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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毅,虽是钦差,可却只有七品,虽说就是他用八抬大轿,恐怕也没人会管,可在曾毅看来,这种制度,还是不要逾越的好,若不然,会给人狂傲的感觉,而且,在曾毅看来,几人抬的轿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是威风气派些,稳当一些。
从钦差行辕出来的这支队伍,则是认准了左布政司的方向,真奔了过去,原本,左布政司和右布政使司也就是暂时被定为钦差行辕的右布政使司没多远的距离,是以,这天气虽然恶略,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
左布政使虽然被圣旨召去了京城,可,左布政使司的各项工作还是都在井井有条的运转着,不可能说是就此停止的。
是以,以前属于左布政司的各项工作,现如今,还是左布政司在掌管的,只不过,有些需要左布政使亲自处理的政务,却是都堆积在了那,必须等左布政使回来以后再做处理,除非是十分紧急的那种,则是按照左布政使大人临行前的交代,才会是暂由右布政使萧然处理。
“钦差大人到。”
还没等左布政司的官差前来询问,陈通就在前面先喊了出来。
撩起轿帘,曾毅已经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厚厚的官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大人。”
布政司的衙役们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有的跪倒,可是,有的却还站着,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此,曾毅并没有说什么,钦差的礼节是大,可是,对于这些普通的官差,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不懂规矩,曾毅,并不会说什么的。
只不过,眼前这个挡住了自己的官差,曾毅却是有些兴趣了:“怎么?本官,进去不得?”
拦住曾毅的官差立时脸色就白了,结巴的道:“大人,这是左布政司,要想进去,需由里面大人们的同意方可,您稍后,小的让人去通禀……。”
“闪开。”
陈通上去,猛的推了这个官差一眼,根本就不用说话,他已经看到钦差大人皱眉了,是以,陈通的动作可以说是完全按照曾毅的心情来的。
“大人……。”
那官差还想表现的恪尽职守一些,或许,是想凭着让曾毅觉得他尽忠职守,不忍责罚。
可惜,今天,曾毅心情很不好,而且,来这里,就是抱着找事的态度的,是以,曾毅淡淡开口道:“冒犯钦差,拖下去,赏他二十大板。”
“大人,您不能……。”
那官差显然是没想到这个钦差大人竟然会这么狠,是以,立时大叫了起来,可惜,却被陈通给捂住了嘴,同时,被旁边的侍卫过来架着就往外拖。
“让他喊,冒犯本钦差一句,多打十大板,就在这左布政司衙门前面打。”
曾毅却是不屑一笑,名声,他是在乎,可是,这群人想要毁他的名声,却是不行的。
地方官员如何,地方百姓最为清楚了,只要自己把这些个官员一个个个查处了,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就立时会被百姓给板正过来,根本不是这帮官员随意传些谣言就可以毁掉的。
毁人名声,也是需要看方法的,而很显然,开封府的这帮官员,在这方面,并不擅长,甚至,已经让曾毅有了拿他们开刀来正名的意思了。
“叭。”
刚开始的时候,这侍卫还有大声叫唤,也确实惹来了不少人,左布政司衙门的人几乎全都拥了出来,就站在衙门口,却是不敢出来分豪了,被陈通拦着,全都站在衙门内,不敢说话,只是惊恐的看着挨打的侍卫和曾毅。
甚至,虽然是大早上,可是,侍卫的惨叫和刚开始的喊冤也引来了不少人的为官,只不过,这里是右布政司衙门,是以,他们都只是远远围着,不敢靠近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官差还敢喊冤怎么怎么的,可是,当二十大板打完,又继续打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钦差大人是真敢当场就把他打死在这啊,是以,虽然心里怨恨曾毅,可却是除了大叫外,却是根本就不敢说别的了。
总共三十大板,打完了以后,曾毅才回头,看着已经聚集在了左布政司衙门前的一众官员。
“我等拜见钦差大人。”
不等曾毅开口,这群人就立时跪了下去。
能在布政司衙门当差的官员,一个都不傻,有了刚才那一幕在,谁还不知道曾毅这个钦差这次来是干嘛的,若是谁敢有丝毫的不敬,恐怕就会立时被抓住,然后吃上一顿板子吧。
是以,这群官员虽然也能猜出曾毅是来干嘛的这次,可却不敢有丝毫不敬的地方,要知道,之前,他们可也是了解过曾毅在南阳府的所作所为,原先,还抱有一丝幻想,毕竟,这是左布政司衙门,比起小小的南阳府,虽不至于是天地之别,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刚才看到的,却让他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方才知道,他们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这位钦差大人可是不管你左布政司衙门什么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诸位请起。”
曾毅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刚才那侍卫,他确实是有杀鸡儆猴的心里,可也不完全如此,一个小小的官差如何敢拦他?
、肯定是早就得到了交代的,曾毅,打的就是这群人的脸,让他们知道,本官这个钦差,不是来闹着玩的。
第55章翻脸
“左布政司内,现如今是哪个负责账目的啊?”
曾毅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聚集在衙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急着进去,反倒是询问了起来。
“是,是下官。”
开口应答的,正是站在最前面几个人当中的一个,此时,面对曾毅的询问,有些惊惧,声音都有些发抖。
“带本官去取账册。”
曾毅盯着这个应声的官员,声音朗朗,却是充斥着威严,让这官员相信,若是他敢找出任何借口否认,恐怕立时就会成了刚才那左布政司衙役的下场。
那官员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有人人替他解围了。
“钦差大人,可是这左布政司的官员不知趣,得罪了大人?”
右布政使萧然却是已经赶来,从后面喊住了曾毅,拱手行礼。
“萧大人,起的够早啊!”
曾毅冷冷的看着萧然,这老东西,恐怕从自己离开钦差行辕起,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刚才应该就是在附近看着呢,直到现如今,才出现。
“老了,老咯。”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道:“精力大不如从前了,起的稍微早些,却是有些头晕。”
曾毅冷笑,看着萧然惋惜的老脸,语气却是和善的很:“既如此,那萧大人不妨在回去睡会,等改日曾某有空了,在前去右布政使司拜访。”
“不敢,不敢。”
萧然连连摇头,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厉色,这个曾毅,当真是狂傲,竟然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还是当自己是三岁顽童了?岂能被他这三两句话就给打发了。
萧然这么想的时候,却是没有想过,其实,他的行为,却也是真个把曾毅给当做是三岁顽童,可以轻易糊弄的了。
“这些官员不懂得礼仪,若有冒犯钦差大人的地方,下官替他们赔个不是,还望钦差大人海涵,饶他们一次。”
萧然却是把姿态摆的很低,若是曾毅还继续纠缠的话,那,传了出去,恐怕曾毅少不了要落一个蛮横的名头了。
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萧然的身上,曾毅却是深吸了口气,这个老家伙,真当自己是病猫了不成?
“本官记得,萧大人是右布政使吧?今日怎么跑到左布政司来了?”
曾毅却是不回答萧然的陷阱,而是转而把话题给扯开了。
萧然却也是老练的很,顺着曾毅的话就道:“回大人,如今左布政使不在,下官只能是暂领左布政司了。”
“噢,既然如此,那,本官今日要查河南的账目,萧大人既然来了,就请下令取出账册吧。”
曾毅冷冷的开口。
萧然却是不惧,仍旧有应对之策,道:“大人,下官虽暂领左布政使司,可也只是处理些日常事务,这账册,下官却还是管不了的。”
说完,萧然顿了顿,仿若是怕曾毅生气似得,小心的道:“大人,前几日,您刚到之时,下官曾像您禀告过,已然派人前去京城同知左布政使丁大人了,想必,这几日肯定是要有回信了,要不,在等几日?”
萧然这话,却是在提醒曾毅,当日,给您禀告过了,要等左布政使大人的回信,然后才能够动这些账目的。
可惜,曾毅却是看白痴似的看着萧然,不屑的道:“萧大人好像忘记了一件事,那日,你虽然像本官禀告了此事,可本官并没有答应吧?”
曾毅却是很不屑的笑着,笑容里,还带着一丝的嘲讽,让萧然有些发愣,可是,仔细想想,确实如曾毅所说,那日,曾毅并没有亲口答应什么,只不过,是让他误以为答应了罢了。
“可,这账目事关重大……。”
“萧大人的意思,是本官这个奉旨钦差,要听从左布政司的调遣了?”
萧然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毅给打断,且扣上了一个大帽子,奉旨钦差听从地方官员的命令,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钦差代表的是皇帝,这真论起来,单凭这话,就足以论罪了。
萧然急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曾毅不在搭理萧然,而是看向了旁边的陈通,道:“去,查封左布政司一切账务,一切账册全部封存。”
“是。”
陈通立时领着后面的护卫,冲着刚才搭话的官员拱了拱手,道:“钦差大人有令,请吧。”
那官员原本还奢求的看着萧然,可心中的那丝希望却在刚才随着曾毅和萧然的交锋而逐渐沉默入底。
今日的情景,谁都看出来了,钦差大人是非要查账了,别说是你一个右布政使了,就是今天左布政使大人从京城回来了,恐怕也是无法阻拦的。
毕竟,曾毅是奉旨钦差,有皇命在身,这种职责内的事情,是没人敢阻止的。
虽然账目上早就做过了手脚,可是,正因为此,才是要有麻烦的,账目一切正常,下面各府州县却是粮仓空缺,到时候,真查起来,到了最后,肯定会有人攀咬的。
是以,这几日,账册的事情,一直都有专人在负责各种对比,等等,可账目实在太多了,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不可能是一两天就完成的,原本,想借着左布政使不在的这个由头,多拖一些时日,也好有些个准备,可谁能想到,曾毅竟然会刚安分几天,就突然行动了。
“大人……。”
萧然却也是有些不乐意了,账目就算查出些问题,也肯定查不出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下面的一些官员,恐怕就有些要倒霉的了,而且,若是真查到最后,倒霉的,指不定是谁。
只是,让萧然不乐意的是,曾毅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
“萧大人,此乃本官查查左布政司的事务,与右布政使无关,还望萧大人不要过问了,若不然,本官却是可以去右布政使也走一趟的。”
曾毅这话,却是冷着脸说的,意思更是明显,你要是在敢没事找事,那别怪本官无情,带回就去找你右布政使的麻烦了。
萧然气急,他虽不是京官,可也是从二品的又布政司,往日里,哪受过这等憋屈气?而且还是被一个不足弱冠之年的少年如此的威胁。
第56章火烧账册
可惜,面对曾毅这个愣头青,他还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若是面对那些老成的官员,一些威胁或者暗示,都可以让他们有所顾忌。
可是,面对曾毅这个如此年纪的愣头青,若是这么做的话,恐怕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下官不敢,只是怕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特意提醒大人。”
萧然依旧把姿态摆的很低,仍旧是以下官自称。
笑着摇了摇头,曾毅道:“无妨,是本官有些冲动了。”
对于萧然,曾毅却也是忌惮的很,这样喜怒不于色的人,是最为可怕的对手了,这样的对手,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甚至,在谈笑间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除去对手。
一时间,曾毅和萧然之间却又像是和睦如初,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得,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忘年之交也说不定的。
只是,此时,两人的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恐怕,虽然都不太清楚,可又能猜个大概,反正是不会想对方好的。
曾毅并没有进入左布政司衙门,只是站在门口,等着陈通出来。
时间一分一刻的流逝,曾毅却是也不着急,直到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曾毅和萧然两人仍旧谈笑风生,没有丝毫不耐烦之色。
“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衙门内传了出来,曾毅和萧然的聊天也就此止住。
斜眼看了面色着急的曾毅一眼,萧然的眉宇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之色,随即,就也紧紧盯着衙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通的身子终于出现在了曾毅的跟前,弯腰拱手,道:“大人,那掌管账册的官员失手,打翻了灯盏,以至账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