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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哪儿呀?”
“放在衣服或者裤子的口袋里,这样有需要时能够马上掏出来。”
“哦,知道了。”
陶君朴还继续叮咛加嘱咐:“还有,你得事先试用一下这只防狼喷雾。反复多试用几次,一定要熟练掌握它的使用方式。最好着重练习一下怎么从口袋里快速掏出来再喷出去,这样万一遇上了意外才能保证反应速度。另外,因为喷雾喷出来后会在空气中迅速扩散,你必须在空旷的大房间或露台上试喷,千万别在车子里试,否则很容易薰伤自己的。知道吗?”
“知道了,你好罗嗦。”
虽然嘴里嗔怪着他罗嗦,但程楚翘其实很享受被他这样叮咛嘱咐的感觉,喜欢他那份溢于言表的关切。通完电话后,她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在唇角情不自禁地绽开一朵微笑:小样儿的,还说什么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干吗这么在乎我关心我?比我自己还要紧张我的安全问题?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偏偏还不承认!真是嘴硬欠吻!
第3章
夕阳下山后,程楚翘驾车回到了家。保姆刚刚做好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徐瑛华正等着她回来开晚饭。因为白天一整天闷闷不乐没吃什么东西,她很是有些饿了。加上这时心情已经大好,再看见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更是被诱得食指大动。一进门,她就直接走到餐桌边坐下,把手袋和那只防狼喷雾随手往餐桌上一搁,拿起筷子就先挟上一只水晶虾仁塞进了嘴里。
徐瑛华落座时注意到了那只防狼喷雾,小巧精致有如化妆品般的外形让她误会了:“你又买了一支新口红吗?这是什么牌子啊?以前好像没见你用过。”
一边说,徐瑛华一边随手拿起那只防狼喷雾打开细看,露出的喷头设计让她自以为是:“咦,不是口红,是精华喷雾是吧?我试试看好不好用。”
因为心存着一种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徐瑛华一向最喜欢试用程楚翘的各类高档护肤品,此刻也毫不犹豫地就举起喷雾就想对着自己的脸喷一下。尽管表姐向来与自己不和甚至处处为敌,而自己也已经对这个吃里扒外的表姐心生反感,但程楚翘还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误把辣椒水当精华喷雾喷,再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笑话。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对眼睛产生很大的刺激性。虽然她嘴里塞了一口虾仁来不及出声阻止,却反应迅速地抬起手来一巴掌打落了那只喷雾瓶。
程楚翘的行为完全是出自一番好意,但徐瑛华只当她不愿再被自己占便宜,不明就里地恼羞成怒了。她尖着嗓门叫起来:“程楚翘,你至于嘛?我只是想试用一下你的精华喷雾,不想让我试你明说不就行了,犯得着动手打人吗?”
程楚翘咽下嘴里的虾仁后耐心解释:“表姐,这个不是精华喷雾而是防狼喷雾了,里头装的都是辣椒水。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打掉了它,真被你喷上了自己的脸的话,那后果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徐瑛华惊讶地张大嘴巴:“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防狼喷雾啊!你没事干买这玩意儿干吗?”
“不是买的,是有人说我画室隔壁可能住着一个偷窥狂,特意送了我这瓶防狼喷雾以防万一。”
“你的画室隔壁住着一个偷窥狂,楚翘,是不是真的?怎么以前从没听你说起过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陶君朴中午去了我的画室,说隔壁1003室的那个人很鬼祟很可疑,好像一直在暗中偷窥我。他这个人看人很有一套,当初他就提醒过我唐欣可能会对我不利,结果真的被他说中了。还有后来他也说中了好几件事,所以他特意送的这瓶防狼喷雾,我就留下了。”
徐瑛华将信将疑:“他真这么厉害吗?那你隔壁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形迹可疑呀?”
“我不知道,之前从来没留意过隔壁住着谁。不过陶君朴认为他的行为很可疑,叫我出入时谨慎小心一点。什么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早出晚归了;还有一个人在屋里时不要随便开门放不认识的人进来了。”
程楚翘随口说出的一番话,徐瑛华却听得专注万分,一边听,她的眼睛一边若有所思地骨碌碌转动着……
晚饭后,程楚翘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一进门就直接进了卧室的露台,翘首眺望着不远处陶君朴家的窗。虽然每天晚上,夜幕下的繁华都市里有着万家灯火,但属于他家的那一格明亮窗户,却宛如茫茫大海中的灯塔,总能在她的瞳孔里烙下不容错失的光芒。不过,今晚他家的窗一直迟迟没有亮灯,显然他又不在家。那格黑暗的窗让她整颗心怅然若失:他怎么还没回来呢?他上哪儿去了?不会又是和管嫣在一起吧?
刚刚念及管嫣,管嫣就打来电话找她了,声音有些不解:“楚翘,你怎么回事?白天一整天手机都没人接,也不回电话。”
整个白天程楚翘都陷在告白被拒的低落情绪中,压根就不想接电话,这时只能歉意地回答:“不好意思,我白天在画室待着,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了!完全没注意。你找我有事啊?”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昨晚我和陶君朴算是头次约会了,挺兴奋的,就想找你说说话。”
管嫣喜孜孜的话语听得程楚翘的心里五味陈杂,还要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是啊,都忘了问你和陶君朴昨晚怎么样?”
“昨晚我带他回了家,看过房子的装修后还留他吃了晚饭才走。我亲自下厨,做了最拿手的香煎牛排,他吃得赞不绝口呢。”
程楚翘心里酸得就像打翻了一瓶醋,声音也涩极了:“是吗?”
管嫣自信满满:“是啊,都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要抓住男人的胃。他喜欢吃我做的香煎牛排,胃算是已经被我抓住了吧?接下去想要抓住他的心,应该也难度不大了!楚翘,我很有信心拿下他。”
程楚翘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这么有信心……是感觉到了他喜欢你吗?”
“至少他应该不讨厌我,否则就算昨晚答应跟我一起回家看房子的室内装修,也不会答应留下吃饭。是吧?”
程楚翘当然对此另有想法:“也许是你一番好意,让他盛情难却呢?”
“就算是盛情难却,我也成功地让他留下来吃了饭才走,这也算是胜利的第一步了。而且我们一起吃饭时聊天也聊得很开心,相处得完全没有问题!”
程楚翘忍不住满怀醋意地追问:“你们聊什么啊?他这个人平时话并不多呢。”
“他的确不太爱说话,但我会想办法找他喜欢的话题。你不是说过他喜欢喂鸟吗?我就投其所好地问他一些鸟类知识,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如数家珍般告诉了我很多东西。原来世界上已发现的鸟类大概有九千多种,最小的鸟是蜂鸟,大小就和蜜蜂差不多;最大的鸟是非洲鸵鸟,站立时大约有两点五米高;寿命最长的鸟是鹦鹉,有时能活到一百岁;飞得最高的鸟是天鹅,它们能够飞越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飞得最快的鸟是尖尾雨燕,每小时能飞三百二十里左右……”
程楚翘忍不住打断管嫣现买现卖的鸟类知识讲座:“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你们昨晚就一直聊这些吗?”
“嗯,我们昨晚才刚刚头回单独相处,不聊这些聊什么?总不能一开始就直接谈情说爱吧?你也说过他这人比较内敛保守,我要是表现得太热情开放了怕吓跑他,所以循序渐进慢慢来吧。听他说说这些鸟类知识也挺有趣的,我表示也想要一只鸟屋喂鸟时,他还答应了送我一只。”
听说陶君朴也要送管嫣一只鸟屋时,程楚翘心里顿时更不是滋味了,有一种自己的专属特权被别人侵占的感觉,下意识哑了片刻:“哦……是吗?”
管嫣兴高采烈:“是啊,我刚刚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能收到鸟屋,他回复说明天可以给我送过来。我让他直接送到我家,到时候既然可以让他顺便帮我钉个钉子挂鸟屋,又可以名言正顺地留他吃了晚饭再走。我明天还得去采购两块上等菲力牛排,然后再煮一小锅奶油蘑菇汤。也许还可以视情形而定再点上两支蜡烛开上一瓶红酒什么的,和他一块吃个烛光晚餐培养感情呢,就看进展如何了。亲爱的,祝我马到成功吧。”
管嫣的电话听得程楚翘心乱如麻,一百个不愿意让她和陶君朴共享烛光晚餐,却又不能流露出来,还得声音干巴巴地机械附和:“呃……祝你成功。”
电话挂断后,看着露台一角悬挂着的那只鸟屋,程楚翘咬着唇又爱又恨地用力跺了一下脚:陶君朴,你的鸟屋是不是见女人就送啊!你就不能让我感觉自己特别一点吗?你到底是不是在喜欢着我?还是,你该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博爱与关心吧?
这么一想,程楚翘心里又不安起来。虽然之前她已经认定陶君朴是在口是心非,明明也是喜欢自己的却不肯承认,但这一刻又有些拿不稳了。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却无法确定对方的心意是否和自己一样时,是最容易患得患失的时候。
满心不安的程楚翘,于是打借口给陶君朴打了一个电话:“喂,陶君朴,你送的这个防狼喷雾我不会用呢?怎么办?”
陶君朴的声音有些讶异:“怎么会?这个使用起来很简单啊!按下喷头就行了!”
程楚翘意识到自己的借口有些太拙劣了,硬着头皮继续坚持:“是啊,本来是可以很简单的,可是我怎么按都喷不出来。要不,你过来帮我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吧?或者我去你家找你也行。”
“不可能吧,我买的时候都试过了,喷头很好很灵活,一按就喷出来了,你再多试几次看看。”
陶君朴做起事来细致入微的程度,让程楚翘明白自己没法再坚持说防狼喷雾有问题了,只得闷闷地说:“哦,我知道了。我又多按了几下,现在果然有用了。”
“有用就好,没其他事了吧?”
听陶君朴的意思是打算挂电话了,而且话筒那端还远远传来一个女孩子悦耳之极的清脆笑声,听得程楚翘郁闷之极地冲口而出:“还有一件事,你现在在哪儿呀?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今晚在我妈家吃饭。”
虽然只是一句如此简单的回答,却让程楚翘心里的郁闷立刻就减轻了不少。她蓦然明白了,语气也松快了:“刚才是你妹妹在笑吧?”
“是的。我不跟你说了,我妈叫我过去吃水果。”
“替我问候敏敏。”
“好的,再见。”
电话已经挂断了,程楚翘却依然把手机握在耳畔迟迟没有移开,仿佛来自他的电话线里的盲音都是动听的。痴痴片刻后,她才重新想起自己打电话找他的初衷:我是想找他当面再谈一谈“喜欢还是不喜欢我”这个问题的,结果都没有来得及说。也不知道今晚他什么时候回家,如果太晚就不方便过去找他了,否则也显得我太不矜持了。那就只能明天一早再去找他了。
第4章
程楚翘的电话打来时,陶君朴刚刚从汤家的餐厅用完晚餐出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特意走出屋子,走到落地长窗外的一株玉兰树下接听。
程楚翘在电话里说的话,他一听就知道是借口。那支防狼喷雾他购买时特意试用过,确保没有任何使用上的问题才带回公司,然后通知快递员过来取件送货。她不是真的不会用那支防狼喷雾,喷雾本身也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在找借口想让他过去见面,或是她来他家找他。简单归纳起来就是四个字——她想见他。
她想见他,因为她喜欢他。而一颗心喜欢上一个人时,不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可以是上一分钟才刚刚见过,下一分钟就开始切切想念。思念宛如无尽蔓延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爬满心坡。
陶君朴仿佛可以看见那些相思藤蔓是如何弯弯曲曲地盘据占领着程楚翘的心,可是任由这些藤蔓在她心里疯长下去是不明智的。因为他明白,总有一些爱情的绿芽,在现实的土壤中抽不成枝、展不了叶,更加开不出美好圆满的花。所以,和她通话时,他假装听不懂她的心思,没有答应去她家,也没有同意让她来自己家,最后更是找借口匆匆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后,陶君朴一个人静静地在玉兰树下伫立着。玉兰花期已过,枝头没有花,只有沉沉乌碧色的密叶繁枝。像极了他的人生,有着无数岁月积累的厚重底色,却鲜有明媚花期。
“陶君朴,你不是出来接电话的吗?怎么变成发呆了?”
汤敏达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空气,陶君朴转过身,淡淡一笑:“哦,电话已经接完了。”
瞟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