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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背叛分手
丁霖可的朋友很多也很杂,朱成明约了一大帮朋友,“小兵”没来,丁霖可有些失望,但很快便在歌声中释然,当了麦霸,她便没了烦恼。安家宜跟着疯了一回,有些亢奋,喝了两瓶啤酒,脑子晕乎乎的,但郁闷也似一扫而光。上厕所会儿,安家宜看了下手机,全是未接电话。安家宜到底没忍心,走到卫生间外的休息室给周毅回电话。
周毅永远都是那一套,想知道什么永远不直接问,就那绕圈子,“门口的保安换了你看见了没啊?某某怎么没出来遛狗……”安家宜听的很累,“我跟可儿在K歌,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晕,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周毅哦了声,没了下文,安家宜挂了电话才发觉周毅有点不对劲,以往如果有这种事,他应该是变身女人似的滔滔不绝,指责、委屈、劝慰甚至哽咽,直到安家宜诅咒发誓再不出来“鬼混”为止,可是这次他居然什么都没说……
“嗨,美女,一个人呢?”安家宜思路被打断,扭头,身边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白衬衫青年,笑容灿烂,他向身后一指,“跟朋友来K歌,一起来?”那边站着四五个男女,大约都二十左右,看衣着架势蛮有派头,安家宜慌张地戴上大黑框眼镜,装着才看清楚人模样的样子,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说:“我、我来找我爸爸,不是来玩的,老师不让我们学生来这种地方玩。”
白衬衫哈地笑了,后面那几个也笑了,安家宜更认真了:“真的,我真的来找我爸的,学校要知道我来这种地方玩,会叫家长还会罚款的。”
白衬衫似乎兴致更高,笑嘻嘻地问:“那小妹妹,你找到爸爸了吗?”那群人在起哄指着身边人喊:“小妹妹,我带你去找爸爸。”
安家宜暗咬了下牙,随意往身后男厕一指,“找到了,就在那里。”
白衬衫笑的更大声了,“那是你爸爸?”安家宜扭头,见一个高个平头在洗手。安家宜老神在在:“是啊,就是我爸,怎么啦?”还挑衅地挑了挑眉,没事逗逗小鬼,也是件开心事。
平头洗完手,从安家宜和白衬衫身边走过,腰杆挺直、步履平稳、目不斜视,瞬间安家宜和白衬衫都安静了,总有那么一种人,天生有一种气质,走哪里都是人群注目中心。高个青年便是这种人。
这么一闹,白衬衫和安家宜都失去了逗下去的兴致,白衬衫簇拥着他的狐朋狗友去了,安家宜回了包间。
安家宜跟丁霖可咬耳朵说起白衬衫,丁霖可听不清楚,安家宜便扯开嗓门说:“碰见一个流氓!”说完才发现只有自己嗓音高昂清脆,小朱挽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灯影下,喧嚣似瞬间离去,唯余音了了。
小朱介绍说那人叫苏南,高个、平头、英俊,抽烟很凶,很安静,也可以说是有点冷漠。他的特别,能让所有人一下子就记住了他,但安家宜肯定,他肯定没记住任何一个人,整个晚上都是安静地坐在角落抽烟、喝酒,偶尔听几句小朱的叨唠。
丁霖可后来无数次控诉安家宜,因为她的醉酒,让丁霖可跟兵哥哥苏南彻底擦肩而过。安家宜对此一笑了之,丁霖可的爱情总是易逝,况且那晚上她已经发展出了新恋情,对于是兵哥哥还是冰哥哥并不在意。
安家宜,也记住了苏南,原来男人可以这样安静。
周毅总是絮絮叨叨的。
安家宜在午餐时间被周毅叫了出来,她的工作很忙,公司又成立了个新公司,人员招聘、培训,新办公室装修、采买、搬家,寻找分公司的职场,各地采购……没有一样需要操心。
可没哪一样有结婚这样的事烦。
安家宜有几天没见周毅了,自从为家具的事跟周父闹翻,两人尴尬,就减少碰面了。没有了他整日在耳边的呱噪,她觉得轻松不少,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那天,她跟往常一样,淡妆,穿着黑色套装,蹬着高跟鞋戴着大黑框眼镜,一头长发纹丝不动地盘在后脑勺,表情严肃。
安家宜和周毅坐在餐厅里,心不在焉,思量着消防验收,饭吃到嘴里便没有味道。菜都凉透了,周毅还是叙说他姐姐多不容易,他妈妈多大度,他爸爸多宽容,挣钱多不容易,过日子要节俭……
“要上班了,下次再说吧!”安家宜听周毅越说越不对劲,又不想跟他公然争吵,便借口离开。周毅抬腕看表,“我下午没班,跟一个德国刚回来的同学约好了见面,就不送你了。”安家宜拿起包,周毅拉住她期期艾艾了半天,说:“家宜,那个、我、嗯就是婚房家具的事,要不你再想想……”安家宜倏然变色,周毅加快语速说:“其实真的,那些家具其实挺新的,我们接着用也省了你花钱买新的,过日子还是要省着点。”
省省省!安家宜抓着包的手指在发抖,她真想把包砸到这个男人头上!周毅终于开口表明立场了,可他的话是人话吗?可安家宜的愤怒很快变成了悲伤,周毅,一向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管长多大,永远都只是站在周睿身后的鼻涕虫罢了。
安家宜走了。她尽量挺直了脊背,脚步平稳,可在下台阶时还是绊了下,脚崴了,心疼。她扶住楼梯,没回头,一瘸一拐下了楼梯。
最近为了结婚的事,安家父母也被折腾不轻,一会儿觉得周家不厚道,一会儿又劝安家宜忍忍算了,安家宜几近崩溃。安父实在心疼女儿,便提出老两口出去旅游,避开周家的锋芒。安家宜求之不得。
安家宜给父母定了国庆张家界七日游。工作一圈忙碌,看表已十点多,脚已肿成馒头,安家宜还是给周毅打了电话,周毅居然没接电话,再拨几次居然关机,不得已瘸着自己打车回家。第二天一早周毅就来了电话,说自己手机没电了,安家宜疑惑,他是医生,手机向来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但也懒得深究,周毅小心翼翼陪不是又献殷勤,一个星期来来去去车接车送,安家宜当他空气他也毫无怨言,安家宜心又软了,对他多了几分颜色,周毅立马笑逐颜开。不想好景不长,没几天,周毅又提起安家宜用旧家具结婚的话。安家宜爆怒,摔了车门而去,周毅追出车门,伸出手到底没拉安家宜,由着她瘸腿走了。安家宜仿佛听周毅在身后叹息什么“珍惜不珍惜”,罢了,这个婚彻底不能结了。
安家宜拒绝见周毅,周毅刚开始电话还挺多,安家宜爱理不理,慢慢电话就少了,也不在小区门口等她到半夜了。安家宜忙着公司搬家,没精力去多研究周毅的行为,周毅,那个没担当的男人,除了装死逼自己向他家人妥协,还会干什么?
十一前将公司的家搬了,又在一号送走了父母,安家宜五仰八叉躺在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所以当周毅电话说“谈一谈”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周毅爽快地答应了改天,爽快的让安家宜终于觉察不对劲了,最近周毅的行为很不周毅。
第二天,周毅再来电话约谈时,安家宜在跟丁霖可在美容,又回了没空。丁霖可给安家宜一个大拇指,安家宜回了个白眼。第三天,安家宜答应了与周毅见面。
见面老地方,小区门口的星巴克,安家宜清汤挂面地出现在周毅面前,稚嫩的跟个中学生,周毅眼睛直了,很久,又慢慢低了头,再不看安家宜一眼。
安家宜看他这窝囊样儿就来气,“要谈什么开门见山,如果是家具的事免谈,我还是那个意见,坚决不用别人的二手货。如果要用,你跟别人用吧!”
周毅低了头一声不吭,双手紧紧抓着咖啡杯,安家宜左右看周毅,“周毅,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周毅头垂的更低了,咖啡厅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安家宜听着周毅的呼吸忽粗忽重,她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他不说,我说。”一个长发女子从邻座站起来,坐在周毅身边,搂住周毅的肩膀,“我叫李丽影,跟周毅同在德国留学,同一所学校,回国后也在同一医院上班。我们约你来,是告诉你我们已经决定结婚,所以家具的事你不用再考虑了,我已经跟周爸周妈还有姐姐都说好了,房子的事全听他们安排,你也不用这样逼迫周毅了,周毅再也不用忍受你了。”
……
周毅再也不用忍受你了!这句话嗡嗡回响在安家宜耳边,绵长、悠远——
“原来你们要结婚。”不知道过了过久,安家宜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说,“那、恭喜。”
周毅抬起了头,睫毛有些湿润,“家宜,其实不是,不是你想的,我、我也不想这样。”
李丽影瞪着周毅:“是男人就有骨气一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睡都睡了,你还叽歪个什么?”
安家宜不知道怎么出的咖啡屋,回家的路上,突然觉得路好长,邻居的张阿姨、王阿姨、赵阿姨一个个熟悉面孔走过,她失去了语言,失去了听觉。
原来如此,原来她被人甩了。安家宜笑了,不是她一直在闹分手的吗?怎么就变成她被甩了?
总盼望着他有外遇,跟自己分手拉倒,不要再粘着自己,一旦真分手了,她的心却也似被掏空了一半。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习惯是个可怕的事,她已经习惯了周毅在身边絮絮叨叨的日子,习惯了他的周到、细心,虽然有不耐烦,有烦躁,有对他家庭的厌恶,可是她不讨厌周毅啊!至少他们是青梅竹马吧?当有一天青梅竹马变成恋人,恋人变成路人,路人变仇人,亲人、朋友、邻居的看法……
好头疼。好想睡一觉。安家宜睡着了,梦里都是周毅身上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哦,不是周毅,是李丽影,他们俩真般配,一水儿消毒水味道。安家宜醒来,想起自己的梦,她捂住脸,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不过一场梦。
真情培养需要二十年,摧毁却只需要一刹那。
☆、第三章、变故突发
安家宜抹了眼泪,刚想着自己该干点什么,客厅的电话却突然叫了起来,吓人一跳,摸索着进了客厅,看了眼机子上的表,半夜两点多了,谁的电话?安家宜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周毅知道他父母不在,是绝对不会给家里座机打电话的。
安家宜疑惑地接了电话,“请问是安家宜小姐吗?”对方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我是某旅游团……”安家宜已记不清那人到底说什么了,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在地上,全身冰冷,她似乎只听见一句,“你爸爸病故,妈妈昏迷在急救……”
人在最艰难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悲伤的,安家宜倒地片刻,便爬了起来,她居然思维清晰了起来,忘记了哭,她清楚地记起导游说的每一句话,爸爸因为什么突然病故,妈妈怎样焦急昏迷,什么时间在那间医院。她拿了家里的户口本,自己的身份证,家里所有的存折和卡,随便找两件衣服,胡乱塞进一个包里,直奔机场。直到坐上出租车那一刻,安家宜才觉得心口锥心刺骨的疼,她的爸爸去世了?安家宜不敢相信,她抹了脸上的泪痕,给自己鼓气,不会的,她要亲自看到,看不见便不存在,一辈子老实和蔼的爸爸肯定会微笑地等在张家界,等着他安家宜室宜家的宝贝家宜。
抹干的脸一遍遍被泪水打湿,安家宜一直告诉自己不哭不哭,可是泪腺却似坏掉的水龙头,她没有办法控制流速,出租车司机一遍遍在后视镜看安家宜,忍不住追问:“姑娘,到底怎么了?别总是哭啊!”安家宜大吼一声,“我没事!我爸爸绝对不会死的。”出租车司机沉默了,默默地看着安家宜,那眼神是怜悯、同情和理解,安家宜瞪司机,“你看什么看?看我像没爸爸的人吗?”司机没再啰嗦,而是踩了油门,加速向机场而去。
悲伤、后悔、痛恨,所有的情绪都被安家宜压了下去,她脑子里只剩下买机票去张家界。十一黄金周啊,机票真是个奢侈的名词,安家宜奔走在售票大厅,一家家航空公司问去,“有没有最快去张家界的机票?”总算找到一张早上六点多的退票。
安家宜坐在候机大厅,脑子开始被各种情绪充斥,她觉得很冷,抱着双肩蜷缩着,泪珠顺着眼角一串串地流。习惯地拿起手机,哆嗦着拨通了三年来最熟悉的号码,嘟嘟声之后,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嘟囔着:“安家宜,你有完没完,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白天不都说明白了吗,别再骚扰周毅了。”
安家宜顿时惊醒,啊,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忘记她已经跟周毅分手了,不,是周毅把安家宜甩了。安家宜默默地将手机收起,蜷缩起身子,紧紧抱住自己,似乎身心便没那么痛了。
苏南跟朋友喝了酒,又打了会儿牌,眼看要天亮了,扔了牌,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