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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宽解衣带,只留一件小衣,权当遮羞,欢叫着跳入水中。
她们这一番举动,把莫寻欢激动得热血沸腾。开始听到她们要入湖戏水,他便已心痒难禁,喜得手舞足蹈,探头偷窥,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沐面薄,自觉非礼勿视,不愿去看,倚在石上,说道:“莫师兄,你拉我来看师姐们洗衣。现在她们却要洗浴,看了有失体统。大为不妥,我们还是回去吧。”
莫寻欢哪里肯听,责备道:“现成的便宜干吗不捡,是她们自己的主意,怪得我两个?只可惜云娜师妹不愿下水,不然今日画面足可令我怀慰一生了。”
苏沐撇撇嘴,一脸不情愿,站起来说道:“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莫寻欢一把拉住他,怨道:“你这一出去,岂不被云娜师妹逮个正着,就在一旁老老实实坐着,哪里都不许去。”
苏沐年纪虽小,却很有主见,只要自己认为不对的事,决不能染指分毫。
是以他很是坚持,道:“我才不同你做这龌龊不齿之事,我并没大喊揭发你,便是为你留了情面,你再拉我同流合污,打定不管不顾,出去交代清楚,给你一次警醒。”
莫寻欢气得团团转,戟指骂道:“你个傻小子,有此大饱眼福之机,却跟我装什么正人君仕,再敢胡乱取闹,便将你打晕过去,独享美色。”
苏沐心中为之气结,大叫道:“此后再不叫你师兄了!你不配!”声音之大,连莫寻欢都吓了一跳。
湖边立时便传云娜喝问:“什么人在那里,快些现身,免得姑娘飞剑过去,身首异处!”
莫寻欢一听,吓得手足无措,狠狠瞪了苏沐一眼,收敛剑光,贴地飞行而去,转眼不见踪影。
苏沐正待逃走,忽地眼前红光一闪,落下一个女子,正是云娜。
刚一照面,云娜上前便是一脚,将苏沐踹下了山岗,又自腰间拿出一根金丝红穗的绳子,把他手脚尽皆捆住。嘲道:“无耻妖童!想不到你心术如此不正,偷窥师姐洗浴,拿你去见师父,看你有何话说。”
湖中的几个女子也穿好了衣裳,走上前来,一顿拳打脚踢往苏沐身上招呼了一遍,骂道:“好你个淫贼!刚入门就学会偷看女人了,不将你眼睛刺瞎,难消心头之恨!”
苏沐自知无理,说破了天去她们也是不信,索性缄口不语,任凭她们打骂。
被她们带到坤门时,苏沐前胸处衣衫已被扯破四五处,不停渗着鲜血。脸上更是被云娜用泥巴写了四个字,无耻淫贼。
坤门弟子见到这番景象,情知有好戏可看,一窝蜂来了数十人。
跑在最前的乃是紫嫣,看清被绑的乃是苏沐之后,大吃一惊,二话不说先解开苏沐绳索,擦去脸上泥污,推开云娜,横眉立目,怒道:“为何欺负他?找死不成!”
说着,已放出剑光,蓄力运功,绿光盈涨,就要出击。
有那见识稍广的,早看出紫嫣手中剑芒光泽莹润,绿犀森森,不由惊道:“青犀剑!幽碧圣婆是你何人?”
另一人接道:“你还不知道呢?她就是师父在碧鹫山带回的紫嫣,是幽碧圣婆的亲传弟子。”
“啊?”那女子大惊失色,“师父为何要带回一个余孽?”
紫嫣扬眉斥道:“休要废话,要打便打,看你们谁再敢动他一根指头。”
云娜连忙道:“你倒是先问问他,为何我将他绑住?”
紫嫣并不答话,手腕抖出,剑光早出,似一条蛟龙般罩定云娜立处,眼看就要将她吞噬。
云娜也料不到她出手这般疾,即便有防备也来不及施为,吓得面无人色,呆立着等死。
忽见一道紫艳艳的红光过处,绕着绿光将它包裹,只片刻红绿光芒便消散无迹。
一个容貌清丽脱俗的女子落在云娜身前,收了剑光。道:“紫嫣师妹不可鲁莽。事情需问清根由。似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取人性命,岂是峨眉弟子所为?”
来人正是坤门大师姐湘云。
云娜自鬼门关将性命拉了回来,吓得浑身是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紫嫣也收了剑芒,斜睨着湘云:“即便他做错了什么,该当如此虐待么?那贱婢如此与他为难,当真可恨!”
云娜坐在地上。手指赵无名:“他这个淫贼,在后山冈上,鬼头鬼脑躲在一块大石后,偷看几位师姐在湖中洗浴戏水,该当何罪?师姐们皆是处子之身,娇躯被人偷窥,对他略施惩戒,算得过分吗?”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怒视苏沐。
紫嫣转身,悄声问:“你果真看她们赤身洗浴?”
苏沐正色道:“我没有。”
紫嫣闻言。仿佛得了赦令金牌一般,立时心宽。仰首道:“他没有看,你冤枉他。”
云娜道:“我当场将他擒个正着,有众师姐作证,还敢抵赖?”
湘云低头思索片刻,问道:“苏师弟,只你一人吗?”
苏沐犹豫一下,沉声道:“恩。我在那块石后,却并没偷看。”
他说的问心无愧,而在场听者却不敢苟同。
尤其紫嫣一听他真的在场,首先便闭了口。
湘云也眼含失望,轻叹一声,将云娜搀扶起来,说道:“将他带去坎门,由空心师叔发落吧。”
看着苏沐被两个师姐带走,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还能看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显是吃了不少痛打。
紫嫣到底还是心疼他,不由迁怒他人,冲着那几个在外洗衣的女子道:“出去洗衣服,倒把身上的衣服也一并脱了,那又不是你家后院,本就可以人来人往,被人无意撞见,反倒打一耙,怨人偷窥,要不要廉耻。”
坤门弟子已是无人不知紫嫣野蛮,招惹不得,都不与她答话,纷纷转身走开了。
苏沐被坤门二女等同于扣押着来到空心道长住处,见了空心道长,二女问候毕,将事情起因详细说了一遍,末后道:“空心师叔待门下弟子一向严谨,还望师叔主持公道。”
空心听后,脸色微变,对二女道:“你二人先回去吧,此时我一定从严处理。”
二女恭敬辞退。
空心才道:“那浣纱湖等同于坤门私邸,你无事去那里作甚?”
苏沐见空心道长宝相庄严,不怒自威,不敢正视其目,低头道:“师父,弟子只是倚在那大石后面,没有去看师姐们沐浴。”
空心道:“是你一人,还是哪位师兄带你过去?”
苏沐头埋得更低,道:“只弟子一人。”
空心见他目光闪烁,语气虚飘,知他言有不实,道:“说出他名姓来,若隐瞒,二人罪责,由你一人担当。”
“弟子没有做那龌龊之事,此事解释不清,师父责罚我一人吧。”
空心道长负手转过身去,仰首了望青空,缓缓道:“峨眉派艮门是当年你师祖一品真人,穷玄功之力,历时一年,在金顶东面断崖绝壁上开凿出了一片府邸,寻常人只知艮门,却不知一品真人在断崖北面还开凿了几间石室,石室孤悬半空,离地千百丈,鸟兽绝迹,乃峨眉山最为空泛无趣之地,便是专为犯了色戒,做了不耻之事罚其面壁而备。峨眉弟子并不禁婚姻,只要双方两情相悦,大可自由爱恋,情满时,亦可由师长出面为其完婚,然峨眉派最恨便是暗地里寡廉鲜耻、偷眼窥色之徒,我要将你放在绝壁石室中一月,七日一餐,你可有何怨言?”
苏沐垂首道:“弟子毫无怨言。”
苏沐跟随空心道长来到峨眉山金顶,正中的金殿,与金顶四面十方普贤金像,在日光照耀下,呼应成辉,金光璀璨。
对这个诵佛修道圣地,苏沐根本无暇去看,径直被空心带到北面断崖处。他一手搭在赵无名肩上,御气飞行,缓缓往崖下落去,约有十余丈,面前现出一间宽只数尺的洞穴,因是背光,内里太暗,不知有多深。
空心停住身形,将苏沐送入石室,道:“七日一过,自有饭食送来,月满,为师便来接你。”
说罢,飘身而上。(未完待续。。)
427 悲苦
苏沐这才仔细打量这间石室,宽有两米左右,深有丈许。石壁开凿的甚是整齐,棱角分明。
地上散着很多风吹进来的杂草枯枝,角落还有星星点点早已干结的鸟粪,显是常有飞禽在此歇脚。
除此之外,石室中别无它物。
他自小便被父亲关在家中,十余年不曾外出过,早就习惯了寂寞,心中打定主意,每日只打坐练气,不分它想。
便盘腿面壁坐下,缓缓合上双目。
睁开眼,一望洞外,已是暮色四垂。
他倚在石室最深处的角落,定睛看着那一小块天空,一切都归于静止,除却偶尔吹进石室的风声,仿佛世间已停止了运转。
七日一餐,对于初入仙门的苏沐来说,绝对是件严峻的事,他不无担心,七日后,空心道长还能否见到自己,或者说是能否见到活着的自己。
第一日易过,毕竟初来,满心在谋划未来一月该如何度过,若说思过,他并无犯错,不知从何忏悔,心中倒是郁结了些愤慨与不甘,以致变得分外空虚。
第二日也无不可,只是感觉时光异常漫长,天空犹如被稀释了颜色,久久盼不到天黑。
待到第三日,苏沐自梦中痛苦醒来,腹中敲鼓一般响个不停,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地方,心中只有饱腹一个念头,殷切盼望空心道长能够体恤自己,提早将饭食送来。
直到日上中天,洞口只有一只彩雀飞过。知道空心不会施舍怜悯。急得大喊大叫。这一通着恼,益发觉得饥火中烧,恨不得一咬牙跳下深渊,找寻食物。
他站在洞口,俯瞰崖下,岂止万丈,跌下去不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才怪。
探头看看左侧,再去看右侧。猛然将头又转向左侧,眼中爆出炽热光芒,直如久旱逢甘露般欣喜。
原来在洞口左侧几米开外,有一株野生的枣树,结了数十颗青枣,看去并不爽口,但在赵无名眼中,直如玉盘珍馐,连那一旁枝叶,都显得苍翠欲滴。
他一手贴在洞中石壁。一手去抓那野枣,明知差了老远。却仍伸着手,不肯收回。一边拼命用手去抓,一边用脚不住在崖壁上试探,找寻落脚点,连点了十余处,终于发现一个可容半足的凹处,想也不想便将身体重心放在那只脚上,这样一来,整个身体便移出了石室,完全依附在下临深渊的绝壁上,已是危险万分。
苏沐哪里还顾得这些,眼中只有那野枣,欲得之后快。
他双手扣在石缝里,将脚踏住一个新的落脚点,离那枣树又近了些,心中狂喜,再迈两步,便可得之。
欲令智昏,苏沐毫不犹豫将脚踩在一块只露出石崖寸许的石头上,他用脚尖立在尖石上,另一只脚刚抬起,便听轻微一声脆响,那块尖石不堪重负,连根折断,它能承载百余年风风雨雨,却承受不住一个贪婪脚步。
苏沐惊叫一声,身体如同离弦箭一般向下直坠,听得耳边风声呼啸,簌簌作响。
他紧闭双目,环臂当胸,一张脸怪异的扭曲着,等待命运对自己的裁决。
忽地猛觉脚下一软,哗啦一阵响处,腿上被刺了几下,也顾不得疼痛,仰头一看,竟是一棵繁茂的树丛,自己径直穿了过去。
这一来,倒提醒了苏沐,忙低头去看,果然下面崖壁上生着许多枝繁叶茂的树丛,因生在石壁,根茎养分不足,树干无法向外延伸,都一股脑盘结在一起生长,每棵树都像是一个圆蓬蓬的毛球一般。将要临近一颗,苏沐连抓带踢,并没有抓着枝干,仍是疾速坠落,一连穿过七八棵树球,在一棵不起眼的小树上,赵无名被拦腰撞了一下,那股巨大冲撞力几乎让他痛昏过去,脏腑都移了位,疼得哇哇大叫。欲待捂着肚子,身子却顺势一歪,吓得他赶紧抓住树干,差点又跌下深渊。
他想提气跃上坐在树干,好歹强似这般双手勾在上面,然而一口气怎地也提不上来,挣扎了几番,俱是无功。身子本就虚弱,半空中悬挂在一棵树上,全部承重凝在双手,又不敢松手,直是痛苦不堪。
就在苏沐呼天喊地渴求有人来救的时候,他注意到他双手抱着的树干上,有一根明亮的丝线缓缓下垂,末端吊着一个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蜘蛛,全身呈朱红色,两只褐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赵无名。
“不是吧,真是祸不单行、久旱逢烈日啊,这么大个红色蜘蛛,没有剧毒才怪。我这条小命没有摔死也要被毒死了。”苏沐暗暗叫苦,一脸胆怯的斜睨着眼前的蜘蛛,性命攸关之际完全忘了上古战将黄须那回事。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在家被关了十年,在圣冥教被折磨的生死两难,好不容易来到峨眉派,不就是受点惩罚饿几天肚子吗,干吗要去摘那野枣呢!”苏沐哭丧着脸自言自语、自恋自哀。
“蛛兄,你高抬贵手,换个别的猎物吧。我从没做过坏事,以后也不会,我向你保证,一辈子做个好人!”
“我不是蛛兄,倒不如你叫我蛛妹吧。”
苏沐手中的扫把不由握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