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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程楚翘卖掉了皮具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后,徐瑛华就知道自己在公司不再是有着裙带关系的皇亲国戚,像以前那样悠哉游哉随时可以翘班去逛街shopping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可没想到现在她还被踢出了财务部,踢去了城郊加工厂,还是最累最脏的生产部,再别想每天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吹空调玩电脑了。
徐瑛华为此气咻咻地跑去人事部,表示十分不满这场调动:“为什么忽然要调我去加工厂的生产部?我在公司财务部一直都干得好好的,我不想调职。”
人事部经理头也不抬,一派爱搭不理的口气:“调职令已经下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服从公司分配;第二是辞职。你自己看着办吧。”
人事部经理以前对徐瑛华是很客气的,毕竟是老板娘唐素兰的外甥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但现在老板都已经换人了,他也就可以不用捧着这位昔日的皇亲国戚了。何况徐瑛华之前在公司并不太会做人,仗着有裙带关系十分傲慢,总是一副目无下尘的大小姐模样。有人就曾经在背后嘀咕过她:“正牌的程家大小姐都没她那么傲慢,她算哪棵葱,动不动就摆脸色给别人看。”
程楚翘以前虽然是程氏企业的第一千金,最具备作威作福的本钱,可她每次去父亲的公司从不摆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架子。因为作为一个家境优越一帆风顺的富养女孩,她非常的自信,不需要靠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当然,前提是你没有招惹到她,如果你存心要跟她过不去,她就会针锋相对地让你也别想舒服。除此以外,她一般情况下还算是好相处的。而徐瑛华因为父亲早逝,经济上一直与母亲依附程家生活,生活中又一直被优秀的表妹比得黯然失色,这让她的心理十分自卑。自卑的人往往很敏感,因敏感而自尊心极强,生怕会被别人瞧不起,总是用傲气十足的外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徐瑛华就是如此,敏感得有时别人只是无意说的一句话她都会猜疑是不是在故意针对她;傲气得对所有管理层以下的员工连眼皮子都懒得夹一下;最热衷对人宣扬她又买了什么名牌货——每次陪姨妈唐素兰逛街shopping她总是随传随到,因为她不是白陪而是有好处的,慷慨的姨妈总会替她看中的东西刷卡付账。相比之下,程楚翘从不跟人炫耀她的各种名牌衣物、珠宝首饰等等,因为她不自卑,不需要靠名牌来武装自己。她穿几万块一件的l、prada、burberry,也穿几十块一件的t恤,只要那件衣服能让她觉得别致好看就行。
作为一个自卑又自傲的人,徐瑛华在公司的人缘一向不太好。而这一刻她的智商也再创新低,皮具公司都改朝换代了,大老板都不再姓程了,调动她的工作岗位那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她却还意见多多地跑去人事部跟人吵,这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人事部经理就一脸明显“我不想甩你”的表情。气得她把那纸调令一把撕成两半:“好,那本小姐不干了!”
气冲冲从皮具公司辞职走人的徐瑛华,将自己目前的处境欠佳完全归咎于程楚翘。她认定如果不是程楚翘坚决要卖掉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她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独自一人撑着雨伞走在如织细雨中,雨水再清凉,也熄灭不了徐瑛华心头那把熊熊的怒火:程楚翘,你现在好了,光光鲜鲜地当着身家近亿的千金大小姐,却害得我连工作都没有了。不行,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过舒服日子,你吃肉我好歹也要跟着喝上一碗汤。孙曼莉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可以打官司分遗产,我帮了她到时候也能捞到两成的报酬,也有几百万呢。
一想到未来有希望入账的几百万,徐瑛华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再一想这段时间都没和孙曼莉联系,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作为同盟军,她决定打个电话过去表示一下关心。
电话拨通后,孙曼莉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响起来:“喂,瑛华,咱们的钱全泡汤了。”
徐瑛华大吃一惊:“啊——曼莉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会泡汤了呢?”
孙曼莉用一种痛失千万奖金的语气告诉徐瑛华,昨晚她因为腹胀和下身流出深褐色血液而住进了医院,结果经医生检查后,她的怀孕被确诊为葡萄胎,下午就要正式做清宫手术与病理检查。如果是恶性葡萄胎的话,还要在清宫术后做化疗来防止恶变。
话筒里,孙曼莉一再地唉声又叹气:“我真是倒霉透了,还以为怀上了一个金娃娃,结果却是一个葡萄胎。白辛苦了一场不说,而且医生还说葡萄胎形成后会有数不清的水泡状水肿,这些东西在手术过程中很难一次性清除干净,怀孕十二周以上的,往往需要两到三次手术才能完全清理干净。我正好怀孕超过了十二周,早知道现在要这样受罪,当初刚怀上时,程总打算掏钱让我打胎就该直接收钱办事。唉!世上有后悔药卖就好了。”
孙曼莉的金娃娃变成了葡萄胎,徐瑛华的失望一点都不比她少。敷衍性地安慰了她两句后,她就挂断了电话,在心底咬牙切齿地生闷气:可恶,原本还想着能从程楚翘到手的财产里刮出一笔钱出来,没想到孙曼莉的肚子这么不争气。这下程楚翘继承的财产全归她了,孙曼莉一毛钱都捞不到,我的几百万也就这么没了。空欢喜一场,老天爷,你tm逗我玩呢?
第9章
失望郁闷之极的徐瑛华,傍晚去景逸兴家和他一起吃饭时,闷闷不乐的样子被他轻易就看出来,满脸温柔地询问:“瑛华,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徐瑛华没开口就先叹气:“别提了,总之今天各种倒霉悲催了!”
“遇上什么倒霉事了?是不是程楚翘又欺负你了?”
徐瑛华悻悻然地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拍:“差不多了!反正今天我所有的倒霉事都是拜她所赐。”
饭也没心思吃了,徐瑛华喋喋不休地对景逸兴说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时嘴快连孙曼莉的事也说了:“最倒霉的是孙曼莉那个胎儿检查出来是葡萄胎,这下子不但她的千万遗产继承权成了泡影,连带我的百万分红也没了。郁闷死我了!”
景逸兴一听就明白了:“瑛华,你之前在帮孙曼莉跟程楚翘争遗产吗?”
徐瑛华原本不想告诉景逸兴她在偏帮外人对付程家的,因为她也知道吃里扒外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是已经嘴快说出来了,她也没法再隐瞒,便一脸委委屈屈地说:“逸兴,我知道,我不该帮孙曼莉去争程家的遗产,但是程楚翘对我实在太过分了,我可不想一直当包子被她欺负,怎么也要还击一下吧?何况孙曼莉又答应说,如果她分到了钱就会给我二成报酬,也有几百万呢。我这辈子可能都赚不到几百万,干吗不要呢?你说是吧?”
景逸兴满脸理解与同情地握住她的手:“瑛华,我明白,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程楚翘的阴影下,长期被她死死地压着,你当然会有忍无可忍想要还击的时候。我理解你的一切所作所为,绝不会因此而责怪你——爱一个人,就是要包容她的所有一切好与坏。瑛华,在我面前,你无论做了什么都不用隐瞒,我也绝不会因此看轻你。明白吗?”
徐瑛华感动地投入他怀中:“逸兴,你对我真好。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妈就是你对我最好了,可以这样无条件地包容我爱护我。我真的好感激老天爷让我遇见你。虽然老天爷一直很偏心,总是护着程楚翘,明明有个可以分走她财产的机会都自动清零了!有时候我简直要怀疑老天爷和她是不是有直系血缘关系,否则不带这么眷顾她的,明明什么都应有尽有了还要锦上添花。”
“是呀,老天爷有时候实在不太公平,有些人一无所有,有些人却得到太多。程楚翘这种上帝的宠儿,天生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出身不如她的人,再怎么努力做到最好,可能也比不上她随便搞搞。”
徐瑛华忿然之极:“是啊,谁让她是个投胎小能手呢。我哪怕努力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到一百万,她却轻轻松松地靠着继承老爸遗产成了亿万富姐。从小到大好事全都让她占全了,她怎么就不遇上一点坏事呢?”
“也遇上过一次吧,比如上次她爸爸的那个小三跑去医院拿刀砍她,听说当时情况很危险是吧?”
徐瑛华一脸幸灾乐祸:“是啊,当时那个疯女人追着她砍,要不是有两个护工出来拦着,她就算没被砍死也要被砍成刀疤脸了。我当时就在场,可我一点都不同情她,都是她毒舌自找的。说真的,有时候我都想砍她,要不是有法律管着我早就动手了!逸兴,你不会觉得我暴力吧?”
最后那句话,徐瑛华只不过是在撒撒娇发发嗲了,景逸兴却趁机把握机会,用心险恶地引导她:“不会,任何人都有杀人的冲动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大多数时候,人们都只是在心底想一想,不会真的去做罢了。而真的去做了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人或暴力狂。很多人也是被逼杀人的,完全是出于无奈可以理解的行为了。”
顿了顿后,他还用一种貌似开玩笑的语气说:“说起来,瑛华,如果那天程楚翘真被那个疯女人砍死了,那么对你来说倒是一桩好事呢——你姨妈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她要是不幸英年早逝了,你这个外甥女儿就成了她唯一的后代继承人,那么亿万富姐就要换成你来当了!呵呵!”
那天在程楚翘的画室,景逸兴被她满脸鄙夷地戳破了假面具,彻底破灭了他所憧憬的与这个白富美开始人生新纪元的美梦。这令他失望极了,也愤恨极了!回到家后气冲冲地砸了不少东西,边砸边骂:“妈的,程楚翘,老子为了你,不惜冒风险把自己的老婆送上了西天。你现在倒好,搭上了一个高帅富,马上说翻脸就翻脸,就这样把我丢到脑后头去了!真他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当初,因为想在保证好男人形象不变的基础上恢复单身身份正式追求程楚翘,景逸兴壮起胆子利用漏煤气的热水器变相害死了妻子冯静。他觉得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就应该要得到这个白富美并共享她的全部家财,这才对得起他冒的险。可是一切却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刻忽然全盘皆输了!这种功亏一篑的极度失望,几乎要把他气疯了!
可是再怎么气得发疯也于事无补,景逸兴很清楚地知道他和程楚翘已经绝对不可能了。她不是那种爱得盲目的笨女孩,恰恰相反,她爱憎分明,嫉恶如仇,虽然她以前对他一直心怀好感,但如今他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受人尊敬的老师,而是一个杀妻嫌犯,她再也不可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接近她了!
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这场惨痛的失败让景逸兴一连好多天都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有机会娶到白富美、变成有钱人、过上优越富足的好日子,他就痛心疾首到极点:程楚翘,这个大美人差一点就是我的了!她家的财产也差一点我就有份共享了!可惜,偏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个“差一点”把景逸兴折磨得半死。一桩完全看不到希望的事是不会令人失望的;但是一桩曾经寄予极大希望的事,在心想事不成之后,就会给人带来极度的失望与打击。景逸兴就在这份失望不甘中煎熬着,一直无法解开自己的心结。直到那天在三岔路口遇见了正在打小人的徐瑛华,他才终于得到了解脱。因为他忽然发现尽管自己在程楚翘那边已经彻底失败了,但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她的表姐徐瑛华,又给他带来了一个新的机会——他虽然没可能再得到程楚翘这个大美人,但是程家的亿万财产,他或许还有机会享受。
景逸兴因为打过程楚翘的主意,所以对她家的情况比较了解。他知道她家亲戚不多,父亲程厚德是独子,母亲唐素兰还有个姐姐唐素梅,徐瑛华就是唐素梅的独生女。程厚德死后,所有财产都归了唐素兰与程楚翘母女俩。如果程楚翘要是出什么意外死了,唐素兰手里那么多钱就没了第一顺序的继承人,作为与她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唐素梅和徐瑛华母女俩,将有望继承她去世后留下的全部财产。而唐素梅已经老了,徐瑛华还年轻,到头来,程家的钱还不就都是徐瑛华的了吗?
想到了这一点,又亲眼目睹了徐瑛华对程楚翘满怀嫉恨的一幕,景逸兴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将是他重新染指程家亿万财产的一个大好机会。于是,他开始别有用心地主动接近徐瑛华,竭力争取她的好感与爱情,准备在适当的时机里,把她也培养成一个“意外”制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