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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己儿子那可是太子,等自己驾崩后继承皇位的人,可比不得寻常的富贵人家。
只不过,朱厚照的性子太过顽劣,就算是朱祐樘这个当今天子,也是为难的很,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啊,而且,还是唯一的子嗣。
“是,而且,太子殿下还拉着那个曾毅去了酒楼。”
牟斌跪在地上,并不敢抬头,不知道朱祐樘是什么心情,毕竟,外面可是狂风暴雪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出去玩,怎么也不换个时间。
这要是太子真病了,当今圣上心疼太子,那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下面这些人,是他们没看好太子。
若是曾毅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仅仅是他和朱厚照交谈的这不足一个时辰,他的名字等身份竟然已经被牟斌给查的一清二楚了。
由此可见,所传的锦衣卫连大臣们晚上和自家夫人说的一些私密事甚至是和每个人的对话都有记载,这个传闻并非是空**来风。
第3章请封
“一个秀才,倒是普通的很,难得的是竟然被太子看中了。”
朱祐樘把奏折合拢,放在了书案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在大殿内缓缓走动。
牟斌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猜测此时的朱祐樘在想些什么。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天子第一号的特务头领,牟斌可是很明白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这事说起来挺可笑的,牟斌是天字第一号特务头领,天下的消息传递最快的,知道的最清楚的,莫过于锦衣卫了。
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锦衣卫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该知道的,那就是宫中的事情。
别看他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挺威风的,其管辖的诏狱更是让全天下人包括哪些朝堂上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们所畏惧的地方。
但是,锦衣卫亲军却怕东厂,这是为什么?
其一,是东厂和锦衣卫并不隶属,其二,就是东厂的首领一般都是太监。
太监,那是经常和皇帝接触的人,所办的事情,更是为皇帝做的,虽然锦衣卫也是如此,可是,毫无疑问,东厂肯定是比锦衣卫在皇帝跟前更吃香。
而且,锦衣卫敢找东厂的麻烦么?指不定就牵扯出皇帝的什么私事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是以,东厂才会在锦衣卫跟前位高一等,甚至,还能约束锦衣卫。
“朕老了啊。”
朱祐樘在猛然站在了牟斌的跟前,悠悠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斥着说不出来的萧瑟。
“日后要尽力辅佐太子。”
不等牟斌开口,朱祐樘就又接着道:“太子顽劣,今日……。”
后面,朱祐樘说的什么,牟斌不敢听,也不能听,是以,使劲磕了一个响头,然后道:“皇上乃厚德仁君,如今正值壮年,岂能言老?”
朱祐樘一双龙目盯着牟斌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牟斌啊牟斌,都说你是个武夫,怎么也学会这些奉承朕的话了?”
朱祐樘摆了摆手,示意牟斌退下,然后就靠在了龙椅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在昏暗的烛光下,
“陛下,太子来了。”
司礼监太监萧敬从大殿外走了进来,向正在闭目沉思的皇帝朱祐樘禀告。
一句话刚说完,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朱厚照就从大殿外还无阻拦的闯了进来。
可以说,朱厚照这个太子是历朝历代位置最为稳定的太子了,当今圣上就他一个儿子,就算是想换太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是以,换做别的朝代,就算是太子想要见皇上也是需要通禀的,可是,在朱厚照这里,完全就没有这一个步骤,直接就闯了进来,侍卫们也早就习惯了,更是没人敢阻拦的。
“照儿来了。”
朱祐樘睁开双眼,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眼中有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则是宠溺和关切。
“父皇,我来看看您,这么冷的天气,屋子里该多燃些火盆的。”
朱厚照吸了吸鼻子,大殿门刚开启的那一瞬间,涌入了不少的冷风。
朱祐樘的双眼立时就亮了一些,扶着龙椅的手掌竟然还有些发颤,来看看自己?自己这个儿子可从来没这么懂事过。
“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事了?”
朱祐樘笑呵呵的看着他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儿臣整日的呆在宫里,怎么会闯祸事?真是怕父皇的身子受了寒气,才来看看的。”
朱厚照狡辩,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父皇的监控当中。
“好,好,我儿总算是长大了。”
朱祐樘哈哈大笑,对于儿子的话岂能不知道真假,只是,照儿这番担心自己的话,却是从未有过的,倒是让朱祐樘高兴的很。
“这么冷的天,以后没事别往宫外跑了,你若真想出宫,等开春了让人跟着出宫也就是了,你可是国之储君,凡事要三思而行。”
朱祐樘拉住了儿子略微发凉的双手,他的身子是越发的不行了,大明的日后就全靠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了。
“儿臣明白。”
朱厚照使劲点了点头,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的愧疚之色,诺诺道:“以前是儿臣不懂事,日后,定然不会再让父皇担心了。”
“哦?”
朱祐樘双眼再次放光,原本没多少精神的脸上也焕发出了一丝神采:“照儿今天是怎么了?”
朱厚照咬了咬牙,挣开了朱祐樘握着他的双手,后退了几步,在书案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照儿?”
朱祐樘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了。
司礼监太监萧敬立时眼观鼻鼻观心,耷拉着脑袋,什么都没看到似得,在宫中,尤其是圣人驾前,若是不谨慎小心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儿臣不孝,让父皇费劲了心思,日后定然不会再让父皇担忧了。”
说完这些话,朱厚照使劲的往地面上吭了一个响头。
“好,好,照儿快快起来。”
朱祐樘已经从书桌后面快步饶了过来,心疼的把儿子扶了起来,责备的道:“好好说话就是了,磕什么头,父皇难不成还差你一个磕头的不是?”
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脑袋,朱厚照嘿嘿傻笑了起来;“曾大哥说……。”
一句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收住了口,小心翼翼的看着朱祐樘,生怕父皇追问起来。
果然,朱祐樘双眼微微眯了一下,已经明白自己儿子口里的曾大哥是谁了。
“是今天和你去酒楼的那个书生曾毅吧。”
朱祐樘眼神中有了那么一丝的好奇,据牟斌禀告,这个曾毅只不过是个落魄秀才,怎么竟然能让太子有这么大的转变。
突的,朱祐樘的眼神变的有些严厉了起来,若是有人想以此接近太子,那绝对是罪无可恕。
朱厚照虽然贪玩,可也不傻,尤其是对自己父皇的了解,更是不少,赶紧解释道:“儿臣并未暴漏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和曾毅吃酒的时候,说家里总是不让儿臣出门玩耍,抱怨了几句,之后,曾毅说了一些话,让儿臣受益良多,明白了为人父母的心情,更明白了父皇的一片苦心。”
朱厚照这么一说,朱祐樘的脸色才算是温和了许多,仔细想想,照儿出宫,从来都是由着性子,怎么可能有人提前做出这些安排,更不可能逃过锦衣卫的耳目。
“你是准备给那个曾毅请封的吧?”
朱祐樘已经猜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尤其是刚才照儿第一句叫的那声曾毅大哥,可见,两人的关系应该已然不错了。
“父皇圣明。”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儿臣觉的那曾毅虽是个秀才,可却也是有些才能的,不妨……。”
“你是太子,国之储君,慎言慎行。”
朱祐樘盯着朱厚照,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让朱厚照注意自己的说话,若是刚才那声曾毅大哥是在朝堂上叫出来的?那岂不是笑话了。
“儿臣记住了。”
朱厚照连忙点头,同时眼巴巴的看着朱祐樘。
“罢了,罢了,那个曾毅虽不见得有多大的才能,难得我儿欣赏,就让他去都察院当一个巡查御史吧。”
朱祐樘笑着摇了摇头,巡查御史这个职位,倒是不需要有多大的才能,只要有足够的忠心就足够了。
让曾毅由一个落魄秀才直接成为正七品的监察御史,这份隆恩,若是在不知道忠心于太子,那,此子真是该杀了。
走回了书案后面在龙椅上坐定,朱祐樘冲着萧敬,道:“传旨给那个叫做曾毅的秀才,让他去都察院当一个巡查御史。”
“是。”
司礼监太监萧敬赶忙应声,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曾毅的人是谁,长什么模样,可是被太子看中了,这可是走了天大的好运了啊。
都察院,那是清贵的地方,里面的那些读书人虽然没什么把子力气,可却个个都是骂人的好手,字字如刀,杀人不见血的主。
而且,都察院的言官地位特殊,虽然没什么大的权力,可是,满朝文武,却也没有人愿意招惹。
更难得的是,言官言而无罪,也就是说,言官,可以上奏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而且,一旦成群的言官联名弹劾谋个大臣,那,这个大臣哪怕是当朝首辅,也要上书自省的折子,在家闭门等待圣裁。
这也是一项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哪个官员不按照这个规矩办事,被大批言官联名参奏了,还敢大摇大摆的上朝,不上奏折自省,在家闭门,那肯定会被天下读书人给骂死的,哪怕是有理,被冤枉的,也瞬间臭名远扬。
尤其是整日里伺候皇帝,对于当今圣上的身体状况,萧敬可是清楚的很。
虽然不愿意看到,但是,当今圣上的身体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尤其是近段时间,更是小病不断,夜里有时候咳的只能睡一两个时辰不到。
今天看陛下的样子,当今圣上的行为分明是在替太子殿下物色未来的朝臣人选啊。
朝中的大臣诸公是不少,,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太子即位以后,真正忠于太子的,却未必有能有多少。
第4章诬蔑
告别锦服少年以后,曾毅特意买了两个小菜,用油纸包着,然后揣在怀里,迎着风雪,踏着已经埋了脚踝的积雪慢慢的回家了。
“相公!”
曾毅刚打开小院的木门,屋里就传来了韵儿的轻声询问,说是木门,其实就是用些粗树枝编成的栅栏门,连个门栓都没有的,可想而知,就连那很是便宜的木门,之前的曾毅家里,都是买不起的。
“是我。”
曾毅又走了几步,正巧到草屋门口,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赶紧进屋,冻坏了吧,相公?”
韵儿心疼的看着曾毅,双眼微微发红,显然,在曾毅回来之前,肯定是哭过一场了,恐怕是担心曾毅冻死在外面。
若非是之前曾毅特意交代过,不准她出去,恐怕韵儿早就跑出去,去寻曾毅了。
从怀里掏出两包还散发着热气的小菜和几个烧饼,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韵儿按在了椅子上,笑着道:“趁热,赶紧吃。”
自从曾毅打开包裹着小菜的油纸以后,李韵儿就处在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直到现在,才算是回过神来,并没有多少的惊喜,而是一把抓住了曾毅的胳膊,满脸急切,还夹杂着一丝的担忧:“相公,这些吃食是哪里来的?”
曾毅微微楞了一下,看着韵儿那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的一丝担忧,心里已经了然,当下,故意拉下脸色:“怎么?嫌相公买的吃食难吃?”
“不是,不是。”
李韵儿连忙摇头,脸上更是慌乱无比,以前的曾毅,就是一个木头疙瘩,平时三五天两人也未必能说一句话,哪见过曾毅用这语气说话的时候?
更何况,这个时候,男尊女卑,男女的地位差距是很分明的,男人是天,女人,可以说在这个朝代就是附庸品。
是以,李韵儿害怕曾毅生气,也是很正常的。
“放心吧,咱们家里虽是穷了些,可相公我也不会去做那些丧良心的事情。”
曾毅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了韵儿略微发亮的柔弱小手,上面布满了茧子,粗糙的很,更是让曾毅心里生出一股的酸涩。
“恩,我信相公。”
李韵儿使劲点了点头,脸上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红晕,然后就低头不吭声了。
之前,她和曾毅在一起,虽然两年多了,可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成亲,虽然住在一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李韵儿父母暴毙,家里也没什么财产,只能投奔早就孤身一人的定了亲的曾毅了。
而曾毅又是那副清高的样,平日里,两人是根本就连一根手指都没碰过的。
“这是一位小少爷,见我大雪天不容易,就赏了一锭银子的。”
说着,曾毅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散碎银子,足有近十两,眼前的这两个小菜,也就是几十文铜板罢了。
“这么多?”
李韵儿立时就被曾毅手里的散碎银子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