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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贼
第十四章
夜深。
惨白的月光洒在阳台上,吐着清冷的光辉,苏子衿伏在这月色里,愣愣地看着天上那一轮泠泠如水明月,思绪万千。
隔壁阳台上暖融融的壁光混杂着月色,昏黄一片,房间里灯光大亮,苏子衿在自家的阳台上,都能听得到温怀逸屋里高高低低的声音,游戏人间的人总有无数的快乐。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夏筱下午说的话仍在她的耳边转来转去——自己真的是太饥渴了。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和这世界上每一个怀春的姑娘无甚差异,渴望安定的爱情也偷偷幻想刺激的快乐。
可那些姑娘们,不是在刺激中抓住了安定,就是在安定里偷偷品尝着刺激,为什么到自己,既没有安定,也寻不到刺激。
一夜无眠。
……………………………………。
第二天是周六,苏子衿一大早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开门声和惊叫声闹醒。
她昨晚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睡得浅浅的,总觉得门外有咚咚咚咚的声响,快五点的时候才彻底昏睡过去,这会儿不到六点又被吵醒,起床气蹭蹭蹭地往上蹿。
她刚准备塞上耳塞继续睡,突然听见姜梓梓急匆匆的声音:“子衿!苏子衿!起来起来!快出来!!!”
女王回归!
“欸欸欸,马上!!苏子衿一听是姜梓梓的声音,顿时起床气都散了,乐乐呵呵地套上衣服往外跑,土豪姜可答应了她,回来给她带一整套名牌化妆品的,哈哈!
“子衿!”姜梓梓又在门口叫了一声,“拿上钥匙,快点!”
“啊!哎呀!梓梓你要干嘛啊!非要我出来!”苏子衿被自己长长的裤腿绊了一跤,膝盖磕在了桌角,疼得她直抽抽,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嘟囔囔,“你不是有钥匙吗?叫我干嘛啊!”
“少废话!你快出来!姜梓梓的声音有一股明明奇妙的慌张。
苏子衿穿好了裤子,披上外套,抓上钥匙,光着脚绕开姜梓梓扔在客厅里的行李,就往门口跑,一抬头,顿时自己也傻眼了。
温怀逸的家,门户大开,从门外往里面看进去,一片狼藉,不是那种男人衣服乱扔的脏乱差,而是抽屉被拉开,东西全被翻出来,随意扔在地上,暴风过镜般的脏乱差。
不是主人抽疯把家给砸了,就是进贼了。
姜梓梓一脸不耐烦地站在对门的玄关,对着苏子衿招手:“别磨磨蹭蹭了,你快过来!”
“天呐,这是进贼了吗?”苏子衿穿上鞋子,关上门犹犹豫豫往那边挪去。她一想到昨晚贼就在自家对门翻箱倒柜,身上就一阵一阵地冒虚汗。
“这还用说吗?!你没事会把家里翻成这样啊?值钱的东西全搬空了!”姜梓梓干脆一伸手一把把她扯过来,“你进来,里面更恐怖!”
苏子衿被她吓得不行,颤颤悠悠地跟在她往屋里走,客厅里的橱柜全部都被打开,扫荡了一遍,全木的地板高一快低一块的,也好像被撬开了一样,餐厅和客厅只剩下了一个餐桌和几把椅子,连沙发都搬走了,更别提那些电视电脑冰箱空调之类电器了;
姜梓梓才不管这些,踩着高跟鞋噼里啪啦地往前走,她显然刚刚已经进来过了,熟门熟路拉着苏子衿地拐进主卧,苏子衿不疑有她,一边心惊胆战地环视着周围,一边跟在她的后面。
姜梓梓停在了主卧的门口,稍稍侧开了身子,苏子衿犹豫地瞥了她一眼,够着脖子往房里看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短促儿惊恐地尖叫了一声,腿一软,歪坐在地上。
主卧里很大,摆着一张king size 的白色圆形床,和一对黑色的沙发,沙发和地上零星散落着男人的衣物。
床上,一个男人全身□地躺在上面,抱着被子,一动不动,面目安详。
“梓梓。。。。。”苏子衿伏在地上颤抖着叫着好友的名字,浑身发抖,满脸惊恐,唇色发白,她鼓气勇气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温怀逸。
姜梓梓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哎呀,瞧你那熊样!他没死!给我起来!”
“哎呀,我先开始也以为他死了,吓得不行,后来心一横去探了探他的呼吸,才发现是睡着了,八成那贼给他喂了什么迷药之类的,而且可能喂的还有点多,搬家拆房子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你赶紧给我起来!”
“哎呀,你不早说!吓死我了!”苏子衿顿时放下心来,脸上的惨败褪去,力气也在逐渐恢复,只是腿脚依旧发软,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无奈地看着姜梓梓:“我腿软了,起不来。”
姜梓梓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怜悯地看了这个胆小鬼一眼,只得伸手拉了她一把:“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子衿靠在门上,抓着门把手支撑着自己,浑身软软的:“报警吧!”
姜梓梓瞥了一眼床上的裸丨男,犹豫:“他还光着身子啊。”
苏子矜一听这个,立马来劲了,眼睛锃亮锃亮的:“我们在警察来之前,给他穿好啊!”
“要穿你穿,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才不要!”姜梓梓一脸不配合掏出手机,走到客厅里,开始打电话,“我再打个120吧,保险一点,别药下多了,直接变傻子了。”
苏子矜随便应了她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光溜溜的温怀逸睡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是自己幻想已久的场景啊,还真是让自己心花荡漾,连他遭贼被偷了这件事都变得不那么严肃恐怖了,反正他个资本家,有的是钱!
苏子矜慢慢往床那边挪动,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看着床上睡得一无所知的温怀逸,脸上升起了火焰燃烧般的热意,眼睛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地定在他的身上——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
不过这家伙身材真是好,虽然胸膛上有些许吻痕口红印指甲印扫兴,都掩饰不了深邃的人鱼线的魅力,连被她诅咒是个虾米的某物也因为早晨的关系,直挺挺的立着————嗯,不是虾米,澳洲大龙虾吧。
她难得不好意思了一下,喉头发干,赶紧别开了头挪开了目光,从沙发上捞起一件睡袍,鼓足胆子坐到了床边。
客厅里姜梓梓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警察马上要来了,你要穿要脱,抓紧时间啊。”
苏子矜牙一咬,心一横,一把捞起帅哥的一个胳膊就往袖子里面塞,沉甸甸的胳膊,皮肤光滑、肌肉紧实、体温火热,乍一碰触,她忍不住咬了咬唇,心里慌慌的,浑身一抖,差点把他的胳膊扔了出去。
她心里暗骂自己:苏子矜!你个色女!撑住撑住!口水收回去!手别抖!眼睛别乱飘!!
苏子矜口干舌燥、满头大汗、心跳加快绕着床跑来跑去,终于慌慌张张地帮温怀逸套好了睡袍,她含羞带怯却又恋恋不舍地再看了一眼帅哥的裸丨体——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会啊,她深吸一口气别过脑袋,把睡袍的带子系好,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走进客厅。
姜梓梓看她出来,眨了眨眼,凯她的玩笑:“尺寸怎么样,手感怎么样,小处丨女?”
苏子矜满面飞霞,白了她一眼,不语,嘀咕了几句“我忘了跟你说,他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的老总。”
姜梓梓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苏子衿又凑过去在她耳边信誓旦旦小声地说:“你等着看!我一定要睡了他!
…………………………………………
警察还没来,救护车却先来了,苏子矜帮着医护人员把温怀逸搬上了救护车,陪着已经昏睡过去
的美男去了医院,姜梓梓一个人留在家里等警察。
医院。
医生给温怀逸做了一番检查,取下口罩,把他转进了普通病房,回身叮嘱苏子矜:“小姑娘,你是病人的女朋友吧?”
“不,不是。”苏子矜连忙摆手,“医生,他没事吧?”
“安眠药吃多了,他不是要自杀吧?”医生一边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一边说。
“没有,他家进贼了,应该是贼给他喂的。”
“哦,这么说这贼还有点医学常识啊,要是再多给他喂几片,那就醒不来了。”医生笑了笑,“他估计还要睡大概七八个小时的样子,就能自己醒,要是你嫌等得烦,使劲抽他几个大耳光再掐几下他的人中,现在也能醒,不过精神不会太好,随时会再睡过去,而且还极有可能会吐。”
“哦,那要不要洗胃呢?”苏子矜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这个剂量,不用洗胃,姑娘你去把费用缴了,待会会有护士去给他打针,叫不叫醒他,你自己决定吧。”
苏子矜谢过了医生,揣着姜梓梓刚刚塞给她的信用卡缴过费,给姜梓梓打了个电话,回到病房,坐在温怀逸的床边。
温怀逸裹着凌乱的睡衣,一动不动满脸安稳地睡着,嘴角还隐隐勾出一缕若有似无的微笑,苏子矜心里痒痒的,趁着四下无人揪住了他的鼻子,他睡得无知无觉,鼻子透不过气,慢慢张开了嘴,苏子矜玩心大气,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揉了揉脸,可怜温怀逸晕晕乎乎的,家被人搬空了不说,又这样被苏子矜蹂躏。
苏子矜昨夜几乎没睡,玩了一会儿,她自己也困了,趴在温怀逸的床边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直睡到了下午。
她茫然地睁开眼,四周的场景像是梦境一般明灭不断颠来倒去——哦,这是在医院。
她坐起身,扭了扭脖子,趴着睡了这么久,动一动就全身酸疼,四处打量了一下,隔壁床不再是空的了,已经躺上了一个病人,墙上的时钟指着下午两点半,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有十六个未接来电,十一个姜梓梓的,三个是周岩的,一个是爹妈的,还有一个是夏筱的,短信也来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姜梓梓半咆哮半恐吓的询问她和温怀逸的死活的。
温怀逸还没有醒,不过好像翻了个身。
苏子矜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终于清醒了,拿着手机到走廊上一个个回电话。
姜梓梓心情很不好,被请到警察局录口供,警察联系不到苏子矜和户主温怀逸,只得把她扣着盘问了好久,姜梓梓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加飞机,一大早回来就碰上这种事,好心帮忙还被盘问,脾气立马上来了,不配合得很,这会儿在电话里把苏子矜劈头盖脸一顿骂,让她赶紧滚回来领鞭子。
苏子矜唯唯诺诺地应了,伺候好老佛爷,接着给周岩回电话。
周岩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很是欣喜地说“你居然还会给我回电话!”
他这么豁达,苏子矜反倒不好意思了,她犹豫了一会:“你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有什么事吗?”周岩伸手看了看表,两点半。
“嗯,你来一下医院吧,温怀逸在这里。”苏子矜慢腾腾地说,“他家进小偷了。”
这下轮到周岩吓了一大跳了:“他怎么样?受伤了?”
“啊,没有受伤,诶,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第十五章 :女人
第十五章
一天没有吃东西,苏子衿其实是被饿醒的,这会儿边打电话边觉得自己饿得直发晕,站都站不稳,她想了想,反正屋里那位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自己出去一会儿,应该没什么事吧。
她拿着电话蹬蹬蹬地往楼下走。
温怀逸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长无比的梦,梦里灯红酒绿,人头攒动,自己被各式各样的美女包围着,酒精伴随着**,音乐夹杂着舞蹈,白天与黑夜颠倒,奢靡的快乐和刺激的快感充斥在心中,他享受着这一切,无休无止的一切。
突然;所有的人、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全都消失了,刹那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黑黢黢的的大厅里,四周寂静无声,他眉头一动,有些疑惑,试图张嘴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无边的黑暗裹挟着横无际涯的孤独将他包围,他有一点惊慌,不由得扯了扯领带,想出去看看,街头的路灯一明一暗,点亮了这个昏昏沉沉的城市,马路上红绿灯不停地来回变换,却没有一辆车,店铺里白炽灯惨白地亮着,也没有一个人——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
他愈发疑惑,大步地往前跑去,希望在另一边的街头找到攒动的人群,可是这条路仿佛悠长没有尽头,他一直跑啊跑,直到疑惑衍生出了惊慌,惊慌拉扯来了恐惧,他还是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狂奔着。
正当他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筋疲力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右手发麻,仿佛被重物压了很久似的,一点儿也不听使唤,他按压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重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