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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害怕地扑腾扑腾乱跳,心里祈祷黄伟良千万别听了这个朋友的话,把她关进警察局去。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绕过前面一排房子,脱离了黄伟良的视线,便小跑起来,她的男人是村里出名的老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现在也赖得要命,没想到今天铩羽而归,还被狠狠吓唬了一通,桑菊兰心里又恨又怕。
黄家的大客厅终于安静下来,黄伟良在外面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好,这才告别刘向辉回了屋里。母亲脸上讪讪地满含歉意:“伟良,妈给你惹麻烦了。我以前只知道桑菊兰很笨,知道她过得不好,心软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这么赖皮。”
“没事,打发走了。我不麻烦。再说本是亲戚,互相提携是应该的,谁一生随顺没个磕绊的?妈妈心软慈善,才给我和燕积下了福气,不然我们做生意能那么顺利?”
林燕没想到老公的嘴巴竟然还有这么甜的时候,看到婆婆的脸一下子就多云转晴,心里小小佩服了一把。她也就是八卦心理作祟,随口问道:“这桑菊兰去部队探亲怎么回事?”
黄母有点不好启齿,见媳妇巴巴望着自己,最后只得把故事讲了。
“桑菊兰年轻时还是有点姿色的,尤其是那时候并不流行现在这样的锥子脸,说这样的人尖嘴猴腮没福气,她那样圆润脸庞大眼睛更讨喜,刚十八岁便有人介绍了个回家探亲的排长,那时候人没啥好衣服穿,男孩子高高大大穿身军装别提多英武了,两人一见钟情,排长几天后回了部队,桑菊兰日思夜想的,人都瘦下来了,家里便想办法让那排长同意,让她去探亲。
部队在一个很荒僻的山沟里种菜,排长还得出去带兵,这天就桑菊兰一个人在连部招待所里,连长过来了,话怎么说的不知道,她和连长玩起了扑克,那时又不行赌,怎么惩罚输了的呢?连长说,谁输了谁脱件衣服,她就答应了。
第一把连长输了,人家害羞,不肯脱衣服,桑菊兰没想到自己臭牌篓子竟然这么好手气,兴奋地忘乎所以,闹着非要人家把上衣脱了,第二把她自己输了,自然也得脱了上衣。
那个小排长稀罕未婚妻,中间找个空儿跑回来陪媳妇,就看见连长光着上身,媳妇也是只有一身内衣,当时就火了,和连长打起来。
桑菊兰当天就让指导员派人送到火车上回了家,听说没几天,连长和小排长都被转业到了地方,她的婚事也吹了,并且,部队那些老乡把她的事儿传到了家乡,好好一个女子,提亲的全都是不上道的,到了二十二岁不得已嫁给了这个梁赖子。”
“那个连长明摆着就是没安好心,她是不是没长脑子呀?”还有这么笨的人,林燕感慨难怪梁英做事就有点出格,娘胎里带的。
“伟良啊,桑菊兰的娘对我还是不错的,我当时就是心软了一下……”
见婆婆又检讨起自己,林燕连忙打岔道:“娘,你看果儿!”
果儿的学校要去敬老院慰问老人,她们班的小朋友纷纷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节目,小果儿打小跟着几位姐姐学模特儿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很有范儿,她这会儿正穿着林欢给改出几套民族服摆poss呢。
看到自己孙女的可爱模样,黄母果然忘记了刚才的事儿,满脸笑容地瞧起了热闹。
吃过晚饭,等老的小的都睡了,林燕这才担心地问起黄伟良:“这梁英的父母这么赖皮,你——老头刚开始用的他名字买的店面,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应该没有麻烦吧?现在已经换成有良哥的名字了。”说着他自己都不确定了,“明天我打电话问问。”
第二七九章 辩不清
黄仁厚把店铺的拥有者名字改过了,对儿子的提醒根本不在意,随口敷衍道:“没问题,你放心吧。”这两天他正高兴呢。
那天,他又在城外徘徊,迎面走来一个尼姑打扮的人,对着她单掌施礼,黄仁厚愣了一下。
“瞧这位施主满面愁云,印堂晦暗,必是有难以解决的麻烦,贫尼下山办理一些采购事宜,既然碰上了,便是有缘,你可愿意接受帮助?”
“你能帮助我什么?”黄仁厚想,你们一贯都是要别人资助的,哪有帮别人的时候?
“施主在发愁养老之事,这对你来说,难也不难,你和妻子同床异梦,两人若能一起生活,必是你可以日进斗金,可惜年老力衰,你没有这个能力了,恐怕今后的日子堪怜。”
一句话便说出了黄仁厚的海底眼,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贫尼可助你拥金而退。”
“什么是拥金而退?”
“就是离婚时不伤了元气,能保有一笔养老的钱傍身。”
黄仁厚大喜过望:“请师傅指点,若师傅能让我达成心愿,我,我给你的庵堂里赞助一万块的香油钱。”
“这个就免了,本庵香火鼎盛,每年布施赞助的香客不知凡几,都期望能够得到我师傅和师姊们的点化,今天我遇到你,也是你的造化,你只需要在我佛跟前,虔诚诉出事情的原原本本,我佛应该能让你如愿。”
“不管你们庵堂香火如何好,我也要表达自己的心意。若是事情有成,我一定,一定——”
那尼姑一笑:“请随我来。”
因为黄仁厚是个男子,不方便去尼姑庵。他们走到附近一个待拆的旧房子里,尼姑给他交代了如何操作,第二天。黄仁厚把写有自己财产和心愿的纸片、以及证件都放在尼姑给的一个小皮箱里,设定密码锁好,让尼姑带给她的师姐、庵里的主持大师,她要对皮箱念三天经,为黄仁厚的欲念脱罪,然后才能帮他达成心愿。
不知为何,黄仁厚的心里总不踏实。便没有在心愿里提及店面的事儿,何况,他觉得店面已经转到了侄子有良的名下,理论上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他也没必要写上去。尼姑说他在佛祖面前不许打诳语了,他认为自己做到了。
三天后,那尼姑把箱子提过了给了黄仁厚,他开锁取了东西放今年随身带的皮包里。
那尼姑笑眯眯地说道:“你既有不愿和妻子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心愿,那就签了这个离婚的协议吧,你们约好时间,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就是。”
黄仁厚看那离婚协议上写着:“ 和肖丽萍自愿离婚,各自名下家产归拥有人所有,其他共有家产平分。自签署协议之日起效,不得反悔。
协议人: 肖丽萍 日期:2012年3月23日
黄仁厚见肖丽萍已经签名并按了手印,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这尼姑。房子是两人共有的,店铺实际是自己的,这协议对自己太有利了,想到能报了肖丽萍去年骗了自己的仇恨。他的心里狠狠爽了一把,但一想到从今以后,他便孤家寡人,就算能再找个老太太陪伴晚年,但哪有陪伴了半辈子的人知根知底?他心里还是略有惆怅,他最初的打算还是想和肖丽萍凑合着度过余生的,但肖丽萍想方设法搜取自己的身份证,有求于他时是笑脸,事情办成之后,常常露出厌憎的神色,他的心里彻底失望,对这个女人的自私、狠毒终于算是看清楚了,他一方面后悔自己瞎了眼,为了这么个烂货抛家弃子落到眼下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一方面又庆幸多亏儿子提醒,他把店铺转到侄子名下,不然还要被她分一杯羹。
黄仁厚想接过协议签字,尼姑的手往回抽了抽,似乎是和他开玩笑,黄仁厚赶紧把自己准备的钱都拿出来,递了过去:“庵堂我不便进入,你帮我添作香油钱吧。”
那尼姑宣了一声佛号,垂着眼眸念了好一会儿经,这才抬眼把钱接了。
黄仁厚在协议上签字并按了手印,尼姑拿着走了。黄仁厚觉得脚步虚浮,他还有点半信半疑,自己终于佣金而退了?
第二天是周六,肖丽萍拿到协议,高兴不已,她亟不可待地盼望星期一赶紧到来。
黄伟良和林燕,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碰上了更麻烦的事情。
那天黄伟良独自在办公室,林燕由林欢陪着参加一个童装加盟店的开张仪式,现场的鞭炮声吵得头疼,仪式一结束,林欢便要送姐姐回家,林燕见离黄海地产公司的写字楼不远,便提议先去那里略坐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再说。
没想到,她推开门没看到梁敏,里间却传出紧张的椅子活动的声音,就连林欢的脸色都有点变了,她紧走几步推开门,就看到梁敏闭着眼躺在黄伟良的臂弯里。
“啊,欢欢,快打电话,小梁晕倒了。”
见姊妹俩呆呆地看着自己,黄伟良急得声音都变了:“燕,你要信我。”他似乎想扔下紧闭着眼睛的梁敏,大概又觉得不妥,着急地喊着站在前面的小姨子,“欢欢,快帮我扶一下人。”
林欢跟个木头一天,呆呆地瞪着眼睛,嘴里不知道喃喃地说着什么。
林燕这会儿,真的很恨自己是这么清醒,这么理智,她明明怒火中烧,却神差鬼使地想要相信黄伟良,想要听他的话,去扶梁敏,但她的脚下却软绵绵没有一点力量,只是站着发呆。
黄伟良见姐妹俩一个表情,他的心里特别焦躁,好容易把梁敏拖到椅子上坐下,他拿起电话拨打了120,这才一边嘟嘟囔囔说着梁敏真的是给他送文件时一下子倒下,他不得不扶着,一边搀扶着林燕,来到外间,让她坐在梁敏的位置上。
“林欢,你还不快点给你姐倒杯水!”
林欢这才有了动作,她端水过来时,大眼睛里全是火焰,黄伟良又气又难堪,但此时还不是向小姨子发火的时候,他忍得脸上肌肉都抽搐了。
120来得很快,不仅把梁敏接到医院,同行的还有林燕。
黄伟良见老婆一直那么目无表情,也吓得不轻。
还没到医院,梁敏先醒了,医生见她暂时无碍,略松了口气,因为黄伟良说了林燕头部因血管瘤放了弹簧圈,到了医院,先给林燕做检查,随后才检查梁敏。
好一通折腾,医生说林燕脑部没事,但她受了很大刺激,精神状态不好,要留院观察。
梁敏是怀孕了,并且睡眠不足,还有点贫血才晕倒,医生只是建议休息,给开了点B12等有助于补血的药,就允许她离开医院了。
梁敏家不是Y城的,父母过来还得一会儿,而林佳平和林佳彬,却在接到林欢电话,已经来到了病房的外面。
黄伟良从两位小舅子眼中,看到怒火和仇恨,他又急又气,还有种非常无奈的无力感,心里直喊老天爷,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太幸福,太一帆风顺,就要来这么一下子,让他难过难过呢?他看到兰香来了,觉得这位小舅子的家人属于比较聪慧和理智的,还正想喊过来,先向她解释一番,由她帮着劝解林欢呢,没想到林欢却走在了他前面,两人低语几句,便朝梁敏走过去。
黄伟良急了,梁敏是孕妇,这两人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知道若是阻拦,便会越描越黑,但他还是给林佳平说了一句:“你去挡住林欢,还有你媳妇,回头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没想到林佳平刚才,眼里还只是燃烧着怒火,这会儿却变成喷火龙了。
“佳彬,你去,现在必须冷静。”
林佳彬看了一眼二哥,却拦住黄伟良:“我姐怎么了?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很显然他也高度怀疑黄伟良,但他没有林佳平的体魄,面对高大的黄伟良,不敢用强,只能态度略微温婉。
黄伟良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好,玉良来了,黄伟良顾不得解释,只推了一把妹妹:“你去护送梁敏,就是我那个秘书回家,你嫂子有我守着。”
玉良懵懵懂懂的走了,她看到梁敏身边的林欢和兰香,回头望一眼哥哥,奇怪嫂子的妹妹和弟妹,为何会守着一个外人,见哥哥焦急地给他摆手,她只好往梁敏那边走去。
“两位大姐,我和董事长真的很清白,我只几天有些私事,熬夜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要相信我。”
“你把你男人叫来,我们便信你。”兰香说道。她觉得,人家怀的孩子,要是正儿八经有主儿,她们也就放心了,若梁敏说不清楚,他们两个就在说谎。
一时之下,梁敏就算想要撒谎,叫一个男人来顶包,当着她和林欢的面,她没法给那个男人解释清楚,不会这么容易叫来人的,梁敏平时的做派,似乎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同时周旋于好几个男人之间的人。
梁敏脸涨得通红:“我不能,我不能说出他来。”
第二八零章 表白
医生检查了林燕的身体,看她情绪已经渐渐平复,神智也清明了,便让护士扶她出了观察室,黄伟良赶紧跑过去搀扶,林佳平却拉住了她,示意林佳彬去扶,黄伟良很不高兴地拦住了,他使劲甩开林佳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