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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聂蔷已不能相信眼前这么从容淡定的聂红绸真的是自己那个任性的二妹。
“姐姐,三妹琴艺过人,子冉哥哥相貌堂堂,本就是一对璧人,妹妹觉得很合适。”这话说出来是多么违心,只是又是不得不说的,既然得不到的那么,那便放了他。
“二妹,你不要这样,姐姐害怕。”聂蔷是真的害怕了,从没见过这样的红绸,这样摆着张笑脸却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她。
红绸撇撇嘴,露出一抹笑“姐姐,怎么这么说妹妹,妹妹明日想去庙里烧香,姐姐要是愿意便同妹妹一道去。”聂蔷是她应该珍惜的人,夫妻反目,朋友离去,妹妹设计,却只有这个姐姐站在自己身后,拍拍自己的肩,然后说道,有姐姐在,不要害怕。
“好啊,烧香呀,姐姐最喜欢去佛山的高云寺了,那边的师傅可好了,我和娘每次去他都给我青团吃。”聂蔷笑的开怀,每次去烧香,总是自己和娘去,娘不许自己这样不许那样,实在无趣,这回红绸想去,那是最好,以后就不用和娘一道了。
“那姐姐先去午歇吧,妹妹也要小憩一会儿。”聂红绸说完,微微的打了个哈欠。
聂蔷点点头“好,妹妹快歇息会儿,明日姐姐再来找妹妹。”聂蔷站起身许是走的急了,左脚被右脚一带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聂蔷捂着屁股直嚷疼,这回看来摔得不轻,想站也站不起来。
聂红绸只是坐在一边直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聂蔷慌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一拐一拐的跑过来安慰红绸“红绸,你,你是怎么了?别哭呀,你看你哭的多伤心,人家会以为我欺负你呢。”聂蔷的天真无邪便是以前那个红绸所缺失的,从前的她心机太重,事事逞能,现在想要回归纯良也不是容易的,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善待他人即是可以做到不去害人,当然也不能让人害己那便可以了。
想是被聂蔷慌乱的样子逗笑了,红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我是被你逗哭的,你看你摔得可真是实在阿。”
聂蔷也是,看见红绸笑了才想起自己的屁股都摔开花了,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红绸轻轻摇头,恐怕这午觉也是睡不成了,将聂蔷扶着进了里屋,从床上拿起一个软垫置在榻上,才把聂蔷扶了上去。
聂蔷笑道“妹妹,我可是因祸得福。”
“怎么?摔了一跤还能这么开心?”红绸笑骂。
“不是,是因为头一次进入妹妹的屋子,所以有些高兴。”聂蔷侧着躺着还好摔疼在一边,还有另一边可以躺。
聂蔷这一句头一回进入妹妹的屋子,听起来多伤人呢,红绸微讶原来自己这般可笑,放着自己的亲姐妹置在外头,却将一头假仁假义的狼引入室了。“姐姐日后若是无事便可来找红绸,红绸一人也无趣着呢。”
“嗯。”聂蔷脸上顿时神采奕奕,晶亮的眼睛也是带着略红。
“不许哭,眼泪是很珍贵的,若是为了一点小事就哭,那,是不是太无意义了?”这话是说给聂蔷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不想再为不值得人、事流一滴眼泪。
第二章 唐七子冉
“是吗?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唐子冉眉头微皱,万万没想到那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聂红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杨琦亲口告诉自己,自己定不会相信。
杨琦也是诧异,昨日他便派人打听聂府的动静,却不料听到了聂家二小姐说的这番话。“据属下查实,那日,红绸小姐就是这么说的。”
唐子冉品了口茶,含在嘴里的茶水已经微微泛苦了,茶凉了,味也苦了,留着也无意义了,那剩下的便是令起炉灶换上一杯“真是那样,那也好,那般无知的女子留在身边…碍事”茶虽凉了,只耐口中还留一缕清香,若是说忘就忘,也不是容易的。
“七爷说的极事,那二小姐美则美矣,只是脾性太差,倒不如聂家三小姐,长相是略逊了些但胜在温柔顺服,也是不错的佳人。”杨琦是唐子冉的亲信,跟着唐子冉十年之久,自是了解唐子冉所想之事。
“聂家三小姐只是个妾侍所生,做姬妾倒是可以。”唐子冉这般将权势放在第一位的人,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女子?
生在帝王家,怎能不权衡利益,美人江山,若是取了前者你便失了后者,若是得了后者那你还愁无美相伴?
唐子冉,烟国七王子,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外人看来痴心绝对,与聂家二小姐聂红绸可说是天作之和,一个才子一位佳人,前者是烟国金城七大才子之一,后者则是烟国第一美人,七王子子冉已到了则婚年纪,却一直迟迟未选,传言只为等待红颜及笄。只是传闻只是传闻,等?对于唐子冉来说才是最最可笑。
“七爷,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唐子冉想得入神,竟忘了杨琦还在这边。
“太子爷昨日去皇上那求取赐婚了。”杨琦说完也是看出唐子冉神色有异,于是便没有接着说。
“赐婚?四哥是看上谁了?”语气淡淡,却藏不住心中怒气,太子,这懦弱四哥也配当上太子?
深知七爷最厌恶人家提到太子称号,连忙低下了头“是,看上了月皎格格。”
“呵。”唐子冉冷笑,又是聂红绸,这女人到底哪里好,也值得这些男人为她上心?二哥也好九弟也罢,现在连四哥都去赐婚了,莫倒是自己轻看了这个女人?
“七爷,若是让太子爷把聂王爷那边的人都拉了过去,我们就少了几分胜算了。”杨琦深知,七爷若是想得天下必须将朝中忠臣拉拢过来,如今申丞相已是太子的老师自然是帮着他的,而这回太子又想借着皇帝的赐婚得了聂延那个老狐狸宝贝女儿那么一来这整个天下不都是他的吗?
唐子冉但笑不语,这东西要是没人争便是东西,要是有人争了那就是宝物了。
从小到大自己什么比不上四哥,论才智自己有,论武力自己有,自己唯一比不上的就是一个父王疼爱的娘,四哥母妃,当朝皇后,自己母妃却是小小嫔妃,自小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必须去争,而四哥想要的却总是轻而易举的能得到,自此他便告诉自己,若是四哥要的东西自己便要夺,况且这东西原先还是属于自己的。
“父皇可答应了?”唐子冉只问一句话,要是答应了,自己便毁了她,要是没有答应那就慢慢耗着。
杨琦摇了摇头“还未答复。”虽不知道七爷的想法,但应该不会让太子爷顺心吧。
唐子冉低首养神,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太过突然的,连七爷都应接不暇,杨琦弯下身准备退了出去“七爷,那属下先行退下。”
红绸的转变连聂延也十分惊诧,聂延低笑一声“好,果真是本王的好女儿,知轻衡重,红绸,为父果然没有白疼你。”聂延骇人的目光中,红绸除了看到野心之外,还有一丝疼爱,梦里,自己为了唐子冉偷取聂延的兵印不说,还想要杀害父亲,虽说那是因为歹人下了幻药,但自己怎会不知菜中有毒,自己只不过是顺了唐子冉的心,给了自己大逆不道的借口罢了。
红绸微微一笑“父亲,红绸还有一事。”
“红绸说罢,是否又看上什么金银珠宝了?”聂延眯起鹰眼,自己女儿自己了解,最是喜爱女孩子家家的玩意。
“父亲猜错了,罚酒一杯。”红绸拿起酒杯先干了一杯。
“哦?”聂延拿起酒壶,一口作气连喝两口“好酒,这可是上次皇上赐给你的福田玉酒?”这酒可是红绸宝贝的很呢,现在拿出来同自己喝,看来真是有事求本王。
“什么事都瞒不过父亲,那女儿就直说了。”一见父亲喝下这酒便知道他是同意了,于是也不再隐瞒畅口就说“女儿明日想要去庙里烧香,爹爹可是同意了?”
聂延拿起酒壶,倒上一杯“怎么?难道想去找七王子?”七王子野心勃勃,想要借女儿之手让本王去协助他得天下,本王又岂能让他如愿。
红绸却不否认,她此番前去庙里也只是个幌子,让聂蔷陪自己去也多是个障眼法,而真的要做的却是想要去见唐子冉。
“胡闹!红绸,本王是怎么教你的,你平日无法无天本王也不说你了,现在居然还想在未及笄之前去私会男子。”红绸喜欢七王子,他这个做父王的怎会不知,只是如今宫里传来太子想要娶红绸为妃这个声音,这么一比当然是选太子妃而非亲王妃,若是红绸做了皇后,自己在朝中的根基也会更加稳定。
红绸一怔,随后又是轻笑“父亲这么说可是看轻女儿了,女儿怎会是这般不知羞的女子。”这话就像是说给从前那个她听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聂延也是消了些火气“那红绸见他所谓何事?”
“红绸。”她是想去了断的,只是这话她终是说不出口,红绸站在聂延身后,给聂延按了按肩膀,讨好的说“父亲,红绸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了。”看着父亲斑驳的白发,红绸有些难受了,无论对谁父亲总是万般严厉了,独独对自己总是纵容宠爱,所以不会做您不喜欢的事了,永远不会了。
聂延拍了拍红绸的手,锐利的鹰眼里满是心疼,女儿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自己都会让她如愿,可是婚姻这件事,父亲无法如你愿了“既然红绸这么说了,为父岂能不信。”红绸未来的路,是好是坏就要看你怎么选了,千万不要让本王伤心。
红绸双眼一红,狠狠的抱紧了聂延,父亲既然这么信我,爱我,这次女儿定不会这么愚钝了。
第三章 张弦代语
“巧月。”红绸轻轻的唤了一声。
“是,小姐。”巧月整好被褥应了句。
“帮我研墨吧”既然断了,那就得断的彻底些。
巧月答应了一声,站在红绸身旁研起墨来,一笔一划,一语一言,字字透骨,句句透心。
若是君心似妾心,妾当为君长留,无奈君心非琴声,自是换不来个白首不相离。写到这儿红绸却再也写不下了,提起墨笔又把这些涂去,只留下这么一句:红绸有事,明日请到高云寺一聚。虽是寥寥几语却花了她两个时辰才写了下来。
红绸拿起帕子递予了巧月,巧月低下了头,迟迟不去接,这帕子上绣着一只凤一只凰,那是小姐熬了两夜通宵才做出来的,小姐说了这凤代表着七爷,这凰代表着红绸,七爷在皇宫宴奏了曲凤求凰,小姐便绣了张鸾凤图,命人送去了却又被退了回来,七爷说这帕子好是好,只是少了些东西便叫人在帕子人绣了一曲,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凤凰本是世间爱恋的象征,这意义再明显不过了,小姐得了帕子可是珍贵的很,别说碰了连看都不让人看上一眼,如今却在帕子上写了书信,巧月实在猜不出红绸的心思。
红绸眉目一横“莫是红绸性子好了,就连巧月都不把我这个小姐当回事了?”
“巧月不敢。”
“那还不去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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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何事如此喧嚣?”琴音亦止,只留尾尾回音,窗外夜色正浓,屋内只掌了盏蜡灯,一闪一烁的火光下,一位如玉男子正抚琴轻问。
“回七爷,门外有一女子说有事要找七爷。”小厮缓了缓接着说“那人自称是聂家三小姐。”
男子眉目一挑,墨黑的夜下小厮看不出唐子冉在想什么,屋外那人衣着富丽,没准就是聂家三小姐,要是怠慢了…连忙又问“七爷,您看?”
“不见。”绝情本就是男子本性,一块美玉,一碟佳肴,任凭人选,自是前者,美玉抵上百种佳肴,佳肴却只是果腹一用。唐子冉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轻轻的抚过未干墨迹,红绸有事,明日请到高云寺一聚。红绸,你可是让人好等阿。
“怎么了?七爷是不是让你带我进去?”聂媚望见前去禀报的小厮的嘴脸,心里更是没了底。
小厮皱着眉目,懒洋洋的说道“你走吧,我们家七爷是不会见你的。”七爷说了不见,那眼前这个女子肯定不是聂家三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女子这么不要脸面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可能?子冉哥哥为什么不见媚儿,一定是你没说清楚,你再去一次告诉子冉哥哥是媚儿来了。”聂媚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小厮。
“唉唉唉,你放手,还是姑娘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羞阿。”许是聂媚的冲动惹怒了小厮,那厮居然没了好耐心,骂了起来,随手一拨将聂媚推到在地,也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带上了门,回去睡觉了。
聂媚坐在地上,期期艾艾的抽泣了起来,唐子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与聂红绸在一起时,我却要装成不认识一般一口一个七皇子,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舒服,在一起一年了,可是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终是等到聂红绸对你死心了,我也不必躲在后头望着了,哪知你将我玩腻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呵,好啊,好啊,你如此对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女人狠起来有多可怕,红绸心有所感,聂媚那样的女子,狠起来,那不是谁都能做的出来的。
“小姐,巧月刚才送完信却看到三小姐了,于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