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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逆贼还未抓获,而且又是要故意让他们知道的‘私’访,肯定是要有危险的。”
闵珪看着曾毅,十分的担心,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怕多少也是会有些牵扯的。
“放心吧,有锦衣卫根着,不会有事的,且,虽然让他们明白本官是‘私’访去了,可是,河南如此之大,他们知道本官去了什么地方不成?”
曾毅笑着,道:“只要行踪隐秘,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你就是留下来,藏在钦差行辕,也是没人知道的。”
闵珪虽然同意曾毅的计划,且佩服曾毅的谋略,可是,却是在这个细节上,却是有些不赞同曾毅的,毕竟,这样太冒险了。
“总要演的‘逼’真些,才能让人相信不是?”
曾毅笑着,道:“闵大人到时候坐镇中枢,却是要多加防范的,毕竟,本官虽说危险,可其实只要行踪保密,就没什么事,可闵大人,却是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却是要多加小心的。”
“这点风‘浪’,若是老夫都‘挺’不过去,这刑部尚书一职,还不如让出去的好。”
闵珪中气十足,也的确如他所说,虽然朝堂上碰不到这般的逆贼,可是,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各种心计谋算,也是少不了的。
甚至,若是论起凶险程度,一点都不必现如今的河南的情形要差多少。
这两者,唯一的区别,也就是朝堂之上不见血,不动刀枪,而河南,这是真刀实枪的动。
…………………………
“什么?钦差病了?”
第二日,三司的官员来拜望曾毅及闵珪的时候,却是从‘门’口的‘侍’卫口中得知,钦差病了。
这也是规矩,地方官员没日都要拜望钦差,毕竟,钦差,代表的是皇帝,这礼节,是不能少的。
“是曾大人病了吗?”
丁原直接一句话就问了出来,旁边跟着的三司官员有不少面面相觑的,不明白左布政使大人怎么会怀疑是年轻力壮的曾大人病了,而不是年迈的闵尚书。
却是只有三司的首官,昨日的一行人知道丁原这么吃惊的原因是什么。
这病,哪有那么巧的?怕是生病是假,‘私’访是真吧?
“是曾大人病了,传出话来,说是不见客的,不过,闵大人正在大堂等着诸位大人呢。”
这‘侍’卫显然也是得了‘交’代的,是以,说起话来,倒是有条有理。
“咱们进去吧。”
丁原有些沮丧,已经让人盯着了,可是,没想到,还是不知道曾毅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毕竟,丁原派人盯着,也只能是偷偷盯着,这事,是不敢见光,不敢让人知道的,不然,不管他是存了什么念头,让人监视钦差,都是大罪。
可现在倒好,这大罪是绝对谈不上了,想要盯着的钦差已经跑了,剩下的那位钦差年纪大了,且稳重的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怕是现在就算是想要让人找,也是晚了,此时,城‘门’早已经大开许久了,曾毅怕是早就溜出去了,找不到踪影了。
一番见礼以后,诸官落座。
丁原是第一个发问的,急切的看着闵珪,拱手道:“部堂大人,听‘侍’卫说,曾大人病了?”
“是啊。”
闵珪点了点头,道:“染了风寒,怕是要休息几日了。”
“严重吗?”
丁原关切的询问:“下官这就让人去寻城中最好的大夫。”
“不用麻烦了。”
闵珪摇了摇头,道:“已经让人看过了,说是这段时间,让卧‘床’静养,不能出屋子,免得在沾了寒气。”
“我等……。”
“曾郎中也传了话出来,尔等不必前去探望了。”
不等丁原把话说出来,闵珪就先把丁原的话给打断了,道:“曾郎中说,正巧借此机会,休息几日,清净一番,诸位,还是别去扰了曾郎中了。”
“既如此,我等遵命就是。”
丁原点头,道:“自是不能扰了曾大人的清净。”
对于探病一说,其实也就是丁原的试探之词罢了,如今,已经是得到了准确的答复,曾毅肯定是已经‘私’访去了,这病,也是假的,绝对是装的,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在说下去了。
“老夫会把诸位的意思传达到的。”
闵珪笑了笑,道:“不过,怕也是几日后了,老夫这身子可是不好,这几日,离曾郎中远些才好。”
“部堂大人也是该注意身子的。”
下面的河南官员赶紧开口,免得让闵珪的话没人接了。
“都回去吧,日后每日的拜见也都免了。”
闵珪坐在主位上,笑着道:“诸位公务重要,日后除非接了行辕的令,若不然,就不必没日前来拜见,这么麻烦了。”
“这……”
丁原有些犹豫不决。
“就这么定了,这也是曾郎中的意思。”
闵珪端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掀开盖子,抿了一小口,端茶送客,这个意思,却是表现的很直白了。“我等遵命。”一众河南官员立时应声,原本,他们也就是不知道闵珪这是不是客套话,既然不是客套话,他们自然也乐得答应,省的没日这么麻烦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相互算计
“司徒大哥,咱们的行踪,都隐藏好了吧?”
一处民宅当中,曾毅换了一身的朴素的短布衣,站在院子当中,旁边,则是站着司徒威。
“几拨人都已经离开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司徒威小心谨慎的回答,曾毅的身份,可是非同寻常,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是绝对要跟着陪葬的。
“有盯梢的么?”
曾毅嘴角咧起一丝的笑意,既然他已经准备隐藏幕后了,那,自然要把河南的牛鬼蛇神全都给引出来了,若能一次‘性’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暂时没发现。”
司徒威笑了笑,道:“咱们都是行踪很隐秘的,那几‘波’人也没让他们刻意暴漏行踪,不然,怕被他们觉察出不对。”
“是啊。”
曾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道:“这些个人呐,就是不老实,若是朝廷昏庸,他们做些这种事情,也情有可原,可如今,咱大明中兴以有迹象,他们如此行为,和找死,又有什么区别?”
司徒威在一旁尴尬的笑着,也不敢‘插’话,曾毅这话,可是有些大不敬的,要知道,朝廷对待逆贼的态度一向很明确,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而曾毅这话,没有坚决的表面立场,就已经是大罪了。
“三司的官员也都加派人手盯着了吗?”
曾毅往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已经冉冉升起的旭日,也不怕刺眼。
“都加派人手了,尤其是左布政使和提刑按察司董宣。”
司徒威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册子,翻开之后,递给了曾毅,道:“这是负责盯梢人的名单及所对应的负责区域和时间。”
锦衣卫的盯梢,可是很隐秘的,甚至,街上一个卖菜的老翁,都有可能的锦衣卫的暗哨。
“你们锦衣卫内部的事情,我就不掺合了。”
曾毅只是拿着小册子在手中托了几下,就又递给了司徒威,道:“这事,你负责就成了,我这个外行,就不‘插’手了,免得出错。”
“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错的。”
司徒威拱手,心里却是对曾毅的话十分的受用,要知道,不管是哪行哪业,最怕的,就是外行‘插’手。
外行领导内行,总是会出错的,这盯梢也不例外,这都是锦衣卫总结下来的经验,该如何盯梢,在哪布置人手。
若是这让曾毅看了布置,若是有什么地方他看不满意,想要更改,你是听还是不听?不听,曾毅的面子落不下,听了,就有可能出差错。
是以,对于曾毅现如今的态度,司徒威是很感‘激’的。
“咱们也准备走吧。”
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曾毅道:“时间也不早了,没人会注意咱们的。”
“大人。”
司徒威的脸‘色’略微变的有些紧张,这在城中,是能保证曾毅的安全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毕竟,城中,本来就安全,有些小打小闹的,也不会太厉害,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冲突。
可若是出了这开封城,到了别处,甚至是在路上的时候,就算是锦衣卫有天大的能耐,可是,若是想不暴漏,还要保护周全,这也是很难的。
毕竟,这是微服‘私’访,不可能有大队的兵丁‘侍’卫随行,这样一来,想要真正的周全,几乎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
“现如今潜伏在河南的逆贼还未抓获,虽说咱们隐匿了行踪,可是,若万一被人发现了踪迹,到时候怕是……。”
司徒威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了,不过,后面话的意思,却也很明显了,若是被发现了踪迹,怕是凶多吉少。
曾毅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不过,却像是在思考什么。
见此,司徒威不由得‘精’神一振,继续道:“咱们现如今既然已经藏了起来,且,已经做出了诸多假象,咱们继续藏好,别‘露’出行踪就是了,真没必要这个时候冒险的。”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其实,曾毅想要微服‘私’访,并没有多少查案的意思,他是什么水平,他自己也知道,若是别的案子,他或许能有些作用。
可是,这种案子,还是要专业人士来查的,就算是他出去了,微服‘私’访了,难不成还能运气逆天的正巧碰到逆贼不成?
现如今,大的方向,他已经布置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对方慢慢浮出水面‘露’出马脚了。
剩下的那些个细节,案情中的痕迹,可就不是曾毅的专业了,自然有人会去做,曾毅没必要去做剩下的事情。
而且,若是现如今,曾毅敢在去一次士兵被截杀的附近,就算是‘私’访,只要问些东西,怕也是会被人给盯上的。
这点,曾毅是相信的,怕是怀疑他装病‘私’访的消息一旦传出,那附近,会多不少探子的。
是以,就算是微服,其实,也只不过是除去借此机会游玩一番罢了。
现如今,被司徒威这么一说,曾毅自然是要好好想想了,到底是小命重要,还是借此机会游玩的重要。
很明显,游玩,什么时候都行,就算是案子破了以后,也可以找借口,留下一段时间的,毕竟,皇帝是朱厚照。
可是,小命若是没了,那可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罢了,罢了,不出城就不出城吧。”
曾毅呵呵笑着,道:“这开封城也是不小的,换身行头,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
“是啊。”
司徒威连连点头,只要曾毅不出城,能保证的了安全,其他的,什么都行。
“这开封城可也是繁华的很,尤其是现如今已经开‘春’,只会一天比一天繁华,夜里也是一天比一天热闹。”
司徒威这话却是没有骗曾毅的。
……………………………………
“你怎么又来了?”
仍旧是那个昏暗的暗室当中,左布政使丁原的声音显得有些生气。
“不是给你说过了?最近风声紧,不要来往,万一被发现了,咱们谁都别想逃。”
“怎么这么大火啊?”
那道声音里却是带着一丝的戏谑:“听说,那钦差曾毅,可是夸赞河南吏治了,这是个不错的消息啊。”
“别再老夫跟前卖‘弄’你的消息灵通。”
左布政使丁原语气里仍旧是不耐烦,道:“你的消息老夫知道灵通,可那能怎样?一旦被发现,照样跑不了。”
“瞧你,还布政使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这么胆小?”
那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丝毫不担心笑声传递出去,这密室,可是特殊修建的,一般的手段根本就发现不了,更别提是声音传递出去了。
“你这次过来,不会就是和老夫说这几句话的吧?”
丁原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语气越发的不耐烦了,若非是对方身份特殊,以他左布政使的身份,谁敢和他这么说话?
“那曾毅,可是在你们三司官员周围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可要小心。”
那暗处一直没‘露’面的声音总算是说到了这次来的重点,他也不是整天真的就闲的无事可做,真的来戏耍丁原的。
“你让人传个条子就是了,还来密室,这不是更危险?”
丁原十分不满,既然知道现如今情况不对,风声紧张,还这个时候来密室见面,这不是找事的么?
直接让人递一个条子就是了。
“怕什么?”
那声音当中充满了自得:“既然本座敢来,就证明没事,锦衣卫那帮人盯梢是不错,可是,也是有间隙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丁原身上的一身冷汗这才算是止住,不在往外冒了。
“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尤其是钦差还没离开河南这段时间。”
沉默了一会,丁原转身顺着台阶往上走,同时,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后推迟,没必要冒着暴漏的威胁,只要咱们不联系,就绝对不会被抓住什么线索的。”
“恩。”
那暗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