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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几个小烂仔里面的一个见他俯下了身子,只顾着看老厂长的病情,以为机会来了,便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谁丢在那里的木棒,悄悄走到黎影背后,把棍子高高举起抡圆,对准黎影的后脑勺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黎影这几年在旺尼扎玉王国一直在不间断地练习“无极逍遥功”,不仅体内被冰罗汉所下的淫毒已经清除得干干净净,而且功力也已经超过第四层很远,已经达到了运气自如、气随念走的境界,对外界所有的侵袭动作极为敏感。
因此,当那个小烂仔的棍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堪堪就要砸到他的头顶时,他体内的逍遥真气立即自动鼓涌起来,在遭袭击的头顶结成了一道无影无形的金钟罩。跟着,就听到“砰”地一声,木棍狠狠地敲击在黎影的头顶上。.
就在木棍和黎影的头顶接触的一瞬间,那个小烂仔忽然感到自己的虎口一阵剧痛,那根木棍受到巨大的反弹力的冲击,从他的手里脱手而出,像一支利箭一般激射到了半空。跟着,他就发现自己的虎口处有鲜血涔涔地流了出来。
黎影反转头怒视着这个小烂仔,瞪圆眼睛喝道:“滚开!你再打扰我给老厂长治病,就把你跟那根棍子一样丢到半空里去。你信不信?”
…文…小烂仔已经尝到了他的厉害,哪敢不信?赶紧捂着虎口,抱头鼠窜地逃出了人群。
…人…那个中年汉子惊异地看着这一幕,见黎影被一根粗大的木棒在头顶狠狠地敲了一棒,却毫发无损、若无其事,反倒是袭击他的那个烂仔受了伤,知道他可能身负特殊的本事,心里立即涌起了一丝救治他父亲的希望,赶紧主动把身子让开,给黎影腾出位置。
…书…黎影把老厂长抱在怀里,伸出右掌按住他的膻中穴,开始往他的病灶处灌注真气。
…屋…仅仅过了两三分钟,老厂长苍白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紫涨的嘴唇也渐渐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并开始有了细微的呼吸。
老厂长的儿子一见黎影只是在自己父亲胸口按摩了几下,就立竿见影有了效果,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惊奇,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黎影那双神奇的手,眼睛里流露出仰慕和崇敬的神色。藏
又过了一会儿,老厂长的呼吸忽然粗重起来,花白的胡须抖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有点浑浊的眼睛,费力地看了仍然把手掌按在他胸口的黎影一眼,又转头看着他的儿子,有气无力地问道:“汉波,他们没有再打人了吗?不能再打了啊,那都是县里的领导,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把那几个贪污犯罚跪,我不好阻拦。但是,攻击县里的领导,这是犯法的呀!我这是急怒攻心啊!”
原来,这个老厂长就是上世纪改革开放初期,在氮肥厂大胆进行改革,把厂子搞得红红火火的那位有名的企业家,名叫蔡长庚。他退休后,在厂里的工人中仍有极高的威信。这次,他的儿子带头把几位现任厂领导抓起来跪玻璃碴,他开始一直是反对的。但是,由于工人们对这几个蠹虫愤恨之极,他也阻拦不住,只好拖着有病的身子前来现场,尽自己能力想控制事态的发展。
无奈,很多工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劝阻,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听不进他的话了。当看到那些人开始围攻宋念遥等县里的领导时,他的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久,他就支持不住,终于倒在了水泥地上……
蔡汉波见父亲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工人们是否还在打人,有点惭愧地说:“爸,现在工友们还在和县里的大批警察对峙,只不过暂时还没打起来。等下我就去劝阻一下,让大家冷静下来。”
蔡长庚点点头,又转过目光,定定地盯着黎影,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气功吗?”
黎影一边继续给他把一股股柔和的真气输进体内,一边温和地答道:“老厂长,我这是用真气在给您治疗。您放心,您的心脏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老厂长点点头,说:“小伙子,我刚刚看到了你救县领导的那一幕。你不仅医术高超,还有一颗医者的仁心啊!我当时注意了的:在那种凶险的情况下,你一直保持着克制,只是利用自己的功夫把那些打人的工友拉开,并没有伤到一个人。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高超的武功、高明的医术、仁爱的胸怀,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老朽此生阅人无数,想你这样的义、勇、仁俱备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次碰到!你是不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公安局还是县委县政府的?”
黎影微笑着说:“老厂长,您过奖了!我不是什么领导,只是县委办一个普通的中巴车司机。”
老厂长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他几眼,轻微地叹息一声,说:“可惜了!大材小用啊!这么好的苗子不培养、不提拔,这是重大的用人失察啊!”
这时候,黎影见老厂长已经完全恢复过来,转脸又见那几个跪在玻璃碴上的厂领导都已经两股颤颤,有两个的膝盖下已经是殷红一片,心里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他知道那些工人们声讨他们的罪行很可能是真的,但在这样的烈日下面,让他们跪到玻璃碴上,一跪就是数小时,对他们的惩罚也已经够厉害了,于是便对蔡汉波说:“蔡主席,这几位跪着的厂领导,不管他们犯了多大的罪,有多大的民愤,归根结底,到最后还是得由纪检监察和司法机关去依法依规处理。工友们的愤怒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跪了这么久,如果再不放他们起来,只怕会发生什么意外。能否请您跟工友们说说:暂时放他们起来,我给他们治一下膝盖上的伤,减轻一下他们的痛苦。我这不是同情他们,而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向您提出这个请求,请蔡主席考虑一下!”
蔡汉波还没答话,他父亲就把头从黎影怀里抬起来,嘶着嗓门说:“汉波,你不冲别的,就冲着这个小伙子今天救我一命,你也要答应他的这个要求。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样做是不人道的,而且是违法的,你就是不听我的……你等着,这个事情一平息,你和几个为首的人如果不被政府抓走,我这个蔡字倒着写!”
蔡汉波当然也预计到了这个后果,听他父亲这样说,不敢再坚持,便跟周围几个工友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便走到那几个厂领导身边,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喝道:“起来!老老实实到那边去,让那位老弟给你们止止痛,然后等着检察院来逮捕你们!”
那几个人已经听到了黎影和蔡汉波等人的对话,听说让他们起来,立即如蒙大赦般艰难地挪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来到黎影面前,都用感激无比的目光看着他,默不作声地等着黎影给他们治疗。
老厂长感到自己心里那种憋闷、悸动、喘不过气来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便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发现竟然比发病前还要轻松自如,而且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不由惊喜交集,低声对想过来扶他的蔡汉波说:“汉波,这个年轻人是个神人,你以后要多和他结交往来!过两天你以请他给我继续看病为由,请他到家里来做客,我要好好问问他的情况!”
正在这时,人群外忽然又传来一阵鼓噪声,跟着有市委办的人员在那里大喊:“各位工友,大家让一让,县委书记龙胜利同志来了!他从省里带来了处理氮肥厂问题的三点指示。我们请龙书记给大家传达这三点指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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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三点指示
原来,龙胜利此次去省里,就是去向省化工厅、省发改委、省国资委等相关部门汇报氮肥厂改制的事情的。.虽然氮肥厂是省属企业,但由于厂址在吴水县,也在吴水纳税,而且全厂几千职工和上万家属子弟,都属于吴水县的治下子民。
因此,他这个县委书记对氮肥厂改制一事也是极为关注和关心,担心在改制过程中,如果没有处理好资产评估、工人重新上岗、离退休人员安置、下岗职工买断等问题,会引发一系列矛盾和问题。
而且,从很多迹象来看,这些矛盾和问题已经出于暴露和爆发的边缘。特别是那个8000万的资产评估报告出炉后,有很多职工已经开始在酝酿要到320国道上堵车,或是联名上访告状。县里和市里、省里的纪检监察部门,也多次接到氮肥厂职工的举报,反映现任厂领导侵吞私分职工生活补助费、挪用厂里的钱合伙办私营企业、决策失误造成重大经济损失等问题。
龙胜利感到问题严重:维稳是地方政府的第一要务。如果氮肥厂几千职工联合起来反对低估厂里资产、领导贪污腐化等问题,那就会闹出重大的事件,说不定会一夜之间举国闻名。到那时,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明光市的主要领导甚至包括省里的领导,都会受到影响和牵连,不仅会颜面扫地,而且肯定会被追究失职渎职的责任……
他是个很有责任感、很有事业心、也很有胆识和魄力的领导。因此,当察觉到氮肥厂的问题很可能会成为影响吴水县社会和治安稳定的火药桶和炸药包以后,立即在第一时间向明光市委书记徐天长做了汇报。
徐天长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责令他立即赶赴省里,将氮肥厂的一系列问题向该厂的主管单位省化工厅、指导氮肥厂改制的单位省发改委等部门的领导作了汇报。藏这两个单位的领导又分别向主管工业的副省长做了汇报,得到了副省长关于氮肥厂问题的几点指示。
没想到,他还在省里跑上跑下,这边就真的出大事了……
当龙胜利走到主席台下面那张木台子上时,黎影也已经把那几个厂领导膝盖上的伤治好了。几个工人把他们看管起来。黎影便和老厂长、蔡汉波站在木台子下面,听龙胜利传达省领导的几点指示。
龙胜利将近五十岁,是个从基层靠苦干实干巧干一步步爬上县委书记位置的务实型领导干部。他个子不高,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短袖白衬衣,一条浅色休闲裤,身材不胖不瘦,脸盘很长,眉毛浓黑,目光犀利,讲起话来中气十足,声若洪钟,并且有一股金属回音般的颤音,令人一听就感到非常振奋:
“同志们:我是吴水县委书记龙胜利。首先,我要向大家道个歉。最近一段时间,绿原氮肥厂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由于厂子是属于省属企业,我没有对这些问题引起足够的重视,总认为这不是我这个县委书记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所以一直没有下来调查了解情况,也没有来倾听工人朋友们的意见和呼声。这是我的失职,我在这里向大家做一个检讨,并诚挚地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说着,他就弯下腰来,深深地对着台子下面鞠了一躬。
站在人群后面的钟主任等县里的干部以及那几十个警察,见龙书记鞠躬,赶紧带头鼓掌。
可是,工人们却都漠然地看着台上的龙书记,除了老厂长和厂里的几个劳模以外,没有一个人附和钟主任等人的掌声。因此,那掌声就显得有点稀稀落落。
龙胜利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前几天,我为氮肥厂的事,专程到了省里,分别找了省化工厅、省发改委、省国资委的领导,反映了大家对这次改制工作的看法和意见,也反映了你们向各级纪检监察部门举报的有关现任厂领导贪污腐化的问题。对这些问题,省政府分管工业的周副省长做出了专门的批示,省化工厅、省国资委、省发改委等单位根据周副省长的批示,做出了几项重要决定。”
说到这里时,龙胜利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那些工人的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当听说省里有关部门对氮肥厂的问题做出了几项决定后,工人们都立即露出了关注的表情,整个操坪里顿时鸦雀无声。
龙胜利满意地清清嗓子,继续用他那洪亮的声音说:“省里的意见是:第一,为便于工厂改制,也为了充分体现属地管理、权责相当的管理原则,省里决定将氮肥厂的管理体制从省管改为市管。同时,决定撤销现任厂长罗宝华、厂党委书记胡艺峰、副厂长李泰安等三人的职务,并自即日起对他们的违纪违法问题开展调查。过几天,明光市委将安排新的厂领导班子接管氮肥厂,做好维稳改制工作,直至改制工作顺利完成。
第二,绿原氮肥厂的改制工作必须进行,这一点大家一定要形成共识。恕我直言,现在绿原氮肥厂和以前相比,可以说是江河日下、前景堪忧。我虽然没有做过认真的调研,但也一直在关注氮肥厂的生产经营情况。现在,应该是处在了生产难以维系、矛盾重重、问题百出的困难境地。所以,绿原氮肥厂只能咬紧牙关,忍住阵痛,在改革中求生存、求发展,只能加快寻找战略投资者,对现存的国有资产和员工,开展‘两个置换’,通过新的管理体制、管理机制、管理团队,来盘活资产、安置工人、减轻负担、轻装前进!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