着牙,含着泪跑下来,肚子里空荡荡的,酸水都往外冒了。一个大馒头,一碗粥下去了,还觉着不过瘾,还想吃个白煮蛋,姚然没让。
顾含笑什么都能忍,只有吃是不能容他人有意见的。“连狗吃东西的时候,都不能打扰的,何况是人。”
这火气可不小,不过胆儿也够肥的,谁敢质疑姚副司令的话,不听话的,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就是碰着了这个小丫头,他只能忍着。
姚然头一回耐着性子解释,“你刚运动完,吃那么多,会肚子疼的。”
她一听也有道理,想起上次的肚子疼,还心有余悸呢。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手中的鸡蛋,放下了。
基本的站军姿,走正步结束后,姚然也开始教含笑军体拳,也不想她能打得多好,也就是给她防身锻炼。
“这样扎马步,样子好丑啊,我能不能学咏春拳那种二字钳羊马啊?”她就是个嘴闲不住的,还老爱跟姚然唱反调。
姚然不理她,训练就该有训练的样子,“军体拳的常用步型,有马步、弓步、虚步、仆步、歇步……谁准你把手放下的,抬起来。”含笑累得手都开始抖了,只好放下来晃动几下。又被姚然扶起来,死死扣住不放。
她委屈地掉了几颗金豆子,抽抽搭搭的,鼻头都红了,看起来比窦娥都要冤。姚然气得甩开她的手,留下句,“休息十分钟,等会再练。”
冤孽啊,他怎么就碰上这个金贵的小祖宗,那泪水滴在手上,烫得他心都开始发慌。她那副无声哭泣的样子,比拿把刀剜他的肉还让他难受,他的威严,他的严厉到了她这里,都不管用了。
含笑见他离开了,立马就把眼泪收住了,她这门功夫是越来越到家了,收放自如。不过,这也是要对喜欢自己的人才有效。她早就看出来了,姚然对她有好感,好几次偷偷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就跟顾烨霖看她的一样。就是训练苦了点,他倒一点也没放水。她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笑着回房间去了。十分钟,她才不等呢,有本事就到房间来抓我。
这一天天过的,顾含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能抗了。也是姚然给她吃得死死的,动不动就流点眼泪骗骗人,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训练的时候越来越短。到后来,含笑就不愿意训练站军姿、走正步那这些小儿科,她让姚然带她去5公里越野。别以为她是想上进,她鬼点子多着呢,就会折腾姚然。果然,刚跑没多久,就崴了脚,坐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姚然在无语的同时只能抗着她跑回去,她边在他背上偷笑边还嫌他太颠,“注意脚下,别搁着石头了,要是摔着我了,要你赔的。”姚然恨道,“那你自己待在这,我不背了。”含笑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要不要,我也要回去。”
姚然也看出这个小坏蛋的计策了,现在教个拳,就不像是在教习了,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练个情意绵绵刀,眉来眼去剑的感觉了。姚然一拳出击,含笑不用手挡着,偏就是不抵抗,把整个胸部挺出来,他收拳不及,正巧就摸上了她柔软的胸脯。她“哎呦”一声,手指就冲着他,“你占我便宜。”这话就不是生气,完全就是撒娇,声音还特嗲,他就无可奈何了,说了她最喜欢的那个词“休息”。天天就逮着机会偷懒,老是喊这疼那酸的,要他揉揉。他不揭穿她的阴谋,顺着她,反正他也有好处,她的身上软绵绵的,哪哪都柔得不可思议,时不时摸着,揉着,还真是享受。这孩子还以为把他吃得死死的,哪里晓得是她主动投进了他的口袋里,他就等着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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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笑现在还真就离不开姚然了,什么都爱找他。这个训练场也有不少人,可她一个也没去搭理,就黏着他,这就是姚然的目的。这不,她又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小嘴嘟囔,“姚然,我饿了,做菜去。”
“想吃什么?”姚然任她拉着走向小厨房,里头他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材料,正等着她来找。
“冰糖肘子,你做的肘子好吃。”可不是,姚然做的肘子那是肥而不腻,汤浓不泻,颜色油亮,香味更是让人闻着就口水直流。
姚然看她那副馋样,笑着点点头,得了,这只馋猫套住了,他的心血可没白费。
有一天早上,顾含笑死活不肯再起床了,姚然去掀被子。一掀,又马上盖上,“顾含笑,谁让你不穿衣服睡觉的。”看似生气,其实他内心不是这么想的,他开心还来不及。这一片光洁的裸背,印在他的眼里,又不由自主地记在了心里。很白,不是白纸那样的惨白,是像羊脂玉一样的白嫩,透着柔和的光芒。
“非礼啊……”喊的声不大,她就是故意不穿衣服睡的,等的就是你来掀被子,要逮你的把柄,也谅你不敢把这事捅出去。今儿个是豁出去了,为了身体的舒坦,先把脸丢开再说。
将计就计,姚然一听就明白了她的计划,配合地快速捂住她的嘴,忍着笑,“再敢胡说,我把你当肘子煮了。”扎口袋的绳子出来了,这诱饵多吸引人。
含笑一听肘子,口水都流下来了。不需要考虑,她就做出了一个决定。示意他把手放下,“想让我不把这事说出去,也行,你做个肘子给我吃,要是我满意了,说不定我就把这事忘记了。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告诉我爸爸。”
“那……那好吧。”姚然装着很不情愿,等着就是你来吃,你要不来,我怎么把你逮住。果然,一次就叫她上瘾了,三天两头让他做。
顾含笑把精肉吃了,把肥的全挑给了姚然,“姚然,你吃肥的,长肉,我减肥,吃精的。”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姚然一头黑线,你不吃,为什么要扔到我碗了来。他也没说什么,挑起碗里的一块肥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下去了。含笑的眼里这才有了笑意。她似乎就是在等着他吃这一口呢。
这是含笑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喜欢吃的,一定要扔在别人碗里,这样看着心里舒服,没浪费粮食啊,她就是个伪善的。爸爸妈妈就成了她的垃圾桶,一直给她吃她不吃的东西。她这是已经把姚然当成是自己人了,才扔得这么自然。他接了,那就是承认是她的自己人,她开心了。。
姚然见含笑吃得津津有味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很软,很温暖。她不是一见就让人惊艳的美人,却有慢慢深入人心的魅惑之气,等他发现自己的眼神离不开她的时候,他已经中毒颇深了。
人家都说姚然是个疯子,打起仗来不要命,其实他只不过是没牵挂,也无人牵挂罢了。他跟顾烨霖不同,他是个孤儿,没人逼婚,不需要传宗接代,如今也有40了,却孤身一人,孑然一身。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家庭,他只想把自己全部献给国家和部队。他觉着要是有个像含笑这样的小妻子在家里,给她做好吃的,也挺好的。
“明天你爸来接你回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舍不得,不仅是她被套牢了,他也被她套牢了。今儿他是要她的承诺了,兵贵神速,他可不想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想等。
含笑吃了美食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她不想离开这里,她想和他待着。姚然长得不帅,还有点凶神恶煞的,可她就是觉得跟他一起她安心。他对她好,对她凶,训练她,爱护她。他有宽阔的背,背着她的时候安稳;他有炙热的怀抱,烫得人心头暖;他有一双厚实有着茧子的大手,握住她的时候,让她想哭。
她慢慢离开座位,踱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姚然,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在一起。”这一点都不符合含笑的个性,她一向都是闷骚的,从小到大,也喜欢过别人,不过从来没了表露过,只在脑子里幻想过和那个男孩在一起的生活,没见着了也就忘记了。就连跟顾烨霖,那也是朦胧着,嘴上可一句也没说过。姚然可真算是特别的了。
姚然心跳得很厉害,扶起她,将她抱在腿上,眼睛平视她,“什么意思?”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语气也很急,他可不可以认为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并不是单纯的只是把自己当成是保姆,是教官,是叔叔。她对他的是爱吗,女人对男人的爱?
顾含笑灿然一笑,眼睛对着他,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呵呵,姚然,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说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很快乐。
姚然紧紧抱着她的腰,满心的感动,在她的脸上、额上、下巴上一一落下亲吻,“含笑,含笑,我的含笑,我的宝贝。”
“姚然,你打算怎么跟我爸说啊,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啊?”含笑这个坏犊子,忽然想起这个茬来了,把人招惹了,可她自己不敢说,只能把皮球踢出去了。
他斜了她一眼,“有我在,你就安心好吃好喝就行,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她露出了个安心的笑容,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盾牌。幸福,不是患得患失的,也不是惊心动魄的,是一种细水流长的安定感。
“嗯,我相信你……”她扑过去,用油乎乎的嘴亲得他满脸都是油,一脸得意。
姚然一把环住她,把她压在胸膛上,反被动为主,重重地亲吻上她的唇,她立即张开嘴巴,用最大的热情迎接他的湿吻。这一刻,两人的心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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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烨霖一身的风尘,刚从野外训练基地回来,还没回家,就来接含笑。这三个月也没跟她联系过,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跟姚然闹脾气了。她是瘦了,还是胖了,是黑了,还是依然那么白,吃得好吗,睡得好吗?他一路赶来,心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还真没成想,含笑和姚然送他一大意外。
他淡然地看着自己的兄弟给自家宝贝整理了衣服,披上外套,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他知道姚然是特意做给他看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他和含笑在一起了,他不在意自己同不同意。
含笑呢,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