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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城中,选出一块不繁华的地方,按照市价,购走地契。
这,看似是要让有些人无家可归。
可,其实,却不尽然,哪怕是县城当中,也有那些富户,有不小的园子的。
这些园子,只要一座,绝对足够兴建学堂了,而且,甚至还要多,而这样的园子,一般都是兴建在城中不太偏僻,但,却又不是繁华的地带。
只不过,这话,圣旨上自然不能说出来的,但是,这里面的意思,想来,能明白的,可不少。
而且,随后,内阁还有文书传下,写了不少的内容,可,意思,却只有一个,就是尽量以这些园子为目标。
只要是如此,曾毅相信,就算是吃亏了,那些富户们,也能落下个名声的,且,此种事情,也是没地申诉的。
当然,在曾毅看来,也只能委屈一部分人了,不是说曾毅看不惯这些富户商贾,而是,只不过牺牲他们一个园子。
比起穷苦百姓的家而言,那,只能选择牺牲他们的园子了。
至于什么所谓的公平,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公平?
是以,在曾毅听来,汝宁知府上官怀这话,本身,就有矛盾,征收一座园子罢了,他却说碰到了不少的刁民。
好嘛,修建一座府堂,按照户部的规划,可是没占地多少的,难不成,他还想拆几座园子什么的,‘弄’个巨无霸不成?
还是说,想给学堂修建什么‘花’园之类的?
这,若是朝廷有那实力,日后,也未必不可,在学堂周围修建一些园子,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日后,大明朝的国力昌盛了,却绝对不会是现在。
“不少的刁民?”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下面仍旧显得有些气恼的上官怀,道:“这兴建学堂,也用不了多少地方吧?上官知府想要修建多大的学堂?难不成,没有收到户部发来的图样吗?”
曾毅这话,却是没有让上官怀有丝毫变‘色’的。
“下官无能,那些个刁民不愿将地契卖与官府,下官只能在寻其他的地方。”
上官怀满脸的惭愧模样,低头道:“好在,下官已经寻得了地方,定然不会耽误了工期的。”
“恩。”
曾毅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怀,倒是一副好模样啊,若是在后世,怕是能去演电影了。
虽都说官要爱民,可,曾毅还真没见过,哪个官员会惧怕百姓的。
甚至,有皇帝圣旨,要平价收地契,曾毅就不信了,在这皇权至上的朝代,会有百姓商户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违逆圣旨。
或许,有一两个实力强大的,敢于刁难地方官府,可,这也必定是上面有高官撑腰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存在,也不可能有几家吧?
而且,难不成,那满街的商户,都是如此有能耐?若是如此,还何苦给他这个汝宁知府行贿?
“那些商户倒也不识趣。”
曾毅笑着,一手把公堂案上的惊堂木拿在手里,把玩着,也不知道这惊天木有什么好玩的。
“是啊,这些个商贾……。”
上官怀赶紧顺着曾毅的话往下说,只可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毅给打断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商户也太不识趣了。”
曾毅略带调侃的语气,让上官怀有些吃惊,忍不住抬头,正巧看到了曾毅似笑非笑盯着他看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大惊,却是不敢吭声。
“若是这些刁民商户,能够早日给上官知府你送来些金银特产什么的,他们也就不用背负这刁民的名头了,何苦来哉?最后,东西也送了,刁民二字,也背在了身上。”
“大人。”
曾毅的话还没说完,上官怀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下官从未收过什么贿赂啊,大人切勿轻信那些商家刁民之言。”
“他们乃是因为兴建学堂之事,记恨下官,才会如此污蔑的啊。”
上官怀说完,已经是双手撑地,浑身大汗了。
曾毅既然说出了这话,肯定是微服的时候,在下面,了解到了什么情况,可,明知道如此,上官怀也不能松口。
曾毅的名声,太吓人了。
曾毅或许会顾全大局,可是,在这件事上,上官怀却是知道的,他不能松口,一旦松口,那可就真的是没命了。
“污蔑。”
曾毅呵呵笑着:“或许吧。”
“只是,本官从来都只是听说朝廷命官受贿行贿,冤假错案,可却,好似没听过哪个百姓商贾胆敢污蔑朝廷命官啊?”
曾毅这话,却是没错的,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只有朝廷官员欺压百姓的,百姓,岂能欺压朝廷官员?
百姓若是能够欺压朝廷官员,那,就只能证明在他的背后,有权力更大的官员撑腰,这种情况,自然就算是官员之间的较量了。
真正的百姓,哪个敢污蔑朝廷官员的?
甚至,若非是真的被‘逼’急了,有些委屈,也就忍住了,咽下去了。
“请大人明察。”
上官怀一个响头磕在跟前的青砖上:“下官自到任汝宁府来,自认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
“若偶有失察,下官愿意领罪。”
“然,下官自上任以来,却是战战兢兢,两袖清风,从未有过什么受贿之举,大人切勿偏信商贾富户的污蔑之言。”
“大人可在城中巡防百姓,或是微服出城附近村落,但凡是百姓有人言道下官有枉法,受贿之行,下官甘愿领罪。”
曾毅呵呵笑着,盯着跪在下面的上官怀,说实在的,在锦衣卫的情报送来之前,曾毅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上官怀。
毕竟,这上官怀受贿,吃了原告吃被告,对象全都是商家富户,对于普通百姓,却没这些的。
而且,那店小二所说,不过是传言罢了,至于他所谓的有知府衙‘门’之人亲耳听到,除非有证据,若不然,不足采纳。
店小二那边,曾毅已经让人去询问了。
可以说,现在,曾毅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的。
“起来吧。”
曾毅叹了口气,虽然脸上轻松无比,可其实,还是有些头疼的。
碰到这种官员,的确是难断的,若是清廉、若是贪婪,这些,都好断。
可偏偏是一个,有着仇富厌商贾,但却亲百姓的官员,这,怎么断?
虽说此行为绝对不能要,可,有些事情,却是可以理解的,这,对于最后的决断,可是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
只不过,有一点,不管如何,汝宁府上官怀是肯定少不了一番责罚的。
不管他如何的仇视商贾富户,可,其受贿,这行为,却是真的。
“大人若是不信,尽可让人前去下官府中搜查,下官府中,并无什么值钱的物什。”
上官怀却是没有起身,不过,却是抬起了头,冲着曾毅拱手,满脸的泪痕。
“唉。”
叹了口气,曾毅道:“上官知府何须如此,本官也不过是听了外界之言罢了,并未有责怪的意思,只不过是询问一番而已。”
“上官知府该不会怨恨本官的询问吧?”
“下官不敢。”
上官怀赶紧摇头,曾毅这话,看似是询问,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有别的答复吗?
“恩。”
曾毅盯着上官怀看了一会,方才道:“都退下吧,上官知府回去以后,将府内近年来的卷宗,全都调出,送予本官暂居之处。”
“大人,下官已经在府中备好了……。”
曾毅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上官知府一番好意,本官心领了,只是,此番前来,本官还有别的事情,就居于锦衣卫卫所了。”
“是。”
上官怀点头,却是知道,曾毅和锦衣卫的关系的。
其实,这些话,曾毅根本没必要和上官怀说的,如此给他解释,仿若是高看了他。
只是,这一点,曾毅还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曾毅虽说说出来罢了,却是没想到,他的这话,却是让上官怀心里安定了不少,觉得曾毅对他的怀疑,其实不多,甚至,相信了他刚才的那番话。
而调阅卷宗,就是给他上官怀的机会了。
只不过,上官怀对此,却是极为有自信的,他不是蠢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有些事情,上官怀不会去做。
可有些事情,上官怀就算是做了,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下官尽快将自下官上任以来,所有卷宗送去锦衣卫卫所。”
上官怀此时,总算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拱手,直到曾毅离开后,听不到脚步了,方才抬头。
只是,此时的上官怀,双眼中,却是没了多少的惧‘色’了。
“都退下吧。”
上官怀摆了摆手,让所属官员及衙役们退下,而他自己,却是站在了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
“怎么真让真煞星来了。”
公堂上,只剩下了上官怀一人,他这话,才敢嘀咕了出来,可以说,在得到曾毅这个钦差来汝宁府的时候,上官怀头皮都有些发麻。
现如今,这天下的官员,怕是没有一个愿意看到曾毅的吧?
曾毅就是个煞星。
这天下,有几个官员屁股底下真正干净的?“好歹,今个,算是对付过去了。”叹了口气,不是上官怀不想走,而是他的‘腿’,都有些发硬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应对
“大人,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汝宁府的锦衣卫卫所内,张灿跪倒在地,神情有些担忧。
这可不是小事,锦衣卫,负责的就是各种情报,虽说曾毅是微服出巡的,可,若是真在汝宁府的地界上出了事情。
到时候,可是没人管那么多的,曾毅是在汝宁这块出的事情,那,别说是汝宁府了,就是他这个汝宁的锦衣卫,也是跑不了的。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要倒霉的。
而,此时,他这个锦衣卫,竟然没查出什么线索来,若是曾毅生气,怕也是极有可能的。
“起来吧。”
曾毅冲着跪倒在地的张灿抬了抬手,曾毅并非是喜欢迁怒旁人的人,虽说此事,涉及到了他自身的安危。
可,越是如此,曾毅就越不会动怒,只有冷静下来,一切,才能理清头绪的。
“查不出来,也属正常。”
曾毅叹了口气:“他们在暗处,你们在明,且,他们临行前,定然是销毁了所有的线索,查不出来,也怨不得你们。”
“卑职谢大人恩典。”
汝宁府的锦衣卫头子张灿赶紧冲着曾毅拱手道谢。
曾毅的话,既然说出来了,那,这事,就不会在追究汝宁府锦衣卫的什么责任了,就是锦衣卫内部,也是没人会追究了。
因为曾毅的话,虽然不算是给这件案子下了定论,可,却是给汝宁府的锦衣卫下了定论,曾毅的话,锦衣卫内,怕是没人去刻意违背的。
毕竟,曾毅,其实等于是锦衣卫浴火重生的祖师爷了。
“将那二人的样貌请画师绘下来,传回京城。”
曾毅开口,这两人的画像,最起码,传回京城以后,可以由刑部下令,贴在整个大明朝所有的海捕文书上让人辨认。
虽说这两人已经死了,可是,若是能找出他们的身世,或者,他们都在哪出现过,或许,还能查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对方既然是想要玩,想要唱一出好戏,那,曾毅自然是要好好陪他们玩一玩的,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是。”
张灿点头,也大概猜出了曾毅的意思,用这种方法,能获得有用信息的可能‘性’不大,对方既然是干这一行的。
就算是其平时的行踪,怕也很隐秘的。
就算是其住在哪,怕是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样的人,进出居住的地方,肯定都是小心谨慎的。
只是,现如今,既然没了别的线索,那,这也算是唯一的一个方法了,虽然有些几率渺茫,可,总是要试一试的。
“汝宁府那边,盯着些,若有什么异动,速来报。”
曾毅这话,突然说出来,却是让张灿有些吃惊的,不过,旋即,张灿就点头应和了。
曾毅口中的汝宁府,自然就是汝宁知府了,这点,张灿心知肚明,在结合曾毅这次是微服而来,张灿自然是明白曾毅的意思的。
而且,对于汝宁府平时的行为,锦衣卫也是有所了解的,只不过,却不够详细罢了。
毕竟,锦衣卫现如今,革新之后,任务可是不少的,虽然有监督汝宁府官员,可,却也比以往要松了不少。
其实,锦衣卫对下面这些州府县官员的监督,原本,就没那么严的,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只有那些封疆大吏,才会真正的严密监督的。
若不然,这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啊。
曾毅让汝宁府的锦衣卫也盯着汝宁府,主要是想从多个方面了解。
之前,曾毅让燕南飞跑回去开封,让开封的锦衣卫给汝宁府的锦衣卫传令,以锦衣卫的上官的名义,去查汝宁府,这个,却是真的白忙活了。
只不过,这个命令,张灿却是已经收到了。
现如今,曾毅又特意吩咐,是以,张灿心里,知道该如何做,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的。