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的时间长出阴道可供排泄,所以它们不得不另觅出口,例如前列腺和后庭,表现在临床反应上,就出现了类似于腹泻或遗精症状,至于为什么会疼痛难忍么……”他忽然停下,意味深长叹了口气,“月事的时候腹痛,岂不是天经地义。”
全场一片静寂。沉默笼罩着每张唇舌。当是时,目瞪口呆目眦尽裂似乎已然不能形容此刻强盗们的全部表情。李善卷不动声色,观赏得简直其乐无穷。 “月事?“捏捏红哗然转头,看着为望城,眼神在中途堪堪与为奇的狭路相逢,后者小霸王也似的五官扭曲,却也是副吞吃粪球的气喘表情。所有人等中,只玉面小厮十方儿心理素质过硬,竟还懂得伶俐举手,虚心提问,“神医大人,可是……”他说,“据我所知,”他接着又说:“月事又叫做月月红,从头到尾不过个把天数,就算是我家娘子,最长也只疼了十日而已,但大少爷却持续将近两个月,这……”
话音未落,几阵阴风吹过,十方儿口中的“我家娘子”瞬间爆跳腾起,以断子绝孙的力气,一脚向最近处的那位强盗的胯下踢去。
“啊……”无辜可怜的不知名某强盗大惊闪躲,到底马步过硬,堪堪避开,却因为实在害怕,最后还是扑倒在一旁同伴的怀中颤抖抽泣,“干么踢我啊……呜呜呜……”
“住口!!!!!”宋青大怒,雷厉风行:“神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多嘴,肃静!!!!”
十方儿立刻闭嘴,为着一出名叫“阴囊余生记“的惊险戏码冷汗汩汩。
“问得好!”神医李善卷却啪啪鼓掌,慈眉善目有问必答,他转头,“真疼了两个多月?”
为望城却将脸别去远方,半声不吭。
病人家属立刻急吼吼抢答,“是!的确两个多月,原还以为吃坏了肚子,毕竟我拉完了大为又拉……”捏捏红万分忧虑。
神医“哦,原来如此,”一声,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只见他神色欢喜,耐心解析,“卵巢也有自有卵巢的公平原则,女们人忍受多年的月事之苦才有生育的机会,当然不可能允许男人光吃根草就能插队,若我的判断没错的话,当然,凭我神医的名誉,基本上不会出错,”他突然伸出手指,钉在为望城鼻前,“你之所以会月经不调,完全是因为卵巢要考验你的承痛能力,它将别的女人几年的排卵量于几个月内在你的身上薄积厚发,以便让你能对生产时的云霄飞车和狂风骤雨有个预期。” 话音未落,全场轰动。听懂的没听懂的统统面无人色。为望城眯目,直盯着已伸到自己鼻前的手指,锐利的尴尬一闪而逝,剩下的只是不耐。李善卷忽而颤抖,他当然从没见过如此有气势的怀孕者,惊讶之余,勉强笑两声,到底乖乖说了下去,“当然,吃下三茎波波草,有幸长出卵巢,只是一切的开端,毕竟卵子不可能唱独角戏不是?若事后只同女人行房,当然什么都不会有。”他嘿嘿嘿嘿环顾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捏捏红身上,后者立刻开始流汗。
“看……看什么看!!!!” 强盗头子气血翻腾,喉结处咕噜一声。
“没什么?”李善卷道,“只是在看精子而已。”
“哼!”捏捏红呲牙努嘴,凶恶表相外,其实满满都是石器时代的无知。
全部人等中,也就只米三米七喷出口内茶水,大力咳嗽。
神医扫了米大叔一眼,“月事什么的,不过是女性一方的准备工作,关键作战的还是男性。”他意犹未尽笑了笑,回味无穷道,“在房事过程中,比起姑娘来说,男人们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生殖器官。” 李善卷将桌上新墨撒向大地,用脚底随意抹了抹,画出两个金橘状的物体,它们长约五厘米,宽3厘米,有一层薄薄的褶皱皮肤包围,总体做上扬鼓胀状。 “男人们极致的快乐,大多都来自于这个器官,”神医脚尖方向一变,遥遥点向捏捏红胯间。 “这个器官到底是如何运作的,相信在座各位比我更有心得,”李善卷谦虚欠身,在玩斧头一只鼎的捏捏红面前,表现出副对班门的绝对崇拜,“不过,我们还是先撇开其它,光考察一下此物对维持生命和繁殖后代的关键意义。”
“意义……什么意义?”十方儿忍不住插嘴。
李善卷非常高兴,投去很器重的一瞥,“问的好!这位帅哥!”
他清清嗓子,指着为望城,“为先生吃下大量子宫草后,非常幸运地长出卵巢,并开始正常排卵,卵子不甘寂寞大声歌唱,这充满荷尔蒙的声音,着实令精子难以抵抗。”
他又指向捏捏红,“通常情况下,由药物作用产生的女性机制非常脆弱,这加大了受精的难度,不过如果房事频繁或者精子质量上乘意志足够顽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
“……”
李善卷趁着众人还没有回味过来之前,一鼓作气说下去,“以健康男性的标准计算,每一次高潮后的有效射精,约略能产生为数三亿的精子。”
“散逸?”一直埋头苦记的为奇忽而抬首,对高潮与散逸之间的联系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不解与好奇。
神医想了片刻,忽而转首,“这座山上共有多少强盗?”
捏捏红下意识回答:“五千。”
“那么三亿就相当于大约有六千座耐重几山的强盗,统统加在一起后,叫你父亲。”
捏捏红当场倒抽冷气,所有男性也都忍住不以一种全新的角度,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胯下来。
“是六万。”米三米七忽然道。
李善卷转首。 “你说什么,大叔?”
“我说,五千乘以六万,才是三亿。”
两人对视了半晌。 “三亿精子在阳物中旅行一周圈,最后来到阴茎,别问我什么是阴茎,太蠢了,这东西就挂在各位的耻骨下缘,有兴趣的话,可以提起自己的阴囊抚摸一下,想必就能够轻易找到,当然,这个地方本没有什么脂肪,所以不能承受重击,也不会随着体型的增减而增减,”神医垂下眼,选择忽略那个数学问题,仍转回溯到医学领域,“精子大军进入到母体后,大多因迷路而惨遭灭顶,只有少数幸存者才能到达输卵管,有机会将自己那23条染色体永垂不朽地传下去。” “因为卵子的活动时间很短,大约只有12到24个小时,也就是说,成功受精必须满足在6到12个时辰内行房事的条件,精子在排卵前后一两天内出发,埋伏于半路上严阵以待,当然,这个原理与诸位拦路抢劫其实不无相似之处,看来捏先生的精子也同捏先生一样深谙此道,竟然一举中的,呵呵呵呵,可喜可贺!!!”
神医终于说完了整个过程,“子宫草+天赋异秉+同性性行为+攻受关系+不戴避孕套。”
他看着为望城,“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怀孕了么?” ……
第三章 他为什么也怀孕了
无论何时,我们都有理由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怀疑,纵然可能会在怀疑时完全丧失自己的身体。耐重几山。春暖花开。子宫草已过了生长周期,萎靡同时,也逐渐被押不卢花抢去了地盘。正午。日照充分。密室中。为望城与捏捏红,与神医,三足鼎立。
“生呢,还是不生,的确是一个问题。“ 李善卷道,非常高兴自己终于不必再承受怀疑的目光鞭挞,于是脸色很有些漫不经心。为望城静静注视着自己约略隆起的肚腹,捏捏红则忙着发呆。两人都没有回答。
“一般而言,若是决定人工流产,我推荐两位使用钳刮术,虽然有点疼痛,不过干净利落,比起药流来说,成功率要大许多。”
“……”
“转折……”神医好遗憾叹息,“在下并非妇产科出生,不太了解动作要领,刮坏了什么重要器官,可千万别责怪在下。”
“还……还是用药吧……”捏捏红想了半日,终于咬牙说出一句。
李善卷挑眉,“原来如此,”他转个方向,面对为望城,“那么你的意见呢?大叔……”
“我想知道,”为望城开口。
“嗯?”
“我想知道,我会生下什么?” 神医噗哧笑了,“许是健康胎儿,聪明伶俐,可爱无比,”他顿一顿,“当然,也有可能变态畸形,谁能保证呢……毕竟大叔你的情况非同凡响。”
“大为……”
“你有多少把握?”为望城又问。
“无论如何,”神医老实回答,“生产总是生死相博的大事,不能全部相信医生的专业技能,尤其是像孤军奋战没有麻醉技师没有助手没有护士精神状态还不稳定的医生。”
“然而……”李善卷垂下眼,哗浪抽出一把小刀,“什么事都有危险,如果不想冒险,还是早些打胎的好。”
他盯住为望城裸露的男性上身与历史剽悍的伤痕。听说,此人曾是杀人将。也曾经遇佛斩佛,遇魔斩魔。医生搔着耳廓的右手垂下,快速旋转着锋利的小刀,脸上张狂的表情与其职业,形成鲜明对比。屋内弥漫着肿胀对峙的血腥气。为望城挑眉,眯目看向正指住自己肚腹的尖锐刀锋。
“冒险又如何?”他道。
“大为!!!!!”捏捏红长身而起,语气焦急,似乎颇不赞同。
“一般而言,”医生呆了片刻,又开始说话,“人体腹部两侧肌肉和纤维层在肚子中央会合,会形成一道垂直且强韧有力的带状组织。” 刀锋贴体下滑,沿着胸骨边缘,一直延伸到耻骨上方,沿途路过许多点状散射的、疑似人类口吻吮吸过久所导致的淤痕。捏捏红跟着刀锋运作的路线出神瞧了好一会,脸色之朦胧来得不费吹灰之力,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或许回忆起什么,颧骨与嘴唇上,色彩交叉感染交相辉映,简直可以称之为腼腆了。不过,这难得一见的奇景也只闪烁瞬间,倏忽又被凶狠恼怒的神情所取代。
“喂,再看便挖出你的眼珠!”
医生“唔”了声,暧昧笑笑,略微下垂的眼梢转个弧度,倒是颇为愉悦,“大叔上了年纪,胎位也不自然,以我的经验判断,恐怕无法顺产,所以到时候,可能必须切开那条带状组织,以便长驱直入到拥挤着各种脏器的温暖、潮湿的腹腔之中,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就是剖腹产。”
“切……切开……”捏捏红脸色蹒跚,大头肌应而鼓胀,他又是结巴来,又是喋喋不休,仿佛是个几近歇斯底里的叛逆期少年。为望城却仍然平静地坐在原地,除却脸色微显苍白之外,从头到尾都笼罩了若有所思。
“看来,注定要大干一场了。”他细心观察刀锋反光的弧度,语气可生可死。医生噗哧笑道:“放心,打开腹腔大干一场,从来都是外科的绝活。” 孕父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捏捏红大声道:“我不同意,大为,我巴里底不同意的!!!!!” “那么……”为望城转过脸,“你是想我打胎?” “我不要你有危险!!!!”他自有坚持的理由。 “他说的很对,”李善卷点头插言,颇为赞同,“心理准备是必须的,因为即使神医我全力以赴,生产过程中,还是很有死亡的可能。”李善卷百无聊赖把玩自己的手掌,仔细研究其中的某条纹路。捏捏红一听,当然更加惶恐。为望城却笑了,他毫不理睬李善卷,径自去捏捏红的下巴,“小红……” 披发的阳刚青年抬起眼,瞳孔中些微血丝一瞬不瞬。 “为奇说过,生产是场苦战,然而,每个女人却都愿意置己于死地而后生,你也知道……”为望城那颇有些沧桑情调的五官散发出一种清香,“我惯会打仗,什么难得倒我?若真有万一,无论何时,也希望能为你,为我为家诞下儿郎,纵然身死,也是虽败犹荣。” 捏捏红周身颤抖,他忽而似再无法忍耐,以鲜艳的姿势哗浪扑上去,紧紧抱住为望城。 “大为!大为!大为!”他哽咽总结,“咱们同生共死!!!!” 气氛顿时煽情,答案也已昭然若揭。
一旁李善卷忍不住折叠出白眼,轻轻切一声,“明白了明白了!”他道,“一旦发生意外,保大人不保孩子。” 神医注视着眼前两个男人平坦胸膛之间的拥抱,仿佛见到家属“啪”得在医疗事故责任书上盖章签字,以表示对所有结局的负责,以及对可能悲剧的充分认知。恍惚间,人物的差别混同时间界限一起隐去,周围只剩下真心、决心与弥漫的爱欲。这个对话与姿势恁得熟悉,似乎千百年后,也曾有什么人,为此冒险,也因而在失败后痛彻心扉幡然而悔。李善卷冷冷思想,温和表象安静退去,全身仿佛被隔离到一种名叫瞬间的存在里,周围长着遗忘的深沟,或一片遗憾的空白。他是没有过去未来的人。他是被卡在不断变化这的无意义瞬间的人。 “先生,万事拜托你了!!!!” 为望城回头,堪堪对上李善卷因自我悲剧而略显恶意的眼光。
“希望你们不要后悔。”神医闭目叹息。于是,自那刻起,怀孕顺利越过心理障碍,从而进入到全新的生理领域。
预产期定在当年十月。届时,将会有很凉爽的秋风,与名不虚传的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