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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要能办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就足够了。”
曾毅呵呵笑着,不在吭声,就等正德回话了。
“你说的也是。”
正德叹了口气,道:“咱们从南京回来,这么多天了,这案子,‘交’给三司,竟然一句话都没问出来,着实可恨。”
“就如你所说,这案子,‘交’给东厂就是了。”
正德这话一说出口,刘瑾就立时跪倒在地:“奴才领旨,陛下放心,奴才定然会尽心查案,决不让陛下,决不让曾大人失望的。”
“起来吧。”
正德摆了摆手,道:“莫要让朕失望了,也莫要让曾大哥看走眼了。”
“奴才记下了。”
刘瑾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案子,若是奴才撬不开这些逆贼的嘴,奴才就不回来见陛下。”
刘瑾可是聪明的很,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时候,那些朝臣们怕这怕那,可是,刘瑾却不怕。
刘瑾看的明白,皇帝对于这些亲王什么的,其实,并没什么感情的,只不过,同为皇家,却是不好处置的。
这件事,唯一有一点要注意的,那就是不能落了曾毅的面子,更不能让曾毅成了笑话。
只要朝着这个方向走,那就准没错。
而且,这个案子若是办的漂漂亮亮的,天下谁还不知道他刘瑾的名字?而且,曾毅,还不记他刘瑾的好?
刘瑾的东厂也不是白给的,也是知道,曾毅现在陷入困境了。
若是他刘瑾此时帮忙,把这案子给解决了,定了宁王的罪。
日后,曾毅肯定是要帮衬他刘瑾的,在刘瑾心里,这小算盘,可是打的噼啪作响的,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若是不接下,那就是傻子了。
至于宁王之前派人给他送的那些黄白之物。
这些,刘瑾可是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不就些许银子,虽然‘肉’疼,可是,若是想个旁的方法拿出来了,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审案是不假,可是,却不能屈打成招。”
曾毅在旁边开口,道:“至于这其中的度,你可要把握好了,更不能出了人命。”
“奴才明白。”
刘瑾嘿嘿笑着,给曾毅保证,道:“曾大人放心,奴才也懂得这里面的道理,这事啊,太大了,想来,他们肯定是要死要牙关的。”
“用刑,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奴才肯定会注意的。”
曾毅就看向了正德,道:“陛下以为如何?”
其实,这个年代审案,就没有不用刑的,可,这话,不能由曾毅的嘴里说出来,毕竟,这个案子,是曾毅提出来的,且宁王又派人刺杀他,最好的,就是曾毅保持沉默。“别出人命就成。”正德道:“这帮‘混’账,自知谋逆大罪,若是不用刑,量是绝不可能招供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大局
事情‘交’给了东厂。
这是让三司搓手不急的,要知道,当初,东厂想要把锦衣卫的诏狱给直接转过去,可惜,最后,还是被曾毅拦了下来。
只是,锦衣卫诏狱中的一帮刑讯老手,却是被东厂给留下了,并没有‘交’给刑部。
现如今,案子‘交’给了东厂,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在暗示,东厂日后也是会拥有诏狱的么?若是如此的话,那,三司,可就是罪人了。
这案子,归根结底,还是三司在故意拖延,也正因为是三司拖延了,才让东厂,有了这么个机会。
只是,三司的官员,也是根本就没想到的,这案子,宫中竟然那么着急,竟然是不想等南直隶传来消息了。
虽说这里面肯定是有曾毅的意思在,可是,皇帝的意思,应该也是不想等了。
“这案子,锦衣卫就别搀和进去了。”
曾毅特意把司徒威叫来府上,叮嘱此事,东厂的名声,那是注定了比以前的锦衣卫的名声还要臭的。
曾毅好不容易才把锦衣卫进行了革新,其顶住的压力,也是不小的。
别看曾毅似乎是轻松无碍,可是,一旦锦衣卫出事,到那个时候,对曾毅的真正的影响,才会突显出来的。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若是锦衣卫出事,那,对曾毅的影响,将会是巨大的。
“卑职明白。”
司徒威拱手,他也知道,现在的东厂,可是锦衣卫根本就比不上的,甚至,就算是以前的锦衣卫的名声不好,也是比不过现在的东厂的。
可以说,现如今的东厂,那是在拍马往前直接要超越当年锦衣卫的恶名的。
司徒威又不傻,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得被牵连了进去。
“宁王府那边盯着就成了,其余的,也就是南直隶那边若是有消息传回,传来让本官知晓,也就是了。”
“其余的,锦衣卫该干嘛就干嘛。”
“锦衣卫的一些个规矩什么的,你和屠庸多商量商量,大概制定下来,然后先送过来让本官瞧瞧,然后,在慢慢修改。”
直到现在,曾毅还是记着锦衣卫的新规矩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日锦衣卫没有制定好新的规矩,那,锦衣卫就不能算是彻底的改头换面,那,锦衣卫这个衙‘门’,就不算真正的建成。
……………………
“咱们该怎么办?”
京城,某处酒楼的客房中,几个穿着客商衣服的人围聚在一张桌子四周,桌上摆满了酒菜,只是,几个人却是没一个下筷子的。
几个人面‘色’肃穆,显然,正在商量极为严肃的事情。
“事情已经不是咱们能管的了。”
其中一个身材略显富态的客商眉头紧皱,悠悠的道:“咱们现在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
“事情没到最后,若是咱们放弃了,日后,王爷没事了,咱们可就遭了。”
旁边的青年却是有些不赞同他的话,一只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声音冰冷,甚至,带着一丝的寒意:“此事干系重大,王爷是皇亲,岂会那么轻易定罪?”
“现如今,可是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王爷谋反的事情。”
“单凭曾毅一张嘴,就算是能说服皇帝,可是,却说服不了天下人的。”
“想要定王爷的罪,必须要拿出铁证来,若没有证据,什么,都是不成的。”
那略显富态的客商却是不乐意了,眉头皱在一起,眼中带着一丝的无奈:“曾毅的行事风格,咱们都清楚。”
“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怕是没比咱们几个更清楚的了吧?”
“曾毅的锦衣卫,可是早就盯上了王爷的。”
“如此,就可以证明,曾毅对王爷的事情,那是上了心的。”
“虽说咱们也在盯着曾毅,其的一举一动看似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下,可是,其实呢?不照样是有失误吗?”
“咱们盯着的,只能是表面,曾毅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咱们盯上的。”
“曾毅既然动了,那,就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破解了。”
“若不然,当时,他只需住进扬州府,不就成了?”
“而且,若是他没有一定的把握,大可以装作是不知谁刺杀他,王爷想必为了稳妥,也不会在派人刺杀的。”
“可曾毅却选择了直接让锦衣卫调查王爷。”
“以王爷软禁后,传来的消息,曾毅,分明是知道咱们的存在的,知道王爷手底下,有咱们这特殊情报机构的存在的。”
略显富态的客商道:“这,都足以证明曾毅就算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却也不会是意气用事。”
“现如今,王爷被软禁,白先生被抓。”
“封地那边的局势,虽然断了联系,可是,也该清楚,这是什么个意思了。”
“南直隶的官兵可是都过去了,而且,地方官员,可是不会向着王爷的。”
“若是咱们在继续下去,怕是只能是一条死路了。”
“现在脱身,还来得及,若不然,真被顺藤‘摸’瓜给查出了咱们,可是一个跑不了了。”
略显富态的富商,在此事上,显得有些悲观。
“此话,也有道理。”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人道:“咱们对王爷的忠心,是不假,可是,时至今日,咱们有忠心,又能如何?”
“王爷被软禁了。”
“大内‘侍’卫在外面,把府邸为了个水泄不通,而里面,又是锦衣卫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把守。”
“封地那边,又和咱们段了联系,一旦那边被抓,供出了咱们,诸位,可曾想过后果?”
这么多句话,唯独这最后一句,才是最为重要的。
后果,谁都能想到这后果是如何的,一旦被抓,朝廷对他们,定然是没什么好果子的,他们可不是宁王,朝廷,是不会留情的。
“诸位,东厂已经接手了此案。”
“昔日,锦衣卫的刑法,诸位是知道的,哪怕是铁人,到了锦衣卫,也没有不开口的,锦衣卫诏狱撤销。”
“锦衣卫的那些个刑法好手,可是全都在东厂的。”
“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不然,想走,也走不成了。”
由此可见,其实,对于锦衣卫的刑法,哪怕是宁王手下的这些个谋士,也是十分在意的。
“东厂的动作,不会那么快吧?”
最开始,反对的那个青年也有些犹豫了,不由得问了这句话,却是等于是泄‘露’出了他的内心。
“快与不快,你难道不清楚吗?”
旁边的富态客商冷哼了一声:“如何抉择,全看你们了,若非是怕被抓之后,你们也撑不住,何苦在这废话?”
这富态客商的意思很明显了,若不是他们几个相熟悉,一个被抓,定然会供出另外几个的模样等,让其不好逃跑,谁会在这和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王爷那边,咱们也是尽心了。”
坐着的一直没开口的最后一个人道:“咱们能做的,已经全做了,就算是王爷知道了,也不能说咱们什么。”
“咱们现在留在京城,若是被抓,只会给王爷带去祸端。”
“咱们大可以先离开京城,找地方避祸,等日后,若是王爷无罪释放,咱们,在回封地也就是了。”
“是封地那边和咱们失去了联系的,而且,如今形势危急,王爷也不能说咱们什么不是?”
这最后一句话,其实,纯属是假话了,一旦离开,日后,哪怕是宁王无罪,他们也不会在回去了。
而且,他们既然已经坐在这,商量离开的事情了,足以证明,形势已经危急到何等地步了,王爷被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纵虎为患啊。”
刘健站在内阁的院子内,盯着院内的‘花’草,一阵唏嘘。
他听到把宁王一案‘交’给东厂审问的时候,可谓是大吃一惊,随即,心里,就是一阵无奈,只能是无奈了。
三司拖着这个案子不审,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谁能想到,皇帝这边,竟然会把这案子‘交’给东厂去审,这不等于是给东厂开了这么一个如同当年锦衣卫般的先河吗?
一旦这个先例打开。
日后,东厂将会逐步‘插’手朝廷的事情,甚至,东厂出现诏狱,也是为之不远的事情了。
这,自然是刘健不愿意看到的,刚走了个锦衣卫,又来了个东厂,而且,是生龙活虎更胜锦衣卫的东厂。
可,刘健却不能埋怨谁。
三司拖着,那是人之常情,这事,就算是曾毅在背后提议,让东厂去审,那更是人之常情,照着三司这么拖下去,自然是对曾毅不利的。
若是南直隶那边查不出什么,按照三司的态度,这边,岂不是直接不审不问,直接无罪释放了?
曾毅自然是不可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的。
若是真要乖,只能是怨三司太过优柔寡断,只能是怨三司太过顾忌自身利益。
这是谋朝篡位的大案啊,竟然还敢因为自身利益而一直拖着。
“元辅,也或许是过于忧心了。”
杨廷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站在了刘健的身边,笑呵呵的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花’草:“曾毅那小子的脾气,元辅又不是不清楚。”
“那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同时,更是个忠心之臣。”
“其敢下江南寻皇帝,更敢以身为饵,先让陛下安全,这足以证明其的忠心了。”
“且,其对锦衣卫的革新,就也能证明,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利**的。”
“如此大公无‘私’,且足智多谋之人,哪怕是年轻些,没什么经验,可,却也不会出现这等打的错误吧?”
杨廷和笑呵呵的话,却是让刘健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在了一起:“旁的事情,倒是好说,可这刘瑾,就是曾毅,也不好动啊。”
“一旦动了刘瑾,曾毅和皇帝的关系,怕是要出现间隙的,曾毅不会轻易动刘瑾的。”
刘健摇头,苦笑,道:“也或者,曾毅认为刘瑾对他恭敬,可是,却忘了,刘瑾这阉贼,却是胆大包天的。”
“非也非也。”
杨廷和笑着,摇了摇头,道:“元辅一心想着,曾毅误算,可否想过若这一切,都在曾毅的算计当中?”
“算计当中?”
刘健楞了一下,随即,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