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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除,却还拔不掉。
能在曾毅,这个新近崛起的天才般人物,这个如此年纪,却已经天下有名的人物心中留下一根刺,也是难得啊!
“如此,倒是要多谢曾大人的关心了。”
宁王朱宸濠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煞有其事,似乎没有听出曾毅话里的意思一般,在面对曾毅的时候,宁王朱宸濠,可是从来都没以曾毅的年纪来看待他的。
“曾大人大兴学堂之举,却是令天下人称赞。”
宁王朱宸濠冲着曾毅拱手,满脸的钦佩之‘色’:“此举,用出家人的话讲,堪称功德无量。”
“曾大人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日后,定然能更上一层楼,不可限量啊。”
宁王朱宸濠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称赞曾毅的,若是不细琢磨的话,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真的细细琢磨起来,那,可就有大问题了。
曾毅现如今,虽然官职不算高,可是,其权势,名声,却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了。
其哪怕是官职如何的提升,这权势,已然是到了顶峰的。
若想在进一步,那,该如何?
这看似是在称赞曾毅,可其实,却是诛心之言啊。
“王爷封地那边,最近,可还尚好?”
曾毅这次,却是没在接宁王朱宸濠的话茬,而是直接调转了话题,扯到了封地那边。
一听曾毅把话头给彻底封地上,宁王朱宸濠的心里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动,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全都是老狐狸了,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一些变化,那,简直是千难万难。
“本王已经在京城呆了这大半年了,却也不知道具体的,不过,听府中来看本王的官员言道,却是还行。”
宁王朱宸濠可是聪明极了,这一句话,就等于是先把他自己给摘出去了,不管曾毅这话,是不是在试探什么,也不管封地那边日后,到底会不会出事,反正,他是有言在先了,而且,曾毅的身份,也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耍赖说没听到过的。
“王爷难不成,就没过问过封地的事情?”
曾毅似乎有些惊讶,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王朱宸濠。
曾毅越是如此,宁王朱宸濠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可,表面上,却只能是平静如初,甚至,也要带上一丝的惊讶:“本王深知罪责深重,幸赖陛下隆恩,只是让本王于京城面壁思过。”
“至于封地那边的事情,却是全都已经‘交’给了王府属官,本王,却是不在‘插’手,每日诚心思过。”
宁王朱宸濠这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任谁听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的,难不成,遵照皇帝的圣旨,闭‘门’思过,也是错吗?
“难不成,是封地那边,出了什么事?”
宁王朱宸濠似乎是方才反应过来一般,有些惊讶的看着曾毅,道:“若是如此,虽本王在京中思过,封地一应事务,已然‘交’给了王府属官,可,一应罪责,本王愿一力承担。”
这,就是宁王朱宸濠的聪明之处啊。
不管封地那边,是不是出事了,他先把自己从中给摘出去,然后,在说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试问,这种情况下,若是封地那边,真的和他宁王朱宸濠没什么关系,而且,现如今,他宁王朱宸濠也的确是被软禁在京城的。
若是朝廷真还拿宁王朱宸濠问罪,那,全天下,怕是立时,就要同情宁王朱宸濠了,除非是朝廷有什么证据方可。
若不然,之前,朝廷要是处置了宁王朱宸濠,也可以。
但是,皇帝既然绕了他,可,日后,却又刻意寻他的过,那,就是两码事情了。
“王爷多虑了。”
曾毅笑了笑,端起桌子上已经重新摆置的酒杯,笑着,道:“本官也只是闲着,随意问一问罢了,并没有旁的意思。”
“至于王爷封地那边,情况到底如何,说实在的,本官,却是并不知晓的。”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却是虚惊一场了。”
宁王朱宸濠笑了笑,心里,可是不信曾毅的话的,不说别的,曾毅有锦衣卫当眼线,他能不知道封地那边的情况?
只不过,宁王朱宸濠自认那边行动隐秘,而且,绝大多数的事情和联系,并没有和宁王府有过多牵扯的。
是以,在宁王朱宸濠看来,曾毅今天,估计是刻意诈他的,想来,是曾毅仍旧在防备着他呢。
不过,这到也算正常,若是换个身份。
他宁王朱宸濠站在曾毅如今的角度,他也是要防着的,毕竟,只是软禁了,可逢低还在,什么损失可以说都是没有。
而且,这软禁的程度,宁王朱宸濠相信,是绝对瞒不过曾毅的,什么人都能见,也能出府,只是等于不能离开京城,这也是那些皇宫‘侍’卫的底线。这种情况下,死灰复燃,的确是有很大可能的,曾毅诈上一诈,也属正常。只是,现如今,对于今夜曾毅的来意,原先,宁王朱宸濠的猜测,却是有些动摇了,曾毅,看来,是有某种特殊目的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离京
曾毅一行从宁王府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凌晨了。。。
已经迎来了正德二年。
怕是这京城文武官员,没有一个能够想到,曾毅大年三十的,竟然会跑来宁王府,和宁王这个死对头一起熬年夜。
说宁王朱宸濠和曾毅是死对头,一点也不夸张。
当初,宁王朱宸濠派人,想要刺杀曾毅,结果,没能成功,反被曾毅给压制了,若非是皇帝那里过不去,宁王朱宸濠,就算是其是皇亲的身份,现如今,怕也是要落个圈养的下场了。
圈禁和禁闭,那可是大不一样的。
若是真把宁王圈禁了,那,就首先要夺了他的封地,撤了他的封王,甚至,贬为庶民了。
而禁闭,看看宁王现如今的样子,就知道,这两者之间有多大的区别了。
若是朝堂上别的一些个仇恨,比如是一些权力的争夺,那,只能说是对头。
而宁王朱宸濠和曾毅,这可是都抱有要灭了对方的心思的,这,可真是死对头了,而且,并非是形容的那种,是真真切切的死对头。
这样的两个人,平日能否静心坐在一起都是一回事,竟然还能坐在一起熬年夜,这传出去,怕也算是一件奇闻了。
“大人,您今个,干嘛非要跑宁王这边来啊?”
问这话的,自然不可能的燕南飞了,虽然跟在曾毅身边也半年多了,也知道曾毅的脾气极好的,只不过,虽然如此,可,燕南飞以前毕竟是在宫中的,而且,还是大内‘侍’卫首领,是以,对这些该有的规矩,不说是刻意遵守,最起码,从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潜移默化了。
是以,就算是心里好奇,可,燕南飞却是绝对不可能问出来的。
若是曾毅愿意说了,那,他听着,但是,却也不可能多问的。
能问出这话的,也只有梁猛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了。
“咱们三个在京城,不也‘挺’无聊的吗?”
曾毅笑着,看了梁猛一眼,紧了紧领口,双手缩在袖子里:“你家少爷都无聊了,不自在呢,怎么可能让某些人逍遥自在啊。”
曾毅这话,却是让梁猛和燕南飞猛的一愣的。
“没错,不能让他痛快了。”
梁猛使劲点头,对曾毅的话,深表赞同,在梁猛看来,那宁王朱宸濠,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竟然还想谋害自家老爷。
现如今,自然不能让他痛快了,就该去没事找事的恶心他一下。
只是,曾毅的这话,梁猛,或许会相信,但是,燕南飞,却是绝对不信的,或者,可以说,曾毅的这话,或许有这个原因在,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只是这个原因。
燕南飞可不像是梁猛那边,头脑简单,不过,也正因为是梁猛头脑简单,是以,他各种不分场合的问题等,曾毅从来都没生气过。
在燕南飞看来,曾毅这个时候来宁王府上,故意不让宁王过个好年,这只是原因之一,至于其他的原因,虽然燕南飞可以肯定,绝对有,可是,却是猜不出来曾毅到底是什么用意的。
毕竟,燕南飞以前,只不过是大内‘侍’卫统领罢了,虽然有些心计,可是,比起朝廷的大多数官员而言,可就差多了。
而比起曾毅来,就更是天地云泥之别了。
“这年,算是过去了啊。”
耳边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曾毅有些叹息,其实,过年,也就是过个气氛罢了,合家团圆,同时,那种热热闹闹的气氛。
而这热闹的气氛,并非是从初一开始的,而是从年前的几天,各家各户,采购年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而这个气氛,在曾毅看来,在大年三十当天晚上,已经到达了顶峰。
或者,可以说,过年,其实,就是过那么一个念想罢了。
合家团聚的念想,这个念想达到了,迎来了新年,这个气氛,也就淡了,剩下的走亲访友,虽然也算是热闹,可是,比起大年三十那夜爆发起来的欢乐气氛,却是大大不如了。
是以,在曾毅看来,只要过了大年三十,这‘春’节,其实,也就过的差不多了,因为,这个念想,已经等于是没有了。
“又是新的一年啊。”
曾毅叹了口气,转头,侧脸看着在身边傻乎乎笑着的梁猛,不由的也笑了起来:“等过完年,准备一番,咱们就离京,到时候,只要你那看中的姑娘,还没许配人家,少爷定然极力给你促成,也算是了你父亲的一番心愿了。”
梁猛的父亲梁贯,自然是想看着儿子成家,好早日抱孙子的,这怕是每一个老人都有的愿望。
而且,在曾毅看来,梁贯的身子,虽然还算健朗,可是,年纪毕竟大了。
到了这个年纪,身子骨看似健朗,可,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可能就一下字把身体给‘弄’垮了。
上了年纪的人,不像是年轻人,头疼脑热的,甚至都能熬过去。
是以,趁着梁贯身子骨还健朗,把梁猛的婚事给办了,也算是完结了梁贯的一个心愿,毕竟,梁猛的年纪,也不算小了。
这个时代,梁猛的年纪,若非是其之前家里穷,甚至,自己都吃不上饭,早就该成亲了的。
现如今,既然梁猛跟在自己身边效力了,在曾毅看来,他自然该替梁猛‘操’心了,毕竟,离了老家,就是梁贯想要替儿子‘操’心,怕也有些无能为力了。
“嘿嘿。”
梁猛伸手,挠着后脑勺,傻乎乎的冲着曾毅笑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估计,是想起了当初和那姑娘的一些山盟海誓吧。
不管贫穷或者其他,甚至,哪怕梁猛傻乎乎的,可,他既然惦记着那姑娘,而且,那姑娘对他也有意思。
虽然这个时代,对男‘女’之事很是严格。
甚至,大家闺秀,都不能出‘门’,可,毕竟都是小‘门’小户的,这些个规矩,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只不过,牵手什么的,怕是在成亲前,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偷偷溜出去,山盟海誓的,这些,却是常见的。
正如曾毅所想那边,过完大年三十,剩下的几天,过的极快的。
过了三十,年味的流逝速度,根本不可比拟。
而曾毅虽然没什么亲朋友好友,不过,却也算是难得的有些清闲的时间了。
往日,哪怕是在南京城的时候,曾毅整天也都没多少时间,虽说看似曾毅把什么事情都给吩咐了下去。
可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曾毅提前布局谋划的。
虽说曾毅知道历史的大概走势,可是,曾毅现如今,要做的事情,是要逆转历史的走势,去改变历史这个巨轮的轨迹。
这,谈何容易。
一直以来,曾毅,从未小瞧过任何的古人,不为别的,历史能前进到这一步,尤其是在历史上有名望的那些古人,其智慧不差,只不过,他们出生的年代不同罢了。
是以,曾毅现如今,整天就是在研究他的布局。
在曾毅看来,虽然看似十分小心,可是,他的行为,却并不为过,他的小心,也不为过。
因为他的所行所举,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成了,他定然能够名垂千古,同时,让大明朝彻底的走向昌盛,让这个民族,免去日后被外敌侵略的痛苦。
可,一旦失败,那么,历史的巨轮,将会碾压过他,然后滚滚朝前。
哪怕是曾毅现如今,积累了巨量的名声,可,在这事情上,也只能有一次机会。
或许,百姓会赞同他的改革,可是,官员们,商贾们,富户们,却未必会,或者说,他们肯定会反对。
在曾毅的改革当中,百姓的权力,得到无限的放大,而相应的,官员的权力,得到压缩,而商贾富户们,虽然也有好处,可,也有失去。
但是,曾毅没忘了一点,百姓们,只是最底层的存在。
虽说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可,百姓们,永远都是最为朴实的,只要不是被‘逼’的没法,被‘逼’的没活路了,他们,是不会反抗的。
是以,就算是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