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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德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夜风,清醒几分,迷茫几分,兽人的背后很少会坐着像自己一样的兽人呢……
对于此次动静不小的袭击,出人意料地快地有两种说法传播开来,一种是说激进的无翼兽族针对祭司府鹰族兽人医生,一种是说有人蓄意谋害祭司大人,综合最近的治安状况全国上下要求公开审判。
卡洛克日夜不在家,亚莱有一种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挫败感,他独自转悠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庄园里心里也好笑,原本来这个世界后的打算不过是成为一名艺术家,然后找个风景秀丽的小地方惬意地眯上一辈子享受恬淡自在的平凡生活,谁知现在还是难逃现实的纷乱,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可是变化更快的是,公开受审的犯人集体翻供说自己才是受害者,祭司府是蓄意除掉他们,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秘密:
陶德大祭司其实是一个不能变换兽型的兽人,根本不配担任大祭司一职。
就像鸟不能飞鱼不能游一样,在兽人帝国里兽人不能变换兽型同样违反了客观规律,对于普通人来讲那是悲哀,但是对于一个大祭司来讲会给原本近乎盲目崇拜的民众造成一种彻底的失望,因为常人难免会认为连兽型都变不了的兽人怎么可能能当得好大祭司!
卡洛克眉头紧锁,看来敌人之前千辛万苦引起混乱紧张的兽族相争的氛围,并且故意造成假象让人以为他们在策划谋杀大祭司,原来根本目的是在风口浪尖公开大祭司的秘密进而使帝国民心动摇。
伦恩见城主大人气定凝神的表情,明白大祭司的秘密他们之前就是知道的,而自己如今也能进入这个不到十人的小会议室,看来勒斯堡现在的确已经受到了相当的重用,主动问道:“城主大人,需要抓人吗?”
城主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让艾伦之巅的雷帕德他们动手。
伦恩突然感觉一阵凉意,按照他现在掌握的线索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但是城主的意思是说其背后还有主使,自己竟然没有查到,不,也就是说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勒斯堡的力量在城主面前也不过如此。
帝国的异动城主大人当然早有察觉,一个勒斯堡连带出不少问题,一切准备妥当才能把艾伦之巅上的不安因素彻底清除,顺便也考验一下现在大权在握的伦恩的真心与能力,那么接下来就是借用这个机会彻底解决大祭司不能变换兽型的问题。
审讯室,虎族长老不年轻但是也不苍老,根本没有把眼前的年轻将军放在眼里,“哼,都说狼族阴险狠厉,你卡洛克更是连非兽人都能痛下杀手的残忍之人,如今也配在这儿审问我,我要见城主。”
卡洛克道:“你为什么认为城主会见你?”
虎族长老扬头道:“就凭城主也是虎族人,而我是和他一脉而出的表兄弟。”
卡洛克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城主从未亏待过自己的兽族,可是你们甚至认为城主公平地对待其他兽族就是亏待了虎族,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打击城主进而让本族的其他人取而代之?”
虎族长老不在乎道:“城主也老了,还为了一个死去的祭司终身不成家,这样的兽人又怎么能带领虎族?”
卡洛克道:“城主带领的从来是整个兽人帝国,而不是单一的一个族群,把你所知的交代出来,我想城主会看在你和他同族的面子上不会让你和狐族长老一个下场。”
虎族长老哈哈一笑,“你以为我会像那个老东西一样没有处理好后事就贸然行事?”
卡洛克也是一笑,“那么,你以为就算你们的计划成功,新城主肯定还是虎族人?”
虎族长老眼神暗了下去,狐族长老一出事他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已经没了退路,而现在更加不能彻底交待,因为就算不配合,城主还是会给参与这次事件的虎族人留情,可是对方却不会,故意扰乱视听道:“狮长老。”
卡洛克道:“你该明白城主扶持勒斯堡的狮型兽人伦恩不是无缘无故的,既然你这么不配合,我也只好把你交给祭司大人处理了。”
虎族长老却不放在眼里道:“一个不能变兽型的兽人,不过是城主控制民心的障眼法罢了,我又怎么会在乎。”
卡洛克起身离开了审讯室,留下一个让虎族长老不得不深思的冰冷笑意。
此时在祭司府闭门不出的祭司大人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事情只不过按照预期发展,虽说与神的契约规定不能为一己私利显示神赐的能力,但是若果涉及到帝国的安稳,让天地异色的呼风唤雨施展一次又如何?
小时候第一次发病是神的旨意让亚父了解下一任大祭司是谁,但是历任大祭司都是非兽人继承人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身为兽人无法调节自身的生命力与神赐力量的平衡,所以渐渐的失去了变换兽型的能力,那也是自己尽量不出祭司府的原因,其中根源涉及到祭司传承的秘密所以无法向公众详细解释,也只能善意地隐瞒。
但是,如今看来真有人想以此做文章啊……
敲门声,“大人,您睡了吗?”
71
陶德唤泰伦斯进来,他想不出泰伦斯此时会做些什么。
泰伦斯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誓言道:“我,泰伦斯?霍克,愿意一生追随祭司大人。”
陶德真心愣住,人心最难懂,利益永远摆在所有感情之前,但是顺境逆境都是自然,原来真的有人是特殊的存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不出几日后我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泰伦斯双手微颤地拉住祭司大人的手,眼中是任何其他都不可撼动的坚毅,“所以我更加无法让您独自一人面对一切,也许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我会陪着您,到死都陪着您。”他认真想过了,自己在乎的人除了家人就是祭司大人,宗父亚父现在由功成身就的弟弟照顾他不用担心,而亚莱的身边也有非常厉害的人可以依靠,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愿意守护祭司大人。
泪水滴在泰伦斯的手背上,陶德脸上却是发自内心的笑意,“竟然让本祭司落泪,你就用一辈子来赔偿吧!”心中的大门慢慢打开毫无保留地允许眼前人的进驻。
泰伦斯虔诚地吻着被自己捧在掌心的手,印下今生无悔誓死效忠的痕迹。
第二天,再次面对伊登堡的人泰伦斯显然没有了任何局促,不过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与眼前的这几人相比真是不值得一提。
同来的亚莱眨眨眼,祭司大人与泰伦斯之间的气氛变了,那种感觉很明显,不过泰伦斯还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想的什么真是全露在了脸上,于是看着人直言道:“有个说法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为心上人也可以插兄弟两刀,这个道理历史可以证明,泰伦斯你在大祭司的心里当然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你的支持是祭司大人的最大动力,所以不必看轻自己。”
吸溜,茶水入口,亚莱抿抿嘴,周围是能听得见心跳的寂静。
亚莱一针见血替泰伦斯分析后,他自己心中也清明起来,有些事情他是帮不上卡洛克,但是这再正常不过,因为没有人是万能的,默默的支持有时候比任何行动都来得实在。
陶德故意出声打破眼前的尴尬,“亚莱啊,你还是喜欢这么可爱地刺激人。”
亚莱想了想接道:“人生没有刺激那该多寂寞,您要是想谢谢我也可以直白的说,我可以大方接受的。”
陶德脸上王子般的笑容开始变形,瞪向卡洛克:你究竟带这人干什么来的?想气死我不成?
巴里特捂嘴忍笑,比直接笑还可恨,回答陶德道:“亚莱是来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罩得了泰伦斯,要是不能他就要把兄长带走咯。”
陶德眯眼一笑示意泰伦斯把左小臂露出来。
亚莱唰地站起来,别以为他不知道,那看上去前卫另类的刺青其实是终身奴仆的标志,相传现在也只有大祭司有这个制约人一生的能力,而被制约的人将会抛弃身边的一切忠心不二的服务于一人。
他知道泰伦斯为人实诚,但是怎么就把自己的灵与肉全都实诚了进去,所以有些怒道:“泰伦斯,你太草率了。”
众人没想到亚莱的反应这么大,泰伦斯也多少后悔没有事先与亚莱打招呼,但是他现在已经是祭司大人的终身奴仆所以不会为别人的态度而转移。
卡洛克示意亚莱先坐下,巴里特也没见过亚莱如此气势全开的样子。
陶德平静道:“我以为你是同意我们的?”
亚莱佩服泰伦斯愿意为爱情付出一切的勇气,但是两世为人的他却无法认同这种不计后果的自由与浪漫,所以听闻陶德如此泰然自若的语气,他的气势忍不住又盛了些,“两个人贵在交心,这种不对等的关系算什么?”不顾卡洛克的阻止看向泰伦斯道:“你想过没有,除了你,祭司大人日后可以继续接受其他终身奴仆,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若是有一天兽人帝国以外某个族群的上位者以与祭司大人的联姻作为和平共处的条件,你认为祭司大人会选择帝国还是你?种种不可知的未来一旦出现变故,你以终身奴仆的身份连退出的可能都没有。”
陶德示意其他几人不许插嘴,高傲地问道:“嗯,你说得不假,不过事实已定,你除了发火又能做什么呢?”
亚莱最讨厌这种以践踏别人尊严为基础的贵族式的蛮横,突然冷笑道:“不妨告诉你,我现在有办法可以重塑祭司大人你的威严与声望,但是同理,如果泰伦斯受到伤害的话,只要我活着也可以让你变得一文不值。”
陶德拉着身旁泰伦斯的手晃了晃,像受了委屈的新媳妇儿似的,可怜道:“你还抱怨亚莱和你这个兄长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瞧瞧,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人家就要让我一文不值了。”抬手的举动让他宽大的袖口半落,露出的左小臂上有着和泰伦斯一样的纹身。
两个人是互相的奴隶,一生一世,不会有任何人插足的余地。
原来是私定终身啊,好说,好说!
吸溜,茶水入口,重新坐好的亚莱抿抿嘴,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恢复到平日有些腼腆好欺负的温顺摸样。
陶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火上浇油捉弄人的机会,“亚莱啊,你想过没有,要是真和我杠起来不是让卡洛克为难吗?”
亚莱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不带这样儿让人囧上加发愁地,这时候锦上添什么花儿,眼神飘向其他人,你们不雪中送炭么?
泰伦斯哪忍心看亚莱被发难啊,刚想开口却被陶德瞪了回去。
亚莱后悔刚才太冲动,现在连大贵族都等着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了,想了一下平静道:“祭司大人有神赐的智慧不会和我这个凡人一般见识的,而且到时候会为难的不仅有卡洛克还有泰伦斯,不知道这两个人您会更心疼谁?”
陶德反问道:“那你会更心疼谁啊?”
亚莱没有丁点儿犹豫道:“卡洛克,因为没有比您还在乎泰伦斯的人,所以我就不必多此一举再分心在泰伦斯身上了。”
厉害,陶德决定还是不逗人了,因为亚莱七转八转怎么都有理,哼了一声转而问道:“你们今天集体拜访本祭司有什么事啊?”
卡洛克把一张报纸放在桌面上却直接推向了泰伦斯。
泰伦斯不明所以拿起来看了一眼,马上就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艾伦之巅上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上一篇以他的口吻写出的文章暗示当年并不是亚莱被抛弃,而是亚莱贪图富贵改名换姓抛弃了养育他的故乡。
卡洛克道:“你和亚莱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
亚莱示意卡洛克让自己来说,对泰伦斯道:“最先发现我行踪的人并不是你本人,是吗?”对方脸上的表情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以前的‘我’和你一样是身在其中,所以有些事情是无法真正看清楚的。从小到大你事事优秀,所以在别人的口中他永远是你泰伦斯的弟弟。海登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即使当初对‘我’表白心迹估计也是因为嫉妒我和你更加亲近。他知道你知道我的下落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找我,‘我’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而你是我的兄长人人口中最正派不过的大好青年,所以你说的话是最有说服力的。”
亚莱停顿了一下给泰伦斯缓冲的时间,卡洛克说得对,现在情况不明,如果泰伦斯没有置身其外的觉悟,以后很容易会被动地牵扯其中,继续道:“这就是海登要的结果,你来到这里亲眼见到了我,并且如实说出了所谓的‘真相’,于是他现在成功地为自己正了名博得了同情。如果我出面反驳,以我现在的生活状况只会越描越黑,如果你出面反驳,也会被人认为受到我的威胁。”说到底那个海登为了自己的名声利益把亲兄长推到了左右为难的境遇。
卡洛克没有打断亚莱,最近还有很多针对泰伦斯的事情发生,只不过对方并不知道泰伦斯与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