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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盯着的,动心思的,不在少数。
到时候,若是司徒威没那能力,就算是曾毅,也不可能强保着他的。
“大人放心,这些,卑职,都明白。”
司徒威点头,也清楚曾毅的意思,你既然想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要有相应的能力,最起码,也要能应付过去。
若不然,差的太远了,让人怎么保你?
而且,曾毅也给他时间了,现在,到过年前的这段时间,足以,他锻炼了,这也不可能给他一年半载的不是?
“大人,您之前说的事情?”
司徒威看着曾毅,之前,曾毅曾经说过,要让他挑选人选,先暂时别打草惊蛇。
“在等几天。”
曾毅摇了摇头,道:“现在,你刚任锦衣卫左监察官,先熟悉一下你的权利,那件事情,不着急,在等几天。”
曾毅和司徒威两人说的,自然是关于宁王的事情了。
宁王竟然派人监视曾毅,而且,还避开了锦衣卫的耳目,这,不能不说是对锦衣卫的一种莫大的讽刺。
可是,同时,却也是暴漏了宁王的心思。
无缘无故的监视曾毅为何?
就算是现在,司徒威也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猫腻,好端端的,宁王为何派人监视曾毅,难不成,因为曾毅是皇帝跟前的宠臣?
只是,这个理由,却是有些牵强了。
司徒威虽然‘迷’糊这件事,可是,曾毅却是清楚宁王监视他的原因。
也正因为此,曾毅才会迟迟不愿动手。
要动手,就必须要万无一失,能避开锦衣卫的监视,曾毅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报机构。
若是能把这个情报机构的底子给‘摸’透了,那,定然是一件极佳的事情。
对锦衣卫,应该也能做一个很好的参考,让锦衣卫现如今的能力,在提升一些。
是以,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曾毅是不可能让司徒威动手的,若不然,一旦走漏了风声,那,以后在想找机会抓住对方的跟脚,可就更不容易了。
……………………
宁王在京城的住处当中。
曾毅这边,在谈论着宁王,而宁王那边,却也是在议论着曾毅。
“国之贤臣啊。”
宁王双眼炯炯有神,一手拍打着‘门’栏,看着屋外的夜‘色’,嘴里,却是喃喃不停。
可以说,曾毅,虽然是宁王的眼中钉,可是,同时,曾毅的行为,却是让宁王佩服的。
或者说,此次,曾毅对锦衣卫的改动,无人不为之敬仰的。
此举,可以说是彻底的为了大明朝,为了朝廷而考虑的。
尤其是之前,因为刘大厦的原因,这件事的‘波’澜可是极大的,可却也因为此,才会让对曾毅的好评如‘潮’。
正因为曾毅抵住了这么巨大的压力,才会有如此的评价,换一个说法,刘大厦的所作所为,却是给曾毅送去了东风。
“可惜了,可惜了,竟然是那竖子的宠臣。”
宁王朱宸濠拍着‘门’栏,有些懊恼,他既然心生异志,自然,也是看重国之贤臣的。
虽然历史上,对朱宸濠的评价不怎么样,可是,历史,也未必就是真正的准确的。
最起码,现如今的朱宸濠,还是求贤若渴的。
“皇帝的宠臣。”
一旁站着的白衣谋士,眉头紧皱,却是也不能在说曾毅什么,虽然心里对曾毅越发的厌恶,可是,却也不能说曾毅的不是,更不能说半个不字。
这就是名声的作用,哪怕是憎恨他的人,厌恶他的人,在明面上,都必须要对其表示尊重,只能是把这股憎恨,给压在心底。
“可有办法将其归于本王?”
宁王朱宸濠猛然扭头,双眼散发着‘精’光,盯着自己的心腹谋士:“如此贤臣,若是能归于本王,日后,天下之人,更是说不得本王如何了。”
宁王朱宸濠,打的可是好算盘。
曾毅现如今,可是被全天下冠上了贤臣的名声。
而且,同时,曾毅还是当今皇帝朱厚照的宠臣。
若是曾毅能够归顺于他宁王朱宸濠,那,日后他起兵之时,单是曾毅贤臣的名声,就能为他朱宸濠博得不少的支持,减去无数的麻烦。
而曾毅更是朱厚照的宠臣。
身为朱厚照的宠臣,却投靠了他宁王朱宸濠,而去反当今皇帝朱厚照,岂不是更能说明朱厚照是个昏庸之主,而他宁王朱宸濠,才是该坐拥天子之位的。
可以说,宁王朱宸濠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难啊。”
白衣谋士摇了摇头:“以当今皇帝对曾毅的宠信,他根本就不可能归顺王爷的。”
白衣谋士也不怕宁王朱宸濠生气,直截了当的道:“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除非王爷您坐拥天下,若不然,曾毅已经是当今皇帝的宠臣了,何苦,来做这等事情?”
何苦,来做这等事情?
白衣谋士的话,宁王朱宸濠很是清楚,曾毅已经是皇帝的宠臣了,而且,当今皇帝又是贪玩,不理朝政,对曾毅,却是百般信任。
如此,曾毅干嘛要来投靠你宁王朱宸濠?
你宁王朱宸濠现在可不是皇帝,起兵造反就算是成功,能给曾毅封王不成?
你宁王能给的,曾毅在朱厚照这里,早晚,也能得到的,人家何苦冒着砍头的危险,来投靠您?
这话,的确是有些大不敬了,的确是会让宁王听了不舒服的。
可是,宁王,却也并非是心‘胸’狭义之人,闻言,却是苦笑了起来:“是啊,是本王贪心了。”
“除非本王登上大宝,若不然,是绝对不能暴漏出丝毫。”
“尤其是这曾毅,‘精’明的厉害,若是本王在他跟前有些什么破绽,被他知晓了,怕是他会立即奏明皇帝的。”
“这曾毅,是贤臣,可是,却不是本王的贤臣啊。”
宁王朱宸濠苦笑,对此,却也是看的清楚,曾毅本来就可以说是注定了要在正德一朝做一个权臣,贤臣了,何苦还投靠他宁王朱宸濠?
“只是,此人,咱们却又动不得。”
宁王朱宸濠很是无奈,拉拢不得,而因为曾毅的名声,又不能对曾毅动手,若不然,万一,日后走漏了风声,哪怕是他坐拥大宝,也会天下所垢的。
贤臣,可是不多的,古往今来,能被称为贤臣的,又有几个?
可是,曾毅如此年纪,就做到了,若是他真敢让人暗杀曾毅,一旦暴漏,不说旁的,他宁王的名声,可就立时要毁了的。
“让下面的人,盯着他就是了。”
此时,反到是一直以来都想暗杀曾毅的白衣谋士反过来安慰宁王了。
“此子,咱们现在是动不得,可是,不代表以后动不得。”
“让下面的人盯紧了他,若是他做些于王爷无关的事情,那还罢了,可是,一旦他察觉了什么,就让下面的人,结果了他,也就是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白衣谋士说的合情合理,真要是被曾毅发现了什么,那,不杀他,也没法了。
“恩。”
点了点头,宁王朱宸濠,算是默认了他这个心腹谋士的计划,对曾毅,宁王朱宸濠,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是觉得,这个足智多谋的少年,似乎把自己给看透了似得。
若非如此,他岂会如此的关注曾毅?只是,宁王朱宸濠,却是没看到他身后那白衣谋士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机。那丝杀机一闪而过,白衣谋士的脸上,在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满脸的风轻云淡,双眼中充满了睿智。
第三百章忠臣的苦涩
若说是锦衣卫改动的事情,是弘治最后一年的大事,那,在这最后一年的年尾,临近新‘春’的时候,又一道圣旨下达。……
皇帝选秀‘女’入宫了。
这圣旨,却是让那些家里还有待字闺中,尚未出嫁少‘女’的家里都惦记了起来。
或许,有的,不想让家里的闺‘女’被选中秀‘女’进宫,只是,这样的情况,太少,太少了,绝大多数,还是希望自家的闺‘女’能被选中秀‘女’的。
可以说,民间的舆论,因为皇帝要选秀‘女’入宫的事情,分走了不少。
而锦衣卫的内部,则是在司徒威的掌控之下,已经彻底恢复了运转,那些个原先离了锦衣卫的兵丁,甚至,还有那些怕锦衣卫彻底被撤销,遭受文武官员清算的一些个校尉等离职的锦衣卫小官吏,此时,却是‘欲’哭无泪了。
当初走的痛快,可是,现在,在想回来,可就没那可能了。
也有那些不甘心,闹事的,可是,却是连锦衣卫的衙‘门’都进不去,直接就被轰走了,若是在敢闹事,怕是要被直接扭送进顺天府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那些闹事的,也要三思一番了。
现在谁都知道,锦衣卫,是曾毅,顶着莫大的压力,才给改动成功的,这个时候,谁若是不长眼,真敢在锦衣卫衙‘门’前大闹起来。
虽说锦衣卫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锦衣卫了。
可是,一旦真被扭送去了顺天府,到时候,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反正,他们这些人,以前,都是锦衣卫的人,这个时候,是没哪个官员会对他们同情的。
于此同时,在年三十的前一天,京城,又传出一则消息。
曾毅上奏,奏请当今圣上,百官俱结劳苦,且……,凡京城官员,俱结赏赐一月俸禄。
这种事情,若是在往年,也是有出现过的,不过,那都是小规模的,赏赐几个大臣就是了。
可是,曾毅这次,是直接把京城内所有官员都给囊括了进去。
没办法,国库呢,现如今,还堆积不少银子呢。
都是曾毅查案‘弄’回来了的。
可以说,那些朝廷重臣,或许不在乎这一个月的俸禄,可是,那些个小官吏们,却都是感‘激’涕零。
大明朝的官员们,俸禄,其实,并不高的。
尤其是过年,总是要准备一些东西的,曾毅这一招可谓是收买人心。
偏偏,所有人都知道曾毅的用意,可是,却也没法说什么。
正德,是惜银子的,或者说,是贪银子的,原本,动这些银子,就算是国库内的,正德早就和曾毅有过商量,国库内的银子,正德不准‘乱’动,而宫中内库的银子,国库也不会取之分毫。
可眼见京城百官曾毅都考虑了进去。
正德这个大明朝的皇帝,一国之君,也在曾毅跟前耍赖了起来。
硬是让曾毅点头,从国库内‘弄’出了十万两雪‘花’白银,入了国库当中。
对此,曾毅也是无奈,内库中的银子,可是不少的,可奈何,正德也是个贪财的主,且,以其一国之君的身份,竟然耍赖了起来,曾毅也实在是没了办法。
不过,曾毅却也让正德答应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年三十那天晚上,在宫中设宴,凡是三品大员,尽皆进宫赴宴。
同时,若是儿孙的,也可带入宫中,三品上诰命夫人,也尽可入宫,陪伴太后。
这一招,可是曾毅特意为了正德而想出来的。
自从登基起始,正德可就是一直昏庸不堪,这点,就算是曾毅,也必须是要承认的。
而大臣们,尤其是这些国之大臣,则是治国之本,必须要重视的,曾毅如此,也是想要正德的名声,不至于那么差。
正德虽然贪玩,可是,却也不至于不知好歹,是以,曾毅的这个说法,正德很是清楚,曾毅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不乐意和这么一大群老臣们呆一起,可,正德还是应了下来,不能拂了曾毅的心意,且,或者,正德也是怕曾毅真是生气了,压着那十万两白银不给他吧!
“曾毅此子。”
消息传出,朝廷当中,对曾毅的评价,可谓在无一人能说半个不字。
就算是之前,有人提起曾毅,会说曾毅是权臣,可是,现在,却是无人这么说了。
曾毅的所行所举,从锦衣卫的改动开始,到现在,可以说,曾毅都没什么‘私’心的,看似曾毅在拉拢人心,组建自己的势力。
可其实,所谓的曾毅拉拢人心,组建自己的势力,却是没多大的证据,而从大局来看,曾毅更多的,却是为了大明朝,为了大明社稷。
尤其是这次,若非是曾毅是忠君之臣,何苦劝说皇帝设宴?
百官也都不傻,皇帝是懒得见百官的,怕麻烦,若不然,平日里,皇帝不上早朝,可是,下面的大臣,想见皇帝一面,也是极难的。
这次,岂会这么痛快的要在宫中设宴?
这,肯定是曾毅的功劳。
是以,现在,就算是那些原本看不惯曾毅的官员,也不能在背后在说曾毅什么了,若不然,定然会被人当成是小人的。
甚至,就算是他们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说曾毅的了,若是硬要议论几分,那也是强词夺理的那种。
“此子,为不世贤臣。”
刘健得知此消息的时候,正在内阁,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忠君爱国之臣,非此子莫属。”
“可叹,当初,老夫竟然误会了此子,差点铸成大错啊。”
刘健所说的,自然是当初先帝尚在的时候,他怕曾毅日后会成为权臣,佞臣,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