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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早先他们能有一点觉悟或者这次来南阳的是个官职品级高些的钦差,他们或许就早就有所准备了
可惜,正因为他们的轻视,恐怕要使南阳府的官员陷入被动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陈铁锤,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心情好到了极致。
曾毅手里明黄的一卷,上面还绣着金龙,陈铁锤岂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陈铁锤也懒得搭理曾毅,更是当做没认出圣旨一样,反正,这圣旨也肯定不会是给他的。
“看来咱们的陈通判的心情可是很不好啊!”
曾毅冲着旁边跟着自己的梁猛笑呵呵的说着,并没有因为陈铁锤的态度而有丝毫的动怒。
而梁猛,现在已经被曾毅当成是了贴身侍卫,这小子,虽然脑袋不太好使,可是却脑袋一根筋,而且,有一股的蛮力。
尤其是在知道曾毅钦差的身份以后,梁老丈更是狠狠的交代了梁猛一番,什么就算是自己死,也要保护曾大人安全、、绝对不能有二心什么的。
“圣上下旨,南阳……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河南境内,一切事务,皆可由本官便宜行事。”
曾毅一副和善的模样,像是在请教陈铁锤什么问题似得:“陈通判,你可知这便宜行事,是什么个意思?”
曾毅话音还没落,陈铁锤的脸色就变了,之前,他那么咬紧牙关,是想着会有人能救自己的。
可是,便宜行事,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陈铁锤可是清楚的很。
也就是说,以后再河南境内,任何军政事务官员生杀予夺,曾毅皆可先斩后奏,这话虽然有些夸大,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还主要是曾毅品级太低,对于布政司的一干官员怕是没能耐节制,这若是换一个三品二品的朝廷大员下来,只是便宜行事这四个字,就足以让布政司的首官都要陪着小心的。
“来,把圣旨给陈大人看看。”
曾毅把怀里抱着的圣旨递给了梁猛。
“看吧。”
梁猛把圣旨用两手展开,悬在陈铁锤的脸前。
“看完没啊?”
过了一会,也不见陈铁锤吭声,梁猛有些急了,你他娘的一个贪官,还要老子这么伺候你看东西,要不是大人在,老子一拳捶死你。
摆了摆手,示意梁猛把圣旨收起来,这可是接下来曾毅横行河南的资本,可是不容有损的。
“怎么样?想不想和本官说上几句啊?”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陈铁锤,只是,话语里却是充斥着一丝冷意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给陈铁锤用刑,一来,曾毅是等圣旨,二来,是在玩心理战。
晾陈铁锤一些日子,让他孤寂些,心里防御肯定会因此消弱不少的。
“你也配?”
陈铁锤突然疯了似的朝着曾毅扑了过来。
“找死。”
梁猛虽然脑袋笨,可反应却不慢,一脚就把陈铁锤踹飞了出去。
“看来,你是不想配合了,可惜,可惜啊。”
曾毅叹了口气:“既如此,本官也没时间和你耗了,一天,明天早晨之前,若你还不开口,可就别怪本官无情了,包括你的家人,全都要充军。”
说完,曾毅走了出去,冲着把手在外面的侍卫道:“动刑吧,生死勿论。”
充满着冰冷的语气,让屋内同样听到了的陈铁锤心里一阵发凉,可他却不信曾毅真的敢杀他,杀了他,那想要查南阳府的事情,可就更难了。
第27章前奏
是以,陈铁锤在等,等曾毅和他讲条件,陈铁锤也不傻,不可能把所有罪名都自己担的,他要的,不过是一个锲机,一个曾毅急于整治南阳府的锲机。
“大人,他要真的不招咋办?”
梁猛憨厚的挠着脑袋,显然,就算是梁猛这么个实在人,也认为曾毅不会就这么真的杀了陈铁锤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明天早晨是他最后的时间了。”
曾毅冲着梁猛笑了一下,却是让梁猛突然有些心惊,没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大人,还真是够劲,说杀就杀,根本就不是吓唬那个狗杂碎的。
“那俺能不能先打他一顿?”
梁猛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恨意:“这狗杂碎,可是把俺们都坑惨了,总不能这么便宜他吧?”
虽然梁猛有些笨,有些一根筋,可是,在他的下意识里,这个陈铁锤是绝对不会开口的,最起码,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开口的。
说书的还有戏文里不是都说了么?这些个贪官,都是要整治个几天几夜,最后快死的时候才会为了保命说的。
而现在,大人就给这个杂碎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个杂碎是肯定不会招供的。
“去吧,审问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就算问不出来,也暂留他一命。”
曾毅冷冷的道:“留着他的狗命,等明天召集南阳府诸官,当众砍了。”
“是。”
梁猛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扭头又冲进了关押陈铁锤的房间内。
第二天一大早,虽是冰天雪地,可知府衙门口却是热闹非凡。
各色的轿子全都再此落地。
南阳府下辖各州县的官员们早就得了曾毅的命令,前来南阳府候着了,只是这些日子,曾毅闭门谢客,对外称病,是以,这些官员虽然到了,可却见不着钦差大人。
可没有曾毅的命令,这些人也不敢离开,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前几日曾毅抓了陈通判的威慑来了。
没有曾毅的命令,谁敢离开南阳府回到自己辖区内去?
万一钦差大人一个不高兴,把你给抓了,哭都没地方哭。
好在,也没让他们等几日,一大早,钦差行辕就派人一一前去通知了,今日钦差大人要在知府衙门会见南阳府诸官。
衙门内。
公堂之上,曾毅端坐在大堂之上,下方则是以知府廖迁为首的南阳府内所有官员。
不过,这些官员却是没有武馆的,虽然圣上第二次下旨,曾毅可以在河南境内便宜行事,可却没有明确指出军政要务。
这种情况下,除非必要,曾毅也是绝对不会找武将麻烦的。
大明朝,地方上有三司,分别是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司、都指挥使司,这三司分别掌管一省之行政、司法、军事,且三司并立,互不统帅。
而现如今的情况,若是发展下去,曾毅恐怕是要和承宣布政使司及提刑按察司斗法了,岂会再去得罪都指挥使司下的千户卫所?
而且,河南境内的事情,现如今看来,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布政使司和提刑按察司勾结,当然,这是曾毅自己的猜测,若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连一个官员都没被罢黜?
至于都指挥使司,目前来看,仍旧是不牵扯其中的。
而且,文臣明显看轻武将,除去大明朝刚开国的那几年武将地位大幅提高以外,至如今,在文臣看来,武将就是粗俗鲁莽的代名词,是不屑于他们合作的。
是以,除去边境外,各个省、地方,布政使司和提刑按察司勾结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和都指挥使司勾结的,却是少见的很。
“卑职……拜见钦差……。”
南阳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在知府廖迁的带领下,全部向曾毅行跪拜大礼,这是在大堂之上,是要行最庄重的礼节的,比不得前几日见面的情形。
更何况,曾毅显然没有给知府廖迁什么好脸色的可能,廖迁也不会自找麻烦,是以,很干脆的带头下跪。
“南阳府诸官请起。”
曾毅大大方方的受了南阳诸官一跪,也没刁难谁,就让所有官员起身了。
一时间,曾毅不说话,下面官员们全都看向了知府廖迁。
廖迁心里一阵大骂,这帮狗东西们,碰到事情只能是自己往前冲。
“大人,不知今日传唤卑职等人有何要事?”
没办法,谁让廖迁是南阳知府,是南阳的首官呢,曾毅这个钦差大人不说话,没人敢逼他说话,可廖迁却不能不吭声。
“大事,倒是没有,就是有几件小事罢了。”
曾毅呵呵一笑,道:“本官此次因何前来南阳,想必诸位大人也都是清楚的吧?”
曾毅称南阳府的官员为大人,却也没有合适与不合适之说,毕竟,他的品级低,却又是钦差,想怎么称呼,就全看他心情了。
“是我等无能,劳烦圣上操心,劳烦朝廷诸位大人担忧。”
廖迁赶紧跪地在拜,立时,后面南阳府的诸官也是哗啦啦的一片,全部跪倒。
笑看着廖迁,这次,曾毅却没说让他起来。
你既然喜欢跪,那就多跪一会吧,这就是此时曾毅最为真实的想法。
原本,廖迁跪倒也就是做做样子,就等曾毅开口阻拦了,谁想,曾毅这个二杆子钦差竟然真的看着他跪倒,甚至是南阳府所有官员跪倒,而不予理会。
“无能?”
曾毅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廖迁:“知府大人何处此言?”
廖迁却是心里一喜,就等曾毅接话了。
一副悲戚的模样,廖迁眼睛竟然挂起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大人有所不知,南阳府内,遭此天灾,下官虽是五内俱焚,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百姓饿死、冻死,不是无能又是什么?”
饶有兴趣的看着廖迁,曾毅心中暗赞,这个廖迁的戏演的不错,尤其是这表情,换个人,指不定还真就信了。
不理会廖迁,曾毅却是看向了南阳府的两位同知,道:“两位大人又是如何的感想?”
第28章威慑
立时,大堂上的气氛就变的有些诡异了,按照常理,曾毅最起码也要先理会了知府的回话才是,像这样,直接把人给晾在那的,可真的是不多的。
两个同知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很明显,这个钦差是想先杀了南阳诸官威风的,若是一个回答不好,以这少年钦差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指不定会有什么祸事呢。
只是,有了知府的回答在前,两人也总不能说是自己屁事没有吧?
“我、、我等……。”
两位同知支支吾吾的,却是不做回答,只是急的满头大汗。
“两位同知可以先想好了在回答。”
曾毅突然开口,听在两个同知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天籁之音。
“先让诸位见个往日的同僚吧。”
曾毅笑眯眯的扫着跪在下方的诸位官员,却是轻轻拍了拍手,立时,就有人架着看起来身上毫无伤痕可却拖拉着个脑袋的南阳府通判陈铁锤给拖到了大堂之上。
“诸位应该都识得此人吧?”
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可在南阳诸官的眼里,却是阴森无比,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啊。
“证据确凿,可这陈通判却不招供,到让本官好生无奈啊。”
曾毅从椅子上站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站在了知府廖迁的跟前。
“诸位说说看,本官是该如何处置你们的这个昔日同僚?”
曾毅的话看似在询问南阳府所有官员,可是,真敢搭话的,够资格搭话的,也只有知府一人。
从曾毅的口气里听,陈铁锤应该是什么都没说的,是以,知府廖迁却是底气足的很,跪直了身子,冲着曾毅拱了拱手,道:“大人,虽从陈通判家中超出了一些银两字画,可却未必是其贪墨所得,也或许其祖辈资产……。”
“哦?”
曾毅一副讶然的口气,盯着廖迁,道:“这么说,知府大人是认为陈铁锤无罪咯?”
知府廖迁的身子立时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个曾毅,难怪会是钦差,别看年纪不大,可这话,却都是陷阱。
今天自己要是敢说陈铁锤无罪,南阳诸官全都在,也都听着,万一陈铁锤日后招供了,自己最起码也有一个失察担保之罪。
是以,陈铁锤无罪甚至是为其申辩的话,廖迁是万万不敢再说了,生怕被曾毅真抓到话里的漏洞了。
“下官的意思是,在其罪行查清之前,直接用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廖迁这话,却是在心里斟酌了许久才说出来的,却是不在替陈铁锤说什么,而是变相的指责曾毅随意给朝廷官员用刑。
“你认为不该用刑?”
曾毅却像是认准了廖迁一样,站在那里和廖迁一问一答,只是却又不让其起身回话。
回头看了仍旧被两人架着的陈铁锤,廖迁道:“用刑如此之重,会不会让其受刑不过,屈打成超?”
按了按眉心,曾毅呵呵一笑:“从他家里抄出来的那些个银两字画就是凭证,任他要紧牙关为一些人挡祸,也是枉然。”
“大人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妥?”
廖迁硬着头皮,却又不得不说,这个曾毅真是够毒的,把陈铁锤给带到大堂上来,然后当面问这些问题,他若是不摆出一副替陈铁锤说话的份,指不定这家伙怎么乱攀咬。
“是么?”
曾毅看着廖迁,脸上却是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只是平淡的道:“看来,接下来本官要做的事情,知府大人也肯定是不认同了啊!”
听曾毅这话,廖迁的心里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曾毅这么说,肯定是要玩什么幺蛾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