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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阳子停下脚步,说:“我想封您为太师,然后请您来朝廷辅助我。不知远甫你意下如何?”
远甫笑了笑说:“你想让一个糟老头来当三司之首吗?”
“我很需要一个能够指点我的人。”
“是吗?”远甫点头道:“本来我还拜托麦州侯帮我找一个隐居的地方呢,看来这也要作废了。既然阳子你认为可以用得着我这样的人,那我必然竭尽所能辅助主上。”
“谢谢你,远甫!”
远甫哈哈一笑。
“听说麦州侯也是松塾出身的啊。”
“对,虽然我在松塾的时候没怎么上课,不过松塾的一个教官把他带来了,就像阳子那样,我们就成了师徒了。”
“实在万分抱歉,我误听靖共的搀言,将浩瀚给罢免了……”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已经明白到谁是谁非了。这就好了。”远甫哈哈一笑,继续说:“柴望应该很高兴吧。”
“柴望?”
“他是麦州州宰。他也是松塾出身的。浩瀚被罢免,他也丢了官位。然后他就隐居起来。但是受到麦州侯所托,也曾经多次来拜访我。阳子你也曾见过他一次。”
“什么?”
“有一次他来过之后,你第二天就来问我他是什么人。”
阳子记起来了,是那个蒙面人。“那人就是柴望?”
“没错。本来旧徒弟来拜访我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很有成就的学生。但却要那样的藏头露脚的,真让人伤感。而且还经常让兰玉她们挂心……”
阳子仰天长叹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我现在才发现我误解了很多人。”
远甫不解地看着她,阳子只是摇了摇头,说:“总之,看到您没事我就安心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呢。”
“其实哪怕受伤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很快就能好。只是我把袭击里家的那帮家伙吓了一大跳,所以他们才带我回去的。”
“什么?”
“哈哈……”远甫没有再回答,把话题转到别处去了。“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去金波官了,真让人怀念。”
“远甫老师……”
远甫呵呵一笑,说:“不要那么称呼我。叫我乙老师吧。”
“乙老师?”
远甫点了点头说:“我出生于麦州产县支锦,就是现在的支松。名字叫做乙悦,别号老松。”
远甫神秘地笑了笑,继续说:“在达王的时候,人们开始叫我松伯。”
“什么?”阳子满脸惊奇之色。远甫看着阳子,只是一个劲地笑。
Ⅲ
“你要回去?”
铃和阳子还有祥琼三人住在一家像是仆人的卧室里,那房间是在乡府的一僻静个角落里。一个晚上,当她们正要睡觉的时候,阳子说起要回尧天的事情。
“是的。”阳子点头道,“我不能离开尧天那么久,要不然我会被景麒骂的。”
“是吗……那也是……”
“不管怎样,我是下决心了。虽然我以前都是很迷惘……”
“唉,当国王可不容易啊。”
“是啊。”阳子又点了点头。她看了看铃,又看了看祥琼,说:“你们不是说来庆国见我的吗?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啊!”铃和祥琼齐声叫了起来。
“对啊,真的见到了!”铃说。祥琼却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你们以前不是只想着这个吗?”
“对,的确是。但现在我也要回才过一稍,我必须要向采王道谢。”听铃这么说,祥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说:“我也要回去向一个人道谢,还要向他道歉。不过我回去的话,说不定马上就被人赶出来。”祥琼笑了笑,继续说:“我还要去雁国一趟,我和一个人约定好的。”
“约定?”铃问道。
“就是去会一会乐俊,我答应他回去向他报告情况的。”
听祥琼说起乐俊,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和州发生叛乱这事情,说不定已经传到雁国去了。”
“他肯定知道的。他对其他国家的事情简直是了如指掌。”
“那我肯定又让他担心了。祥琼,麻烦你代我转告他,说我总算没把国家弄得不可救药的程度,现在已经稍微安定了一点点。”然后阳子神秘地看了祥琼一眼,说:“可能的话,不要说我一直在这里。”
祥琼呵呵一笑,说:“没问题。”
接着,房间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然后阳子突然喃喃地说:“不过还有一些没解决的问题……”
祥琼和铃看着阳子,只听她说:“一个好的国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是一个没有像升纩那样的坏人的国家。”
听到铃天真无邪的回答,阳子不禁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我也懂……譬如说,你们两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你们希望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被阳子这样一问,铃和祥琼都陷入了沉思。祥琼首先开口,她说:“我讨厌挨冷、挨饿,就像当时在里家那样。那时我不敢说,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受到别人的歧视、虐待。”
“对对……”铃也点头赞成,说:“我也是这样。我一直都在忍耐着,心里不断地想要是这样的生活早点结束就好了。于是人也变得怪癖起来。”
“对,性格会变得很内向的。”
“但是啊,光是这些不能成为答案啊,不好意思。”
听到铃这么说,若有所思的阳子慌忙摇头,说:“不,我很受启发。”
“真的吗?”
“嗯,”阳子不断点头,然后有侧着头说:“你们两个今后的希望我大概知道了。那么,然后呢?”
铃和祥琼相互看了看,然后祥琼抱起膝盖,呆呆地说:“我啊,想学习。我真实太无知了,真是觉得害羞极了。”
“我也是。”铃说。
“也井非就是说要去上学,只是想知道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可惜,松塾已经被烧掉了。”
“是吗?”阳子笑了笑说,“那看来你们不能在松塾学习了。其实我已经把远甫招到金波宫来当太师,你们也可以在金波宫一边工作一边向远甫求教。”
铃和祥琼都瞪大了眼睛,说:“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不会吧……”
阳子看着她们二人,说:“我现在啊,就是缺人手。就是多那么一个也好……”
铃和祥琼惊讶得张大嘴巴和不上了。
“那么虎啸和垣魅呢?”
“当然要好好提拔他们。现在我很需要一些值得信赖的人在王宫里为我办事。”
祥琼叹了一口气,说:“那没办法了,那我就去帮阳子忙吧。”
“对啊,既然阳子也这么说,我们不帮她不行啊。”
“说的对。”
铃哈哈大笑起来,祥琼也是强忍着不笑出来。看着她们两人这付模样,连阳子也不禁笑了。
在这小小的卧室里面,欢乐祥和的笑声连绵不断。
终章
庆国的首都——尧天。金波宫沐浴在灿烂阳光之中。而外出学习的国王终于归来了。
在回来后的五天里,国王都把自己关在王宫的深处没有出来。前冢宰靖共,和州侯呀峰,还有和州止水乡乡长都已经被捕。下命令的是国王。听到这消息,满朝官吏无一不惊讶,其中有些人强烈的反对。但是由于国王一直没走出内殿,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在国王面前说这说那。在国王不在朝廷的那时候,朝廷中乱成一团。有人害怕自己的所犯的罪行也或被揭发,然后落得像靖共那样的下场,所以都惶惶不可终日。但是,他们的丑事毕竟没有暴光。
很多人认为,今后朝廷的权力构成就会一边倒了。由于靖共被擒,靖共派瓦解,权力自然而然地向非靖共派倾斜。最少,会有这样的趋势。
在众人众人胡乱地猜测了五天之后,国王终于召集百官。几乎所有的官吏都集中在外殿等候着。
在外殿的众官员突然发现,在他们当中站着本来已经被罢免了的前任麦州侯浩瀚,百官都惊讶不已。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之时,国王随着宰辅出现在大殿内。百官更是疑惑不解,只见国王和官员们一样,都只是穿着官服而己。由于庆国前一任的女王使百姓受尽苦难,所以人们都对女王抱有成见,但阳子此举却成功地避免了这些敌对的情绪。
另外,服装先不说,百官都根据礼节向国王下跪叩头。阳子说了“免礼”之后,百官才抬起头来,直起身子。
“首先,我没跟大家打一声招呼就跑了出去,给大家添麻烦了,在这里先向大家道歉。”
百官跟迷惑了。按照习惯,本来应该由宰辅来说开场白的,而且国王不会跟官员们直接说话,官员们也不会直接向国王说话。他们一般是把要说的东西写在奏折上,让国王的侍从拿给国王,然后国王有什么批示,就先在侍从耳边说了,让侍从转告百官。虽然并非所有国家都按照这样的惯例去做,但是国王确实是很少跟官员们说话。但现在国王却一个劲地说了一大堆。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
“虽然我并没有游山玩水,虚度光阴,但让各位负担加重,我真真的过意不去。”接着,国王话题一转,说:“关于前几天被捕的几位官员,我不想在这里多说。因为要审查他们的罪行,并给予适当的判决,都是秋官的工作。但是我希望秋官不要忘记,下令逮捕三人的人是我。”
秋官的官员吓了一跳,国王这么说,相当给秋官一个警告,说这事情不能潦草进行。
“另外前几天,我拜托宰辅出动州师来助我,但却不成功。州师的三位将军说有病不宜出征。我也明白当将军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那么我让几位解甲归田,安定轻松地生活。”
官员中有几个人脸色大变。
“至于空出来的几个官位,我找了四个人来担当。首先为了填补州师将军的空位,我让禁军三位将军出任。”
“啊……”又有几人脸色大变,但却不敢作声。
“而代替二军将军的由前麦州州师左将军青辛出任。桓魋!”
“臣领旨!”
“浩瀚!”
“是!”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众官员的目光都投射在他身上。他们都猜不到,闻名天下的麦州侯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
“我命你担任冢宰一职,以正朝廷的纲纪。”
殿内不禁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但很快就静了下来。
“然后麦州州宰柴望出任麦州侯。还有,我已经请松伯到朝廷来出任太师一职。其余州一级以下的官员调动就由有关部门自己处理。”
国王环视了一下下面的众官员,继续说:“只要大家问心无愧的话,我一定不会为难大家。我并没有因为有人是予王的官员而冷落他们,也不因为是松塾出身的就优待他们。接着……”国王笑了笑说:“请各位站起来。”
众官员大眼看小眼,都提心吊胆地站了起来。他们都浑身不自在地不住地向周围看。
国王看到此情景,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对宰辅说:“我有些事情要和景麒你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什么繁文缛节的人。”
“主上……”
见宰辅面有难色,国王苦笑着说:“虽说严守礼法是一件好事,但这却包含很深的等级关系。尽管这是一国的礼节,但是我不愿意别人向我扣头,我也不愿看到他们这么做。”
“主上,请三思……”
国王不顾宰辅的劝阻,她看了看众官员,说:“今后,除了在祭祀、重大宴会,或是传统的仪式上,以及在有外宾来访这几种情况之外,其他时候都不再需要向国王叩头,只保留跪礼和立礼。”
“主上!”
面对宰辅的制止,国王毫不动摇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但是这可能会引起某些官员的不满啊……”
“那又怎样?”
“主上!”
“你以为我是一个让他人向自己叩头,以比突出自己的地位,不然就不能安心的人吗?”
宰辅沉默了。其他官员也是目瞪口呆的。
“我是一个不太矜持的人。而且我觉得,让别人向自己叩头也只会破坏相互的感情。”
“但是……”
“景麒啊。”国王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是诚心诚意地感谢一个人,那么你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向他叩头。礼法是用来表达心中所想的一种手段,要是反过来用礼法衡量一个人的忠诚度,那所谓的礼法也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而让勉强要求别人向自己扣头,就像要别人低头,然后自己用脚踩在他们的头上,以显自己身份的尊贵,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不过,这样的话……”
“我并非要鼓励大家无礼待人。与别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以礼相待。这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