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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就由宾之你与介夫两人琢磨下,写了,送出去吧。”
刘健这么说,其实,意思是让介夫,也就是杨廷和写这封信的,杨廷和的字是介夫。
内阁当中,也就属杨廷和同曾毅的关系不错的了。
可偏偏,刘健和杨廷和的关系,却是向来不对付的。
是以,现如今,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可是拉不下脸面去求杨廷和写这封信的。
只能是借助李东阳的口说出来了。
反正都是为了朝廷着想,想来,杨廷和是绝对不会,也不能拒绝写这封信的。
“我去试试吧。”李东阳点了点头:“只是,介夫和曾毅的关系却是不错的,介夫这信里,到底如何写的,怕是不会让我知晓的。”信,可是很‘私’人化的信息,杨廷和写什么,甚至,在信里会不会提醒曾毅什么,或者,让曾毅躲开这场麻烦,这,都是未可知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慌乱
“刘公公。”
一个小太监缩头缩脑的,在大殿的柱子后面冲着刘瑾悄悄的招手。
“鬼头鬼脑的做什么?”
刘瑾皱了皱眉,走了过去,这个小太监,他有些眼熟,只不过,却叫不出名字,更说不出是在哪做事的。
宫内的太监太多了,而刘瑾又整日伺候在皇帝身边,是以,几乎就没有他没见过的,只不过,却也肯定是记不住的。
“刘公公,小的,听到宫外传了一个消息。”
那小太监脑袋缩着,有些害怕的看着刘瑾,在他们这些个最底层的小太监们眼里,刘瑾,那就是他们的天,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什么消息?”
刘瑾脸‘色’缓和了一下。
“小的也是听人说的,说宫外,现在,到处都是议论刘公公您的。”
那小太监虽然有心说这消息,想在刘瑾跟前‘混’个脸熟,落一个功劳,可是,又怕刘瑾听了这消息以后,发怒起来,惹火烧身,是以,此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安的很。
“关于杂家的?”
刘瑾的声音立时就提了起来,嗓‘门’高了起来,声音尖细。
看着跟前这小太监不安的脸‘色’,刘瑾就知道,准没好事。
“说吧,什么事,要是有用,杂家赏你。”
刘瑾也深知这小太监来找他图的是什么,直接开口就说了出来。
“小的也只是听说,不过,小的,是绝对不信的。”
那小太监先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才低声道:“宫外有人传,说是刘公公您谄媚主上,以至于陛下荒废政务……。”
“‘混’账东西。”
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刘瑾的脸‘色’就变的‘阴’沉了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从小太监口里说出来的这些个传言,虽然还没听完,可是,只听几条,已经是让刘瑾大汗淋漓了。
这哪一条若是被证实了,那都是要砍头的大罪啊。
更何况是这么多条的罪状全都堆在了他刘瑾的身上,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砍啊。
“是谁?和杂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要至杂家于死地?”
刘瑾脸‘色’狰狞,盯着跟前的小太监。
“小……小的不知啊。”
那小太监被刘瑾狰狞的表情给吓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珠子都开口往外滚了,一把抓住了刘瑾的大‘腿’:“小的是听了传言,才来给公公您报信的,别的,小的不知道啊。”
刘瑾的脸‘色’‘阴’晴变化,挤出了一丝笑意,弯腰,亲自把这小太监扶了起来,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杂家知道你不知情,这消息,你是从哪听来的啊?”
不怪乎刘瑾这么问,宫内的太监们想要出宫,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若是年纪大些的太监,或许,还有些‘门’道,毕竟,在宫内呆的时间长了,也有伺候的主子了,自然能找到些出宫的理由。
可是,这些个刚进宫的小太监,却是绝对没有出宫的办法的,这也算是宫内的规矩了。
而且,现如今宫内的主子,也没几个,身边的亲信太监刘瑾都见过,这个小太监,显然不是。
是以,这个小太监的消息来源,刘瑾就必须要知道了。
“是……。”
小太监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有什么事,杂家替你兜着。”
刘瑾眼珠转动,就知道,这个小太监在担心什么了,怕是这消息的来源,有些诡异,只不过,宫中,像来如此的,而且,这个小太监也算是灵活,只要没什么问题,收拢成自己的人,也是可以的。
“今天你给杂家说这些,以后,就是杂家的人了。”
“没事,常来杂家这走动,不会亏了你的。”
刘瑾这么一说,小太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倒不是这小太监聪明,而是刘瑾已经把话挑明了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听的明白。
而且,这小太监也知道,刘瑾在皇帝跟前的地位,虽说都是太监,可是,人家刘瑾是天上的,而他,是地上的。
刘瑾想要他的命,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是以,刘瑾,没必要拿话骗他。
“这是小的在和别人玩骰子的时候听到的。”
“当时人多嘴杂,小的也没听清楚是谁说的,只不过,当时记下了,想着,跑来告诉公公您。”
难怪刚才这小太监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直到刘瑾开口说了后面的那番话,他才肯说。
玩骰子,这也是宫中的太监们无聊时候的消遣,只不过,宫内却是严禁此事的,是以,都只能是偷偷的玩。
被抓住了,可是要打板子的。
宫中的太监们,进了宫,都是别想出去了,有的,家中还有父母兄弟,还能攒些银子送回去,可是,有的,却是家里都遭灾了,独自一人,那银子,也就没地方‘花’了。
而且,这种情况的,还不在少数,毕竟,若是家里富裕,谁会把自家的孩子送进宫当太监啊。
是以,有银子没地方‘花’,这玩骰子,是屡禁不止,只不过,都是暗处的。
这地方,刘瑾也是知道的,宫内的太监都跑去玩,皇宫那么大,认识的,不一定非要认识。
这地方,人多了,自然嘴就杂了。
尤其是玩着骰子,嘴里,自然也是不能消停了,平日里,在主子跟前战战兢兢的,甚至,连说话声音,都不能大了。
到了这种地方,自然是没那么多顾忌了,怕是想把这几天憋着的话都给说出来才行。
“行了,杂家知道了。”
刘瑾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金豆扔给了小太监:“以后耳朵放灵些,听到什么消息,就过来找杂家,不会亏了你的。”
“是,是。”
那小太监得了金豆,立时眉开眼笑,一个劲的点头,他一个月的例银也没多少。
原本,跑来给刘瑾说这消息,只不过是想攀上刘瑾这颗大树,现在,看刘瑾的态度,这大树是肯定攀上了。
而且,刘瑾不愧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都是太监,瞧瞧人家,随意打赏,就是一个金豆。
“去吧。”
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离开,刘瑾却是根本就没问小太监的名字,更没问他是在哪当值的。
只不过,小太监却是没想到这些,依旧眉开眼笑的冲着刘瑾乐呵,倒退着身子离开。
小太监却是不明白,刘瑾就算是在怎么不缺这些黄白之物,也不可能随意就打赏他一个金豆的。
尤其是现在的刘瑾,其实,还是缺银子的。
只不过,刘瑾却是非常有心计的。
刚才那小太监说的事情,怕是宫内已经有不少人听到风声了,可是,结果呢?却没一人告诉他刘瑾的。
也就是这小太监,想攀上他刘瑾的这颗大树,才来说的。
或者,换个想法,别的人,有知道的,故意不和他刘瑾说的,这是肯定有的,而却还有一部分,想来,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却以为他刘瑾肯定知道,所以,说了也讨不了彩头,干脆不说了的。
而这其中,刘瑾就不相信谷大用他们几个,竟然会没一人听到这些消息。
可是,结果呢?却是没一个人给他刘瑾说。
这是什么意思,刘瑾清楚。
别看当初在东宫的时候,大伙都是伺候太子殿下的,现如今,太子登基做了皇帝,可是,皇帝对他们几个,也是有个亲近之分的。
在刘瑾看来,他老刘,在皇帝跟前的分量最重。
而实际情况,其实也是如此,刘瑾在皇帝心里的分量,绝对比其他几个人的重,虽说平日里不怎么能看出来,可是,却也能从偶尔的细节,观察出来。
那几个家伙,也都不是什么好心的主。
自然是嫉妒他刘瑾了,自然是想他刘瑾出事了,怕是这种对他刘瑾不妙的消息,这帮家伙就算是知道了,还会帮忙瞒着他刘瑾。
最好是让外面闹翻了天,人人都知道他刘瑾是个带坏皇帝的死太监才好。
而谷大用,别看两人暂时梁猛了,可是,刘瑾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建立在两人都有共同的利益至上。
而且,就算是有共同的利益,只要有机会,谷大用也会随时有可能坑他刘瑾一把的。
是以,刚才,刘瑾那么宽慰那传信的小太监,更是大手笔的赏赐他一个金豆,为的,不外乎是把他刘瑾的名头给传出去。
让宫内的太监们知道,他刘瑾,不是小气的人,只要是跟着他刘瑾的人,都会有好处的。
这,才是刘瑾大方出手,赏赐那小太监金豆的最主要原因。
下面的这些个不得势的小太监们,图的,不就是攀上一颗大树,还能不时的得些银子么?
而这些,他刘瑾,都能给。
“倒是个麻烦事。”
两手合拢,刘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刚才挤出的那丝笑意,也隐了下去。
无风不起‘浪’。
就连宫中的太监们都知道这事情了,可想而知,说他刘瑾不是个东西、带坏皇帝等的传闻在坊间是何等的流传。
这些,其实,刘瑾都清楚,坊间对皇宫内的事情,都是好奇的很。
毕竟,皇宫,那是高高在上的。
平日里,皇宫都是高不可仰望的,猛的,皇宫内传出一则消息,而且,还是和皇帝有关的,自然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了。
就算是明面上不能说,‘私’下里,却是拦不住的。
这后果,刘瑾也是知道的。
这谣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传了出去的,而且,还说的那么的有鼻子有眼。
把他刘瑾的所作所为,几乎都说了个清楚,只不过,在刘瑾看来,这些都是小题大做,添油加醋。
他刘瑾,为的是谁?还不是皇帝?
若说才能,他刘瑾不敢说什么。
可是,若论起对皇帝的忠心,刘瑾敢拍着‘胸’脯保证,他对皇帝,那绝对是忠心耿耿,谁都比不了的。
而现在,明显是有人在暗中中伤他。
“这群狗娘养的,忒不是东西了。”
刘瑾嘴里骂着,心里,却是也有了大概的方向,这消息,无非是从两个地方传出去的,一个是宫内,另一个,是朝廷的那些大臣。
朝廷的那些大臣,自然是看不惯他刘瑾的这些个作风了,他们只想着让皇帝规规矩矩的,可却从来都不想皇帝的感受。
而若是出自宫内,就是嫉妒他刘瑾的了。
只不过,这两者,刘瑾还真是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
若是宫内传出去的,到还好说,只要皇帝信任他刘瑾,什么谣言,都是没用的,而且,他刘瑾做这些,都是为了皇帝。
皇帝是知道这些的,若是皇帝听了这传言,怕还会安慰他刘瑾几句的。
可是,若是这传言是从朝廷的那些个官员口中传出去的,那,刘瑾可就有些担心了。
朝廷的那些个大臣,可不是宫内的太监们能比的,别看这帮大臣平日里文绉绉的,可是,真发起火来,动了真怒的话,那可是疯狂的很。
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李东阳都敢在金殿之上,夺了武士手中的金瓜追着两位侯爷打。
虽说这有先帝大度平日里,对臣子宽松的原因,可是,却也能看的出来,这些个大臣们,若是真把他们给‘激’怒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曾大人,您老人家可是要抱怨杂家啊。”
刘瑾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曾毅,这位主,那可不是好惹的,而且,自己平日里对他可是尊敬的很,前些日子,还专‘门’让人送了信前去南京问候,还捎带了些小玩意。
这么想着,刘瑾已经小跑着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不为别的,找人给曾毅写信去,在刘瑾看来,曾毅对此,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歹,他刘瑾,也算的上是曾毅的奴才了。
只不过,刘瑾心里却寻思着,这信,该找谁写。
刘瑾虽然识字,可是,却识的不多,若是看的话,到也是能把一篇奏折或信给凑合着看下来。
可是,若是让他去写,大多数字,他是写不出来的,脑子里熟悉,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写。
“谷大用那小子,倒是识字,可是,不能找了。”
刘瑾嘀咕着,谷大用是识字,或者说,是能写出一些字来,比他刘瑾,要强些,上次给曾毅的信,就是他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