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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楚子狂脸色一沉,阮五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他踌躇的走出房间,一路上脚步缓慢而沉重。
那个流着泪的水晶人儿,早已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底。纵然他是个刀口上舔血,枪口上讨生活的莽夫,也不愿这样纯洁的不谙世事的女人见到太多的黑暗。更可况,这些机密事情不听要比听到的好——如果主人哪天真的腻了语城小姐,以她知道的内容,只怕也是不能活。
他几乎是以蜗牛一样的速度挪到语城所在的房间,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语城正猫一样的蜷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她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着,满室似乎都是她独有的体香。她弓着身子,鞋子脱掉了,露出小巧的白玉一样可人的脚趾。她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够舒服,在沙发里扭了一扭,孩子气的动了动嘴角。
有几丝头发落在脸上,被她的呼吸吹拂,一下下轻吻她的脸颊。可能是痒痒的不舒服,她在睡梦里伸手胡乱的用手背揉揉脸。她真的,真的,真的还是一副孩子的模样呢。
此刻的阮五心底五味杂陈,走过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替她撩开这恼人的头发。语城惊醒过来,睡眼朦胧之间迷迷糊糊摸不清状况,开口就嘟囔了一句:
“啊?下课了吗?”
阮五迅速的立好身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说到:
“主人请你过去。”
语城清醒过来,放下书默默的穿好鞋子。阮五看到书名,那是一本生死桥。
41
阮五带着语城来到那间隐蔽的会议室,当他看到语城的高跟鞋踏进会议室大门的一霎,他几乎想冲动的把她拉到门外。
进去了,只怕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了——东欧和西欧的毒枭们都在里面,语城只能祈祷楚子狂这辈子都不会对她丧失兴趣,会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
否则,她失宠的那天也就是她香消玉殒的日子了。
语城推开门,直觉的被满屋子浓烈的烟味呛的咳嗽起来。她挥挥手,驱散眼前的一丝烟雾,看到楚子狂坐在宽大豪华的椅子上,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头。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还没走到他的身边,就被他猿臂一伸给拉到了怀里。
“哎!”语城低呼一声,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楚子狂的手臂强健有力,死死把她按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还占有欲极强的缠上了她的纤腰。会议桌上的人面面相觑,很显然搞不清状况。听到汇报人的停了下来,楚子狂不耐烦的挥一挥手:
“继续。”
可是对方却迟迟不见开口。这可是在谈毒品生意,关系到多少弟兄的生死,教父却把个温香软玉的女人搂在怀里,直叫他不知道可否继续往下讲。沉默片刻,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教父…。。这位小姐…。。属下要汇报的……。。”
楚子狂充耳不闻对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把语城搂在怀里,嘴角邪肆的叼着雪茄,娴熟的大手轻轻一动,隔着衣服就把语城的内衣搭扣给解开了。他顺着语城的衣服下摆把手伸进去,用食指指尖在语城的小腹上轻轻划拉,满意的看着语城浑身一颤,脸霎时红到了耳朵根。
“不要,求你放开我吧……”当着这么多的人轻薄她,虽然他的动作极为隐蔽,语城也没有露一丝不该露的地方,可是语城还是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妓女也不是随时随地就接客的不是?语城强烈的挣扎起来,压低声音在楚子狂耳边又羞又恨的哀求到。
可是疯子嘿嘿低笑出声,玩的更是起劲了。他兴致高昂的上下其手,旁若无人。语城仿佛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射过来的鄙夷的目光,每个人的眼光都像一把锋利的利剑,一刀刀划破她的衣衫,让她赤裸裸的暴露于人前,没有一丝尊严。她羞愧的就要哭了出来,深恨自己手边为什么没有一把利刀——她倒不是想自尽,而是想一刀杀了这个不知羞耻的疯子!
“干什么?害羞了?那你亲我一下就放了你。”楚子狂低头看到语城眼睛里的一丝雾气和她紧张局促的样子,竟然升起怜悯疼爱的念头,心忽的一下就变得软绵绵的。他附在语城耳边,用只有语城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说道。
语城犹豫一下,抬起头,看到楚子狂竟然还半眯着眼睛,孩子气的把嘴巴揪了起来!她飞快的、蜻蜓点水的略过他的嘴唇。楚子狂就像是个闹人的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糖果,嘴角漾起一丝迷人的微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亲他一下总比他强迫着在众人面前表演活春宫的好。语城,知道什么时候不该矫情。
得到了糖果的楚子狂很是高兴,他微笑着指指还傻傻站着的那个汇报的人:
“我说过叫你继续,可是你却停了一分十五秒。我从来不容许任何人质疑我的话。不过你很幸运,我今天心情非常的好。”
他回头冲阮五一歪脑袋:“带他出去吧。豁免他的家人。”
那个人马上面如土色,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教父,教父,我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他边哭边求饶,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跪在自己对面,这叫坐在楚子狂腿上的语城顿时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你是想你的家人也去陪你吗?”楚子狂一边摸着语城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哭泣的男人竟然霎时止住哀求。沉默片刻,他居然自觉的站起来随阮五走出了房间。
语城看的如坠云雾,完全看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会议桌旁剩下的人各个噤若寒蝉,人人自危。语城不懂,他们可是明白的紧。
教父对于挑战他权威的人,向来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今天只杀他一个,可真是心情好的出奇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楚子狂全然不觉,他好心情的玩弄着语城的发丝,摸着她的小脸问她:
“小宝贝,东和西,你喜欢哪一个?”
“啊?什么?”完全不在状态的语城傻乎乎的张开嘴,不明白他问的什么。半晌才醒悟过来,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问题,只得结结巴巴的说到:
“呃…。东…东吧。”
“那好,我的小宝贝喜欢东,那么东欧今年的毒品利润我只收50%。”
什么?他说什么?毒品?语城惊得脑子停止了思考。
在座的每一个人也都惊诧莫名。教父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减免了东欧一半的毒品利润?my god,我的天!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那么,宝贝,你是喜欢海洛因还是可卡因呢?”
“!!!!!!!!!!!!!!!!!!!!!!!!!!!!!!。。。。。。。。。。。。。。。。。。。。。。。。”
“怎么,宝贝,你不喜欢这个问题吗?那好,咱们换一个。”
“……………………………。。”
后来,在这个会议上,因为语城喜欢玫瑰,所以楚子狂要求今后生产的武器上都要加上玫瑰花的logo。
因为语城喜欢金色,所以楚子狂决定今后的毒品全部采用金色包装。
因为语城喜欢七这个数字,所以楚子狂决定今后凡是该杀全家的杀满七个就算,多了的不杀,少了的算他倒霉。
因为语城喜欢小狗,所以楚子狂决定今后保镖们手臂上都得纹上一个狗头。
因为语城喜欢………。。
再后来,语城列席了楚子狂所有重要的会议,知道了楚子狂全部的背景,而各国的毒枭和黑势力也都知道了举世瞩目的教父现在做任何重要的决定全都看一个叫语城的女人的喜好。
其实语城事后很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喜欢七,说喜欢零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说喜欢狗,让他们都纹上个猪头不是更衬?!
她一时间竟然成为一个传奇。能亲眼见到教父宠爱的女人的毕竟是极少数,因为只有各国权利顶峰的人,才有亲见教父向他汇报的荣幸。见过语城的无不感慨那可真是个绝世的清纯美人,没见过语城的可惨了,因为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能把教父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该长什么样?他们头一次觉得原来人的想象力真他妈的有限。
而楚子狂似乎很乐意给语城生杀予夺的大权,也不从避讳的带着语城谈毒品生意,军火生意。语城完全是身不由己的见识到了世界上最恐怖最黑暗的一面,甚至参与了进去——纵然她是被迫做了楚子狂出的选择题,可是多少黑道生意都源于她的答案!!
她也曾无奈的问过楚子狂:
“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呢?为什么要我做那些选择?为什么你非要把我带进你的世界不可?”
楚子狂却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里夹一只香烟,姿态高贵的抽过之后,又颓废的把烟雾从嘴里吐出来,让弥漫的奶白色的烟雾隔在他和语城之间,朦胧了彼此的脸。
“因为。。。我害怕孤独。”
42
这是一间足有几百平米的豪华的会议室。椭圆形的会议桌占据了会议室正中的位置,樱桃木的厚重的桌椅给人一种极端的压抑感。他坐在桌子的一端,然后非要语城站到桌子的另一端去。
语城不明就里的走过去,隔着十来米长的会议桌,她看到楚子狂一个人窝在豪华的皮椅里,身后是高大的黑色的幕墙,宽阔的空间下他高大的身材竟也微不足道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楚子狂问。
“你啊。”语城答到。
“什么感觉?”
“啊?…………。。”语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子狂淡淡一笑,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如帝王般俯瞰天下:
“这里这么大,却只有我一个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里没有往日的狂傲和不可一世,分明夹杂了一丝落寞。他如战败的囚犯一样低下头的时候,语城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悲伤的刺痛感。他们隔着会议桌对望,十几米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半个地球。语城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看出了他神情中的孤独。楚子狂又慢慢走过去,站到语城背后,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头孩子气的搁在了语城肩上。他用下巴温柔的蹭了蹭了语城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但是这样就不同了,你看,这儿,有我们两个。”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笑的不知道多开心。语城此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着撒旦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竟不知道该推开他的手,还是转身抱住他。
他平日里虽讨厌,此刻却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样惹人疼。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站着,直到阮五推开会议室的门:
“主人,该走了。”
语城如梦初醒,羞涩的推开楚子狂的手。楚子狂也明显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恼羞成怒的骂道:
“滚出去,不知道敲门吗?”
他们从地下通道进到车库内,一路上楚子狂搂着语城的腰,时不时捏一把她的小脸,弄得语城浑身不自在。车慢慢开了出去,楚子狂玩弄着语城的头发,像摸小狗一样摸她的脑袋。忽然车子颠簸了一下,语城猝不及防的被车子颠得一头滚到了楚子狂的怀里。
“急什么?还没到家呢。”楚子狂握住语城的小腰,在她耳边暧昧的调戏。
语城一句话不说,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于掰开他的大手。楚子狂不放,两个人争的热火朝天的,忽然间,车子又是猛的一震,紧接着就听到犹如冰雹落在车上的声音,乒乒乓乓的,两个人停下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五,怎么回事?”楚子狂问。
还没等阮五回答,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光焰突然在车头前闪现,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车猛的往下一锉,似乎是四个轮子都被刺破了。
“主人,似乎有人要找我们麻烦。”阮五说完,从座椅的下面就掏出了一把枪,掀开副驾驶的座椅,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武器。他在枪上装上了定位装置,回头看着楚子狂,等候他的命令。
“shit!”楚子狂怒骂一句,掏出随身携带的沙漠之鹰,“这车还能抵挡多久?”
车上有防弹玻璃,整个车也是厚厚的装甲板制成,只是对方使用的很显然不是一般的火力,车窗上被密密麻麻的子弹打出了无数雾状的花纹,不知道哪一颗子弹将终结它的生命。楚子狂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即使阮五不说,他也心里清楚这车在这么大威力的火力攻击之下也抵挡不了多少时间。此刻他心里只后悔为什么一时大意,没有多带些人手——只是这也怪不得他,他的身份极为隐蔽,没有多少人知道。极少有人在闹市里敢这样明目张胆,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就是知晓了他的身份,要置他于死地。
“主人,您放心,弟兄们马上就来了。”阮五回头镇定的对主人说话,眼睛却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语城,似乎想安慰她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回头的一霎,却看到不远处的一辆卡车上掀开了防雨布,露出里面一个黑洞洞的炮口!我的天,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低呼一声,直觉的吼道:
“快出去!”
他迅速打开车门从地上滚了过去,楚子狂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二话不说就搂住语城,飞速的逃离了轿车。轰隆一声巨响之后,轿车被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