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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日后,咱们也是要注意些了。”
已经推测了出来今天的事情,且,皇帝那边,也没什么事情,锦衣卫那边一直盯着,明显是放长线掉大鱼。
是以,刘健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道:“怕不是想着咱们几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了,想要在咱们身上打主意,看来,咱们真是老了啊,竟然被人当成是了棋子。”
刘健的话没错,正因为猜透了皇帝或者更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更准确的猜透了曾毅,因为,以当今圣上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有此般暗示的。
曾毅那边,肯定是有什么消息或者是猜测的。
若不然,曾毅是绝对不会这个时候来敲打内阁的,毕竟,内阁和曾毅的关系,一直都是很融洽的。
“咱们可不能让曾毅那小子看了笑话。”
杨廷和呵呵笑着,道:“可要盯仔细了,真有这些个‘奸’诈的东西了,也要给揪出来了,省的日后,曾毅那小子,也笑话咱们老眼昏‘花’。”
杨廷和的这话,却是有几分打趣的意思了,不过,却也让内阁一直沉闷紧张的气氛,给放松了几分。
“这天下,不宜啊。”
次辅谢迁忍不住叹了口气:“当今圣上这才登基多长时间,先是一个宁王,现如今,又冒出来一个。”
“看来,这帮皇亲国戚,是早就盯着了,就等先帝大行了。”
毕竟,正德的脾气,早在他当太子的时候,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哪个不知?是以,有人一直盯着,等先帝大行,正德登基,行无道昏君之事,然后,好取而代之,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只不过,能有这谋算的,且,有这心思的,定然是那些个有着皇家血脉的皇亲国戚。
“天佑当今啊,幸赖有曾毅这般的能臣啊。”
“也是当今是机缘,当初,遇到曾毅之时,曾毅还不过是一穷苦秀才,得当今看着,得先帝栽培,这也算是报了当今的知遇之恩啊。”
刘健这话,却是有些感叹的意味了。
当今圣上,是昏庸不看,是没什么能力,让整个天下现如今‘弄’的‘乱’糟糟的,可是,当今圣上,却作对了一件事。
那就是信任曾毅。
正因为曾毅,宁王的案子才会被发现,正因为曾毅,锦衣卫才会有革新,才会杜绝了此次陛下中毒的事情。
若是还是以前的锦衣卫,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真不信正德这种事情会‘交’给他们,定然是要‘交’给东厂的。
让刘瑾的东厂去盯着这事,不是内阁的大学士小瞧刘瑾小瞧东厂,怕是等皇帝把毒‘药’吃进肚子里,他们也未必能够发现的。而且,现如今,兴建学堂,南京兵备改革,等等,一桩桩一件件,曾毅所行之事虽然不多,可是,哪一件,都不是小事,都影响重大,甚至,曾毅的一些大的足以让大明朝彻底兴盛的改革,已经在布局当中了。如此,当今圣上虽然昏庸,可却信对了良将忠臣,却是也算是难得的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年三十
这个‘春’节,过的,还算是不差。。。
而且,对于朝廷百官而言,也是不错的。
除去每年逢年过节,惯例要赏赐给京城官员的东西外,一向不理朝政的正德皇帝,竟然在年三十那天,传了圣旨,从内库调拨了银子,凡是京城官员,俱是多了两个月的俸禄。
正德的如此举动,自然是让京城百官心里都有了那么丝的宽慰,皇帝,虽然昏庸,不理朝政,可,还是记着他们这些臣子的。
只有极少数的大臣,却是有那么一丝的怀疑,以当今圣上爱财的‘性’子,若说是从户部拨银子,或许有可能,但是,从内库中调拨银子,这,怎么着,都不像是当今天子的作风啊。
而眼下,曾毅,正在宫中,这或许……。
能这么猜想的,不外乎是那些甚至皇帝秉‘性’的朝中大臣,只不过,这话,却是没人说出来的。
反正,都是得了好处,何必去管那么多呢?
而且,甚至,例如内阁等,到是希望看到现如今这个局面的,不管正德昏庸与否,他毕竟是皇帝,是天子。
是以,拉拢人心,这点,正德也必须要做的,哪怕是曾毅在背后替他做,可是,这个名声,必须要是拉在正德的身上的。
“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没了。”
宫中,正德仍旧处于郁闷当中,闷闷不乐,满脸的苦恼,若非是曾毅硬是缠着他,不管怎么着,没这道圣旨,就是跟在他身边。
这全天下,敢和正德这么耍赖的,感和正德这个不守规矩的皇帝这么耍赖的,怕也只有曾毅这一个人了。
曾毅是真敢和正德耗着啊,一连两天,从早到晚,一直跟着正德,反正就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终究,正德还是耗不过曾毅的,而且,他也知道,曾毅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替他这个皇帝收买人心。
只不过,一则,正德像来贪财,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二来,正德认为,他是皇帝,无论他怎么做,下面的臣子,能如何?
只不过,被曾毅给磨的没办法了,最后,才算是答应从内库里‘抽’调银子,赏赐了。
“陛下,大臣们谢恩的折子。”
中午的时候,大臣们贺岁的喜庆折子,其实都已经送到了,这是规矩,这些折子,刘瑾自然是不会拦着了,只不过,也是要让人先过一遍的,免得出现了什么意外。
而这刚到的折子,则是京城官员谢恩的折子。
“拿过来朕看看。”
正德有些无奈,可,奈何银子已经撒出去了,也只能看看这些折子了。
“不错,不错。”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正德,在翻看了几眼奏折之后,脸‘色’却是有些好转了。
既然是谢恩的折子,定然,都是些好听的话了,而且,还是过年,没有哪个大臣会自己找不痛快的。
正德平日里,哪里见到过这么多一个劲的恭维的奏折啊。
就算是贺岁的奏折,也都是些官面话,和他正德没什么干系的。
可是,现如今,这些折子,却全都是在歌功颂德他朱厚照的。
这里面,虽然有不少吹捧的意思在,可,这还是正德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是以,正德这心里的郁闷,不由而然的,竟然是烟消云散了。
甚至,正德心里,竟然还有了那一股荒唐的念头,这些银子,没白撒出去。
“陛下,现如今,外面都传着您的好呢。”
刘瑾看出了正德脸上的一丝喜‘色’,是以,赶紧在旁边,道:“都说陛下您体恤臣子,惦记着下面的臣子呢。”
正德这话一出,就算是正德的脸皮,也稍微有那么一丝的发热了。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正德的面皮就恢复了正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平日里,这些个大臣们,一个个刚正无比,些许小恩小惠,就被打发了,也不外乎如此。”
正德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怕是立时要迎来满朝文武的抵触了,甚至,有‘性’子刚烈的,把那赏赐的银两,在置于宫‘门’前,都是极有可能的。
这后果,刘瑾也知道,是以,正德这话,刘瑾却没敢接茬的。
刘瑾虽然恋权,贪权,霸权,可是,却也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
最起码,现如今,他刘瑾,没敢这么得罪满朝文武百官的能耐。
而且,就算是以后,他刘瑾也不愿意这么做。
他刘瑾又不是傻子,他是要权力的,而他一介宦官,如何要那么大的权力?
若是靠他东厂的那些个番子,是绝对不行的,是以,还是要靠读书人的。
是以,有些话,就是他刘瑾,也不能说的。
“罢了,罢了,也算是这些个臣子们知道些礼数。”
正德却是连看了几道奏折,脸上也全都是笑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笑着,道:“走吧,去母后宫中用膳。”
今个是三十,且,正德是赏赐了百官不假,可,却是懒得在宫中开御膳,召朝廷重臣进宫了。
是以,也就和太后一起,用膳,也算是一家子人过个团圆年罢了。
至于曾毅,原本,却是没在宫中的。
“怎么?宁王似乎不太欢迎本官啊。”
京城,宁王府,迎来了一个人宁王乃至京城百官都想不到的人物,曾毅。
年三十,曾毅竟然跑来了宁王府,来看被软禁了起来的宁王朱宸濠。
“曾大人来了,自然是欢迎的。”
过了刚开始的那丝惊讶,宁王朱宸濠却是笑着,冲着曾毅点了点头,然后将曾毅迎了进去,至于梁猛和燕南飞。
这两人,一个是在京城没认识的,另外一个,是没什么亲戚。
既然出了宫,燕南飞虽然在宫中大内‘侍’卫中有熟人,却是不可能在进宫去找他们了。
是以,两人也就全都跟在曾毅身后的。
宁王朱宸濠虽然被软禁了,可是,这王府内的一切用度,却是不少的。
尤其是这逢年过节的,定然也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是以,另外给梁猛和燕南飞单独摆上一桌,却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曾毅则是和宁王朱宸濠一桌了。
“似乎是扰了王爷的团聚啊。”
曾毅呵呵笑着,自然是看到了屋内原本已经动过筷子的宴席了。
“不过是家里人过来看望本王罢了,已经来了数天了,倒是曾大人,是稀客啊。”
宁王朱宸濠笑着,却是让人重新上了宴席。
“倒是曾大人,今个,怎么有兴致来本王府上了?”
宁王朱宸濠虽然是笑着,可是,话里,却是有旁的意思:“今个,来看本王这个戴罪之人,曾大人也不怕沾了晦气?”
可以说,宁王朱宸濠现在也没办法曾毅,而且,就算是他们两个在相同的实力下,互相算计,宁王朱宸濠也不认为他能算计的过曾毅,更何况是现在,但是,这并不妨碍宁王朱宸濠用言语恶心曾毅。
对于曾毅,宁王朱宸濠是欣赏不假,可,这也同样的,并不妨碍他对曾毅的敌意。
宁王朱宸濠对曾毅的敌意,除非是有朝一日,他能登上龙位,到时候,他是君,曾毅是臣,这敌意尽皆全是欣赏,若不然,这敌意,是不可能消了的。
对于宁王朱宸濠的话,曾毅却也是不在意:“王爷客气了,比王爷还要晦气的事情,本官也是见过的,更何况王爷?”
曾毅这话,比起宁王朱宸濠那话,却是更狠了,而且,还是在拿宁王朱宸濠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去堵他的嘴,让宁王朱宸濠恼怒可却也无可奈何。
“曾大人的看来虽然年轻,可却见多识广啊。”
宁王朱宸濠冷笑了一声,原本,想着讽刺曾毅几句,没想到,被曾毅给反了回来,而且,还这么的尖锐,这么的不留情面,心情,自然不会有多好了。
“只是,曾大人可需担心了,切勿太过‘操’劳,用心过度了。”
宁王朱宸濠这话,定然是有后话的,就算是宁王朱宸濠没有说出来,大多数人,其实,也都是知道这后话是什么的。
只不过,曾毅却是笑了笑,话,已经说到了这,在继续纠缠着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王爷在京城,可还住的习惯?”
曾毅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宁王朱宸濠,纯粹的客套话,其实,有时候,曾毅也讨厌这种客套,有什么事情,直截了当的说,多好。
可是,官场上,有官场上的规矩,而且,就算是普通朋友直接,都是普通百姓,说话,有时候,也不能太过直截了当,在官场上,就更是如此了,虽然厌恶,可,却也无可奈何。
“还行。”
宁王朱宸濠笑了笑,曾毅既然不在纠结刚才的话题了,那,宁王自然也不能缠着不放。
“只是,这一到冬天,却是有些太冷了。”
宁王朱宸濠说这话,却是一点没错的,京城的天气,本来就不好,尤其是冬天,那是更冷的。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曾毅点了点头,道:“王爷这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是要小心,多加些衣物了,可万万不能染了风寒,若不然,京城这天气,染了风寒,可就不容易好的,大明朝,可是不能少了王爷您这国之柱石啊。”
曾毅这话,纯粹是瞎编‘乱’造,不盼点宁王朱宸濠的的好,甚至,有些诅咒他的嫌疑了,这话说出来,却是有些**份了。
按理说,以曾毅的身份,不该说出这话来。
只不过,宁王朱宸濠却也没生气,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里却是琢磨起曾毅的来意了。
年三十的,这小子,据说,在京城,现在是孤单一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团聚之类的,这感情是跑来这消遣他这个宁王来了啊。
想到这,宁王朱宸濠不由得心里苦笑,这曾毅,到底年纪不大啊。
不过,同时,宁王朱宸濠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丝稍微的得意的,能让曾毅大年三十跑这来故意消遣他,这,不也证明他在曾毅心中,其实,就是根刺吗?
想要除,却还拔不掉。
能在曾毅,这个新近崛起的天才般人物,这个如此年纪,却已经天下有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