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西嗤之以鼻:“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解放前?凑两个好人就能在一起过日子?齐奈说你是旧社会的媳妇一点都没错!”
齐奈问:“可是都拖那么久了,你怎么突然就觉得想明白了?”
斯佳似乎在出神:“如果没有精神上的交流,我真的不知道感情要如何维系,我和郭强在精神上从来就对不上话,这你们都知道。所以,爱情没有了,又何必留一个爱情的形式。当然,我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多,但婚姻里的男人,如果你在经济和精神上都不必依赖他,这种关系还有什么意义?”
西西撇撇嘴:“也有意义,就是齐奈说过的,让自己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正常,这在中国社会其实很重要。”
齐奈叹道:“是啊,中国人的面子排在第一位。但如果能做到的话,真的犯不着用自己的幸福去取悦不相干的外人。”
斯佳叹道:“离婚对两个人来说其实很简单,不简单的是如何应付身边这一堆关系,不停地解释,接受他们的议论,同情和关心,这些才是真正的负担。”
齐奈点头:“没错。所以好多人离婚很久后才告诉身边的一些朋友,我也是和田文武离婚两个月后才告诉我爸妈的。”
“但我们只需要对我们两个人负责。你们之前也总说我不像以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觉得,不工作的两年时间,居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我就像,我还要让自己这样多久?我不能让自己再依赖郭强,经济不自由,精神上根本就没法自由。而且郭强是个好人,要的就是一种传统生活,他也想要孩子,这些我都给不了,那我何必再耽误他?”
齐奈无奈道“从做朋友的角度,郭强真是挺好的,作为男人,也算有责任心了,只能说你们俩不太合适。”
“是啊,我对他在干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也不赞成我的生活方式。我们基本上说不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一开始还吵一吵,后来就都只为了相安无事,绕着问题走,话越来越少。”
齐奈想起自己和田文武后来的那段日子,不禁感叹道:“我那时候和田文武也是,他在外面有女人其实不过是个诱因罢了。他把自己的时间看的那么重要,觉得我是女人就应该围着他转,应该付出更多。有时候,和他吵着吵着,我就会突然停下里,想去照照镜子,想象,一个总在计较总是想理论的女人是多么惹人厌,我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就会说:‘田文武,我不想说了,因为我不想成为歇斯底里的女人。’后来我明白了,一个女人会歇斯底里是因为她碰到一个会让她歇斯底里的男人。”
西西说:“这话太经典了,动不动就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给我们扣大帽子。但男人也一样是女人的学校!男人的修养和宽容决定了你在婚姻里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齐奈无奈地摇头:“真是,为什么一进到婚姻里,男人女人就都变得那么不可爱呢?”
斯佳说:“要不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呢,我后来就觉得爱情好像是太久远的事了,久得我都想不起当初为什么会爱上郭强,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爱过他。”
西西说:“生活的琐碎真的是挺磨人的,两个人的感觉就那么没来由地被时间消磨掉,我也发现了,同样是对你好,在你身边很久的那个人做就不以为然,别的男人对你好,你就会很在意。其实,在感情的索取上,女人比男人更不容易满足,更渴望被关注。所以,男人虽是喜欢聪明女人,但找老婆往往宁愿找个智商一般的,因为想法太多的女人是满足点很高的动物,男人必须不断去挑战这个高点,才能和谐稳定。”
斯佳忍不住笑了:“那说的是你,满足感太高。但女人别总在婚姻里强调爱情倒是真的,爱情真是有保鲜期的。”
日子久了,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就会变成坟墓吗?齐奈脑海中浮现出万诺丞温柔殷切的脸,心里却是暖暖的感觉,她像所有热恋中的女人一样想,不会的,他们是独一无二的。
柯卉终于说 :“所有刚才西西说的很对,宽容决定婚姻的幸福指数,但不是单方面的,一定是双方的宽容。”
齐奈点头:“对,这点卉卉最有发言权。”
西西摇头:“但你的幸福未必适用于别人,我是不会和婆婆住在一起的,更不会宽容到家里的事都是婆婆做主。”
柯卉说:“主要我不愿和老人去计较,我婆婆也挺辛苦的,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家里的事再大也都不过是些小事,只要我和孟石之间没问题,其他的都无所谓。我这个人随大流随惯了,也不像你们那么注重自我感受,我觉得平淡生活就挺好的,心里踏实。”
齐奈说:“卉卉真的很幸福,她辛塔特别好,总是能把现实和理想调整得一致。孟石就更幸福了,要不我老和他说他这媳妇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
斯佳叹息:“最主要的是她懂得妥协,而孟石也对此心存感激。但不是每个人都像卉卉这么幸运,一出声就具备了这种境界,就想要平实恬静、相濡以沫的生活,发自内心地乐在其中。如果让我们现在就去过那样的生活,即便有,我们也体会不到卉卉所感受的幸福,因为我们没有她那样一颗安静的心。”
第四十七章
毕竟经历过婚姻,已经使她有更多的宽容去放慢怀疑的速度。
这天晚上,齐奈约了陈鹏,在那家小饭馆吃过饭两人就近去了蓝CLUB,齐奈仍旧是老一样,叫了MOJITO。
陈鹏自培训经理的岗位上已经很多年了,经验丰富,但齐奈并不只把陈鹏当客户,已经基本视他为朋友。三年前,是他第一个给了齐奈机会。陈鹏本身在行业圈内是个有影响力的人,加上齐奈自己也争气,把口子越开越大,逐渐在这个行业的北京区域站稳了脚。
除非搞活动,蓝CLUB基本算个静吧,今天人却有点儿多,略显闹了。小坐一会儿后,齐奈起身去卫生间,远远地就觉得一个背影太过熟悉。她却不敢相信,因为这个背影不是一个人,他还抱着一个女人。齐奈忐忑不安地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让自己镇定,谁知这两个人仍旧保持原本的姿势,男人背对着通道揽着女人的腰,齐奈正试图说服自己看错了,男人一句低沉的话粉碎了她的企图。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是万诺丞没错。
齐奈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瞬时有想哭的冲动,但她一再克制,还好小小的酒精帮了她的忙,回到座位后,她用自己最擅长的巧笑掩饰着不安,陈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齐奈一方面有些六神无主,一方面又迫切地想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以便得到些提示。
这很容易,因为她坐的方向正朝他们的方向,而他们终于分开,朝座位走过去。万诺丞在后,一手搭着西服,一手插在裤兜里;女人在前,先是低着头在脸上擦拭着,然后两手撸了撸中分的长发,一边甩了甩头,这个动作使女人的美貌彻底显现出来,齐奈隐约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自然,他身边从来都是美女,齐奈的反应让她自骂不能免俗,因为的确,如果是个姿色平常的女人,她心情会全然不一样,也会平衡很多。齐奈拿出手机,和陈鹏告假去打电话。
齐奈靠在墙上平复自己的情绪,虽然现实并不是她冷静或清醒就躲得开的。但毕竟经历过婚姻,已经使她有更多的宽容去放满怀疑的速度。齐奈感觉到自己的极端情绪逐渐退潮,平静后,她拨通了万诺丞的电话。
“在哪儿?”她的声音是轻快的。
“和朋友在酒吧。”他没有撒谎。
“男朋友?女朋友?”语气是假意调侃。
万诺丞看一眼对面的路嘉,有些半开玩笑说:“女性朋友。”又及时转移了话题,“你完事了?”
他的坦白让齐奈有种莫名的委屈,一直回避的害怕蔓延开来,她顿了顿,说:“还没,就是想你了。”
万诺丞轻笑一声,柔声道:“我很快就回去。”
万诺丞收了线,没一会儿,就叫服务员结了帐,两人起身离开了。
车到酒店楼下,路嘉转头说:“上去坐会儿吧。”
万诺丞迟疑了一下,说:“不了。”
路嘉低下头,有些凄凉地说:“那就陪我在车里坐会儿,好吗?”
万诺丞调转车头,把车停在车位上。
路嘉问:“你还是那样看我的,是吗?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往事已矣,万诺丞不想再提。
“不管我对别人怎么样,我对你,是半点心机都没用的,这你应该知道。”
万诺丞叹道:“路嘉,我从没那么说过,我只是……”
路嘉打断他:“你就是那个意思,我知道。”
“都过去了,路嘉。”
路嘉的眼泪又禁不住落了下来:“我妈这一病倒,让我一下子觉得这一切的努力都没有意义。我从小就看着我爸在外面找女人,我妈为了我一直忍着,直到我爸再也回不来,我就发誓一定要给她好的生活。可是,她现在竟然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
万诺丞叹息一声,把路嘉揽到怀里,任她放声大哭。
等路嘉渐渐平静下来,万诺丞说:“今天下午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明天应该就能有消息,还是住到肿瘤医院去吧,还是那儿更权威些。”
万诺丞把路嘉送到电梯口,看着她上了电梯。
齐奈回到家时,万诺丞正在洗澡,看来他是才回来,齐奈看一眼手机,她打给他是一个半小时前。一个半小时,可以做太多事情,可是,如果对方住的地方路途遥远的话,一个半小时往返的车程也很正常。齐奈烦躁地甩甩头,想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给自己沏了杯柚子茶,又到书房里取了本书,《随佛陀赏花去》,一边看一边不禁嘲笑自己形式主义,修行过浅。明白却清心,如何才能做到呢?万诺丞并没有躲闪,她开始觉得自己应该是误解了。或许只是一个关系较好的女性朋友,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绪上过不去,所以借万诺丞的肩膀发泄一下,这类毛病是女人常犯的,能理解。
她正琢磨,万诺丞已经悄悄地移过来,在背后抱住了她。
“又喝酒了?”万诺丞上来就问。
齐奈有点儿惊讶:“就一杯呀,有味儿吗?”
“是你那句,‘想你了’。”一边说着,万诺丞用胳膊紧了紧齐奈的身子,唇亲昵地在她的耳后磨蹭着,“你从来都是喝了酒才跟我来真的。”
齐奈被逗笑了:“你怎么知道你判断得谁?说不定正相反呢,你以为假的其实是真的,而真的才是假的。”
万诺丞把她的身体掰过来,使她正对自己,两条长长的手臂仍勾着她:“我喜欢你喝点儿酒,你酒后最诚实。”
“遵命,明儿辞了,专职酗酒,做万总的贴心酒鬼。”
“看来喝得还不够。”
齐奈不搭话,哧哧笑着,双臂搂上万诺丞的脖子,揪着他脑后湿漉漉的头发。
“你真好闻。”她说,一脸享受的样子。
“哈哈哈。”万诺丞笑起来,“没你好闻。”
齐奈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试探性地问:“怎么好像也喝了?”
“不是好像,是当然,在酒吧,自然喝酒了。”
“怎么了,你的女性朋友?怎么突然想起找你喝酒了?”齐奈问的时候有意把“女性朋友”四个字说得漫不经心。
万诺丞心里暗笑齐奈的小心思,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不顺心,心情不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知心哥哥。”
“嗯……”万诺丞假装用鼻子嗅了嗅,“你喝的是酒还是醋啊?”
齐奈仰头笑起来:“我不是想让你得意得意,有点儿男人的满足感嘛。”说完突然用力一跳,两腿盘在万诺丞跨上。
万诺丞稳稳地托住她的身体,笑说:“姑娘,谢谢啊。”他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抱着齐奈往卧室去。
齐奈笑答不客气,又想起什么,问:“前两天体检,我长了两斤呢,有感觉吗?”
语毕,她已被抛上床,万诺丞已然压下来,坏笑道:“我瞧瞧,长哪儿了。”
齐奈嚷嚷:“我还没洗澡呢。”
却是徒劳。
第四十八章
其实幸福只是一种角度而已,你换一个方位,就会感觉不一样。我们追求幸福也就是在找适合自己的角度。
这个周六,齐奈和柯卉又一起带孩子去了儿童动物园,因为冬天冷,他们有日子没来了。儿童动物园是北京动物园里的一个微型动物园,是专供孩子与动物亲密接触的场所。从孩子很小时,齐奈和柯卉就经常带他们来,培养孩子的爱心。
柯卉与齐奈是发小,他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一起,齐奈喜欢柯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