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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开始抽烟,百灵似从未被人这样骂过,她性格本就莽撞,没什么心机,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但人漂亮,到哪里都是男人让着她,女人懒得跟她深交,她文化又不高,也不读书学习,人情世故本就不是很懂,到了北京这些年,苏南对她保护很好,她根本就没遭遇多少挫折,这样被人当面斥责还是第一次,她有点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安家宜愤怒:“说什么,你听不懂人话啊?我是说,如果我是苏南,也会立刻、马上跟你这种女人拜拜!”
“够了,别说了。”苏南止住了安家宜,挡在安家宜面前,安家宜仰头,看见他青青的下巴,嘴角紧紧抿着,眼眸低垂,似是严厉。
安家宜勉强站起来,苏南欲扶她,她推开他的手:“不劳驾了,我叫三元来背我。”
苏南说:“好吧,我去替三元回来。”
彭山灵回味过来,一声尖叫,从苏南身后扑向安家宜,“你说我什么?我们说话你在偷听已经很不要脸了,居然还敢骂我?你安的什么心?我打死你!”
苏南顺手一拽拖住了要发疯的彭山灵,“你也够了,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将你扔到山里喂狼,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
彭山灵被苏南狠狠地盯着,她看着他眼底的寒意,终于明白苏南是真生气了。她忆起他们最后一次爬山的经历,打了个冷颤,那真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啊,他居然真把她带到山里,那里没有信号没有路,虽然她是山里长大的,最不怕爬山,可是孤身一人在荒山野岭里,也不由不害怕,她差点没被冻死,直到第二天早上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山头打通了急救电话。从那之后,苏南便出国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这是他们闹翻后第一次相见,时间有点久,她差点忘记了他的狠厉,想起这些彭山灵开始掉眼泪,“南方,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你居然丢下我就这样一走了之……”
“你再说一个字,我再也不见你。”彭山灵赶紧闭嘴。
安家宜嘴角抽搐,这剧演的!
“你在这里等着,三元很快会回来的。”苏南拉着百灵走了。
安家宜站在山边,感受着山风,看黑沉沉的天,听着草丛的窸窣,这天,是这样的冷。
三元背了安家宜从山上下来,他们坐在村边的小溪边,看着老树昏鸦,顽皮的队友拿了相机给他们拍照,镜头里两个滚了一身泥的人都笑得灿烂,三元说:“安家宜,你笑起来真难看,像哭一样。”
安家宜说:“我是被风吹的腮帮子都硬了,所以笑得难看。”
山间的风凛冽地穿过山谷,吹过树梢,寒鸦嘎鸣,野草、枯树、苍天,一群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站在泥污中,笑得灿烂,笑容是一样的,但笑容背后都藏着什么样的故事,谁也不清楚。明明在笑,却觉得悲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女人的故事里都有一个白马王子,只是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帮助你的不一定都是“都叫兽”。
安家宜故事里的男主角,是该换了。
三元本名赵开泰,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安家宜的生活中。
安家宜的脚前后两次扭伤,医生建议她卧床休息,何丽云近来开朗了许多,却没到病一下子就全康复的地步,所以三元便趁机挤进了安家宜的生活,自从那天送她回家后,便每天下班报道,送吃的喝的玩的,甚至还买了游戏机,跟安家宜一起坐在地板上,对战,会给安家宜讲笑话,安家宜没笑,他倒笑得前仰后合。
何丽云很喜欢三元,三元开朗、会说话,特别是诚实,他会在吃饭后,由着何丽云去洗碗,他会乐呵呵的地对何丽云说:“阿姨,你真像我妈!每次吃完饭,她都忙着照顾我们,在妈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孩子。”
自安民强去世后,何丽云就像个孩子,被安家宜照顾的妥妥当当,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妈妈,她在三元那里感觉到了肯定,感觉到自己作为妈妈的被需要,所以她忙活起来,心情开朗,病也渐好,外出活动的时间也多了。
安家宜看着妈妈和三元相处良好,有种错觉,或许这样也不错。
三元说:“我的公司已经开始盈利了,我打算买房了,我看了一个楼盘不错,等你脚好了,陪我去看看吧!”
安家宜说:“我马上要上班了,没时间。再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懂,给不了什么意见。”
“我等你。”
☆、十五章、莫名情绪
丁霖可见过一次三元,对安家宜说:“这男人不错。”她的爱情又失败了,据说是朱成明有外遇,安家宜见丁霖可情绪低落,打起精神安慰了她一通。
朱成明的电话追到安家宜家里,千万拜托安家宜要去参加他的生日会,顺便带上丁霖可。安家宜的脚基本上能走路了,只是不能穿高跟鞋,听着朱成明的哀求,安家宜心软,便答应了下来。说服丁霖可并不困难,她忸怩了几下,便同意跟安家宜一起去朱成明的生日会。安家宜暗笑,或许,丁霖可真要嫁人了。
朱成明的生日会定在某酒店,包了整个大厅,但人并不多,去的就是他平日的几个朋友。
安家宜事先得到朱成明的嘱咐,进门前借口去了厕所,丁霖可便一个人走了进去,一进去便呆住了,朱成明跪着一个键盘,迎接女王般举着一捧鲜花,眼泪婆娑:“可儿,请原谅我。”
丁霖可放眼望去,满厅都是她最爱的白玫瑰,还挂着横幅,“原谅我”、“嫁给我”、“我爱你”、“一生一世爱你”……
丁霖可眼圈红了,安家宜从她身后出现,推了她一把,低声说:“不要再别扭了,我都已经问清楚了,根本就没什么第三者,你闹什么呀!”
朱成明将花举得更高,“可儿,你要不原谅我,我就一辈子不起来。”
丁霖可说:“那你就跪着吧!”但她的嘴角已有了笑容。
朱成明打了个响指,大厅里灯光灭了,有人推了大蛋糕进来,烛光满室,有人在起哄,“祝你们复合!”
朱成明站起来拥住丁霖可,“喜欢吗?”
“俗气。”丁霖可撇嘴,“就没新鲜的?”
“新鲜的留给我们自己享受,这些俗气的就给他们看吧!”朱成明嘿嘿大笑,灯光亮起,十几个狐朋狗友不知哪里冒出来,有怪叫着吃蛋糕的,有叫着亲个嘴,有人说干脆直接就地正法……
朱成明嚷嚷:“去去去,亲也回家亲,白给你们看啊?”
大家哄堂而笑。
丁霖可真心地笑了,女人的幸福就这么简单,几句甜言蜜语、一把俗气的鲜花,就哄住了,因为有爱,什么都是幸福的、可以原谅的。
安家宜也在笑,但她的笑慢慢止住,她看见了苏南。
苏南也看见了安家宜,他向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朱成明开始切蛋糕,他拉着丁霖可的手一点点切下去,丁霖可满脸幸福,朱成明笑裂了嘴。
朱成明曾对安家宜说:“我爱了可儿十几年,她一直不知道。”
就因为这句话,让安家宜相信了朱成明,她宁愿相信不是人人都会做负心男。失恋、丧父、卷入是非,她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她不想身边的人跟着糟糕。她默许了三元的追求,默许他在自己身边得到的快乐,她默许妈妈跟老赵的交往,只想,别人的人生会比她幸福。可是,她幸福吗?
安家宜端了杯酒,站在窗边,窗外只有黑沉沉的天和晃眼的灯光。
“在看什么?”安家宜吓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苏南站到她身边,苏南说:“不能喝酒就别乱喝,喝醉在别人的聚会上,会很尴尬的。”
“不会醉的,再说你不是在吗?”安家宜说完便后悔了,“我是说,大家都在这里,我不会有机会做出酒后失德的事的。”
苏南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安家宜错愕地看着他。
他却浑然不觉,望向窗外,“这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没什么风景可看的。如果去野外夜爬,耳边有鸟叫虫鸣,有风的叫声,甚至能听见野狼的嚎叫,那时候再看天,才能体会天地奇妙,感觉星星就在你手边。”
安家宜神往,“我什么时候有机会去看看就好了。”
苏南伸手,刚摸到她的头发,又缩了回去,笑了一声,“我总当你是个孩子了。”他打量着安家宜:“妆画得太重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关你什么事?”
“你在生气?”
安家宜赶紧调整了口吻,“我哪有。”她在生气吗?不,她不生气。他本来就是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一个意外,她还没意淫到,觉得一个男人帮了她几次,就是爱上她的地步。他不愿意跟自己联系,那就不联系好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缺了他,她不也好好活了快三十年?“我只是觉得这城市越来越压抑了,现在连看颗星星都要去野外,我记得小时候还有很多星星的。”
“光感慨还不如行动。”苏南拿出根烟,“想去看星星还不简单,你跟三元不是很熟悉吗,他有带队夜爬的经验,找他带你去就好了。”
“知道啦,我马上回去就跟他说,要他带我去看星星。”安家宜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跟他说。”
苏南静静地看着安家宜,安家宜又泄气了,沮丧地说:“为什么我总是以一副窘相出现在你面前?就不能优雅动人,从容不迫一点?”
“今天很好。”苏南低头看她,“没鼻涕、没眼泪,也没烂醉,更没有麻烦缠身。”
这是夸奖吗?安家宜噗嗤笑了。苏南也笑了,是真的笑,那种眼睛里都带着笑意的笑,安家宜发怔。
苏南摸了把脸,“看什么?有东西吗?”
“你笑起来真漂亮。”
苏南板起脸,“漂亮是形容女人,你这什么话。”
“真的啊!”安家宜加重语气,“没那么黑了,笑起来就跟向日葵开花似的,很温暖啊!你就应该多笑笑嘛!”
“越说越不像话,都什么比喻!”苏南低头点烟掩饰了自己的笑意。
“聊什么这么开心?”朱成明和丁霖可相拥着走过来,丁霖可递给安家宜一碟蛋糕:“给,你最爱的。”
安家宜接来蛋糕,开心地眯起眼睛,“我刚已吃过一块啦,再吃就长胖了。”
“吃你的吧!”丁霖可白了她一眼,“吃多少你也不发胖,显摆吧,你!”
朱成明说:“你也多吃点,胖了也好看。”
丁霖可掐了他一把,“我可不要做胖美人。”
苏南静静地看着他们打闹,朱成明抱住丁霖可,嘿嘿地笑,“你们都多吃点,不用怕长胖了,男人都喜欢手感好的,是吧,苏南?”
苏南抽他的烟,朱成明皱眉:“你就不能少抽几根,美女在呢,熏死了。”
丁霖可说:“没关系啊,男人抽烟的样子很性感啊!”
朱成明吃醋了,“什么,性感?哈,可儿,你的三观怎么这样啊!啊,不,我也要学抽烟!”他瞪着苏南,“真是,这小子,公共场合抽烟都能被人说成这样。可儿啊,我可跟你说,男人可不能光看外表。”他猛地记起,几年前貌似丁霖可打过苏南的主意啊!这可不行。
朱成明瞧着笑眯眯幸福吃蛋糕的安家宜:“小三宝啊,你刚失恋吧?正好,苏南还没有女朋友,我看你们俩挺聊得来的,干脆凑一对得了。”
安家宜口里塞满蛋糕,差点没咬着舌头,只能摇头。
“瞎说,我们三宝有男朋友了。”丁霖可拽了把朱成明,“我见过,又帅又体贴,阳光大气,跟三宝可配了,听名字就知道是佳配,他叫三元。”
朱成明八卦地问:“怎么不带过来给我看看?哪天我们一起吃饭,我给你相相面,我这人看人最准了,特别是男人,我一定帮你把祖宗八代都搞清楚,绝不能让他负你。”
丁霖可敲他的头,“你总没正经。”
安家宜将蛋糕咽下,觉得噎得慌,
苏南脸色有些阴沉,掐了烟,“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联系。”
朱成明说:“别啊,一会儿一起去喝酒。”
苏南摇头。
苏南走了,丁霖可拉住朱成明,“他真没女朋友吗?”
朱成明摇头:“是没有,可是你别打他主意啊,我说过他感情生活很复杂吧?真的很复杂的,跟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那我再去追他好了,亲自搞清楚。”丁霖可的八卦精神来了,“每次问你都搪塞,我看绝对有问题,这么英俊的男人怎么会一直没女朋友呢?不会是那个、爱好吧?”
安家宜也竖着耳朵听,朱成明说:“想什么呢,苏南性向正常着呢!说实话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老戴那家伙说过一两句,有什么感情创伤什么的。”
安家宜狠狠塞了更大的一口蛋糕,什么创伤,伤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