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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来,没错吧?”
刘健和李东阳两人默然,没有吭声,谢迁说的丝毫不差,凡事,都是要两面看的。
臣子们认为,以刘瑾为首的太监,是祸‘乱’皇宫,把皇宫搞的乌烟瘴气,把陛下带坏的元凶。
可是,在皇帝看来,以刘瑾为首的太监们,却是真的为他好的,而满朝文武等,只要是阻碍他的人,最简单的说,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想把他规规矩矩锁在皇宫的。
是以,就算是内阁率领文武百官,‘逼’迫皇帝,成功的除了以刘瑾为首的一帮太监,可是,结果呢?
怕是皇帝的心里,会留下一道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芥蒂。
现如今参与此事的大臣们,都是会被皇帝惦记上的。
或许,现在,皇帝年幼,不能动他们,可是以后呢?
臣子,终究是臣子,皇帝,终究是皇帝。
就算是权臣,盛极一时,可是,除非是夺了皇位,取而代之,若不然,终究,是要落幕的。
是以,再谢迁看来,现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这个时候若是文武百官进言,那后果,可是君臣决裂。
这可是天大的后果。
因为他们将要做的行为,说好听点,是百官进言,可是,说的难听点,那就是‘逼’宫。
如此的事情,自然容不得一点的差错,自然是要把所有的细节及可能发生的后果全部考虑进去。
虽说如刘健所说,此事,不能耽搁。
可是,此事,却也没道千钧一发的时候。
越是大事,越不能慌张,越是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冲动。
“咱们必须要等一个很好的契机。”
“让刘瑾等太监出些天大的‘乱’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乱’子,不能和皇帝牵扯上。”
“懂了,懂了。”
李东阳连连点头。
皇帝护着刘瑾等人,信任他们,那是因为刘瑾等人所做的事情,是为了皇帝,是以,无论刘瑾等人做的是什么事情,皇帝都会护着他们的。
甚至,皇帝还会觉得有愧于刘瑾他们,因为他们做的这些百官口中的恶事,都是为了他这个皇帝。
如此一来,再皇帝心里,百官和以刘瑾为首的太监们的地位,如何的变动,可就清楚了。
可若是刘瑾等人借助皇帝的名义,做了什么利己的事情,而最后,却是由皇帝背负了这个恶名。
到时候,百官再以这个为由,进行‘逼’宫,等皇帝知道真相的时候,怕是会气的要死,甚至,比百官,还要想砍了刘瑾等人。
借助自己的信任,去做些胡作非为的事情,然后,这个黑锅,还要由皇帝去背,而且,还是背的不明不白。
这事,别说是出现在九五之尊的皇帝身上了,换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怕也是受不了的。
文人杀人不见血,却比战场还要惨烈。
这话,再谢迁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士兵战死,那是牺牲了。
可是,文官杀人,却是先要污其名声,然后,再用大明律杀人,死后,还要受人吐骂。
“只不过,若是这样的话,咱们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刘健虽然明白谢迁的意思,也认同谢迁的话,可是,却不想等的太久,时间长了,会发生各种意外的,这些个意外,谁也无法料到。
“不用太久。”
谢迁嘿嘿笑着摇头,在这件事上,虽然之前谢迁并不知情,可是,却并不妨碍他曾自己再‘私’下里想过。
“刘瑾他们只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信,才会把皇宫搅得乌烟瘴气的。”
“可是,归根到底,这些个宦官,却都是浅薄的很。”
“这些个宦官一旦得权,定然会无比的猖狂,毫无顾忌,纵观历朝历代,都是可以看出来的。“
“是以,这个时候,咱们内阁,不妨帮他们一把。”
谢迁的嘴角带着一丝的冷笑,他的这个帮刘瑾他们一把,可绝非善意。
“如此,甚好。“
“甚妙。“
刘健和李东阳两人抚掌大笑。
帮刘瑾他们这些个官宦一把,这对内阁来说,并不是件难事,只要微微‘抽’他们一把,让他们继续膨胀下去。
让他们做些出格的,不牵扯皇帝的事情来,到时候,一切水到渠成,就是皇帝,怕也会恨上他们的。
而且,在刘健看来,这个方法,所需的时间并不长。
现如今,皇帝才登基多久?还不足一年。
这么短的时间,还有内阁及太后之前给刘瑾等人的教训,都没能阻止刘瑾的膨胀,反倒是因为皇帝的宠信,让其越发的嚣张、大胆了起来。
若是内阁在暗中‘抽’他们一把,不怕他们不疯狂起来。
“等明日,老夫就让人安排下去。“
刘健哈哈大笑:“这帮宦官,就该好生伺候陛下,无端的带坏主上,却是丧命将至啊。”
对于以刘瑾为首的这些个太监,刘健可是不会有丝毫的心软的。
只要‘逼’宫成功,是定然要让他们丧命的,绝对不会留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刘健为官这么多年,早就清楚的很。是以,只要机会成熟,刘健是绝对不会给刘瑾等人留下一丝一毫翻的身机会的。官场上,因为一时心软,为自己埋下祸端的事情,并不少见,这种错误,刘健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在他自己身上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栽培
“辛苦了。”
曾毅拍了拍梁猛的肩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下面各卫所吐出来的银子全都造册,押运回来,梁猛,也是很辛苦的。
虽说这些都有人完成,而梁猛,只不过等于是这支队伍里的首官,可是,首官,就该独当一面。
而梁猛此时脸上的一丝成熟,就是很明显的标志。
以前的梁猛,可以虽说是跟在曾毅身边,可是,却从未自己做过什么事,是以,看起来,有些憨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呆滞。
可是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独当一面,在看上去,就不是憨厚了,而是稳重。
这也是曾毅有意为之的。
梁猛的忠诚,毋庸置疑,唯独不行的,是其不能独当一面,有些死脑袋。
是以,这次,曾毅才会让梁猛去各卫所的,有他曾毅在,而且,还有之前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的先例在。
这些个卫所的指挥使们,没人敢怎么梁猛的。
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梁猛的机会,让他先从容易的接触,最起码,要让他多见见这些场面,适应一个人独当一面,至于其中不足的,总是能够慢慢改善的。
“没事。”
梁猛挠了挠脑袋,在曾毅的跟前,仍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好好休息几天。”
曾毅笑着,道:“跑出去这么久了,整个南直隶,也等于是被你转过来完了,费心不少,休息几天,放松下,指不定,还有事要你做呢。”
“还有?”
梁猛一听曾毅这话,可是没有丝毫被重视的喜悦,一张脸都拉了下去,满脸的苦楚:“别了,成吗?大人?”
“怎么了?”
曾毅有些好笑的看着梁猛,若是旁人听了这话,怕是会高兴的不成,甚至,还要拍着‘胸’部不嫌累的。
毕竟,被上官看重,没哪个官员不想的吧?
可梁猛倒好,竟然是根本不在意这些。
“是有人给了你什么难处么?”
曾毅看着梁猛,道:“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他们知道卑职是大人派去的,哪敢有什么为难啊,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梁猛嘿嘿笑着,自己带人下去的这段时间,却是比以前学了不少的东西,最起码,在称呼上之类的,都是规矩了很多。
“只不过,就是卑职太笨了,怕坏了大人的事。”
“这次出去,卑职虽然笨,可也看出来了,几乎什么地方,卑职都是看不懂的,都是下面的人做的,卑职都是硬撑着,装作看懂了的。”
“要是这事,多来几次,肯定穿帮的。”
梁猛的话也很实在,他什么都不懂,而且,还是一窍不通的那种,全靠下面的人在撑着,他自己,则是装模作样的,免得别人糊‘弄’他。
若是旁人,就算是不懂,可是若有了这样的机会,也是不会放弃的,只会掩饰起来,隐瞒起来。
可是,梁猛却不同,他对曾毅,那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瞒着曾毅什么的。
是以,哪怕这话说出来,对他不利,哪怕是他这么笨的脑袋,也知道,这话说出来的后果,可是,他还是说了。
“你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曾毅满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梁猛如此,曾毅却是十分满意的,有才学的人,少,可是却又不少。
可是,忠心的人,却是不多的。
而且,才学,是可以慢慢学的,忠心,这个,却是比才学还要难的。
是以,就算是梁猛没有才学,可是,只要他有这份心,那,曾毅就十分高兴了。
至于别的,可以把梁猛安排在一些不需要太用头脑的职位上就是了。
梁猛是笨,可是,却并不代表他傻,不适合朝廷的职位,可是,军中却绝对有适合梁猛的职位的。
军中的勾心斗角,是没那么复杂的。
而现如今,曾毅要做的,则是对梁猛进行培养,让梁猛慢慢的融入进去,而不是总以为他自己什么都不行。
“人,没有全才的。”
曾毅笑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话,你肯定也听过。”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都有自己的长处,哪怕是笨拙的人,也是如此。”
“而圣贤,也有不会的事情,也会不懂的地方。”
“是以,重要的,是去钻研,苦学。”
“本官‘交’代的差事,你只要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
“搞砸了,有本官在后面替你撑腰,不用怕什么,时间长了,自然能够学会这些的。”
“天才,没有天生的。”
“就算是天才,也要学了某一样东西,才能去超越,然后,才会被称为天才的。”
曾毅的话,可以说是在给梁猛天大的鼓励,旁边站着的司徒威都是满脸羡慕的看着梁猛。
司徒威可是比梁猛‘精’明的多的。
曾毅的话,可是让司徒威从里面听出不少意思的。
梁猛在曾毅的心里的地位,绝对不轻,最起码,比起他司徒威来说,要强的多。
这点,司徒威也明白。
以司徒威锦衣卫的身份,梁猛的底细,是瞒不住他的,当然,这不是他刻意去查曾毅,而是之前,曾毅在河南为钦差的时候。
那个时候,锦衣卫的人,自然也是会监视曾毅的。
这都是那个时候的记录了。
之后,曾毅二次下河南,到后来,锦衣卫,就不在监视曾毅了。
是以,对于梁猛的底细,司徒威可是清楚的很。
原本,梁猛就是个庄稼汉,甚至,一度河南大灾,若非是跟在了曾毅的身边,怕是也撑不了多久的。
结果,跟在了曾毅的身边之后,曾毅对其信任有家,还让其与老父进京,在京城买了一间不大的房子。
而梁猛的老父亲则是在曾毅府上当管家,梁猛本人,平日里,则是在曾毅府上当护院。
这算什么。
一家全都得了曾毅的恩惠了、而且,之前,又不是什么显贵的出身。
可以说,梁猛的身上,已经被烙上曾毅的标签了。
而他司徒威,则不然,他是锦衣卫的人,以前是,现在还是,至于以后,暂且不提。
就算是他投靠曾毅,除非是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若不然,曾毅是绝对不会如同信任梁猛一般信任他司徒威。
这些,司徒威都明白,也不会怨什么,这都是人之常情,换成是他司徒威本人,若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和曾毅的态度一般的。
“可要是办砸了,会让大人跟着丢脸的。”
梁猛有些支支吾吾的看着曾毅,显然,这段时间下去,让他懂得了不少东西,在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庄稼汉,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看家护院,别的,什么都不懂了的梁猛了。
“你现在办的这些事情,就算是办砸,也丢不了本官的脸面,放心吧。”
曾毅笑着,他现在让梁猛去做事,为的,是锻炼梁猛,是以,自然都是让梁猛去做那些基本上不会出错的事情。
这些事情,就算是没人监督,也基本不会出错。
就像是这次,其实,完全不必梁猛带人下去押运银两的,大可以让各卫所的指挥使们自己带人,把银两送来南京城内的钦差行辕。
曾毅相信,各指挥使,没人敢在这事情上糊‘弄’他。
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的可是很好的威慑。
且,还有司徒威这个暂时掌管南直隶锦衣卫的锦衣卫佥事在,这些个卫所的指挥使们,没必要拿银子去赌自己的‘性’命。
毕竟,之前,曾毅也说了,用掉的,就不让他们吐出来了,想来,那些用掉的,你就是‘逼’着他们,也是吐不出来的。
若是‘逼’紧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是以,曾毅的要求,对于各个指挥使来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