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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
曾毅笑着摇了摇,看着司徒威,笑道:“瞧瞧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些。”
正如曾毅所说,这件事,无论是戴书真病也好,装病也罢,对曾毅的影响,都是不大的,甚至,可以说是对曾毅根本就没什么影响。
原本,曾毅也就没想着动戴书这个南京吏部尚书。
“他既然说是病了,就当是病了吧。”
曾毅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陪南京的吏部尚书,玩一个游戏罢了。”
这几天,曾毅已经命司徒威派人同这次一起跟来南直隶的梁猛前去下面四十九个卫查收他们吐出来的那些赃银了。
这种事,自然也是重要的了,可是,司徒威要负责曾毅的安全,是不能离开的。
是以,让梁猛跟着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梁猛虽然笨,可是不傻,而且,忠心耿耿,让他跟着,曾毅放心。
也正因为此,一切事情,都还在进行着,在梁猛带着南直隶四十九卫赃银回来之前,这段时间,曾毅可是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
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徐徐渐进,着急不得,尤其是现在,曾毅本来就是故意出来的,又不着急回京,自然不会把时间安排的那么紧了。
司徒威咧了咧嘴:“那老小子要是真吓病了,可就忒不经吓了,而且,也肯定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这官场啊,其实,就是一个大染缸。”
曾毅叹了口气:“形形‘色’‘色’、‘色’‘色’形形,不管当初进来的时候如何,出去的时候,多少总是要沾染些颜‘色’的,若是不沾染颜‘色’,只能说是奇迹了,可惜,这样的奇迹,少见,少见。”
南京吏部尚书戴书的府上。
得知戴书病了,来探病的可不少。
戴书再怎么说也是南直隶的吏部尚书。
虽说南直隶的大多数官员,其实都是京城吏部安排的,可是,若是真较真的话,戴书,还是负责南直隶官员任免的。
而京城吏部对南直隶官员的任命,其实是越权了的。
只不过,被打发来南京任职的,都是在北京城内失意的官员,被排挤来的,所以,也都知趣,知道肯定是比不过北京的。
是以,北京城内的吏部该怎么任免,南京吏部,就只当是默许了。
可是,南直隶的官员,却也不敢因此就得罪了南京吏部尚书。
若不然,一两个官员的任免,南京吏部还是有这个权利的,且,北京吏部,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是以,戴书这一病,传了出去,到中午,曾毅他们来的时候,府‘门’口,已经是停着不少轿子了。
不等曾毅下轿,司徒威已经上前,冲着戴书‘门’前的‘门’子道:“前去传话,钦差曾大人前来探望戴尚书。”
“钦差……。”
‘门’人楞了一下,原本看司徒威的架势,他还有些肺腑,是哪家的官员,在吏部尚书‘门’前这么大架子,还未下轿,家人就先跑来通报了。
可一听是钦差,他心里的那嘀咕,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钦差的震慑,这几天,在南京城内可是人尽皆知。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也算不上是恶名,只是有些吓人有些疯狂罢了。
“不必了。”
曾毅正巧下轿,开口阻止了准备进去通报的‘门’子,环顾了眼大‘门’前的一长串各‘色’轿子,道:“想来,今天来府上探望戴尚书的也是不少,不必那么麻烦了,让人直接引本官进去就行。”
“是,是。”
那‘门’子是戴书家里专‘门’负责看‘门’的,平日里,虽也见过不少官员,就连魏国公,他也是见过的。
可是,那些官员,可是没一个如同曾毅这样杀伐果断的,要知道,曾毅的大名,现如今,南京城内可是人尽皆知。
虽然这有些不和规矩,可是,‘门’子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甚至,不敢犹豫一下,不敢说句若是他带路了,谁留下看‘门’,不为别的,生怕曾毅一个不高兴,让人把他给拉出去砍了!
“你家大人,得的是什么病啊?”
跟着‘门’子前去客厅的路上,曾毅询问。
“这个,小的也不怎么清楚。”
‘门’子挠了挠头,神情有些惶恐,显然,仍旧是怕曾毅不满,把他给拉出去砍了,不得不说,南京城内,曾毅可是凶名大涨的。
“只是听说,应该是急症了,剩下的,小的就一看‘门’的‘门’子,是不知道了,也不敢打听的。”
‘门’子这话是没错的,或许,平日里,有下面的官员来看望尚书了,或许,会给他这个‘门’子赛几两散碎银子。
可是,这种情况,可是不好遇的,毕竟,这是南京吏部,不是北京吏部。
且,这些得了的散碎银子,有些,还是要上供给管家的,他也是落不下多少的。
且,‘门’子这个职位,还要整天看‘门’的什么的,可以说,是最不受代价的差事了,没几个人愿意干,偷懒都没法偷的。
是以,也就是没法了,最倒霉的,才会被派来的。
“曾大人?”
曾毅刚到戴书家中的客厅前,里面坐着的官员,就有认出曾毅来的了,立时站了前来。
“诸位早到了啊。”
曾毅笑着拱手,挥手,示意让‘门’子退下,这些个官员,其实,他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只不过,却也有不少脸熟的。
这些脸熟的,自然是就是南京六部的官员了,毕竟,见过不少次。
那些面生的,则是下面的官员,特意跑来探望戴书的了。
“曾大人快请。”
有官员赶紧给曾毅让座,且,冲着旁边伺候的丫鬟道:“还不赶紧去请你家主人过来,就是钦差曾大人到了,赶紧过来伺候,小心怠慢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曾毅摇了摇头,道:“今天,咱们都是来探望戴尚书病情的,什么钦差不钦差的,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怎么?诸位,都还没见着戴尚书?”
曾毅环顾了屋内一群官员一眼,这其实是很明显的问题了,若是见着了,怕是早就走了,何苦还在这呆着啊。
而且,刚才,在客厅外面,曾毅可是见了不少仆人的,都是手里抱着几个盒子,想来,就是这些官员们的仆人了,来看病人了,自然是要带些东西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若是见到病人了,甚至,是见着戴尚书的家人了,这东西,怕是都已经送出去了。
“还没呢。”
其中一个官员满脸苦涩,道:“不瞒钦差大人,下官其实大早上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问丫鬟,丫鬟只说戴尚书病重,夫人和戴公子都在伺候着呢。”这与其中,是充斥了不瞒的,任谁,都是如此,你就算是在病重,也不能把人都给晾这吧?‘抽’出那么一两句话的时间,‘露’个面,也算是尽了礼节的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看破
现如今,曾毅既然来了,这些个官员,自然不信戴书的家人还敢不出来一个接待的。
曾毅也算是明白了,不是戴书的家人不出来,这些这么着急火燎来探望的,都是各部的‘侍’郎。
没一个是尚书的。
南京的衙‘门’,其实,就是尚书独掌大全,根本就没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侍’郎们去做的。
是以,南京六部的各‘侍’郎都是真正的闲职。
这么一来,戴书病危,家人太忙,顾不得出来接待他们,虽说有些失礼,可是,却也不怕他们敢怀恨在心。
南京的六部和北京的六部可是大不相同的。
北京六部的左右‘侍’郎们,虽说不如尚书,可是,轻易的,尚书也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
而南京六部,那就是真正的上下级关系,而且,中间,更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的。
眼下的局面,曾毅其实,也能大概猜出来是什么意思的。
若是正如他之前的推测一般,南京吏部尚书戴书是在装病,那,刻意冷落这些个前来探病的官员们。
为的,无非是传了出去以后,把他的病情传的有多么的危及一般,
曾毅敢肯定,今日,若是他不过来,那,等到最后,戴尚书的家人,肯定是要出来的,且,出来以后,肯定是会非常诚恳的给他们道歉的。
而其他几部的尚书,除去兵部尚书被砍,礼部、工部、户部、刑部、四部尚书,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如下面的这些个‘侍’郎一样,就这么着急火燎的赶过来。
他们要来,最早,怕也是要等第二天了。
这其实,就是个规矩,官场上都是如此的。
如果是上官来探病,那来的及,也没什么,传出去,只能说是其心系下官。
下官探望上官,那自然也就不用提了,这其中的意味,不用明说,谁都清楚。
可是,唯独是这平级的,却是有些规矩的。
若是太过着急赶过去,那,怕是被人以为你是赶着巴结对方的。
或者说,是你着急火燎的赶过去,自认不如对方,等等。
而若是时间太晚了,则是对同僚的不在意等等。
是以,第二天探病,却是最好的时候,当然,关系极好的可以除外。
现如今,戴书府上的情况,就能说明这一个情况的。
不大一会,丫鬟就陪着一个年轻‘女’子赶了过来。
“小‘女’戴文娟见过钦差大人。”
戴书的‘女’儿虽说不是角‘色’,可这世间,那有那么多的绝‘色’,可是,却也算清秀,一股子的大家闺秀气质。
冲着曾毅福了福身子。
这并非是什么正式场合,而且,曾毅是来探病的,是以,戴文娟的这个礼节,也是最合适的了。
至于能够一下子就认出曾毅来,这点,却是不奇怪的,好歹,戴书也在南京为官不少年了。
若说他的子‘女’还不认识南京的大部分官员,这可就奇怪了,虽说这个时候的‘女’‘性’,尤其是大家闺秀,整天要躲在家里,可是,时间长了,也总会有所认识的。
且,戴文娟旁边还跟着丫鬟的不是。
“戴小姐免礼。”
曾毅伸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且,他和戴文娟的年纪相仿,是以,是不方便亲自去扶的。
“家父急病,府中忙碌,家母也哭晕过去了几次,家兄又在外求学,家中,只剩下小‘女’子一人主持,多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叔叔伯伯海涵。”
戴文娟不愧是大家闺秀,说话极有分寸,这一句话,把家里的情况给说了一下,如此的情况,谁心里还能有半分的怨气?谁还能说半个不满的字眼?
戴尚书的儿子不在家中,外出求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现如今,戴尚书急病,戴夫人又晕了几次,全靠戴文娟这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在支撑,别说是坐等了半天,怕就是坐等到晚上,他们也不能在说什么了。
“戴尚书的病情如何了?”
曾毅皱眉,询问,满脸的关切。
随着曾毅的问话,旁边的官员也都是满脸关切的看着戴文娟,脸上充斥着对戴尚书身体的关心,只不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就不知道了。
提起父亲的病情,戴文娟的脸‘色’就难堪了起来,不过,还是强挤出了一丝的笑意,柔声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病症,就是昏‘迷’不醒,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哦?”
曾毅楞了一下,戴书的这个病,倒真叫一个绝,若是旁的病情,无论真假,大夫都肯定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可是,这种昏‘迷’不醒的病情,怕是大夫绝对是看不出来了。
或者说,就算脉象平稳,大夫也总是要找几个理由说出来的,毕竟,人在那昏‘迷’着,你这边说脉象平稳,什么事都没有,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而且,年纪稍微大些的官员,就没有几个身体没病的。
身体真正健朗的人也有,可是,却少,极少数的一部分。
“刚开始的时候,是个什么症状?”
曾毅问的仔细:“还是一开始就昏‘迷’了?”
“家人发现的时候,就是昏‘迷’在书房了。”
戴文娟双目紧缩,满是忧愁:“昨夜,仆人给家父送夜宵去的时候,敲‘门’,没人应声,推开们后,发现家父已经昏‘迷’趴在了书桌上。”
“身上可曾有什么伤痕?”
曾毅仍旧询问,似乎是真的相信了戴书是真病了,甚至,还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做了手脚。
“没有。”
戴文娟摇了摇头,道:“应该是病了,昨夜,已经让仆人查看过了,书房的窗户屋顶全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那就好,那就好。”
曾毅点了点头,这几个字,虽然有些不合适,不过,却也不算过分,毕竟,这么说来,戴尚书肯定不会是遭了别人的暗算。
“若是方便的话,戴小姐可否带本官前去探望一下令尊?”
曾毅把话说的很委婉,可是,无论他把话说的多么的委婉,戴文娟能说半个不字吗?
这就好比是皇帝想去哪个臣子家中,不管那个臣子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