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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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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九皇子还是这般风流。”红绸瞥了眼唐笑怀里捏着的一双绣花鞋,好笑的说。
唐笑耸耸肩不再说什么,只将那绣花鞋扔给红绸。
红绸恼道“你这是做什么?”将别人家的鞋扔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干净的。
唐笑衣裙一甩,轻轻两步就跳上了不远处的亭子,坐稳当了,才道“要不要上来?”
红绸拿起绣花鞋砸他,道“登徒子。”
一听这话,唐笑可是恼了,飞身下去,抓着被红绸抡到半空中的绣花鞋过来,撅着嘴儿说“没想到我再红绸心里是这样的人。”
红绸心头一寒,冷声道“作风随意,妻妾成群,嗜美如命…光是这些也足能证明你是什么样的人。”
“还是红绸了解我”
没想到唐笑居然回来这一句,红绸也只能哑口无言的呆呆看他。
唐笑收起原先张扬的笑容,露出了微微媚笑,轻声道“红绸明明知晓我只喜男儿,哪里能算得上登徒子。”对上红绸无言的样子,他才满意道“这绣花鞋也不是我从别的姑娘那取来的。”勾了勾眉毛“难道,红绸忘了这鞋是你落在我这儿的?”
“胡说八道。”红绸想也没想的回他一句。
哪想唐笑却还是不死心,着实就像立了贞洁牌坊的女子,死死地要为自己的贞洁做辩解“红绸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扶了扶自己的柳腰“难道你竟然不记得你我两人共度一宿之事了?”说完还抓着自己的袖子做委屈状。
狠狠的瞪了这厮一眼,才解气的说“九殿下可是穷无趣着?还拿起我来说笑。”
“我哪是说笑阿。”唐笑苦叫一声“你怎么把那事给忘了,亏我还心里记着,嘴里念着呢。”
红绸暗叹几声,这厮今天看是来找茬的,也不同他说别的了,单挑明了讲“你说说看,这绣花鞋哪里是我的了?彩蝶凤舞的图样我怎的不记得曾有过。”
“看来红绸妹妹是真的忘了。”撸了撸被风吹乱的发丝,低声道“那要我告诉你么?”
红绸见他靠了过来,条件似的后退几步,站稳了,才道“你倒是说说看?”心里暗想,看你能瞎编多久。
唐笑无奈的耸耸肩,转头又轻柔的摸了摸那绣着凤蝶的手掌大的小鞋儿,说“这事说起来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那你就简着讲。”自己可没闲心听他说上三天三夜的胡话。
“那也得说上一天呢。”
红绸怒“那你就先说说,我何时与你一道过夜了?”
让我想想,唐笑嫣然一笑,艳的周围妖冶的百花都失了颜色。
过了好一会儿,才扬声道“这事大概发生在十多年前。”
红绸瞪他“你不会说的是前世的事吧。”要知道她现今才是虚岁十五,哪来的这么个十多年,若是有,也只能是三两岁的时候。
其实她与唐笑是认识许久的,不同于唐子冉那样在那么尴尬的情景下相遇,也不同于唐若慕那样是因为家父的关系认识,当然更不同与太子只是几面之缘的过客,她与他,是在襁褓之中就认识了。
唐笑的母妃本名申裳,是申丞相的第二个女儿,也就是申氏的同胞姐妹,两人极为要好,直到申裳嫁入宫中还是经常往来,申妃怀孕的时候碰巧申氏也怀上了,两人几乎是同一天生产,申妃育了皇子,申氏就得了第一个女儿,也就是聂蔷。
小的时候,因为两人的母亲走的近,唐笑也总会三两头的去申氏家玩耍,头开始会和聂蔷,但到了三、四岁的时候,申氏又怀孕了,唐笑便开始期待着新生的小妹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总会偷偷躲在被窝里瞎想,未来的小妹妹会不会和聂蔷一样笨,或者比聂蔷还笨呢?可喜的是申氏再次孕育的女儿并不同聂蔷一样,一岁就能叫哥哥,三岁就能被古文了。
唐笑顾虑没有了,心情顿时大好,见红绸长得可爱,心里也格外欢喜,嘘嘘的叹着,都是一个爹妈生得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那会儿的他还算是个小小男儿,见红绸越长越漂亮了,便暗做决心长大后就一定要娶了她,当然这些红绸她们是不知道的。
于是他就开始搜罗各种新奇玩意,想要博得美人一笑,可惜那会儿才三岁的小红绸哪晓得这些,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把礼物收下,然后甜甜地对着聂蔷笑道“姐姐,我们去玩游戏吧。”
有一回,在唐笑依旧不死心的去集市搜罗各种玩意时,看到了一幕让他至今仍然犹记在心的事情,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男子偷偷的将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来,没等女子讶然,那厮便举着绣花鞋高喊道“小姐,现下你可是非我不能嫁了!”
于是,这就被当时也年仅六岁的唐笑看在了眼里,还十分聪明的学以致用了。


 

第十九章 梦魇
“聂、红绸。”床上的女子用仅剩的最后力气努力地张开了已经干裂的嘴角。
潮湿不堪的屋子混绕着空气中四溢的阵阵恶臭,像是脱离枷锁的恶兽一般朝着红绸扑来,鼻息间嗅到的气味让她有些不舒服的干咳了几声,好在努力地屏住呼吸,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而身边一进屋就捂着鼻子的巧月就没那么幸运了,挡不住气味,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你先出去吧。”
“小姐,可是…”还未说完,扑面的气味让她又止不住的呕吐起来。自己再也受不住了,只能捂着嘴巴跑出去了。
巧月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红绸有些不忍的对聂媚说“这个时候,你要见的人应该是他吧。”在秋菊来到自己的屋子,苦苦的磕求自己去见她一面时,自己就一直疑惑着,换做别人在临死之前要见的人必定是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而她却是要见自己一面。
“咳咳”床上的女子瘦的只剩下骨头了,苍白的脸上已经不似当日那样的凌厉,孤傲,只有残存的一点颜色却也只是涂上的胭脂。
聂媚抓着盖在身上的被褥,剧烈的干咳起来,好了一会儿,才抬头对她说“他?你以为我会这么蠢的让自己这副样子去给他讨厌么,咳咳咳,我,我,我才没那么蠢。”
红绸站在离她距离有半米远的地方,只是远远看着她把话说完,才开口“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还是少说些话。”
聂媚纠眉,不悦的说道“你少得意了,不要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等我,我他日好了,一定要给你好看的。”她鼓足所有勇气把之前从不敢说的话全都骂了出来,这样,她心情突然好了些了,大概这就是释怀的意思吧。
随她说吧,让她解气些,她告诉自己,她虽然不是个好妹妹,但自己也从不是个好姐姐,自己长她一岁,却从来都是她让着自己的,无论是什么,自己都拥有的比她多,这样的女子,如果真的要求她做到恪守本分,善良、通情、达理,那似乎是对她过分了些。
对上红绸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聂媚有些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害怕自己嘴上的胭脂没有了,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嘴角,直到自己吃到了胭脂特有的香味,才安心下来,她不想让自己在最后关头还输给了她,虽然,她从来没有赢过,但至少,也让他能够死的体面些。
从小到大,从父亲道唐子冉,再或者是不认识的路人眼里,自己始终比她矮上一截,她永远站在珍珠塔塔顶上俯瞰自己,蔑视自己,或者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过,在她眼里自己会不会连个乞丐都不如呢。
从小聂媚告诉过自己她不服输,从来都不,在自己眼里她不过是有个好皮相罢了,或者再多些,出生好些,其他的她还不如自己呢,她会弹琴、是的,可是自己总是比她弹得好,她会作诗、是的,可是她做的那些是就连外面的穷秀才都比她强些,她会跳舞、是的,可是她也只是会而已,要论到这些自己都是比她强上百倍的,而她呢?不过是因为有着好皮相,好个疼她的爹娘,所以才会被别人奉承着,殷勤着,可笑的是,她却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因为她该得到的,什么第一美人,什么少有的美人加才女,不过都是些想要攀附权贵的市井之徒说出来的瞎话罢了。
她要是没有那双父母,大概还不过是个比起常人长得略好些的女人而已,就像自己一样,不被重视,不被珍视,不被别人在乎的可有可无。
相比之下,自己还比她强的,至少自己会努力,而她呢,只在一边享受着别人冠以的虚名而沾沾自喜的傻瓜。
在她知道红绸喜欢唐子冉之前,其实自己早就喜欢上他了,只是一眼,她就深深的沦陷了,但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那么做,但、当她得知红绸与唐子冉走的很近、很近的时候,她就开始嫉妒了,她不甘心,不甘心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在红绸那儿,凭什么就连这么好的男子都是红绸的,难道红绸就这么好?
“要我去找他来么?”沉默良久,红绸才轻轻的开口。
“不要,咳咳咳,不要,我不许你叫他来,不许、不许。”一听到那个名字,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睛,抓狂的将身边可以拿起来的东西砸了出去,直到床上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砸出去时,她才安静下来,弱弱的说“我求你,不要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别,我想好好的走。”最终她还是软下来了,没有了原来的嚣张气焰,回复了本身的软声哀求。
“放心,我不让他来。”
“恩,谢咳,谢,谢谢。”
“不用说谢谢”瞥见她原先藏在被子下的双腿,因为刚才冲动下把遮挡物都扔了出去现在便是赤裸裸的呈现在空气中。
赤条条的双腿上,竟然不似光洁,而是被长出的大大小小的水泡遍布的看不清皮肤,红绸惊骇的大叫“你,你,怎么会这样。”
随着红绸投来的目光,她也被吓了一跳,马上将自己的双腿藏在了床单下面,尖叫道“不许看,不许看,我叫你别看,呜呜呜,别看。”
一一一一一
“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巧月端着洗脸盆从屋外进来,正准备叫红绸起来,却见她被梦魇住了,慌忙的叫醒她。
过了好久,红绸才微微张开了眼睛,满脸是汗的,轻声说“巧月,我又梦见她了,她是不是还在怨着?”
巧月从脸盆里拧了把面巾,有些不高兴的看了红绸一眼,道“小姐,我不是让你别乱想了么,三小姐已经死了大半月了,就算再怎么阴魂不散也早该去投胎了,况且你又没有对不起她,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任由巧月将自己脸上的虚汗擦拭了干净,才缓缓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梦中的聂媚也实在让人太过害怕了,况且,这本不是梦,而是在聂媚入葬的前一天,自己去见她时的历历在目。
“就您总是昏死乱想。”巧月帮着红绸穿好衣服,才“怒斥”她。“哪里来的神仙妖怪的,还不是您自己想的太多。”
红绸望着镜子中自己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微微叹息“聂媚,你为何每晚都来找我呢,是不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要说。”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每晚都会做这个梦,可能是如巧月说的是自己想多了,但也可能是聂媚要自己知道什么,或许是在她领死前有未说完的话想同她讲,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讲成,如今才这么不甘心。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就是您想多了。”巧月笑道。
“好好好”红绸接过勺子,慢慢的喝起粥来。


 

第二十章 多事之秋(上)
再见唐子冉已是深秋的时候了,当时红绸正与唐笑约好一起去金城新开的一家酒楼中吃饭。
饭还没上桌,便看见门外来了四五个人。
红绸瞪了一眼唐笑,等下再找你算账,
唐笑耸耸肩,随你,随你。
这几人坐下之后,才开始朝着红绸看去,最先开口的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笑得合不上嘴的年轻男子,他说他叫张阳,是张穆将军的小儿子,旁边那位着着青衫的男子是他兄长名叫张锲。
而后便是与红绸有一面之缘的宝玉言,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熟络劲,一坐下来就同红绸说个没完。
最后那人便是李斯,红绸倒也略有所闻,有次还从聂延口中听说,红绸倒是第一次听见聂延夸人,今日一见,却觉得这人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
红绸坐在唐笑身旁,身后站着巧月,右侧是个空位在过去才是宝玉言,她对面坐的是张家兄弟,再过去就是李斯了。
红绸有些恼怒,这是作甚,这唐笑三天两头让小厮来给自己送信,逼的自己一定要答应今日的饭局,还信誓旦旦的对她说,只是他们两人吃个饭罢了,这样,红绸才答应下来的,哪里知道他不仅邀了自己还请了别的人。
“今日一见小姐,才知道何为美人。”张阳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用张锲的话说就是说话做事不过脑袋,也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妥,拎起酒就走到红绸身边,给她倒了一杯,又拿起酒杯想要敬她一杯酒。
红绸笑笑“谬赞了。”
张阳干了一杯酒,又乐呵呵的回去了,坐在张锲旁边又是低声碎碎念。
张锲脸上直冒冷汗,张阳本来就是个大喉咙,说什么都比常人大声三分,喝了几杯酒又有些醉了,嘴里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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