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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出去一下。借口来把旌卷送来给我,就出去了,情况就是这样。”
“为什么又?”
“不知道啊。”六太把汤圆放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像事事不顺,最近总觉得很烦恼。”
“的确如此。”乐俊小声都嚷。
“因为阳子很正经认真的婀,而且那里还有一些更为保守固执派的人,放轻松点吧,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些易与之辈。”
乐俊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却一时没有下箸。
“还是出去看一下情况吧……”
此时正好是过年后的二月份,大学也放了长假。
“这可是过分保护哦。”
六太看了看乐俊。乐俊无精打采地垂下长须。
“但是我想顺便去迎接母亲大人。”
乐俊的故国巧国已经解体了。王也已经过逝了。六太想起乐俊曾经说过的要把母亲接过来。
“我也想了解一下各国的情况,先去看看庆国的情况吧?”
“增长见闻是好事。对了那个……”
六太把穿汤圆的竹签瞄准乐俊。
“母亲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你去柳国吧?”
“柳国?”
六太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最近柳国的沿岸好象有妖魔出没。”
“怎么可能?”
“听说是从戴国传过来的消息。不应该把妖魔放入还未倾覆灭亡的国家。好象有点火药味(纷争)?”
乐俊闻言陷入了沉思。
“了解知道柳国的情况,现在需要能放下手头工作,马上就出使到那里的人选。如果乐俊能代替我去一稍的话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要俺去也可以啊。”
闻言六太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得救了。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啊。去戴国好呢?还是去庆国,或者是去巧国呢?最近雁国周围的国家没一个是安宁的。”
“真的吗?”
“如果柳国发生什么事的话,也想尽早了解情况。不好意思,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而你妈妈和阳子的事就交给我。”
乐俊闻言点头额首,接着又想到了东方的情况。
“阳子的话应该没关系。”
乐俊回头看着六太。
“相信他一定可以办到的。也许这一段时间情况会很糟糕。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顺利地度过难关的。怀达(怀念达王)。这句话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这是庆国的一句话啊。说的是怀念达王的意思。因为长久以来一直是女王统治的国家,虽然从没觉得太过勉强。实际上我有时也会想女王统一天下真的没问题吗?算了,不想太过多担心了。但是,对阳子是女王这件事,是她的治国才干还是很为人们置疑的……因此只有我们一定要对她充满信心啊!”
看着六太的笑脸,乐俊也笑了。
“是啊,言之有理。”
瑛州整个呈正方形,中心是首都尧天。瑛州的东北部的北韦位于这个正方形的顶端的部分,因此处于尧天极为偏远的西部位置。其东部的固继人们都把他叫做北韦,过一条河就是和州,附近就是最大的都市拓峰。
此时兰玉身处北韦的街道外侧的小型墓地和掌拜祭。对象是那时在家去世的孩子们。因为父母双亡而被里家收养,结果却连自己也落得个被妖魔所杀的下场。
只要想到他们当时的痛苦,恐怖,害怕,即使过了半个月仍为他们悲伤。
兰玉拉着在石墓旁吃草的山羊回到里家。正午时分,要把放牧在街侧空地上的羊带回家畜笼舍。兰玉所居住的固继的里家附属于北韦的街道。从兰玉步行的方向来看,固继的里家正好像瘤一样的在北韦的街道上,对于这样的地理状况,兰玉也感到非常的寂寞,迎羞寒风,牵着羊往前走。穿过固继的家门,进入街道,回到了里家。
绕到里家的房后,回到家畜笼舍,正在这时桂桂为了傍晚的工作,而从里家的后门跑了出来,身旁伴随着阳子。
“你回来了?”
桂桂高声打了个招呼。阳子只是轻轻的点头示意。兰玉已轻声笑着回应。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兰玉不由地再次想到。阳子自称是海客。难道是这个原因吗?远甫虽然说阳子是里家新来的孩子,实际上她却是远甫的客人。
里家一般是由里宰和远甫来管理经营。掌管里府的是里宰,而担任协助磋商角色的是总管。总管必须是这个里家的最年长者,而里宰除了担任里祠的祭言之外,同时还要兼任小学教师和里家之长。但是远甫并不是固继本地的人。兰玉曾问过远甫的出身,原来他是来自于庆国的西部麦州但是一般情况下,不管里宰还是总管都必须由里家人担任。
仔细想了想,远甫这个人身上真是充满了神秘感。
这是玉兰的想法。她并不了解远甫当上总管的来龙去脉。就连里宰本人面对远甫时态度也是极为恭敬,就像是面对自己的长辈上司似的,来找远甫的客人也很多。有些人来自遥远的地方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来到里家。会在里家逗留一段时间和远甫谈天说地。有时她因为好奇,向远甫询问此事,但不管她怎么询问,远甫都没有给予明确的答案,只了解到一件事:来客中所有的人都非常尊敬远甫。他们都是来请教远甫的,这些客人都会住在专门为来客准备的位于里家深处的堂屋。
里家一般是由四幢建筑物组成的。其一是里家,这里居住着孤儿和老人。另一幢被称为里会,顾名思义就是里家人聚会的场所。冬天回到里家的人们就集中在那里,做做小工艺晶,纺织布匹之类的,到了晚上有时也会喝上几杯,聊聊天。客厅是为里家的人们,或者来里家拜访的客人而建的。就好象附属于客厅似的园林紧挨其旁,那里有一间书房,远甫一天中的大半天都是在那里度过的。保护这些建筑物,照顾聚集起来的人和客人都是里家人的工作。
远甫竟会要这么做。如果不居住在里家,就不能称为里家的人吧?说起来,住在里家的人也只有里镇的人,阳子不用说并不是里镇的人。
好奇怪的感觉。
兰玉把放羊工作交给了桂桂,自己则和阳子回到厨房。照兰玉所说的那样从外面的井里吸水上来倒入缸中。
除了客厅没有把房间分给阳子这一点之外,她会和里家的人同样地生活。不仅这样子帮厨房干活,而且也会打扫里家。只有一点是不同的,在兰玉和桂桂完成工作后玩乐的时间里,她必须到书房去找远甫讨论一些事情。
因为阳子是海客,所以必须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
这是远甫对于这件事所做的解释。兰玉时常也会想:事实真是如此吗?
“有什么事吗?”
阳子忽然问到,闻言兰玉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起放下手中活儿认真地凝望着阳子。
“呃……没什么。”
闻言,阳子更加疑惑歪着头看着兰玉,因此兰玉直截了当地问到。
“你为什么来固继?”
“啊,嗯……”阳子小声嘟嚷道。
“虽然说当初我并不了解这里的状况,但是有人给我介绍了远甫。因此我就来了”
“远甫是很伟大的人吗?有很多客人都是慕名而来拜访他呢!!”
“我不是很清楚。后来和他谈话后,觉得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噢,是吗……?”
打完水后,兰玉又拜托阳子洗了一下蔬菜,一边切羞阳子洗好的蔬菜,兰玉一边询问阳子。
“……那个,蓬莱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古人都说那是神仙之国。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悲叹,是梦中的理想国度。
闻言阳子不由苦笑一下。
“其实和这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也同样有灾害,有战争……”
“是吗?”
兰玉听罢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有露出略微失望的表情。
“我有事想问你可以吗?”
听到阳子这么说,兰玉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想问什么?”
“‘兰玉’是别号吗?”
“不是,是我的名字哦。”
“在这边有好多的名字好复杂啊。”
看到阳子真的束手无策般的长吁短叹的样子,兰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在蓬莱是没有别号的噢。姓名是记载在户籍上的名字。别号就是称呼。以前好象是决不会叫名字的。过去老派头的人即使在如今还是讨厌被人称呼名字。我是不介意。我姓苏,成了大人后选择姓氏,自报姓名等。但我现在还不是大人。”
大人指的是成年人的意思。到了二十岁后就能从国家那里领到土地自力更生了。这叫做给田。领给田的年龄是用虚岁来计算的。农闲时期的正月,是为了同时举行给田活动的。
阳子有苦笑了一下。
“计算年龄的方法有很多,也很麻烦的。”
“一般大家都是以实岁来计算的。因为有‘劳工’这个特殊情况。据说都是报虚岁的,同样都是十七岁但是身材大小却完全不一样。”
成年接受给天后就必须履行纳税的义务。劳工则是不管年龄大小的。如果情况比较紧急的话,也可以出借年仅十岁的孩子。筑坝挖沟,或者建筑里家,运气不好的话必须拿起武器去作战,这些便是劳工们的工作,只有兵役很少会征用末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履行。但是如果士兵小卒不足的话,仍然还是回降低征兵的年龄底限。
“以前劳工也是计算虚岁的样子。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吗?”
“在蓬莱是没有劳工的吗?”
阳子摇了摇头,又是一付有苦说不出的苦笑脸。
“没有啊……但是总觉得一年中都在干劳工的活儿。”
“什么?”
“大人必须从早上工作到半夜。孩子必须从早上学习到半夜为止。虽然并没有特别强制必须这么做,但是如果不比别人干的勤快的话就会失去很多东西。所以大家都会工作到半夜或次日黎明为止。”
“真是太辛苦了。”
正在兰玉小声嘀咕之时,已完成放牧工作的桂桂跑了进来。
“我干完了!”
神采飞扬的说完,又开始催促下一件工作。
“那么,你去擦一下桌子,把餐具端出去。”
“嗯,好的。”
阳子微睬双目看着桂桂拿着擦布跑了出去。
“桂桂真是个勤劳的好孩子啊。”
兰玉赞同似地爽快点头颔首。
“对吧,对吧?”
看着面前很自豪地不段夸耀弟弟的兰玉,阳子微微笑了。
“桂桂呢?也是名字?”
“是小名啦,孩子的爱称,兰桂才是他的真正名字。”
阳子又轻声笑了起来。
“这边,真的,很复杂啊。”
Ⅱ
远甫到底是怎样底细的人,阳子知道的并不详细。
景麒为她准备的是这个里家,被说去向远甫求教吧。因为远甫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除了这些之外的其他情况,不管阳子如何询问,景麒也没有为她解答,只勉强回答远甫是固继的里家的总管。
和远甫言语能沟通。互相的意思也能够了解。在阳子来到里家的第二天,远甫就要求阳子每日的午后和晚饭后来他的书房。最初的几天的话题内容都是些家常话。后来远甫花了几天询问了阳子自己的身世情况,再后来就问到了有关蓬莱的情况。那里有怎么样的国家,地理位置如何,有些什么产业,事实如何治理国家的。住在那里的人们都在考虑盼望些什么等等之类。
阳子把实情跟远甫一说,很多情况下都是大为吃惊愕然。原来我连故国的情况也不太了解,真可笑,阳子想。
整理好午餐的餐具,穿过走廊一边往书房走去,阳子又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个问题还没结束,仍有下回分解吧?每日阳子无法回答的情况都要在不断增加中。
来到书房找远甫,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远眺园林,却发现原来远甫在那里,就坐在面向园林的像凉亭似的茶房里。
“原来在这里。”
阳子穿过走廊,往茶房的方向走来,沐浴在暖阳中的远甫噗呲笑了出来。
“今天阳光普照,是个好天气呢。阳子也来坐坐吧。”
“好的。”阳子老实温顺地坐在了茶房的凳子上。
“阳子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冬吧?觉得怎么样?”
“我感觉和日本没有多大区别啊。”
“是吗?”远甫点了点头。
“庆国真是得天独厚,如果和北方的国家相比的话。有人在北韦也没有家,又不能投宿而在露天野外用布和木枝围起一块地方当成家。但是在北方的国家,在严冬露宿野外的话一定会冻僵而亡,而且田里的收成也不好,总而言之,同只要播种就算种子又细又弱也得成熟结果的温暖的国家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冬天,你认为人们所必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