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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过去了,画板上也不过是个素描草稿,亚莱不是没有灵感,而是灵感大发但是不敢付诸于纸面儿。
“亚莱啊,你都快把那一块儿捅漏了。”巴里特挠挠头道。
卡洛克眼中精光闪过,“大概是累了,我先带人回去了,改天再过来。”早回去早问清楚怎么回事儿。
亚莱听话地跟在卡洛克的身后。
陶德也有些累,但是也知道慢工才能出细活所以不着急,有空儿再画就是了,于是让泰伦斯送人出去。
亚莱临上马车欲言又止地看了泰伦斯一眼,最后决定暂时什么也不问,万一是自己猜错了怎么办?
巴里特半路遇上熟人就下了车,亚莱拉住人不过又是欲言又止,他觉得应该把心中的狐疑先和巴里特说一下,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到时候只要大贵族一瞪眼,会长大人肯定会毫不迟疑地坦白从宽。
卡洛克这才张口问道:“你心里有事。”
亚莱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这事儿想来想去也只能和大贵族直接说,但是暂时也不能明说,所以问道:“我问你啊,如果我是兽人,你会不会依然喜欢我?”
“当然。”同是兽人又怎样,他卡洛克认准的别人管不着!
亚莱放心了一些,虽说也听说过有兽人和兽人在一起的,但是在贵族阶层就不那么风光了,卡洛克的意思是说不反对这种情况。
卡洛克又往下问了两句但是都被亚莱模棱两可地答复了,于是他心里的疑团自动清晰了起来,亚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是那几个问题明显是在试探自己的意见,能让亚莱这样欲言又止的兽人最近只出现一个泰伦斯,而且看来另一个兽人应该是伊登堡的人,刚才亚莱拉住巴里特却什么也没说,所以……
难道是巴里特和泰伦斯!!!
夜晚的祭司府依旧灯火通明,因为它代表着整个帝国的光亮所以不能暗淡。
陶德把自己完全浸没在硕大的水池中,在水流的漂浮下他放空了心中,没有了束缚,自由自在,不用去思考任何扰乱心境的事情。
淡淡的记忆似一缕淡淡的蓝,仿佛找到了能够游离的机会溶于了水中如烟如梦般把人整个缠裹。
每一任大祭司都是由神来挑选然后在适当的时间用适当的方式传达给即将退位的那一任大祭司。
可是为什么身为兽人的自己会被选中了呢?
当与神订立契约之时,自己没有像前人一样献祭自己的爱情,因为目睹了亚父无法回应城主的痛苦,所以自己选择献祭子嗣。
于是身为兽人的自己会爱上兽人,所以才不会有子嗣,好有戏剧效果!
原来即使可以爱也未必会是喜剧。
泰伦斯无意中看见祭司大人赤足走过大厅,拖地的长袍因为浸了水显得格外沉重。
可是那些仆人怎么无动于衷?
陶德看着急吼吼捧着毛巾来到自己眼前的人,是啊,自己是大祭司,即使做出再愚蠢的举动在外人眼里也是有特殊意义的,而这个人总会傻气地担心着。
泰伦斯愣住一动不敢动,因为祭司大人的额头竟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累了。”
泰伦斯现在更加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看到祭司大人异常疲惫的样子,他最后一狠心把人拦腰抱了起来,见自己并没有被责备,这才敢继续迈开步子送大人回卧室。
众仆人: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祭司大人鞠躬尽瘁已经累得走不动道儿了,幸亏有身强体壮的医生在……
回到房间被放到座椅上,陶德一动也不想动,也一句话也不想说,就那么看着眼前人自顾自的犹豫惊慌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泰伦斯知道祭司大人需要热水洗浴还要换上干净的衣服,但是大人似乎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了,也许应该叫人进来,不,不想让其他人碰触大人。
陶德如一尊做工精致的人偶,任由手脚笨拙的人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几近□的被抱进浴室。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内心从冰冷逐渐变得火热,看着同样被淋湿的对方,体内燃起的是积聚已久的□。
手中的毛巾掉落,泰伦斯不可置信地看着无比接近自己的祭司大人,唇齿被撬开,大人的舌头如风暴席卷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陶德承受着突然压迫而来的吻,果然外表再醇厚也掩饰不了鹰型兽人骨血中的凶猛。
泰伦斯已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略显粗暴地撕扯开对方的遮羞之物,突然,理智的冰锋袭来冻住那火热的情潮。
自己在干什么?眼前的可是祭司大人!
匆忙把人用浴巾裹好,他迅速逃离了房间。
陶德一阵苦笑,大祭司又怎样,有神的指点为人民祈求着风调雨顺,却无法控制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的心……
哼,占完便宜就跑,就算是真傻也不能原谅!
68
泰伦斯可是地地道道有着兽人世界世界观的人,还是一个遵纪守法老实巴交的人,他对之前自己和祭司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也就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处理,所以之后连和祭司大人的眼神接触都是能免则免,反正就是等着被处罚的躲避。
陶德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可是日常中各种坏心眼儿的小动作像小芒刺似的往受气包医生的身上扎,非常尽兴。
不过泰伦斯矛盾愧疚之下更加忠心不二,所以对于大祭司的癫狂故作无所知的样子,无论多委屈都生生挨着。
这让陶德很火大也很没辙,恨不得直接上嘴咬人泄愤:这笨蛋除了躲还是躲,来点儿其他反应好不好,无聊!
等卡洛克出门,亚莱拿出画板开始动笔,他如今更加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但是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放不下还不能和任何人说,只好用绘画抒发自己的积郁。
天使是什么,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善与美的化身,没有实体的虚幻的灵,一双光辉的翅膀承担得太多所以不会是蝴蝶般脆弱的鳞翅,应该是坚固的骨上覆盖着硬羽如鹰般翱翔的升腾翅。
看着一气呵成的作品,深思熟虑后的亚莱准备先去祭司大人那儿试探一下,因为他感觉卡洛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自己还是尽快打下提前量为好。
收到申请函,陶德相当奇怪亚莱竟然要求单独拜见他,而且履行的是非常正规的手续。
知道亚莱要来了,泰伦斯特别期盼,不过这次好像有什么正事儿。
见面,亚莱的脸上是平日少见的锐利,感情上讲他是站在泰伦斯一方的,因为他明白事情真的按照某些方向进行下去的话,一旦出事泰伦斯受到伤害更多,况且若是联系到现在的时局,他不敢想象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至少他希望泰伦斯能好好地活着。
陶德早就料到亚莱实际上是怎样一个人,明白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是轻松的话题,所以也严肃起来。
等仆人全被屏退,亚莱把带来的画作揭开,他相信祭司大人是聪明人,小小的暗示足以。
陶德果然有些变了神色,画面上的自己背后是泰伦斯的鹰羽。
至此亚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码祭司大人对泰伦斯的确是那个意思,他拿着蘸好颜料的画笔逼近那一双翅膀停顿下来看着祭司大人。
陶德很快明白了亚莱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能确定的话就应该放手泰伦斯,而亚莱也会当做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用劳烦亚莱先生继续涂改,本祭司自然有能力护得住这双翅膀。”
亚莱深吸一口气,攥紧画笔的手也放松了下来,道:“您吩咐的画像任务我已经完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承认自己在算计,因为大祭司不是一般人,自己既然认下了泰伦斯这个兄长,那么就有责任尽力保护这个兄长,而只有让大祭司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无论泰伦斯会不会回应祭司大人或者发生什么,大祭司最终不得不看在卡洛克和自己的关系上给泰伦斯争取一条活路。
陶德对即将走出门口的亚莱道:“亚莱,我不是坏人。”
亚莱道:“但是您不是普通人,如果让您在国家和某个人之间选择的话,您会选择国家的。”
陶德道:“你又凭什么如此肯定?”
亚莱极其自信地回答:“因为您不是卡洛克。”他从没想过卡洛克有一天会不会真的为了自己放弃国家,但是他愿意这样相信,他无法替泰伦斯做决定,也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他之所以这样回答就是让陶德在真正行动之前做好面临那样抉择的准备。
大门口,泰伦斯没想到亚莱来了就走,有些不舍道:“我抽空儿去看你。”
亚莱从马车的窗口探出头,笑道:“不用担心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切有祭司大人在呢,伊登堡的人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一丝伤害。”
泰伦斯有些不解地目送人离去。
陶德见送人回来的人好像没什么变化,郁闷道:“你到底听明白亚莱说什么没有?”要是听明白了也不用他再费力挑明了。
泰伦斯点头道:“亚莱是在嘱咐我好好照顾您,您还有许多在乎的人需要保护,您放心,我会尽职尽力。”
陶德气啊,亚莱该聪明的时候绝对不糊涂,怎么这个大哥就这么木头呢?
不过也没关系,亲手让木头开花不是更有意思吗!这句话是从谁那儿听来的……
亚莱想,既然已经出门了不如顺路去看看卡洛克,时间允许的话兴许能一起吃个午饭。
卡洛克正在和巴里特“谈心”,有人来报说亚莱先生去祭司府了,他以为亚莱是给祭司大人画像去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巴里特却觉得自己是在被严刑逼供,而且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想问什么,不过怎么说自己以前也是副将军可不是好欺负地!
卡洛克犹如没看到他对抗的神情,最后道:“你已经不小了!”
巴里特龇牙,“以后再说,我有事儿先走了!”听不明白就不听了。
“一起吃午饭。”卡洛克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及时解决,甭管是非兽人还是兽人早些定下来也好,就算以后有什么问题,伊登堡也能提早做好应对的准备。
“我和泰伦斯医生有约,都快迟到了。”巴里特脾气一上来拿起衣服就走了,泰伦斯医生真是有责任心,连经手伊登堡商会的医疗器具都要亲自验收一遍。
卡洛克一听他和泰伦斯有约竟然还能说得如此明目张胆,看来事情十有□,不过也知道不能急了。
亚莱很不理解,第一次来卡洛克的工作地点军部大楼,怎么说好奇的应该是自己啊,所有人和物也是应该被自己参观啊,现在自己却被人参观了。
可不么,将军大人的准伴侣名气那么大,这还主动上门谁不瞅两眼。
巴里特一出来正好和人打个照面儿,看清周围各种借口聚集过来的欠揍兽人们,变成棕熊咆哮了两嗓子,“该干嘛干嘛去!”最后又批评两句随行护卫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
亚莱被吼得脑袋嗡嗡地,但是人家是好意替自己解围,只好笑笑与人告别,然后跟着警卫员继续往里走。
卡洛克高兴,亚莱竟然愿意主动来看自己,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亚莱来不及顾及其他,进门先主动坦白自己有事要交代。
说完后,他心说坏了,大贵族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早知道把小雷曼一起带来当挡箭牌好了。
卡洛克的确生气,竟然弄了个大乌龙,不是巴里特,竟然是陶德,幸亏刚才说得婉转没被巴里特听出来,不然,没有不然,现在也有够丢人的,都怪眼前这个欠“疼爱”的非兽人!
警卫员就听见门里传出一串很匪夷所思的声音。
亚莱重新系好衣服,瞪向大贵族,气道:“以后我再也不来看你了!”
卡洛克觉得自己的办公室果然不错,心满意足道:“试试其他地方也好。”
亚莱抿嘴。
卡洛克挑眉,“一起吃午饭。”
民以食为天,亚莱饿了,于是又屈服了。
祭司府,
午餐菜式没有什么新奇,但是用餐的方式可是大不同。
祭司大人微微仰头,泰伦斯帮人把餐巾系好。
祭司大人眼神看向一道菜,泰伦斯恭敬喂食。
祭司大人渴了,泰伦斯倒水。
祭司大人吃饱了,泰伦斯帮忙擦嘴。
祭司大人困乏了,泰伦斯铺床,但是却突然被祭司大人扑倒在了床上。
陶德不怀好意地笑道,“那天在浴室里的活动不错。”
泰伦斯的脸瞬间窘得跟红布似的,小心把大人推开,自己规矩低头站在一旁,“我错了,请大人责罚。”该来的还是来了。
陶德道:“你说我要是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会对你的家人还有心爱的亚莱弟弟有什么影响呢?”
威胁见效,泰伦斯鱼肉般主动躺回刚才被祭司大人压倒的位置闭上双眼,让刀俎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不想其他人因为自己的过失受到牵连。
陶德毫无祭司形象地蹲在床上,捧着脸看着脚下的木头,怎样才能合理合法地把人留在身边然后可以随心所欲地这样又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